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腳丫子看著情形不對,貓著腰就像偷偷進去,卻發現了站在遠處的唐孤孺與韓鈺。
「那啥……唐酒酒……」
唐酒酒整張小臉埋在衛昭的懷中,從衛昭的角度,可以遠遠的看到那邊站了幾個人,不必多想,當然是韓鈺,和上次有過一面之交的唐孤孺。
遠遠的,衛昭也可以感受到韓鈺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情緒。
今天他是新郎,一身喜慶的紅裝束尤為顯眼。
唐孤孺和韓鈺慢慢走近,恰逢這時,唐酒酒止住了哭泣,轉過身,撞入韓鈺的眼。
一雙目光糾纏,可是有太多愛恨寫在里面。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
唐酒酒吸了吸鼻子,對著衛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的眼角仍舊掛著淚,這時她卻笑了出來。
「衛昭啊,今天韓鈺成親,我們也沒帶什麼來……你……你的聘禮到了麼?」
唐酒酒掩飾難過,極力的眨眼,這一切都只是怕自己會臨陣月兌逃。
衛昭頷首。
唐孤孺在那邊開口道︰「聘禮,鏢局已經送到了,你放心。阿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爹……你是有多瞎,才會認為我很好?」
唐酒酒微笑著,言語毫不留情面。
「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上次也沒有告訴我?我很疼,你不是我,你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疼法,爹,就算是拿刀一下一下的捅進我的心窩里,我也會一邊流血一邊站在你面前微笑。你信嗎?」
唐酒酒的決絕讓韓鈺更是神傷,他既不懂,也難過,記得上次阿酒要跟著他身旁的男人離開的時候,他對阿酒說……
說了那麼多,她當時也是這麼決絕,那麼堅定的想要推開他……
目光順著唐酒酒的耳朵定住,那顆南珠,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不愛自己,為什麼還要流淚呢?
韓鈺閉上雙眼,猛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忘了爹對自己說過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其中緣由唐酒酒並不知曉,所以這苦痛,還是請他一個人來承擔好了。
「韓鈺,恭喜。」
唐酒酒緊緊握著衛昭的手,衛昭知道,握得有多疼,她現在就有多難受。
「阿酒,你也是。」韓鈺尚且可以維持表面的笑容,劉大腳丫子尋了個時間,悄悄的逃進了宴席的地點,早早甩開了這糾結的一家人。
「見笑了,韓公子。」衛昭牽過唐酒酒的手,面上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他很少笑,可是不知為什麼,哭泣的唐酒酒那麼想讓他站在他的前面。
很抱歉他只習慣了唐酒酒在他的面前哭,所以這麼多人?還是算了吧。
唐孤孺看著三人,嘆了口氣︰「阿酒,你會明白。」
唐酒酒擦干眼淚,抿抿唇︰「爹,我拒絕明白。」
說罷,頭也不回的拉著衛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