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覺得喉嚨干燥無比,白磬磬費力地睜開疲倦的眼楮,有氣無力地聲音軟綿綿的。
已是什麼意識都沒有,不過是眼楮睜開罷了。她只感覺旁邊有倒水的聲音,接著腳步聲響起,快速地向她走過來,幫助她把身子支撐起來,又細心地為她拿了棉枕頭頂在牆上讓她依靠,確認她舒適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把杯子里的水輕柔地喂到她的嘴里。
能夠覺察出來,這個人真的是很用心的照顧她。
木訥的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白磬磬頓時合上眼楮,什麼也不管的倒頭便睡。因為她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除了閉上眼楮安靜地躺著,她不知道該干些什麼,仿佛沒有了思想一般。
最後的清醒,只是听見耳邊傳來人的低語,
「舒心的睡一覺吧。」那個聲音,是陌生的,她不知道旁邊的人是誰,為什麼會對她發出那般溫柔地聲音。
徹底恢復了意識,是在她感覺自己身處的地方晃來晃去以後,不愉快的皺了皺眉頭,白磬磬緩緩地抬起眼眸,這一抬眼,倒是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我怎麼會在馬車里?」按理說,她不是應該在青鳳國皇宮中受罰嗎?
「呵呵,王妃還真是迷糊了。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听到一陣歡愉的微笑,白磬磬抬起頭望過去,只見瑾妃正一身男裝,坐在她的身邊。美眸彎成月牙,充滿了善意。
「瑾妃娘娘……」欲要站起身行禮,腿剛一用勁,就感覺天昏地轉。白磬磬痛苦地捂著腦袋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王妃,您現在還沒有進食,虛弱得很,還是不要動了。」展棐鵬在一邊擔憂的說道。
「展手下為何也在這里?」白磬磬忍住身體的不適,望著展棐鵬奇怪的問,「是你們救了我?」猜出了什麼,她開口。
可瑾妃卻搖了搖頭,
「不是,救你的不是我們。」
「那是誰?三王爺嗎?」若不是他們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三王爺了,每次她有危險都是三王爺及時趕到,每次都會在她處于絕望之中千里迢迢來給予她希望。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充斥著溫馨的幸福。
只可惜這次,她猜錯了……
「不,不是三王爺。」
瑾妃的再一次搖頭,讓白磬磬頗感意外,
「什麼?那會是誰?」不禁有些失望,但更多的還是納悶。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只是把你救出來,看到你平安無事之後,就再也找不見蹤影了。那是很神秘的一位好漢,身手也相當厲害。」從瑾妃平淡的聲音之中,不難听出有一絲對那神秘人的贊賞。
听到這里,白磬磬想起來那個陌生卻又溫柔地低音,和那柔和小心的喂給她水的動作。
那個聲音,她一點也不熟悉,顯然那個神秘之人不在她認識的範圍之內。只不過,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會去救她?難不成……他是受別人的委托?
「來,別想了,吃些東西吧,再不吃啊,你的肚皮怕是要粘到後背去了。」玩笑一句之後,瑾妃拿起一旁的米團,「因為我們擔心會有追兵追上來,所以只隨便的買了點米團,雖然簡單了點,但是味道挺不錯,王妃就將就著吃吧,填飽肚子才是關鍵。」說著,她把米團遞給白磬磬。
白磬磬身手接來米團,對著瑾妃莞爾一笑,
「謝娘娘,那妾身就不客氣了。」話音落後,白磬磬把米團放到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糯米的香味隨即傳到她的嘴中,粒粒米都黏在一起,吃起來很是有口感。
「咱們又不是在皇宮,干什麼要這麼拘束?我比你要大上兩歲,我們可都是差不太多的年紀。」瑾妃看著吃著正香的白磬磬,友好的笑了聲,「不是在重要的場合的話,你就叫我櫻櫻姐吧。」瑾妃本名為謝凱櫻,小時候,家人都稱她為櫻櫻,她也覺得這樣叫很親切,所以便讓白磬磬叫她櫻櫻姐。
「妾身惶恐,妾身怎麼能夠直呼娘娘名字呢?」白磬磬不再吃東西,抬起頭看著瑾妃,模樣認真的很。她還真沒見過,有哪位娘娘願意讓別人稱她自己的姓名的。除了露瓊姐,那個和她很是親切的姐姐。
「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出了宮,我不是娘娘,你也不是王妃,以姐妹相稱有何不可?」瑾妃親切的握住白磬磬的手,「其實啊,你真的挺和我的脾氣。進宮以來,長期的勾心斗角,讓我感到身心疲倦。我是真心的想要交個朋友,在深宮之中也好有個伴兒,有個能夠說悄悄話,說煩心事的閨蜜。」
白磬磬心里打量著其中是否有詐,瑾妃是個精明的人,突然說要和她做姐妹,怕是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深宮之中的娘娘們,沒有一個是沒有心機的,若是有,也早就變成了冤枉鬼。和娘娘做姐妹這件事,在她看來,不是這麼簡單的,瑾妃到底在謀劃什麼?
「呵呵,不用懷疑我,我真的是誠心誠意要和你交朋友。若你不願,那就罷了吧。」瑾妃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從白磬磬猶豫的眼神之中,她早已看出來她心中想的是什麼。微微一笑,只能把這個想法作罷。
望著白磬磬,瑾妃默默地嘆了口氣。這個白磬磬,心思太過于縝密,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看誰都要琢磨一會兒。太過于提防,心扉尚未打開,不容易接受任何人,像她這樣做,往往也會傷害那些真心實意接近她的那些人。若她去當細作,想必會很成功吧。
「啊!」這時,一聲嚎叫驚住了馬車中的三個人,他們同時看向外面,只見那馬車夫已經被人插了一刀,滾到了地上一命嗚呼。
「糟了,青鳳國的追兵趕上了!」展棐鵬從腰間抽出劍,把車上的兩位女子護到身後,「娘娘和王妃都呆在這里別出來,外邊我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