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對我的態度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歸海薄情,請你對我說實話,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白磬磬用近似哀求的眼光望著他,問道。
「我並不知道你了解了真相,會不會對你有更大的傷害。也許,告訴你之後,受傷的會是我……如果有一個悲傷的事實要告訴你,即使是這樣,你也要听嗎?」歸海薄情的手慢慢地攀上她黑墨一般的頭發,輕輕地撩起她的幾根發絲,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發絲的長度緩緩落下。
白磬磬猶豫了一下,之後又堅定的點了點頭,
「對,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听。」
歸海薄情的美眸,移上白磬磬月亮一般的眼楮,充滿憐愛,似乎想要把她永遠的捧在手心里,一生都小心翼翼的照顧她,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對于他的這種望著戀人般的目光,白磬磬感覺到不自在,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只能呆呆的站在地上,聆听著他接下來要告訴她的話。
歸海薄情的樣子,似是在對她擔心,但看著她祈求般的目光,他只能把真相告訴她,
「其實你,並不是白嵐的……」
「磬磬姐!」正在歸海薄情想要告訴白磬磬真相的時候,一聲興奮的叫喊打斷了他的話。
白磬磬向聲音發源地看去,只見安陌離和青蜓從他們來的時候租來的馬車中跳下來,朝著她奔過去。
「你們……早就從樹林出來了?」白磬磬驚訝的看著他們,問道。
「是啊,我撿到風箏之後,就踫到了追我而來的青蜓。她帶我出去的。」安陌離不以為然的說。
「那就是說,你們撿完風箏之後就從樹林出來了?也沒有迷路?」這時白磬磬更加吃驚了,沒想到在那樹林中從白天迷路到晚上,怎麼也走不出去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嗯,只少時間就出來了。」安陌離點了點頭,「不過要是我一個人的話,在那麼大的林子里一定會迷路的,幸好青蜓在我身邊,她很輕松的就把我帶出來了。」
听完安陌離的話,白磬磬的眸子轉向一邊神情淡漠的青蜓,
「深藏不漏啊。」
青蜓沖著白磬磬露出一個美艷的微笑,
「不敢當,過獎了。」
歸海薄情看向青蜓,頓時冰冷起來,他把白磬磬拽到身邊,
「你還是少和她在一起的好。」
「……」白磬磬知道歸海薄情是更加深藏不漏的人,所以他提醒她的話,她必須得斟酌一番才行。因為她也覺得,青蜓這個人不簡單。
「呵,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少和我在一起的好?我是怎麼樣了?是害她了,還是賣她了?」青蜓听到歸海薄情的話,顯然有些不高興,她邁開腳步走近他,上下打量他一番,道,「長得這般俊美,怎麼說話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呢?你是她什麼人,這麼疼她?不知道她是名花有主的?」
「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歸海薄情冷漠的看著青蜓,聲音毫無溫度。
「是麼,我看是心里發虛了吧?難道我說中了?你喜歡白磬磬哈?」青蜓打探的問。
「不需要你來操心……」他皺了皺眉,不再理會青蜓。
「你瞎說什麼呢,磬磬姐都有三叔父了。」安陌離見到他們的狀況不太對勁,跑到青蜓的面前嚷嚷。
「喂,小家伙,你叫亂輩了吧?既然是三叔父,那麼你就應該叫白磬磬三叔母吧?為什麼會叫她磬磬姐?」青蜓無奈的笑了一聲,捏著安陌離的小臉道。
「我愛怎麼就叫怎麼叫,你管得著嗎!」安陌離不悅的看著青蜓,任性的說。
「算了,陌離。」白磬磬走到安陌離的旁邊,「你願意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好了,別再爭論了。」
「磬磬姐,你最好還是回去吧,現在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啊。瞧那個人,長得和三王爺那麼像,對你的感情又那麼不正常,雖說你有千般不願,三王爺領了個女人回家,但是你這樣做又怎麼能對得起三王爺?」安陌離湊到白磬磬的耳邊,小聲地道。
白磬磬臉上有些為難的看著安陌離,
「雖說是這樣,但我徹夜不歸,今天回去還帶著你,讓我怎麼說啊?」她同樣靠在安陌離的耳邊道。
「沒事!三王爺那麼溫柔,又那麼寵你,一定不會對你生氣的。」
那麼溫柔,又那麼寵她麼……的確,以前是這樣,但是從今往後有了那個女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對她那麼好。
看出了白磬磬的憂慮,安陌離用手拽了拽她的衣服,
「凡是先不要妄下結論,三王爺那里明明還沒有表態,你就先給他扣上一個十惡不赦的黑帽子,哪里來的這麼大醋意啊?難道你還害怕那個女的把你比下去不成?」
「我……」白磬磬張口結舌,看著安陌離的大眸子,她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沒有。」
「口是心非。」安陌離嘟囔了一句,最後大聲的喊道,「三叔母,我們回去吧,三叔父該等急了!」他的聲音大的生怕有人听不見。
話音剛落,安陌離便拉著白磬磬的大手,走向了馬車。白磬磬當然不會留在這里,便從容的任由安陌離拉著上了馬車。
青蜓輕松一笑,隨著馬車慢慢移動,她兩三步跳到馬車頂上,坐在上面跟著他們揚長而去。
空曠的草地上,只剩下歸海薄情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站在地上。不一會兒,歸海白鬼似是從天而降般出現,看著薄情冰冷的俊臉,他憂心的道,
「宮主,看來你真正被安連亞奪走的東西,不是那把已經拿回的刀,而是原本最珍貴的那個人……」
「不……你錯了。」歸海薄情卻淡淡的開口道,「她不是誰的私有物品,能使她幸福的絕不是寵愛,而是自願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