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恰在這時,瑾妃回頭看向後邊,低聲喊道,「他們追上來了。」
「還真是纏人。」白磬磬皺起了眉頭,本輕松的表情變得嚴肅,「算了,跑也是跑不過,不如索性跟他們干一場!」
「別……」瑾妃還沒說完,白磬磬便翻身下了馬。
前方突然空人,這使從沒騎過馬的瑾妃不覺緊張起來,她加緊了手中的力度,趴在馬身子上,緊緊摟住馬的脖子。馬開始漫無目的的向前奔去,瑾妃閉著眼把頭埋在馬身上,死活都是不肯放手,任由駿馬瘋狂奔騰。
「磬磬!」無力地喚上一聲,不是瑾妃沒有力氣,而是無法使出力氣,被動地不停顛簸的她根本沒有辦法使出力氣叫喊,那種想叫人來救卻沒辦法讓人察覺的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是百般無奈。
冷靜地望著沖過來的馬群,白磬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待那伙追兵接近,沒有預料的,她蹬地躍起踢上坐在領頭馬身上的那追兵,那追兵還未做出反應,回過神來只感覺一疼,發現早已被踢下了馬。白磬磬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利索的跨到馬上,朝著倒在地上的追兵冷笑一聲,
「你們以為我真的會傻到來以一挑十嗎?」她的眼里滿是嘲諷和不屑,握住馬韁,拿起馬鞭一揮,身下的馬便是可了歡兒的跑。
白磬磬可著實不是一個莽撞,做事不計後果,只會硬沖的人,今日她選擇下馬和他們干一場,這舉動看似愚不可及,畢竟寡不敵眾,去了只會白白送死,但這卻是目前最好的一個方法,剛才她載著瑾妃在馬上,後邊又有那麼多追兵,以她們的速度遲早是要被抓住的,若是等到被他們嚴密包圍,那有可能會再沖不出去,與其那樣,不如她直接下馬,搶過追兵的一匹馬來,兩匹馬載著兩個人,總會比一匹馬載著兩個人快些。方才,她表面上對瑾妃說要跟他們干一場,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去搶一匹馬而已。
「櫻櫻姐,你不用緊張。」不久,白磬磬追上了瑾妃,見瑾妃還在抱著馬脖子死死不肯放手,她忍住笑,好心的提醒道。
「可……我從來沒騎過馬。」瑾妃听到白磬磬的聲音,心想可算是回來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絕望的心頓時又生出了光亮,她努力地睜開眼楮,望著騎乘著駿馬鎮定自若的白磬磬,脆弱的說道。
「無妨,馬是很容易受驚的動物,你從和些,別做出掙扎一般激烈的動作,一定要抓牢韁繩,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馬。」白磬磬一邊駕馭著自己的馬,一邊在旁細心地教給瑾妃做法。
「但是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抓到韁繩。」因為瑾妃整個身子都趴在馬身上,也不敢直起身來,自然是夠不到馬韁。
「你別急,」白磬磬安慰著她,「既然你不敢起來,就先一只手抱著馬脖子,另一只手探索馬韁,盡力把韁繩勾在手臂上,這樣你就可以放些膽子,慢慢坐起身,動作不要太大,記著要弓著身子,以防止沒有防備從馬上仰下去。一定要抓緊了馬韁,無論如何都不能松手。」
瑾妃點了點頭,照著白磬磬的話探了探手,尋找著韁繩的位置。她的動作略顯笨拙與遲緩,不像平時那麼輕盈伶俐。費了好大的功夫,她才握住了韁繩,弓起身子。
「做到這些,就可以不必太擔心了,不過最好把腳蹬到馬鐙上。」看到瑾妃終于有了騎馬者最基本的形態,白磬磬松了口氣。
追兵還在後邊窮追不舍,不過瑾妃已經對騎馬有些入門,雖然膽戰心驚,身子總是重心不穩,晃晃悠悠,時刻都有要摔下馬的可能,但還是一直都堅持著沒有掉下去,跟隨者白磬磬的步調往前奔。這樣,追兵的馬要追上了怕是要費些勁了。
「櫻櫻姐,騎馬的感覺怎麼樣啊?」不理會後面已經和她們差了一大截的追兵,白磬磬笑了一笑,眼楮望著前方,問道。
「嗯~~」瑾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左右搖頭看著周圍的景色,「雖然很害怕,但是很刺激,坐在它的身上,自己真的很威風,它這樣奔跑,弄得我的心一跳一跳的,但是說不清我是在恐懼,還是在興奮。」她承認,坐在馬上奔騰的快樂,的確是她從來所沒有體會到的。每日在宮中宮心斗角的她,竟忘記了宮外的美麗景色。第一次騎著駿馬觀景,竟覺的那麼賞心悅目。
「呵呵。」兩人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是在逃命一般,沉醉在歡聲笑語之中。
「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再跑一段路,就不是在我們能夠控制的領域範圍內了。」這時候,在兩人身後苦苦追趕的追兵起了怒意,其中一個有些不耐煩,對著他們道。
「停下。」見其他追兵各個都不理他,他反而加快了速度橫過馬身擋在一群人的前方。
「干什麼?」那些追兵們均是有些生氣,看著他,問。
「瞧,」那個追兵指了指左方的樹林,「她們外國的人,自然沒有我們自國人熟悉地形,與其這樣跟著她們追趕,不如抄近路,她們肯定不知道穿過這片樹林就能截住她們的道路。」
那些追兵听後,拍了下腦門,對啊,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條路只要是青鳳國的人,都會知道是通往哪,但外國的人就不一樣了。顯然,他們在追趕途中已忘了那兩個女人是軒珍國的人。
這群追兵商量著,便駕馭者馬奔往樹林中。
而另一方,白磬磬和瑾妃卻全然不知,她們回頭見沒有了追兵的影子,以為追兵是趕不上了,還放滿了速度,起了賞花玩景的心。
「抓住她們!」不料這突然的一聲嚇了她們一個哆嗦,抬眼望去,只見一伙追兵從前方的樹林里跑了出來,這次,倒是圍得她們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