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已是九點多,昨晚的興奮讓天寒數著綿羊勉強入睡。刷洗完想起要去買仿真頭盔的事,得首先要找一個財神支助,這當然義不容辭的落在了肥鴨的頭上。
「老是叫我去玩游戲,這次我真的來了,不拐你一次怎麼對得起我善良的心靈。不能讓你的愛心沒有辦法發泄,還可以讓他送我幾套裝備。嘿嘿,有人在朝做官就是不一樣呀。」天寒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陰陰的笑著。
某人在游戲里正帶MM在砍怪,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感覺渾身發冷,舉目四望。
「難道有的出現,可是看情形不像。可我怎麼感覺發冷,真納悶?」
「靠,媽的,電話響了那麼久都不接,是不是不想活了。欠扁,一定打得你像豬頭一樣,這家伙,現在肯定是在玩游戲。不是說,頭盔和電話連接,可以提醒玩家有電話來嗎?死肥鴨,等一下看你怎麼死,通迅器竟然關了。」天寒把電話放下,破口大罵,看來某人今天會很慘了。
「看來得上門才行,要不然沒錢買頭盔,變態的。一個頭盔要不要八千呀,還低擋最低價,我去那里弄八千元呀。不行,想要賺錢,怎麼樣也要弄一個中等以上的頭盔,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這是不變的真理。」天寒申吟著拍著頭,「為什麼高擋的會相差那麼遠,九萬九千元,賣了我吧。」
來到肥鴨的別墅,女佣張媽看到是天寒,打開門讓他進來,天寒與肥鴨家人關系很好,不管是肥鴨還是他父母。所以每次來這里,都是不用通報,女佣都是直接開門給他。
上到兩樓,推開肥鴨的房門。果然看見他躺在他那一張舒服躺椅上戴著仿真頭盔,從露在頭盔外面的婬笑樣,就知道他是在泡美媚了。(頭盔是那一種後包式的,就是將後腦勺護著,然後到耳朵,只露出鼻子下端,可以看見臉和嘴巴,)
走上前,天寒伸手在頭盔上敲了敲,肥鴨在游戲中感覺到腦袋振了振。接著傳來系統悅耳動听的聲音:「玩家肥鴨,現實中有人找你,現在是否退出。」
肥鴨只好選擇退出,都有人這樣敲他的頭盔,肯定是有事的了。不知是誰,但絕對不是父母,因為父母不是這樣子叫他,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學。
「媽的,沒有看到老子正要泡上一個清純的小MM嗎?靠,那一個不想活了。」嘴里嘀咕著把頭盔拿下來,還沒有看見人就已是張口罵。才把頭盔摘下,眼楮就看到了一張賊笑的臉,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在離臉半尺的距離看著他。
後面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馬上把嘴閉上,硬生生的那那一個「靠」字給吞了下去。一看到是天寒,肥鴨就知道這下面的話絕對不能說下去。後果怎樣,早已深得百味,那麼多年,可沒少給他捉弄過。每回都記憶深刻,從小就沒有逃離得了這一個魔王的爪子。突然想起在游戲里冒的冷汗,終于知道緣由了,只是明白得也晚了一點。可這時不能由半點的得罪,馬上諂媚的推起自認為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笑容。
「老大,怎麼今天那麼有空的來找我,有什麼事您老人家請吩咐。小弟義無反顧,義不容辭的,義正詞嚴,義憤填膺,義氣風發,義務教育……
天寒笑眯眯的看著肥鴨義正詞嚴的說著義不容辭的話,靠,連義務教育都出來了。只是那笑容太像黃鼠狼在看著一個小母雞了,肥鴨說的聲音越說越小,再也義不下去。心里肯定這魔頭要打自己的什麼主意,是逃不了的了,下定決心,雙手握緊拳頭,把胸一挺,像從前革命黨人英勇就義時的神態。
「老大,你說吧,我可以挺得住的。」
天寒好笑的看著肥鴨,有那麼嚴重嗎?自己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一點都不知道他那一個黃鼠狼式的笑容給肥鴨幼小的心靈是多大的創傷。每一回這一個笑容一出,肥鴨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犧牲的了,早知道早了斷,長痛不如短痛。
天寒坐在肥鴨的床上,想了一下,說:「肥鴨,我也想玩玩這一個游戲,決定去買一個頭盔。可錢不夠,想跟你「借」點錢,等我在里面賺了錢了再還你,怎麼樣?」
