「那麼在地下建造密宮這個主意,也是瑾妃的想法嗎?」白磬磬在這密宮前方轉來轉去,似乎想要看一看這里的環境。
「不,這是皇上的主意。」
听到這話,白磬磬有些吃驚,
「皇上?」
看到白磬磬意想不到的表情,那軍兵又說,
「看來你不是真正的了解皇上,他其實是位真正稱職的君王!平時在眾人眼前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與昏庸無能都是偽裝出來的。建造密宮是他小時就有的想法,直到先帝駕崩,他登上皇帝大位,立即秘密的叫人建設了密宮。目的就是防備那些有野心的元老大臣,以備不時之需。」
「……」
看到白磬磬還是對此有所懷疑的樣子,軍兵的表情嚴肅下來,
「倘若皇上真的是昏庸不堪,那麼你認為他憑什麼能夠穩穩地坐在皇帝大位上,雖總是傳來戰爭的消息,但百姓總是幸福安康,國泰民安,洪立元那伙實力強大的叛賊,那麼氣勢沖人,又為什麼想要逼宮這麼多年,皇上至今仍然毫發無損?」
話說到這里,白磬磬徹底明白過來了。安冷雪之所以要偽裝的昏庸不堪,只是想要那些亂臣賊子放寬心,放松警惕。然後他在這里偷偷操練士兵,目的就是待到真的持續不住,戰爭爆發的時候,能夠把軍兵調出來維持一下。這倒是讓白磬磬對安冷雪刮目相看,他平時既要偽裝著自己,還要不知勞煩的到這里來操練軍隊,不知疲倦的重復著,即使有再多人誤解他,他都不肯為了自己而站出來為自己澄清。這樣一來,安冷雪在白磬磬心中的形象倒是有了大轉變,也許真的是她誤解了他,他可以稱作為一個明君,他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要不停地听別人罵他是昏君。她也曾經罵過,說過,但從沒想過他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換位思考一下,假如她是安冷雪,默默地為國家做了很多事,但有個人一見到她就罵她是昏君,她不但會傷心,還會生氣,生氣到無論如何都要讓那個人改口……如果安冷雪跟她是一樣的想法的話,那麼他一直以來總是纏著她,是不是正是因為她說的話而生氣,才會屢次對她做些過分的事?原來那次他只是想嚇唬她,所以在覺得做的過火了之後才收了手,並且受了歸海薄情重重的一擊……
因此可以看出,安冷雪和瑾妃都是決定精明之人,都有著極高的忍耐性和臥薪嘗膽的意志力。這不正是一個真正的君王所必須具備的條件嗎?
白磬磬終于了解了一切,謝過了軍兵,她原路返回,但是在剛回到岔路口,便听到總密道里有了細微的腳步聲。白磬磬大氣不敢喘一聲,戒備而認真地盯著黑暗深處的影子。她不知道來者是誰,是敵,還是友?只是她不想讓那兩人煞費苦心搭建的密道毀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想讓他們認為,是她把敵人帶進來的。
腳步聲漸漸接近,白磬磬緊貼在石壁上,左手模索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待那黑影接近,她狠狠地舉起石頭便要朝那黑影砸過去。那黑影早已經察覺到白磬磬的氣息,瞬間擋住她砸來的石頭,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那黑影只輕輕地一使勁,白磬磬的手腕就感到一陣疼痛,緊接手掌無力地垂下,石頭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白磬磬見左手被這黑影所控制,便當機立斷舉起右手一巴掌朝那人扇過去,畢竟兩人離得太近,那人的手臂又太長,不夠時間彎曲過來擋住她的攻擊,那重重的一巴掌便扇在了那人的臉上,又是一聲清脆而震耳欲聾的響聲。
臉上**的疼痛使那人感到憤怒,他一把便把白磬磬拉過來,一只手控制住她亂動的身體,另一只手則卡住了她的脖子。
白磬磬漸漸地感到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腦袋漲的很大。頓時使足全身的力氣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那人的腳上,瞬間單腿站立在他腳尖的地方,即刻又抬起另一只腳踢上他的小腿。在他因為疼痛而防備松懈的時候,白磬磬用胳膊肘的力道奮力的捅上他的肚子,此刻那人完全放開了她,得以松開了控制自己的枷鎖,她躍跳旋轉徹底月兌離他的擺布,立即飛起一腳踢上他的命根子,
「嗯!」那人悶哼一聲,似乎是特別的疼,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全然不在白磬磬這邊。白磬磬冷哼一聲,眼疾手快的上前絆住他的雙腳,給他來個過肩摔,只見他重重的倒在地上,白磬磬頓時上前一步用右手扣鎖住他的雙手,即刻坐在他的身上使他不能動彈,同時又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防止他喊出聲音。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斗不過我!還想私自闖進這個地方!」白磬磬對他大喝一聲,無論那人怎麼掙扎,她始終都不肯松開他。
這時,一個人從岔路口那左邊的通道走了出來。她拿著燭台,燭光讓白磬磬清楚地看見她的臉,那美麗干淨的容貌,自然非瑾妃莫屬。
「你在干什麼?」瑾妃的目光移向白磬磬坐著的人身上,不慌不忙的問道。
「這個人好像是誤闖進來的,我倆打起來了。我正想把他交給你處理呢。」白磬磬看著瑾妃說道。
瑾妃鎮定自若的點點頭,打量了底下的人一番,
「手法干淨利索,看來你會武功啊。」
「會一點。」白磬磬沖著瑾妃笑了笑,道。
這時候,瑾妃慢慢地走近白磬磬,
「把他交給我是很正確的抉擇,因為他就是來找我的。」
此話一出,讓白磬磬的笑顏僵在臉上,難道她抓住錯了人?這個人不是誤闖進來的?抬頭看向瑾妃,瑾妃此刻也正研究著她。白磬磬好似悟到了什麼,慢慢地低下頭,把目光轉到下邊的這個人,結果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皇上!怎麼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