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朕沒有要,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把那位奇女子賜給……安連亞為妾。」他說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安連亞’三個字的音調。
白磬磬听後,瞬間睜大了眼眸,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快要炸開,頓時昏天黑地,似是波濤洶涌的潮水像發瘋一般地向她涌來,直澆得她全身濕透,渾身打抖……
「他……拒絕了嗎?」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恐懼襲上她的心頭,她把期待的眼神轉向安冷雪,希望從他的口中,可以听到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看著她以前從未有過的害怕表情,安冷雪皺緊了眉頭,緩慢而僵硬的把目光移向牆壁,
「沒有,他一口就答應了。那個女子各方面都要比你優秀。」
安冷雪的回答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聲雷,直劈到白磬磬的頭上。她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不可能,不管那個女子多麼奇特,王爺他也不可能會要她……不可能!」白磬磬沖著安冷雪大吼一聲,瞬間邁開腳步跑出了密道,在上去之後,甚至來不及顧安陌離,便急忙的跑出了寢宮。她急速奔跑在尋找安連亞的皇宮大道上,似乎什麼都阻止不了她前進的腳步。在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原來她早已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安連亞,以至于瘋狂的深陷于他的溫柔之中,甚至听到他身邊站有其他的女人,她就會嫉妒的發狂。
密道里,在白磬磬掉頭跑去找安連亞之後,安冷雪才回過頭來,痴痴地望著她消失的地方。瑾妃上前來拍拍他的背,
「皇上為什麼要說謊?你根本不覺得那奇女子各方面都要比她優秀,不是嗎?」
安冷雪依舊望著白磬磬的方向,
「是又如何?朕一提到安連亞,她就會魂不守舍,失魂落魄。如果不這樣說,難以平復朕心中的怨氣……朕當時為什麼要把白磬磬賜給安連亞?如果那時候不這樣做,這只衷心不二的小鳥現在也就不會跑掉了……」
「莫非皇上對她動了心?」瑾妃淡淡一笑,盡顯大器與穩重。
安冷雪沒有回話,許久,他才輕輕地說上一句,
「也許吧……但這不重要了,她已經飛走了……」
終于,她一眼便在王爺大臣群中找到了安連亞那一抹高挑修長的身影,他是那里最出類拔萃的,像是最閃亮的一顆星高掛在天空,讓她感覺他是那麼的美,又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伸出手,卻發現根本夠不到那顆發光的星星。
這時,一個白色的嬌柔身影刺進了白磬磬的眼眸中,只見那個女子走進王爺大臣的群中,一把跨上了安連亞的胳膊,靠進那個舒服而寬闊的胸膛,也許那個女子現在已經感受到靠在那胸膛上是多麼的讓人踏實。也讓白磬磬瞬間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僅有她自己一個人才能依靠的獨特之地。
看到這幕,白磬磬瞬間崩潰了。
一顆淚劃過了白磬磬此刻異常柔美的臉龐,她絕望地抹去那滴淚,強迫著自己勾起一抹笑容,堅強的調轉身子,背對著那唯美而又令她傷感的畫面,邁開腳步,她走向了遠方……
「我白磬磬,絕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摧毀了自己!」
她強調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安連亞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只證明他們有緣無分,只是在人生道路上彼此擦身而過的路人,以後注定將要邁上不同的道路,彼此再不相見……安連亞也沒有責任因為她而只要她一個人,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既然不能滿足她的要求,那麼她也不必要再繼續在他身上流連忘返,耽誤時間。她是不可能會為不是她追求的愛情而奮力挽救的……那樣只能證明她的懦弱,既然這樣,倒不如轉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走的痛快一點,灑月兌一點,給對方一點遺憾,不給自己留下一絲窩囊的悔恨……
既然安冷雪都回去了,其他的嬪妃應該差不多能回到寢殿了吧。想到這里,白磬磬便走向花露瓊的寢殿。
而花露瓊也正焦急的尋找著白磬磬,見到白磬磬趕來的身影之後,花露瓊立馬撲上去,在她的懷里大哭起來。
「怎麼了?路瓊姐?」極力的掃去悲傷地心情,白磬磬關切的問道。
「磬丫頭,琉璃……琉璃她死了!」花露瓊幾乎已經泣不成聲,緊緊的抱著白磬磬。
「什麼?」已經是極度的悲傷,此次又加上極度的震驚,白磬磬感覺這些突如其來的大悲之事已經快要她承受不住了。
「早上你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恍然大悟,我想琉璃她周圍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哀悼宴會一結束,我就立刻去找琉璃,但是找了許多她平時去的地方都沒有找見她,終于在那次我和琉璃談話的那樹邊的花叢里,我找到了她的尸體……她也是一個我挺好的朋友,沒想到因為我讓她這麼年輕就賠上了性命!」花露瓊太過于悲傷,以至于沒有站住腳坐在了地上。
「露瓊姐你先冷靜一點,她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白磬磬跟著她蹲在地上,細心地問道。
花露瓊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抓著白磬磬說,
「她臨死的時候,好像用鮮血在花叢的地上寫了什麼字,但是被人用腳蹭掉了,只隱隱約約露出一點痕跡。我想應該是凶手發現之後,怕我們看見,才故意消掉的。」
白磬磬想了一下,立刻道,
「走,快帶我去看看!現在辨認應該還來得及!」話音未落,她急忙從地上把花露瓊拽起來。花露瓊點了點頭,便牽著白磬磬跑向了那片花叢。
到達那棵樹下,白磬磬四處檢查地上,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是那片花叢,不是這里。」花露瓊指著不遠處的花叢道。
白磬磬抬起頭,
「凶手在作案之後,也許會在這里落點什麼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