肥鴨正在忐忑不安的看著天寒,突然听到天寒說想買頭盔玩這一個游戲,不由驚呆了。這一個消息對于肥鴨來講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就好像是班花跟他說,她一直在暗戀他,只是不敢跟他說,如今終于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一樣。
驚呆了半響,肥鴨的把站起來抱住天寒。
「嗚嗚,老大,你老人家終于出山了,要重出江湖了,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天寒給他嚇了一跳了,馬上一個大甩背,就把肥鴨甩到了床上。
「媽的,干嘛你,是不是在游戲里拜了那一個公公為師。為練了」林家劍法「把下面給」卡嚓「了,現在變得有這一個愛好了,我可沒有這一個興趣。還有什麼出山,重出江湖,老子重來就沒有在山上住過,那來的出,江湖?洪湖、太湖我就去過,沒有去過江湖。別亂說話,我出街會給那一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大哥扁的,還以為以為我是出來混的呢。」
肥鴨給摔得雲里來霧里去的,因為是在床上,倒是一個很好的減肥運動,爬起來,坐在一旁。諂笑道:「我那不是太過興奮嗎?沒有想到你竟然想通了,我以前怎麼叫你都不肯的,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現在不是有空,有時間了嗎?我昨天晚上進了「夢想」的網站看了一下,覺得這一個游戲挺好的,還可以賺錢。呵呵,你也知道啦,我家里的收入並不是很好,零用錢跟你們這一些財大氣粗的有產價級跟本沒法比。所以這一個游戲可以兌現人民幣,說不定可以發財了。」
「你想都不要有這一個想法,你以為這是印鈔機呀。我從內測起就一直在玩這一個游戲,就是基本上是在貼錢在玩,打怪得來的財富很多只是能維持藥水的收入,只不過是略有盈余。不過如果運氣好也有可能會得到不錯的收獲,還有就是級別高,練了一些武功,道法或佛法之類就不用老是買藥。單單打怪是不行的,反而其它的一些副職還有可能賺到一些錢。」
一般來講,在;夢想;里一個月丟幾百元是正常的,有錢的一些人可是往里砸幾千幾萬的都有,在里面能賺到錢的都是一些有錢人和捉到了機會並且是特幸運的人。要是個個人都像你這樣的想法,個個都以為在游戲里好賺錢,那「夢想」早就不能運行下去了。在里面,能賺錢的生意的店鋪就像是現實一樣都不知給人開了多少間,現在跟你說你也不相信,等你進去了你就知道了。」
肥鴨嘆了一口氣,「你都不知道在里面的掉寶,掉裝備是多麼的難,升級又是那麼艱辛。我現在才是五十多級而已,死了好幾回了,里面最高級的是六十三級的。不是沒有練級狂,三年多的時間相對現實是差不多十年,竟然才六十多級,要是以前的游戲是不可思異的。
但在「夢想」可卻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夢想」不僅僅是讓你打怪升級,而是要讓你品味另一種生活,人生並不只是只有打打殺殺。在游戲里實在是太逼真了,可以做你平時想做的事情,要是你想去旅行,里面的景色實在是太迷人。
跟本不是現實中可以比的,江水清澈,空氣清新,森林蔥郁,到處走一走會讓自己心胸寬廣,里面的神州地型和現實差不多。一些有名的山都會有,當然還有其它原來不存在的地方,老大,你不是喜歡探險嗎?這可是一個機會呀,你可千萬別放過。」
天寒實在是想不到原來在游戲里賺錢是那麼難的,深受打擊,看來自己的賺錢大計是沒了,都快沒有心情玩了,一臉的沮喪。肥鴨一看天寒的表情就知他想一些什麼,好不容易他自己想要進去玩,怎麼可以讓這一個不想玩的想法冒起呢,連忙又誘惑他。他知道天寒喜歡旅游,喜歡到處走,喜歡探險,用這一個來吸引他是最好的。
「游戲里面還有許多別的職業可以升級的,當一個像徐霞客那樣的旅行家,如果找到了一些什麼寶藏,那可是就發了,比打怪升級好賺多了。對了,老大,告訴你哦。游戲里還有青樓,真實到就是在抱住一個人一樣,你可以……嘿嘿……」肥鴨一臉的婬笑。
「靠,一看你這一個婬樣,就知道你肯定去過那一些地方了。」天寒一把卡住肥鴨的脖子在腋下,「說,去了多少次,老實給我交代,有一些什麼美女,會不會很貴,嘿嘿。」
到後面也是一臉的婬笑樣,掙月兌了天寒胳膊,揉著脖子。肥鴨一臉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老大,這一個嘛,你要親自去試過才知道的,怎麼說也是你這一個初哥不明白的了。」
天寒只有在肥鴨面前才會盡情的放開自己,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一個真正的自我。在球隊里,並不是說不真誠的對人,只是每一個人都是有一個心底里最放開,最信任的人,這一個人就是肥鴨。
