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磬姐,你可真厲害啊,昨天大鬧皇宮,今天傳的滿城風雨!我上街一趟一路都是你的傳聞啊!」青蜓回來之後,想都不想大步靠近白磬磬,心情無比激動。
白磬磬抱著火伏轉過頭來看著她,微微一笑。
她抬手拍了拍白磬磬的肩,
「行啊你,鬧了這麼大的事兒,卻躲在這兒清淨!」頓了一頓,青蜓轉了轉眼,湊近白磬磬的臉,「听說你取下了禧妃頭顱,嚇昏了皇後,還拿走了黃金?」
說著,她四處轉了一遭,好奇地問,
「黃金呢?怎麼不見影子?」
白磬磬嘆了一口氣,心平氣和的打著手勢,
「我早交給夜煞了,讓他分發給難民。」
「啊?」青蜓听後,大吃一驚,露出可惜的模樣,「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黃金那!我听說後急忙趕回來的!本來想見一見,誰想到你竟然全部交給夜煞了!」
白磬磬安慰的模了模她的頭,用手比劃著,
「我就知道,還好,我留著一錠金子。」接著她便拿出一塊元寶來,遞到青蜓的手上。
青蜓頓時興奮起來,
「哇!是真的金子啊!」舉起手稀奇的看著那塊金子,她由感而發,「百萬黃金啊!真可惜,要是我們留著,早就成了富翁了!夠我們吃一輩子的了!」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們還怎麼配被別人稱之為‘俠’呢?怕是早就和那些貪官污吏差不多了吧!」白磬磬默默地搖了搖頭,手語與青蜓交流著。
不過讓白磬磬感到奇怪的是,她這樣大鬧皇宮,給朝廷惹了這麼多亂子,雖說鬧皇宮之後的第一天朝廷下令全國搜捕,還到處在牆上貼上她戴著面具的畫像,但是到了第二天,竟然變得風平浪靜,再去看城中的牆上,已經沒有通緝她的內容了,好似被什麼力量封鎖了一般,朝廷對怪俠三人組的事情竟然只字不提,全然當這件大事沒有發生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也慢慢地被埋沒起來,甚至人們已經淡忘了,不再提起。而犯下大罪的白磬磬竟然安然無恙,連追兵都沒有遇到過。這讓三人好生納悶了一陣子。
「哎哎哎,你們知道了沒?」突然有一天,青蜓像沒腦的蒼蠅一樣橫沖直撞的闖了過來,直奔白磬磬和夜煞臉前。
「知道什麼?」夜煞和白磬磬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夜煞轉過頭看向青蜓,開口問道。
「皇上竟然放下話,說如果怪俠三人組想來闖皇宮,就盡情的闖!他說有一個至珍寶物是要送給我們的,但是要看一看我們有沒有本領能夠拿到!」青蜓奪過夜煞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解渴後連忙開口講道。
「什麼?」夜煞听後,皺了皺眉。
皇上的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會不會有詐?」白磬磬打著手語,問。
青蜓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我說,反正大小姐都鬧皇宮了……」夜煞想了想,像是拿定了主意,「我們再鬧一次也無妨吧?何況這次,還是皇帝主動邀請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啊。」
「好啊好啊!」還沒等夜煞說完,青蜓便激動地跳了起來,「我們就來個大干一場好了!」
白磬磬望著他們,只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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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干就干,當晚,怪俠三人組就來到了皇宮門口。當他們看向鎮守皇城的侍衛時,簡直嚇了一跳,門口竟然比平時多出來十幾倍的人手,他們可算是明白為什麼皇上那麼大放言辭讓他們來了,定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拿下啊!
不過,這可難不倒他們三個老江湖!硬闖不行,還能智取啊!
寂靜的夜空,突然一顆石子劃過,重重的落到地上,發出沉甸甸的聲音。眾侍衛均是靈敏的轉過頭,緊盯著那顆石子。
「別上當,說不定又是無聲斬的調虎離山之計!皇上可說了,讓我們時刻守在這兒,只要沒有可疑人物闖皇城,其他的就隨他去吧!」這時,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侍衛拱了拱面前的那個侍衛,小聲道。
「我當然知道!」那個侍衛看起來在宮里有些年頭了,不想被小侍衛教訓,于是抬起頭來一副老者的樣子,「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不要為外界所動!」
「是!」小侍衛笑了一下,連忙點頭應聲。
然而眾人卻絲毫沒有感覺,那個小侍衛以及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有什麼奇怪。以至于三人是在石子掉落在地上的同時混進來的,都沒有發覺。
「哎,那邊的防守有些稀疏啊,不如咱們去那里吧!皇城外的人手已經夠了。」這時,小侍衛在用目光巡視了一遍周圍後,悄悄地靠近身後的兩個士兵,指著皇城內,看似在小聲的說著,卻能夠讓在這里全部的人都能夠听到。
那兩個侍衛點了點頭,三人征得了侍衛頭的同意,便進入了皇城內。
「呵……」小侍衛得意的笑了笑,「有時候人手多,對于皇宮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呢。很容易……讓外人混進來。」她悄聲地自言自語,沒有任何人能夠听得見。
三人跑進黑幕中便不見了蹤影,當然,也沒有人注意他們,侍衛們都在全神貫注的防守著皇城,只當他們去小解了。
「咱們還是別換裝了,穿成這樣即使被發現也很容易糊弄過去。」小侍衛看著面前的兩人,道。
「暫時先這樣吧,不過話說回來,」夜煞摘下侍衛的帽子,上下打量著她,「青蜓,你穿成這樣還真合適啊。」
「合適你個死人腦袋!」青蜓大怒,揚手狠狠地拍扁了夜煞的頭,小聲的訓斥,「趕快給我干正事去!」
「遵命……」夜煞的頭當場腫起了一個大包,無精打采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