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磬姐,我開始對你刮目相看了!」
白磬磬正在房里吃飯,青蜓推門而入,話語中帶著說不出的興奮。
「你教教我,怎麼才能變得這麼吸引男人?」青蜓坐到白磬磬對面,睜著一雙大眼楮。
「你瞎說什麼?」白磬磬不禁抬起頭瞧了她一眼。
「你自己看看去吧,大門外頭又一個男人說找你,沒看出來啊。」青蜓對著她,笑得看起來那麼不懷好意,「不過那男人扛著把大刀,樣貌怎麼樣沒看清楚,听他說他叫白鬼,現在被下人擋在門外邊了。」
「白鬼?」白磬磬猛地看向青蜓,停下手里的動作,「你是說……歸海白鬼?」
青蜓迷糊的搖了搖頭,
「姓什麼我倒是不知道,怎麼了?你認識他?」
赤面鬼組織的首領,歸海白鬼。若不是他那次要殺她的話,她自然也是不認識的。
「有過‘一面之緣’。」白磬磬話中有話。
只不過她很納悶,歸海白鬼找她能有什麼事?不會是……還想殺她吧?
「要不然叫下人把大門關了吧!」想到這里,白磬磬心里冒涼氣。她身子骨還沒有完全好,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次是多虧了有安連亞相救,她才僥幸逃過一劫。這一次,沒了安連亞的保護,萬一歸海白鬼進來,說不定會危及到整個白府上下的安全。
也許,歸海白鬼正是因為知道安連亞不再保護她,所以才趁機殺她的。
「看你臉色很難看啊?那個白鬼究竟是什麼人啊?」青蜓意識到白磬磬的嚴肅,嘴邊沒了笑容,不再開玩笑。
「他很危險,你听說過赤面鬼嗎?他就是赤面鬼的首領。」白磬磬放下碗筷,完全沒有了食欲。
「哦,就是那個殺手組織啊,我好像听別人說起過,他們殺人不眨眼的。」青蜓畢竟是闖蕩江湖多年,見過世面的人,所以听說殺手組織,也比較的冷靜,不會大驚小怪,「你怎麼會惹到他們?」
「我也不知道,」白磬磬皺了皺眉,「不過他曾經追殺過我,我猜他現在來一定沒有好事。」
「要是方玄在這兒就好了,」青蜓可惜的唉聲嘆氣,「他平時不該來的時候瞎來,該來的時候又不來了!」
「方玄指不定又到哪里去了,咱們還是先命人把大門關上吧。」白磬磬說著便站起身。
突然,只听臥房的門‘砰’的一聲響,兩人均是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把長刀早已經架在了白磬磬的脖子上,
「晚了……」
身著一襲紅袍的男子出現在兩人面前,脖子上有著黑色的鬼面項鏈,發著幽暗的光芒。
那種與生俱來的狂傲和自信,那一雙似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般的眸,沒錯,就是歸海白鬼,那次想殺害她的人!
「這次……還想殺我?」白磬磬戒備的看著他,努力保持著平靜。對付這種人,越是慌,越是險。
「放開她!」青蜓擺出要打架的姿勢,瞪了他一眼。
「別誤會,」誰知歸海白鬼卻收回了刀,抗在自己的肩上,「我這次來可不是想打架的。」
「你怎麼進來的?你把門口的人怎麼了?」青蜓放下拳頭。
「他們太死腦筋,我好說歹說硬是不放我進來,于是我就……」歸海白鬼壞笑一聲,「使了點壞。」
「那麼……」白磬磬後退一步,盡量與他保持距離,誰知道這個殺手頭子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歸海白鬼偏過頭,瞧著她,
「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白磬磬滿眼里都是警惕。
歸海白鬼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不等任何人做出反應,他一把拉過白磬磬,
「別廢話了,快走吧!」
轉眼之間,屋子里沒了兩人的蹤影,青蜓一怔,立刻跟著追了過去,只可惜還沒跑出大門,就看不見了前面的影子。
「可惡啊!」青蜓一拳打到臨邊的樹上,「臭方玄,這麼關鍵的時刻給我死到哪里去了!」
白磬磬被動地被歸海白鬼握著手腕跑在他身後,即使是體力不支,但胳膊被拉得生疼,只好奮力跟上。他跑得很快,她幾乎快要癱倒在地上,沒一會兒邊大汗淋灕,累得簡直連氣都快喘不上來。
終于停了下來,歸海白鬼放開白磬磬的手,她立刻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真是沒用,虧你也是習武之人?」歸海白鬼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這麼兩步都跑不了?」
白磬磬沒有理他,只顧著喘息著新鮮空氣。她看著周圍,不禁納悶,他帶她跑到山頂上來做什麼?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終于恢復了點體力,白磬磬站起來,俯視著山下雲纏霧繞的景色,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她好像有些懼高。
歸海白鬼往前走了一步,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這里景色很美,登高望遠,心情闊達,是不是有一種身臨仙境的感覺?」
白磬磬被歸海白鬼的話說的有些迷糊,
「我想赤面鬼的首領應該沒有悠閑到特地跑到白府帶我出來,只為讓我在這里欣賞風景吧?」
「我當然不會悠閑到那種地步,」頓時,歸海白鬼嚴肅下來。
「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想要干什麼?」白磬磬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近他,看那眼神,似乎毫無懼怕可言。
「我啊,一直在尋找一種非常高的山,」歸海白鬼抬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那里景色優美,雲霧纏繞,又很清靜,不易發現人的蹤跡。現在,我找到了,」說著,他指了指腳底,
「就是這座山……」
「所以呢?」白磬磬好像有些听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所以,」歸海白鬼緩緩地把眸轉向她,「你終于可以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只覺一股擁力,白磬磬失去平衡,腳脖一歪,整個人就如斷翅的鳥兒朝山下倒去,心里頓時一驚,他果然是想殺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