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該到了人們歇息的時候,宮里照樣依舊,下人們在巡視皇宮,主子們在熄燈休息,似乎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微風吹過,蕩漾著池塘的睡眠,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一層薄紗鋪到這池塘之上,一片合意綿綿的景象,吹蕩在人們的心間,與此同時的感覺又是那麼的平靜……
顧幽月已經睡了,白磬磬和花露瓊同坐在大床上,即使到了睡意橫沖的夜晚,她們也感不到絲毫的困倦,精神煥發的面對面坐著,但是她們並沒有興致勃勃的聊天,反而,她們兩個出奇的安靜,周圍的空氣十分的靜謐……
她們並不知道今夜會有什麼危險,只是靜靜的在紗帳後面坐著,沒有任何的預兆,睡都不知道她們會在茶水里下毒,還是糕點里下毒,或是突然闖進來襲擊。但是這畢竟是在宮中,如果不是頂尖高手,不可能能夠做成這些事情。
正因為什麼都不知道,她們才有地心吊膽的害怕,與時刻警惕的提防,因為不知道凶手會從何方跳出來殺害花露瓊。花露瓊一直在喝提神的茶水,而每次在花露瓊喝進口中之前,白磬磬總是小心翼翼的用銀針試毒……
「你不必要這麼小心吧?我喝一口你就試一下毒,還讓不讓我喝了?」終于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憤,花露瓊不耐煩的開口道。
「正是因為想讓你放寬心喝,我才一直用銀針試毒。其實有的毒非常深入茶水中,用毒針試表面是試不出來的,正要你喝一口,我試一下,才能夠發現有沒有毒素。不管怎麼樣,這樣保險,不是嗎?」白磬磬一邊解釋著,一邊不停地用毒針試毒。
「是什麼是?被你說的我膽都提起來了!算了算了,我不喝了。」花露瓊把茶放到一邊。
白磬磬看著她的動作,笑了一笑,
「反正你也快喝光了。」
「我就納悶了,凶手今天晚上來殺我只是你的猜測而已,為什麼非要弄得這麼小心?凶手就算想要來殺我,听到有你在我這里,自然不會來了。」花露瓊不以為意的說道。
「萬事安全起見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當初羅琉璃不就是覺得不會有人殺害她才被害的嗎,但凡她比平時小心一點,也就不至于到喪命的地步了。所以你不能示生命于鴻毛,今晚凶手不來最好,但他萬一來了,我們也可以有所防備,你說呢?」白磬磬始終保持著微笑,靜靜地望著花露瓊。
「就听你的唄,反正你說什麼都有道理。」花露瓊撇了下嘴道。
突然,花露瓊睜大了眼楮,表情突然顯得很痛苦,白磬磬吃了一驚,趕快上前扶住她,
「不可能啊!那茶水明明沒問題啊!」白磬磬奇怪的說道。
「嘔~~!」花露瓊突然趴在床邊不停地干嘔起來,但卻吐不出什麼東西。
這一畫面使白磬磬嚇壞了,她連忙拍著花露瓊的後背,臉上拂過擔心之色,
「怎麼了?露瓊姐?」
花露瓊捂著嘴,難受的說道,
「我只是突然想吐……」
‘想吐?這是什麼癥狀?’白磬磬心里想著,馬上走到顧幽月的身邊把她搖醒,
「姨娘,你先起來好不好?」
「怎麼了?」顧幽月本來就沒睡著,被白磬磬一搖更精神了,她爬起來問道。
「露瓊姐突然有些不舒服,你幫她看一看是不是中了什麼毒。」白磬磬對醫術這方面是一竅不通,花露瓊則也是半斤八兩,所以只能靠唯一一個精通醫術的顧幽月了。
「喲,怎麼了丫頭?」話語雖然有些漫不經心,但其實心里十分的關切,她站起來走近花露瓊。
「娘啊,我想吐……」花露瓊抬起頭來拉住顧幽月的手,表情顯得十分難受。
「死丫頭,你又吃什麼了?」顧幽月伸手打了下花露瓊的腦袋。
「沒吃什麼,就是喝了點茶。」花露瓊委屈的說道。
顧幽月听後立即拿起茶杯,湊近細細的聞了一聞,
「這茶沒事兒。」隨後,她轉過頭看向花露瓊,「來,我給你把脈,把右手伸出來。」
花露瓊听話的把右手伸了出去,顧幽月拿起露瓊的手腕,認真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突然,顧幽月的臉上掠過一絲驚奇之色,她抬起頭瞪了一眼花露瓊,隨後又把了許久的脈搏,似是確認了什麼,她開口問道,
「最近你是不是有些嗜睡?」
花露瓊抬頭靜靜地想了一想,道,
「嗯,最近是挺想睡覺的,其實我現在就想睡了,關鍵磬丫頭老是不讓我睡,說讓我防備著點,所以我才一直喝點茶,提提神。」
顧幽月听後,臉上更加嚴肅了,
「那麼你……最近有沒有像現在這樣嘔吐的癥狀?」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嘔~~」說著,花露瓊又有些想吐,白磬磬上前一步拍著她的背。
「最後一個問題……」顧幽月顯然有些不想問,但出于必須要清楚地了解狀況,她開口問,「你有幾個月沒來了……?」
听到這兒,花露瓊顯然也明白了。她猛地眼眸睜大,愣住了,
「自從在狩獵場那次之後,以後我都沒有來過……」她呆呆地說道,反應過來之後,她吃驚的看著顧幽月,「難道我……我……」話語變得吞吞吐吐,雖然心里清楚,但她十分不想說出後邊的話。
顧幽月閉上眼楮,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錯,你懷孕了……」幽月說的很直白,沒有一點婉轉和好听的言語。
听完顧幽月的話,花露瓊頓時覺得天塌地泄,崩潰的用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
「天吶……我……我竟然懷上了安冷雪的孩子……」
白磬磬關心的摟住花露瓊,
「露瓊姐,你懷有龍裔,而安冷雪又是你喜歡的男人,你可以借此機會抓住他的心。按理說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為什麼你和姨娘看樣子都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