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這種百年難遇的邪事居然被她撞上了?!!!
是賣給王大伯豬肉的時候少給了二兩?
是在屠宰場的時候克扣了小伙計的兩枚銅板?
唐酒酒努力思索自己究竟干了什麼缺德事,結論是無,欲哭無淚,整個人被抽離了力氣似的癱軟在床上,驚恐委屈之感一波一波的襲來……
為什麼,明明受了欺負的是她,上天還要她發生這種屈辱的事……?
唐酒酒自己這麼想著,始終無法開解自己,鼻尖發酸,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她也無力去擦了。
在這種時候,她甚至慌亂到不知道自己該慌什麼,如果是在平常,她可以理直氣壯的修理那人一頓,也可以將他扭送到官府去!總之是要為自己討個公道的。
但……現在他們連身子,都詭異的換了……
她要怎麼用唐酒酒的身份去見大爹他們還有娘?
還有……還有韓鈺。
衛昭見唐酒酒把自己的臉哭得十分狼狽,動了動,卻覺得下面撕心裂肺的疼,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是有多麼的粗暴。
那是一個少女鮮花般稚女敕且無辜的第一次。
他有一絲絲心軟。
「你……」衛昭招手,發現女子手臂又白又細,上面卻星星點點的布著紅痕和淤青。
衛昭無奈。
「姑娘,事出有因。」
唐酒酒胡亂的抹了把臉︰「事出有因??你放屁!我殺了人,事出有因,我搶了別人的銀子,事出有因,官府就會因此不抓我了嗎?」
衛昭默然,這姑娘脾氣火爆,說話直沖,不過該是明事理的。
「目前這狀況……」伸出一根手指,衛昭在他們二人之間淺淺的比了比。
唐酒酒氣焰再次弱了下去,「是啊……」
「你這個騙子!流氓!你還我清白!!!」唐酒酒撲上前去緊緊的卡住衛昭的脖子,用力的搖晃,不是自己這張臉她真恨不得掐死他。
「你他娘的說話!給個理由!沒招你沒惹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這樣無視王法,難道就不怕我報官嗎?!」
唐酒酒氣極,粗話一股腦兒的從嘴里罵出來。
衛昭等她放了手,掩了掩衣襟,支起身子,「做個交易。」
心平氣和,甚是平靜,昨夜的所有從他身上從他記憶力一筆抹去似的。唐酒酒對他這種態度十分的不滿,挑起了憤怒的情緒,一腔怒火盡泄,挑起一雙鳳眼譏諷的道︰「哎呦呵我說這位少爺,你確定你沒弄錯吧?昨夜我是被你拉了進來,賠進去的也是我的清白。就算是做交易,這話也該是我開口吧?說吧,是入贅還是上門提親?」
「家里做什麼的?」衛昭面無波瀾,也仿佛沒听見方才唐酒酒那一番話。唐酒酒被他這麼一噎,反而瞪大了眼楮︰「你……」
「家里,是做什麼的。」
衛昭又重復了一遍,語氣里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家里……家里人在鎮里的白頭山上作響馬,我在大街上賣肉。」唐酒酒縮縮脖子,語氣多了幾分忌憚,剛才看起來……那男人好嚇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