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肥鴨,幼兒園的時候,很義氣的幫肥鴨報了仇,當時有兩個人欺負肥鴨,那時的肥鴨沒有現在的肥。而天寒看不過眼,幫著肥鴨把那兩個人打跑了,雖說殺敵一萬自損七千的慘勝,卻也讓肥鴨以後一直叫他為老大。
「什麼,我不明白,我有什麼不明白的,毛片又沒少看。女人嘛,不就是那一個樣,也不會某人多一些東西,告訴你听,你肯定沒我歷害,想當年我……」
肥鴨一把打斷他的話,「什麼想當年,什麼都沒有試過的人,想當年?想當年某人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牽。讓別人親了一下臉,竟然紅得猴子一樣,最後小女孩搬離這一個城市叫你去送他,你都不敢,還好意思說想當年。」
「小學四年級的事你都還記得,不是吧,你的記性那來的那麼好。那你還記不記得你二年級下學期說請我吃雪糕,卻沒有帶錢,問我借了十塊錢到現在都還沒有還的事。快還,利息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不,不是吧。天呀,這樣的事你都還記得?」這次是輪到了肥鴨呀驚的叫了起來。
「就允許你記得,就不給我記得呀?」
「;嘿嘿,不敢,不敢,只是想問問。老大,那年還年幼時,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小女孩吧,敢情你那時那麼小就早戀。怪不得現在沒戀愛,原來是因為心有屬,那一些喜歡你的女孩子真慘,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基佬呢敢了……痛呀……咳咳……咳。嗚嗚嗚……不說了,不說……了……」
肥鴨給天寒惱羞成怒的掐著脖子,整個臉都紅雲朵朵。
「不跟你瞎扯了,陪我去買頭盔,欠我的錢也該還了。這一些年經濟好轉,國民收入持續上漲,特別是某一些人家抓住了機遇狠發了一筆,當年借的錢在這一段時間里很好的發揮了作用。現在利息瘋狂的跳躍,作為兄弟,我也不好收你太多,就一個中擋型號的頭盔吧!」
「啊」沒有意外的听到了一聲嚎叫。
「你,你這是敲詐,是勒索,你不如去搶。你這一個強盜,十元錢,十年前問你借的十元錢現在竟然叫我還兩萬多元。天呀,你這一個吸血鬼,你這一個周扒皮,你這……」
天寒悠然自得的看著肥鴨在那叫苦不迭,他知道肥鴨這家伙有的是錢,兩萬元對于他來說是小菜一碟,現在只不過是裝腔作勢罷。肥鴨夸張的叫了一會,看到天寒不為所動,也汕汕的住嘴了,不過還是不忿的說:「當時的雪糕,你也吃了,就是高利息,最多也是一萬元呀。」
「當時是你請客的,沒有錢還要那麼大聲的說出來要請我吃雪糕,沒有見過錢還沒有給就先吃一口的人。當時要不是我身上剛好有撿到的十元錢,我看你怎麼辦,你幫人家洗廁所呀。」
「咦,等等,老大,你說你當時錢是撿到的?」
「是呀,你要知道那時我還小,身上沒有太多的零用錢。」
「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我當時是帶了十元錢的,後來買雪糕時才發現不見了,如果我沒有帶錢那敢請老大吃東西呀。莫非……」
肥鴨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天寒,可是天寒一時沒有在意順口就說。
「對呀,我是看著你掉我就撿的……」
話一出口就天寒就後悔了,怎麼可以把這事說出來呢。果然,
「嘿嘿,我就知道,十年,十年了,這十年來日日夜夜讓我難以忘懷的一個迷團終于解開了。老天,你還是有良心,待我不薄呀,哎喲。」
天寒不耐的敲了一下還在裝腔作勢的肥鴨一個響頭。
「你有完沒完呀?」
「好賊子,你害了我十年,讓我感概一下還不行?」
「十年?那有那麼夸張,我看到你掉,我不撿別人也會撿的,如果我沒有撿的話,那你請我吃雪糕那不是沒有錢付了。」
「可是,你知那時我多感動呀。我就想,老大多好,平時沒有什麼零用錢,現在卻在我想請他吃雪糕偏偏我的錢沒有了,而他卻借錢幫我付,到現在我都沒有還。心里還有一些愧疚呢那知,你卻是用我的錢來借給我來請你客。當時撿到了干嘛不還我?」
「那,那不是一時忘了嗎?哈哈,忘了。」天寒在打著哈哈,
「忘了?我看你是想私吞,我。我。我跟你拼了……」
肥鴨用他那龐大的身軀撲向了天寒,又一場要掀動壓在頭頂大山的戰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