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入了房間,白磬磬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門口,見四下沒人注意,她才放心的關上門,反鎖上了屋子。
「這是做什麼?」青蜓打探著四周,「我們三人在這麼小的屋子里,躲著嗎?」
白磬磬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走到床邊,按住床頭的一角,只見她輕輕把那個角轉了一個圈,對面的地下便開出一道密道。
「什麼!」望著突然展開的地下通道,青蜓大吃一驚。
「這是露瓊姐以前留下的,我之前已經讓人把這密道挖通道密宮了,我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找到露瓊姐的雪獸和皇上秘密操練的兵馬。」
听著白磬磬的話,青蜓連忙開口,
「那還等什麼啊,這豈不是比外邊安全多了!趕快下去啊!雪獸可是一種奇獸啊,有了它們和皇上的秘密兵馬,這樣豈不是就不怕那個淮親王了!看他還囂張!」
然而白磬磬卻搖了搖頭,
「不能這麼掉以輕心,現在整座皇城都已經被他佔據,皇上也被他扣押。可見他手里實力不小,並且眼線繁多。現在盲目下去,誰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更不知道那些兵馬如今到底听命于誰。所以我剛才說,不要放松警惕。」
夜煞微微一笑,
「始終是要下去的,不看一看怎知結果?與其等待,我倒是想要求個痛快!」說著,他躍身一跳,穩穩地落在了密道里,他抬起頭看著上邊,「放心吧,我絕對會保護你們的。」
看著夜煞堅定的眼神,白磬磬心里突然一驚,這種眼神,好像與誰相似,與誰相似呢?她想不起來……
「別怕,以後,由我來保護你!」耳邊忽的又響起了那一聲熟悉的同音。
她捂住耳朵,瘋狂的搖了搖頭。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在她耳旁說話?她不想听,不想听!
「磬磬姐,你怎麼了?」青蜓關心的話語,終于把她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白磬磬穩了穩情緒,
「我沒事……」
青蜓到處翻找著什麼,終于找到了一根蠟燭,她用火折子打著了火,點燃了蠟燭,
「我瞧里面那麼黑,我想我們是需要光的。」
「不,不行。」夜煞在底下阻止到,「如果底下有埋伏的話,你點著蠟燭,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定是會讓我們猝不及防,這樣得不償失,最好不要帶。」
白磬磬看了夜煞一眼,
「我同意方玄的說法。」
「好吧,我不帶就是了。」青蜓聳了聳肩,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隨即,兩個女子同時跳了下來。
密道很黑,只有入口投來的一絲光亮,幾乎有些伸手不見五指,三個人在黑暗之中模索,周圍靜的出奇,他們只能听到鞋子走在地上的聲音與彼此的呼吸聲。
順著這條通道,只感覺走了很漫長的一段路,才慢慢地看見了光。三人互相對視一笑,剛要繼續邁步,卻稀稀疏疏的听見前方吵吵嚷嚷的聲音。白磬磬趕忙上前偷偷地瞧了瞧,而面前背對著她的那個人讓她剎那間睜大了眼眸,
「皇上!」
安冷雪正在面對眾兵將說著什麼,听見身後驚奇的聲音,他微微一愣。白磬磬跑上前去看著他,
「原來皇上在這兒,我還以為你……」
「白姑娘?」安冷雪詫異的望著她,打斷了她的話,「你怎麼會在這里?」
白磬磬微微地笑了笑,
「說來話長。」說著,她偏過頭看向角落里正有所防備的夜煞和青蜓,「你們出來吧,沒關系,是皇上。」
夜煞和青蜓警惕地看了看前方,互相對視一眼,這才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是朕的皇宮,朕當然熟悉這里的地形,小小的監牢,根本困不住朕。」安冷雪看著白磬磬,解決了她的疑惑。
而白磬磬,自然也把所有的事情和她說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現在他們彼此沒有什麼好防備的,想要保命,只有同仇敵愾,並肩作戰!
安冷雪嘆了一口氣,「那天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平時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其實他是野心最大的人。想要逼朕退位。」
白磬磬靜靜地听著,咬了咬唇,
「可我心里還是很難受,我從來沒想過,他是為了利用我才……」突然止不住的哽咽了一下,白磬磬轉過頭去,努力調整了一下心情。
在轉過頭來,已是平常的樣子,把所有的悲傷都埋在心底,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皇上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她抬起頭望著他。
安冷雪考慮了一下,接著回答,
「既然朕建了這所密宮,就要用盡它的長處。反正這里是通向皇宮內部,我們不如直接在內部發兵,這樣,也容易了很多。」
「可是王爺他,不是擒住了皇上的把柄嗎?就算皇上成功攻下了皇城,恐怕也不能夠再讓人信服。畢竟……他已經把你的秘密毫不保留的傳了出去。」
安冷雪的表情漸漸地凝重了下來,他皺了皺眉,
「朕知道,淮親王從一開始,就清楚朕是假皇帝。」頓了一頓,他看著她接著開口,「你現在知道……朕為什麼始終難為淮親王了吧?」
白磬磬點了點頭,
「他對于你來說,是個天大的威脅。」
他對著她輕輕一笑,並不否認她的話,他望著四周的將士,
「此次,天下不認朕這個皇帝也就罷了,朕只希望救出母後她們。」要說不服氣,他心里的確是有的,秘密操練的這些優秀將士,被安連亞這麼一逼,都要白白的搭上去。
安連亞……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安冷雪緩緩地閉上眸子。他這個皇弟,可真是把他往死里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