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渾身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一樣,唐酒酒勉強的動動手指,模模褻褲,掌心攤開在眼前,皆是殷紅。唐酒酒自己看著自己好好的被人打成這樣,心里疼得直抽抽。慢慢從長凳上試著站起來,卻跌倒在地上。
還好護住了,唐酒酒心酸的看著自己折服慘兮兮的樣子,又歪歪嘴,很想哭。
是真的很想哭啊……
唐酒酒呆呆的保持著那個姿勢,無人問津,因為這里是皇帝的寢宮,沒人敢冒犯,大家必須恭恭敬敬的退到很遠,這里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地方,也絕對是世界上最令人心寒的地方。
唐酒酒努力昂頭看著房拱上的畫,想要把眼淚收回去。
「皇……」
門被大力推開,粗暴的來者,竟然是衛暄。
光再次猛的照進來,唐酒酒冷不防的不適應,她抬起手臂遮擋正午的陽光的侵襲,衛暄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怎麼跪在地上?怎麼會哭?」
衛暄垂頭,心里那種酸酸的感覺竟然又泛上來了,他抬起手,想要攏住唐酒酒失落的肩膀,卻只是微微動了動,再度放回原位。
「我被你那個賤皇兄打板子了。」唐酒酒撇撇嘴,裝作毫不在意。
如果口無遮攔是利刃,那麼唐酒酒就是萬劍歸宗的武林神話。
衛暄看看唐酒酒的褻褲,忽然覺得自己這舉動有些冒犯,他輕咳了一聲,「唐酒酒你把下裙放下來,總是露著褻褲想勾引男人還是怎麼……」
唐酒酒鄙夷的看著衛暄,擦擦眼角︰「齷齪。」
「你在這里等著,小爺去給你找點藥……」
衛暄心里有些埋怨衛昭了。
委實覺得皇兄下手有些狠,怎麼能打成那個樣子,畢竟……啊呀,算了,他一個外人,總是管這麼多干嘛。
別扭的衛暄出了殿門喊人,宮女羞怯怯的將金瘡藥取來。
「喏,看好這個瓷瓶了?里面是金瘡藥,每日上幾次。不要忘了,要麼……要麼小爺不介意每天來督促你上藥。」
衛暄總覺得這軟話說出口有些別扭,他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去,但又想看看唐酒酒這時是什麼表情。
唐酒酒接過那一小瓶金瘡藥,覺得小團火焰一樣烘烤著自己的心。
九重宮闕再華貴,還是一顆人心最實在。
「衛暄,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賤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好人。」唐酒酒抽抽鼻子。
衛暄︰「…………………………………………………………………………!!!!」
「……小爺叫人來給你上藥?」
衛暄有些不忍的看看唐酒酒鮮血淋灕的某處,唐酒酒這才覺得別扭起來。
「啊呀呀……我自己來吧……你出去吧,謝謝你的藥。」唐酒酒推了推衛暄的肩膀,又揮了揮手中的藥。
「真的,衛暄,我記住今天了。」唐酒酒眨巴眨巴眼楮。認真的看住衛暄,清澈的眸里滿是真誠。
她長得也挺好看的……
衛暄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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