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磬姐,你為什麼要買下那個青樓女子?」走出夜歡樓,安陌離奇怪的抬起頭,問起自己此時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她性格挺對我脾氣的,一時控制不了自己,就順便送那位姑娘一個人情。」說罷,她轉過頭看向靜靜跟在她身後的青蜓,「你現在自由了。」
「他……不是你兒子嗎?」青蜓听到安陌離剛才的那句姐,目光看向他,問道。
「不是。」白磬磬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青蜓明白的點了點頭,隨即好似又想起了些什麼,
「那麼……你不是買我做丫鬟的?」
「也不是,我只是一時沖動,給你自由而已。」白磬磬淡淡的沖她笑了一笑,如夜晚的最後一縷月光,迷人靜謐。
前方突然傳出了一陣陣奔跑的腳步聲,白磬磬聞聲望去,只見領頭的一個捕頭裝扮的男人,挎著一把大刀,帶領著一群捕快向這邊跑過來。安陌離好奇心泛濫,看見那些捕快便要朝他們跑過去,白磬磬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只見他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孩子,我們有公務在身,你先讓開,免得誤傷了你。」領頭的那個捕頭對待安陌離還挺親切,他輕輕地把他推到一邊,但無奈于安陌離遲遲不肯躲開,白磬磬在一邊嘆氣似的搖了搖頭,走過去一把把陌離報過來,
「對不起,這位官爺。孩子小,不懂事,誤了你們的事不要見怪。」白磬磬很客氣的向捕頭賠不是,但絲毫不減那高貴的氣質,反而顯得很有素質和風度。
「沒事兒,反正我們這差事無論如何也辦不成。」捕頭慷慨的擺了擺手,卻又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官爺,何以見得差事辦不成?」既然說到這兒了,白磬磬也不介意繼續問下去。
那捕頭嘆了一口氣,道,
「怪盜夜煞最近行竊頻繁,已有很多大戶人家遭害。上頭傳令下來,說是讓我們加緊捕捉夜煞,讓這個著名神盜落入法網。但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沒有人見過夜煞的真面目,而他又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樣子,這讓我們如何去把他捉拿歸案?更何況夜煞武功高強,是個不可小視的武林高手,又聰明絕頂,就算他不使用武功,只單單用他的腦袋想辦法,也可以把我們耍的團團轉。他實在是厲害之極,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也不用說得這麼極端,也許這只是虛張聲勢的傳聞,可能夜煞本人並沒有那麼厲害。不要總是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看見捕頭那麼消極,白磬磬便隨口安慰了捕頭兩句。
「姑娘,勸你還是好好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吧,萬一夜煞還偷小孩,你兒子又長那麼俊,就危險了。」捕頭看著白磬磬懷里的安陌離,好心的囑咐道。
「嗯。」白磬磬淡淡的嗯了一聲,雖然捕頭把安陌離誤以為是她的兒子,但她也沒有必要浪費口舌跟他解釋。
這時,青蜓走到捕頭面前,似乎有些針對的意思,人家捕頭也不知道哪里惹著了她,
「沒想到堂堂捕頭這麼孤陋寡聞,比我听到的消息還要假!敢問你哪只耳朵听到夜煞偷過小孩?」隨之,青蜓又把目光轉到白磬磬身上,「姑娘,不知道就不要瞎說,敢問你又是哪只眼楮看到夜煞本人並沒有那麼厲害?你親眼見到過?」
白磬磬奇怪的看向青蜓,
「我在說夜煞,又不是說你,你在這里激動些什麼?難道你見過嗎?」
捕頭也把打量的目光投向青蜓,青蜓心里被盯得發毛,
「我見過就好了,現在夜煞的傳聞早就在我們整個軒珍國傳的沸沸揚揚的了,雖然他是個盜,但也是有許多女子對他芳心暗許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怎麼會對一個大盜芳心暗許?我承認,他確實很瀟灑,來無影去無蹤的,但他可是朝廷要犯,也幸虧今日是我听到了你的這番話,你若再不打消對夜煞的愛意和想法,日後對他人提起,別人很可能把你當同伙給抓了。到時候你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捕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苟言笑的對青蜓講道。
「好吧,算我胡說八道。捕頭大哥,你就當我沒說過。」青蜓知趣的沖著捕頭一笑。
「官爺,你不是有差事要忙嗎?我們就不打攪你了,祝你及早抓住夜煞,去朝廷論功領賞。」白磬磬把青蜓推到後邊,對著捕頭笑道。
「那就借你吉言,走了。」捕頭看了白磬磬一眼,隨後沖著後面的捕快們極力的喚一聲,一群官兵便挎著大刀,大步有力的向前邁,在街上的老百姓們為他們讓開一條道,這支隊伍便洋洋灑灑的往前走去,離開了……
「青蜓,你已經是自由身了,為什麼還跟著我?」在那伙官兵走了之後,白磬磬便扭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誰知回頭一看,青蜓竟然在一步不落的跟著她。
「是姑娘你買了我,所以青蜓日後就是姑娘的人了。青蜓可以給姑娘做丫鬟。」青蜓兩三步走到白磬磬面前,笑著說道。
「為什麼你不願意自由,卻要跟著我做丫鬟?」白磬磬看著青蜓,問道。
「因為……」青蜓頓時陰險下來,「我想勾引你的夫君,讓他把我扶正,把你休了。從而讓你給我做丫鬟。」
「……」听完青蜓的話,白磬磬皺起眉頭來,「既然你是這種打算,又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我很有自信,我相信我能夠不用背後捅你刀子,便能拿到你夫君的心。怎麼樣?你敢不敢把我帶回家?」青蜓笑著打量著面前這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此刻卻異常認真地女子,看得出來,這女子非常在乎她的夫君,頓了一頓,青蜓道,「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