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磬姐,你流了這麼多血!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大街邊上,青蜓已經降服了那武功高強的老頭子。安陌離看著白磬磬鮮血直流的傷口,心疼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勁的道歉,他認為如果不是因為他,白磬磬就不會手上。
白磬磬看向安陌離,輕輕地笑了一聲,美得就如麗質仙娥生月殿,她抬起手溫柔的模一模他的腦袋,
「陌離也太小看我了吧,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白磬磬堅強的從地上站起來,如果沒有胸前的那些血,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受傷的樣子。她穩穩地走到被青蜓扣住的老頭子面前,狠狠地盯著他,
「洪將軍?哪個洪將軍?是洪翔,還是……洪立元?」
「有什麼區別嗎?這兩個將軍都是自家人。」老頭子抬起頭來看了白磬磬一眼。
青蜓抬起手,瞬間重重的打在了老頭子的頭上,
「說不說?」
「說說說,我說,是洪立元洪將軍!」老頭子不住的發抖,他的神情看似很害怕青蜓。別看青蜓是個女人,性格倒是挺像個男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是永遠不變的道理。」白磬磬在一邊冷笑一聲,嘲諷道。
突然,從前方猛然竄來一支箭,直射到老頭子的腦門。眨眼之間,老頭子一命嗚呼,即刻斃命。青蜓鄙夷的一把便把老頭子的尸體扔到地上,推開白磬磬往前一步,
「有種殺人沒種露面,算什麼本事!」
頃刻間,十幾個蒙面客從天而降,利索的抽出劍直沖青蜓襲來,青蜓不羈的冷哼,蹬地跳起伸起一腳把最中間的蒙面客踢開,同時奪來那人的劍,邁到另一個蒙面客的頭上,待穩住腳步,她握住劍劃過周圍撲來的蒙面客的喉嚨,鮮艷的血濺在青蜓的臉上,顯得妖艷而冷媚。
「你又沒有受重傷,不至于劍都拿不了了吧?有空發呆不如來幫忙!」青蜓轉頭看向一邊的白磬磬,利索的抽出蒙面客的劍瀟灑的丟給白磬磬。
「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速戰速決!」白磬磬笑了一聲,牢牢地握住劍柄,絲毫不拖延時間,轉身護住安陌離,拿著劍張手一劈,頓時如巨龍般刀光劍影,沒有多長時間,剩余的蒙面客就全被她解決。
這時只剩下被青蜓站在頭上,動也不敢動的那個蒙面客。青蜓爽快的拋開劍,飛快的從他身上跳下來,在快落到地面的時候用足了力氣奔起一腳,踢得那個蒙面客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便重重的落到了地面。
「身手挺利索,不像我想象的一樣廢物。」青蜓走到白磬磬的面前,道。
「呵,不及你身手半點。」白磬磬笑了一聲,兩個人的對話雖然有些生硬,但是起碼熟悉了一些,對方都沒有什麼惡意。
「豆腐花也沒吃成,現在怎麼辦?買風箏去怎麼樣?」青蜓溫柔一笑,從眉宇間的高貴氣質中流露出灑月兌與月兌俗。
「好啊,我們買點吃的帶上,買個風箏去野外玩。」白磬磬說著看向安陌離,「你覺得怎麼樣?」
「嗯,可是你的傷……」安陌離雖然很想去,但是鑒于白磬磬受了傷,他也顧忌到她的感受。
「我剛才都說過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不過可惜了這身衣裳。」白磬磬低著頭,小聲嘟囔著道,「青蜓,你有沒有換洗的衣裳?我先借你的穿一下好不好?」
誰知青蜓竟然猶豫起來,有些吞吞吐吐,又好像是有難言之隱,總之,看她的神情是在為難,想了半晌,她才扭扭捏捏的開口道,
「我不習慣別人穿我的衣服的。」
白磬磬臉上自然有些尷尬,她向人家開口借身衣服,但人家不願意借給她,就好像是嫌棄她什麼的,
「你要是嫌棄我,那我買下你的衣服就好了,以後就不用還給你了。」
「算了吧,這樣多麻煩啊。有那功夫你早能把人家賣的新衣服買下來了。既然你的衣服髒了,比起要我的舊衣服,不如去買一身新衣服,如何?」看樣子青蜓還是不願意把衣服借給白磬磬,雖然話語婉轉了些,但是白磬磬卻听著還是像嫌棄她的意思。
「好啊,那就買新的好了,你們在這等著。」白磬磬在意的打量了一下青蜓的神情,她還真不習慣別人嫌棄她的樣子。淡漠的說了一聲,白磬磬拋下青蜓和安陌離就進了一家布衣店。
青蜓對著安陌離聳了聳肩,看著白磬磬消失在不遠處的布衣店內,薄唇勾起一抹幅度,輕聲笑了一笑。
不久之後,一個風流瀟灑的俊美公子,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的從布衣店走出來。只見他一身白衣長袍,腰間掛著一塊翠玉,腳蹬著一雙黑長靴,把長發高高扎起來,長辮隨意飄散在身後。真是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
俊美公子慢慢地走到青蜓面前,戲虐的勾起紅唇,青蜓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青蜓尖尖的下巴,慢慢地靠近她,兩人距離近的可以互相感受到對方鼻中呼出的氣息。
「美人兒,跟爺走吧?」他的聲音跟隨著微風飄進青蜓的耳朵,這使青蜓渾身上下都酥麻了。
「姑娘,這樣有意思嗎?」過了不久,青蜓清冷的神情看著他,口中緩緩地說出這句話,從那公子一出來,她就知道他是白磬磬,沒想到她竟換了一套男裝出來。
「有意思。」白磬磬淡淡的一句,隨後不再理會青蜓,轉身對安陌離講道,「走,咱們買風箏去吧?」
安陌離看著白磬磬,高興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磬磬姐,你為什麼買了身男裝?」
「噓,這樣比較方便,女子的衣裙礙手礙腳的,放風箏的時候很麻煩。從現在開始叫我公子。」
「傷口包扎好了嗎?」這時,青蜓淡漠的問了一句。
白磬磬回頭看向她,應了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