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一聲痛徹心扉的求救聲打破了她們歡樂的氣憤,她們兩個頓時愣住,這個聲音,好像是從那片樹林中傳出來的。在對視了一眼之後,白磬磬跳上岸去,顧不得穿鞋,便向那片樹林跑去。因為身子長時間泡在水中的緣故,所以上岸的時候略微有些笨拙,動作也沒有之前敏捷,覺得身體很沉。
「等等,磬磬姐……」青蜓還沒來得及叫住她,發現她已經不在原地。
順著那個聲音來源,她進入了那片樹林。
「救命啊!」
只見有十多個大漢把一個看似少婦的女人按在地上非禮,他們那麼多只手竟然同時扒著少婦身上的衣服,少婦眼中含淚,**微微顫抖,瘋狂地反抗著他們。但這激烈的阻止換來的,只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幾個大漢長相粗魯,身著粗布衣,看起來像在地里干活的。
「你們住手!」白磬磬咬了咬唇,實在是看不下去,她走上前去,抬腳給了其中男人一擊。因為大漢們挨得緊,那男人一倒,其他男人也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她把少婦從地上拽起來,擋在少婦身前,
「你們真是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
「我說小娘子,你哪只眼楮看到她是良家婦女了?」那個被踢的光頭男人站起身來,憤怒的指著白磬磬,「她這個小騷狐狸勾引我們好多天了,我們今日不把她給辦了還真對不起她多日來的心願!倒是你,閑著沒事來這兒湊什麼熱鬧,說不定她還不領你的情,反而罵你多管閑事呢!」
「姑娘,你別听他們胡說!我真的沒有!」身後的少婦奮力的搖了搖頭,拼命地搖晃著白磬磬的胳膊,「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救救我!」
「听見了吧,人家不願意!你們走不走?」白磬磬瞪了他們一眼,「不走我就收拾你們!」
「喲,小娘子好大的氣勢!」光頭男人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白磬磬,她因衣裙濕透,婀娜多姿若隱若現,男人們咽了下口水,突然開始慢慢湊近她,「小娘子,怎麼獨身一人來這兒啊?你要怎麼收拾我們?我們等你來收拾啊!」
「找死!」白磬磬最討厭這種惡心的目光,她咬了咬牙,舉起一拳朝那光頭男人打去。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白磬磬感到詫異,那個男人,竟然穩穩的接住了她有力的一擊。
「怎麼會……」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男人。
「小娘子還會兩下子?真是出乎我意料啊!」光頭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真是不巧,我好像比你這小娘子,更有兩下子!」
他不是農夫嗎,怎麼還會武功啊!
「兄弟們,這個小娘子留給我,你們去辦那個!」光頭男人牢牢握住她的右手,其他的男人又去把那個少婦重新撲倒在地,男人看向她,「小娘子,你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們人太多,一個女人不夠,還特地給我送上門來!」
「你想的美!」白磬磬皺了皺眉,揚起左手發起一擊,卻被光頭男人一閃,打了個空。
男人大笑,瞬間把她撲在地上。
「你給我走開!」白磬磬扔不服輸,抬腳向他踢去,但被他的腿用力夾住,動彈不得。
「小娘子,乖乖地,讓我辦完事,就帶你回去做壓寨夫人!」光頭男人開始扒著她的衣服。
壓寨夫人?天吶,難道他們這一伙人是土匪!
當听見衣服在空氣中被撕破的聲音時,白磬磬猛然打了個抖,呆愣住,那一夜的黑暗記憶又重新沖上心頭,進入她的腦海中,恐懼頓時襲來,她拼命的搖了搖頭,
「誰要做你的壓寨夫人!走開!」
「越反抗越讓我有征服欲啊!」然而光頭男人卻愈笑愈厲,抓得她胳膊生疼。
「征服欲?」身後突然一陣發冷,光頭男人顫抖了一下,听到後邊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猛然飛來一腳把他踢到了遠處的樹旁,「我想這個詞不配你這只**的公狗來用!」
看到來人,白磬磬這才松了口氣,
「方玄,你來的未必也太晚了吧?」
誰料想夜煞竟漫不經心地瞧了她一眼,緩緩開口,
「我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白磬磬睜大了眸子瞪著他。青蜓在一旁苦笑了一聲,沖著白磬磬點了點頭,好像在說,‘不用懷疑,他的確是故意的。’
「兄弟們,給我上!打死那個小子!」光頭男人氣得火冒三丈,他剛想要站起來,卻腿一軟再次栽到地上。這是怎麼回事兒!只被那小子踢了一腳,怎麼就站不起來了!
「好不自量力啊。」夜煞談笑般的抱怨一句,眯了眯冷眸,即刻握住玉簫沖向奔來的人群。
此刻,他手中的玉簫好似已經變成和他一體的利器,控制自如。手腕靈活運動,好似在空氣中對著面前的人劃了個叉,那個土匪剎那間臉上出現了兩道鮮紅的傷疤,他嚇壞一般捂住臉跪到地上。
「哎……」望著剩下的土匪,夜煞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真麻煩。」他躍地而起登上其中一個土匪的頭頂,使勁一眺,在腳下土匪倒下之際,他奔起一腳踢上臨近沖來的土匪的腦門,在他落地的同時,兩個土匪各自倒在地上,其中倒地一人還壓倒了另一個奔來的土匪。
「等等,」在剩下的土匪準備沖來打斗的時候,夜煞伸出手阻止了他們,「我已經不想打了,這很耽誤時間啊,我今天是來游玩的,要不然你們把這些廢物拖回去養傷吧?」
「這小子廢話不少!」那些土匪氣不過的哼了一聲,隨後朝他沖過來。
夜煞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辦法了,我只好……」他狠下眸來,勾起一抹壞笑,「速戰速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到他們面前,土匪們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他揚簫掄到左側土匪的臉上,土匪受不住這股力道朝地上倒去,他抬手用力一擁,那人順著力摔在緊挨著的土匪身上,瞬間聯排倒了下去。
「這回總可以了吧?你們還打不打了?」夜煞走到光頭男人面前,緩緩地蹲去盯著他。
光頭男人驚奇地望著倒了一地的手下,結結巴巴得道,
「不……不打了!不打了!你,你想要怎……麼樣?」
夜煞失聲一笑,
「不想要怎麼樣,反正你們暫時還動不了。等你們能動了以後,就滾吧。」隨後他站起身,一把拉起地上的白磬磬,掉頭朝樹林外走去。白磬磬順從的跟著他,因為她不知怎麼,感覺他有些生氣。
「那個……你沒事了,趕快走吧。」青蜓對著那個少婦說了一聲,隨後跟在後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