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皇宮內奇怪得很,以往即便是晚上,整個皇宮都會燈火通明。但是今晚,除了宣室殿內有燈光外,其余宮殿的燈竟然都是滅著的,遠遠望去,一片漆黑。而正因為如此,唯一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宣室殿才會如此引人注目。
三人悄聲跳到一顆繁密的大樹上,靜靜地望著底下走動的人,或遠處的物,察言觀色。
「是不是太詭異了?」青蜓皺了皺眉,問向二人,「你瞧,除了宣室殿門口亮著燈,還布著這麼多侍衛之外,其他的宮殿都是無人問津。」
「這是不是皇帝想要間接性的告訴我們,那寶物就藏在宣室殿中?」夜煞低下頭想了想,卻只才到這一種可能。
「那他也太善解人意了……」青蜓挑了挑眉,小聲的開口,「你說他在皇宮做皇帝做得好好的,沒事瞎抽什麼風?還特意弄成這樣讓我們來闖!」
「今天的皇宮,雖說守衛森嚴,但是卻意外地好闖。」白磬磬拍了拍他們,用手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我是說,今天會不會是他故意布下的一個局,等著我們自投羅網?皇宮的侍衛不傻,侍衛的人數都會有明確的記錄的,憑空多出來三個人,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大意,以至于面對面交流他們都發覺不了?」
看著白磬磬的手勢,夜煞和青蜓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們也這麼認為,現在根據種種可以跡象來看,這一定是皇帝布的一個局。」青蜓望著不遠處的宣室殿,警惕地道,「現在我們還要不要去宣室殿看一看?你們有信心能在士兵埋伏下逃出來嗎?」
「這次皇帝既然敢放下讓我們隨意來闖皇宮那樣的話,就說明他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陷阱’。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我們‘東風’往里邊跳了。」夜煞沉默良久,回應青蜓的話,「那里有怎麼樣的埋伏我們還不知道,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我們不能茫然行動。」
「那干嘛?是在樹上守株待兔僵到明早天亮被人發現關進大牢,還是現在立刻馬上讓我們其中一人發揮出‘粉身碎骨渾不怕’的光榮冒險精神與‘人生自古誰無死’的偉大犧牲精神前去跟那些‘面慈心善’的仁兄邊喝茶邊打听一下里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又安排了哪些機關,進去後會不會死人啊等等問題?」青蜓說著冷眼看向夜煞,猛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婆婆媽媽的?鬼才會告訴你皇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呢!」
夜煞悶哼一聲,裝出痛苦地樣子,皺起眉捂著肚子,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彪悍?說打人就打人,連個招呼也不打!」
「哼。」青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頭轉向一邊。
看著這一對‘打情罵俏’的戀人,白磬磬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打著手勢,
「真服了你們了,這種時候還能夠開玩笑。」
要說冷漠無情的無聲斬對誰無奈過,想必就一定要非面前二位俠侶莫屬了。
「好了,說正事兒,」青蜓搖了搖頭,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時間不多,容不得我們拖拖拉拉,我們要在關城門之前決定,到底還去不去宣室殿。」
「還是去吧,」夜煞輕笑一聲,「臨陣月兌逃可一向不是我們怪俠三人組的作風啊!」
「趕快點吧!」青蜓突然拉著夜煞著急的要下去。
「不至于那麼著急吧?」夜煞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青蜓。
「哎呀,」青蜓小聲的抱怨一聲,隨後連忙說,「磬磬姐她早下去了!」
略微一驚,夜煞抬起頭,恰好看見白磬磬淡然的站在宣室殿的房頂上,竟然沒一個人侍衛發現!
「她是怎麼做到的……」夜煞滿臉呆滯,無聲斬的輕功什麼時候練得這麼好了?連跟她在一起的他都沒有發現她什麼時候去的宣室殿!愣了一會兒看了看白磬磬的舉動,他這才跟著青蜓躡手躡腳的跳下樹。
「啊!怪俠三人組出現了!」青蜓一聲大喊,從黑暗處慌忙跑出來,直向宣室殿門口沖去。
「怪俠三人組啊!」這時,夜煞也一聲喊,不慌不忙地緊跟在青蜓後邊。
「什麼!」侍衛們一听,連忙拿起武器來,「怪俠三人組在哪兒!」
「就在後面!」夜煞氣喘吁吁的彎下腰來,好似很累的樣子,顫抖的手指著遠處黑暗的方向。
「走!去看看!」侍衛們竟然真的相信了,一個也不留的全向青蜓指的方向跑過去。
待侍衛們跑走,青蜓在原地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真的相信了?不會這麼好騙吧?說在那邊他們就一個侍衛也不留的去那邊啦?」
「我看是皇上覺得我們好騙吧……」夜煞低著頭,似是在沉思著什麼,「皇宮里的人不可能會傻到這種地步,我猜這一定是皇帝事先吩咐好的。真正受騙的……恐怕是我們。」
白磬磬躍身從房頂上跳下來,看著他們兩個猶豫不決的樣子,她皺了皺門,立馬轉過身,二話不說張腿踢開了宣室殿的門!
總是猶豫不敢去做,那就永遠也不知道結果!
此舉著實是讓青蜓和夜煞膛目結舌,他們本想要阻止她,卻發現為時已晚。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僵硬了……
當大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皇上驚鴻的笑顏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他悠閑的坐在宣室殿的正位上,用修長的手優雅地托著下巴,似乎早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今日注定有貴客光臨啊,」輕啟薄唇,他的眸間是淡淡地笑意,「早已等候多時,三位還真是有些慢啊。」
三人看著面前的人,均換上嚴肅的面孔,戒備的盯著他。
「果然是皇上布的一個局……」青蜓緩緩地靠近夜煞,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