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開眼簾,便看見紗帳在微微飄動。稍微動了一子,便痛得皺緊了眉頭,胸口劇痛無比,她悶哼了一聲。
「磬磬,還很疼嗎?」溫柔地聲音像和煦的春風一般吹進了她的耳中,不難听出那柔和的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關切。
听到這個聲音,白磬磬的睡意全無,她立即從床上坐起來,轉頭看向旁邊,只見安連亞正坐在她的床邊,迷人的美眸專注的望著她,手里端著一碗白米粥。
久違的聲音,久違的臉孔,久違的人……僅僅是兩天沒見,卻要比時隔兩年還要更加的想念。她是為什麼……這麼想他。
「大夫說你還不能吃干的糧食,我怕你醒了以後會餓,所以讓廚房做了一些粥。多少吃點總是好的。」心疼的望著白磬磬憔悴的面容,安連亞把那一碗不知道涼了又換,換了又涼多少次的白米粥送到她的面前,那碗粥熱騰騰地冒著熱氣,把她的心也弄得暖暖的。
他那風華絕代的美貌,無論望多少次,都會讓人心神蕩漾,止不住的想念與親切。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話語,也不過問她徹夜不歸到底去做了什麼,看似毫不怪罪。但是安連亞這般的寬恕,她心底卻不曾覺得開心,也許她有點奇怪,但是她現在寧可想要讓他生氣的責問她到底去了哪里,也不願他不聞不問地對她微笑。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他的在意,與自己的存在感。
「難道你都不關心我徹夜未歸,去了哪里嗎?」白磬磬口氣中帶有一絲抱怨的韻味。
安連亞美眸看著碗里的粥,又長又黑的睫毛顯得他唯美無比。
「說實話,我很在意。我很想按住你,大聲的質問你去了哪里。但是……」他抬起眼眸,直直地望著白磬磬,「我不想那樣粗暴地對你,比起連聲的質問,我更想對你說,平安回來了就好……」
他無疑是與眾不同的,他與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霸道的把自己的女人拴在自己身邊,只許她看自己,只許她對自己說話。恰恰相反,他從來不傷害女人一根手指頭,也從來不強迫女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十分的尊重,給女人留下了一份應有的自尊。
但是,安連亞的溫柔相對,讓白磬磬感覺……他不是那麼在乎她。
「那麼……你是不是也指望我對你的事情不聞不問?」白磬磬有些醋意,她看著安連亞問道。
安連亞淡淡地笑了一笑,用勺子從瓷碗里舀起一勺粥,輕輕地放到白磬磬的嘴邊,想要親自喂給她吃,
「磬磬想要問我什麼事都可以,只要是你想問的,我都會回答……」寬容的看著白磬磬,柔和的目光不曾回避過什麼,他小心翼翼的把粥喂到白磬磬嘴里,白磬磬張開嘴吃了一口,她突然感覺,她越來越在乎,越來越離不開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因為她對于他的任何事都是那麼介意,那麼關心,以至于他一旦接觸了異性,她就幾乎生氣的發狂。
「皇上賜給你的那個奇女子,你……喜歡她嗎?」帶有一點醋意,白磬磬抬眼問道。
听著白磬磬的話,安連亞變得嚴肅起來,他靠近白磬磬,認真地直視著她的眼楮,白磬磬則被他看得心里緊張起來,頭好像發脹一般,覺得臉上發燙,她往旁邊移了一移,不敢看向他的眸。
安連亞修長的手指撫上白磬磬女敕滑的臉,使她不得不看向他,
「磬磬,唯獨這樣的事情,我不允許你懷疑我。記住,這一生,無論發生什麼,我只喜歡你一個,也只要你一個。」
白磬磬心里頓時有些波動,她第一次見到安連亞露出這麼認真的表情。面對他深情的眼眸,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應對,只是呆愣在空氣中,靜靜地望著他驚世的美顏。
「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她靠著你的肩膀,為什麼我徹夜未歸,你都不聞不問?我不相信你在意我……你那麼出類拔萃,是公認的第一美男子,為什麼偏偏只要我一個?我不知道我哪里好,我身上更沒有哪一點可以這麼深深地吸引你,可以說……我配不上你,你的女人,應該是和你一樣舉世無雙的完美,那樣,才可以和你並肩走下去。我害怕……害怕你只是在敷衍,在對我逢場作戲,你可以表現的對任何人都溫柔……我,我沒有令你喜歡的資格。所以,我不敢沉陷在你的溫柔中,我恐懼一旦我離不開你之後,你卻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白磬磬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與恐懼全都向安連亞說了出來。
安連亞安靜地听著白磬磬的訴說,目光,一直是那麼的深情。等到白磬磬說完,安連亞心疼的把白磬磬一把帶到懷里,緊緊地抱著她,
「是我帶給你了那麼大壓力嗎?磬磬,不用那麼勉強自己也可以……」他溫柔的撫模著白磬磬的頭,「我很開心,謝謝你把你的心里話都告訴了我,讓我知道你也在乎著我。」
他感受著懷中人的溫暖,過了許久,他又開口道,
「從此以後,我的肩膀只為你一人而存在,你若是出門了,回來我會問你去了哪里。那麼……我為什麼只喜歡你一個人?磬磬想知道嗎?」
白磬磬依偎在安連亞的懷里,點了點頭。安連亞欣慰的笑了笑,
「我的生命因磬磬才存在,因為……我就是為你而出生的。」
白磬磬听後,抬起頭納悶的看著安連亞,
「為我而生的?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為我而生?」
他的眼神充滿了神秘,與此同時也越來越溫柔,對待懷里的人兒,更像是對待珍寶,
「磬磬不需要知道太多,我想讓你保持現在這樣開心的模樣。只要你能夠明白,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