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我托你幫我捎的暖袋,帶來了沒?」送走了白芷兒,正要開始吃飯,卻瞧見夜煞和青蜓走了進來。白磬磬朝著他們微微一笑,問向夜煞。
夜煞點了點頭,隨後抱怨道,
「這個暖袋找的我好苦啊,累得我……」
「一個暖袋而已,你有什麼好苦的?別在這兒作戲。」白磬磬笑了起來,推了他一把,隨後奪過暖袋。
夜煞把俊美的臉龐湊近白磬磬,
「大小姐,你都不知道心疼我的麼?」他伸手捏住她的臉,「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這暖袋跑斷了腿啊?」
青蜓听後,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磬磬姐,你可別听他胡謅,」從昨晚白磬磬知道青蜓真實身份之後,青蜓便已經改口叫她‘磬磬姐’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丟臉?他竟然……」
「不許說!」夜煞一驚,急忙撒開白磬磬,去捂青蜓的嘴,「我警告你,你可不許說!」
「呵呵,到底怎麼了?」白磬磬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是止不住笑意。
青蜓用力掰開夜煞的手,
「他竟然被小偷給偷了!」
「啊?」白磬磬捧月復大笑,指著夜煞上氣不接下氣,「方玄,哪個小偷那麼大膽?竟然偷到你頭上來了?哈哈……」
夜煞索性放開青蜓,坐到一旁賭氣,青蜓見他不管,立馬湊到白磬磬跟前,
「他呀,幫你買了暖袋之後,也不知道哪根筋斷了,非要到布行扯塊布把這暖袋包起來。讓人誤以為是很值錢的東西。」她頓了頓,轉過頭瞧了夜煞一眼,「結果在他放下暖袋取錢的時候,一個小孩兒過來拿起桌上的東西就跑。」
「啊?」白磬磬認真地听著,還不時地做出吃驚的樣子來氣夜煞,「接著呢?」
「接著他就在後邊追啊,追到拐角,竟然發現暖袋就被扔在那兒!原來啊,他買的暖袋還沒那塊布料值錢呢!人家小偷見到里邊其實是這東西,愣是沒要,扔下就跑了。」青蜓邊說邊樂,完全是在取笑夜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大名鼎鼎的夜煞賊祖宗,竟然被一個新出來的小偷給偷了!」她悠哉悠哉的走到夜煞跟前,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動作極其親密。兩人距離很近,若不是戀人絕對不敢擺出這種樣子。
白磬磬在一旁看著他倆打打鬧鬧,不時地抿嘴笑著。瞧著他們兩個幸福的笑容,她心里默默的想,也許這才是一對戀人,應該有的模樣吧……
「大小姐,我一直很想問你,你要這暖袋做什麼?」過了很長時間,夜煞把對他胡鬧的青蜓一把扣鎖在懷里,接著抬起頭來。
白磬磬伸出手撫模著那個暖袋,洋溢出溫暖的表情,緩緩開口,
「王爺他……一直手很冰涼。我想買個暖袋,讓他隨時能夠暖暖手。」
夜煞听後一陣沉默,他低下眸去,似在沉思什麼,
「原來是為了他……」他自言自語似的,聲音很輕。
「磬磬姐,你開始主動挽回了嗎?」青蜓听後,立馬來了精神,掙開夜煞的手跑到白磬磬跟前,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白磬磬笑著點了點頭,擺弄著自己左手上的玉鐲,
「昨天我想了一夜,嫁給王爺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沒有虧待過我,相反,還多次出手相救,對我很是溫柔。所以我覺得,」她把頭埋得深深地,現在只要一想到安連亞,她就有些害羞,那種樣子,真是可愛,「我應該主動表達自己的心意,王爺的確是個好男人,我……我不想就這麼放棄他。」
「你終于想通了啊!」青蜓高興地張牙舞爪,伸手摟住白磬磬的肩膀,「這樣做就對了!」
夜煞安靜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看向白磬磬,
「想不到我們家大小姐,也有主動地一天啊?稀奇。」他搖了搖頭,「我還真想看看這場面,大小姐主動表達心意,他會作何反應?」
「方玄,」白磬磬突然開口,「我昨天就想問了,難道你和王爺認識?」
夜煞听後,沉默良久,他把目光轉到外面的天上,給她們留下一個俊美的輪廓,輕啟薄唇,
「豈止是認識,簡直是熟得很。」
「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一個是江湖中的人,一個是皇室的王爺,這兩個人走著不一樣的路,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物,怎麼會很熟呢?
「關于這件事……」夜煞慢慢地轉過頭來,凝視著她,「大小姐就不必知道了,無關緊要。」
「可是……」
「現在值得在意的是,」夜煞打斷了白磬磬的話,「他能不能給你幸福。」
白磬磬愣住,她望著夜煞此時嚴肅的面容,不知如何相對。不久,她笑了笑,
「我們不談這個了,倒不如說一說……方玄,你的那些拿手好菜,能不能教給我?」
「怎麼,」夜煞自然也跟著她恢復笑容,「大小姐想學麼?」
「是啊,」白磬磬點了點頭,「士別三日,但當刮目相待。瞧瞧你,現在廚藝練得比我都好。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傳授我‘幾招’呢。」
夜煞的眼眸一直注視著白磬磬的笑顏,
「好啊,」他毫不猶豫的答應,「只要我有能力,大小姐想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
青蜓松開白磬磬,走到夜煞面前摟住他的脖子,
「我以前要跟你學,你都沒有教過我!」她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你對大小姐怎麼比對我都好?」
「還不是因為你懶?我說過要教你的吧,結果你呢?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我喊都喊不起!是誰嚷嚷著說‘不學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學了’?」夜煞看似責怪的瞧著青蜓,實際那眸中,充滿了寵溺。
青蜓繃著的臉終于忍不住樂了起來,兩人又開始斗起了嘴。
白磬磬之所以不和夜煞劃清界限,是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像親姐弟那樣,根本沒有什麼好刻意保持距離的。夜煞對她的好,純粹是弟弟看待姐姐的那種親人一樣的關心,這點,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青蜓是江湖中人,心大量寬,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她更是沒有必要去介意什麼。正是因為三人的氣量都很大,才能夠相處的一場融洽,沒有一絲一毫的戒備之意。其實,這才是真正達到了朋友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