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寒沒有想到那人會在平台上面,剛才他還想著後悔沒有上去呢。如果剛才上去的話……不過上與不上沒什麼分別,別人要是找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青光過後,那人影現出真身,身著灰色道袍,頭上只用很簡單的布條結了一個道士的發型,臉有些瘦,留著山羊胡,手里拿著根木拐。太遠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他剛才說話的語氣,所有的人對他都沒有好感。
「我的要求很低,我只要你剛才你采的茶葉……」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寒就怒從心起,靠,老子那麼的辛苦才采到這麼一點點,你這死老鬼卻只是吱了一聲就要拿去。
「錚」的一聲,天寒已把「清虛劍」撥了出來,做了一個「風雲十三式」的起首勢,劍鋒直指山羊胡。
「呵呵,小伙子,火氣還是挺大的嘛。不要急,不要急,有話慢慢說嘛。」山羊胡顯得很有耐心,並還以有什麼火氣的口語對天寒說。這讓天寒等人大為奇怪,怎麼突然間,這老鬼是這麼好說話,從他剛才的語氣,應不是好說話之人。又或是這廝是外強中干?
要是山羊胡知道天寒心里是如此之想,不知會不會是氣暴如雷,立馬暴走。不過,雖然,他沒有知道天寒心里的惡想而有所怒氣,可心里卻是暗暗的吃驚。
「咦。清虛劍,這不是清虛老鬼的的寶劍嗎?怎麼在這個小子身上的?這劍可不是誰都可以用的,難道他是老鬼的再世徒弟?奇怪,還有那貓也很奇怪了,會飛的貓。有古怪,有古怪,老鬼可不好惹。」話已變得在他出口時就以不同了剛才一開始的那種令人不舒服的語氣,雖然山羊胡說了天地間任逍遙,世俗之理不放在心上,那也只是在這一人的格姆神山世間如此。所以才在不知道不覺間語氣緩和了些。
「有什麼好說的,我那麼的辛苦才采到這麼一點點茶葉,你卻是問我要完。你眼前就是一大片的茶樹,你是要多少都可以,為什麼就是偏要我的?」
「嘿嘿,那是因為我懶得摘,即然你來到了這里,摘了那麼多,多少返還些給主人也是很應該吧。」山羊胡倒很坦白,直說是因為自己懶。不過天寒可不是這麼想,懶是一回事,他懷疑這山羊胡跟本就不會摘茶。他早就懷疑這個山羊胡並不是這里原來的主人,要是原主人的話,種下那麼多的茶樹,本身就是一個愛茶之人,怎麼可能會說懶呢。
這明明就是一個不會采茶的人,面對著這一大片的茶林卻那樣的無能為力,那樣的無奈,當日子長久了又是那麼的怨恨。要知道,會喝茶,並不代表就是會采茶,會制茶。就是把這新采下來的新鮮茶葉給了他,他也制不出好的茶葉來。
話雖如此,天寒也拿這山羊胡沒有辦法,從剛才他現身時青光來看,就知道,他們不是同在一個等級,就是他們全部的戰斗力都加上都打不過他。修道人,並不是玩家和幾十級的怪可以相比的。
天寒想了一下,把劍收了起來。說,「前輩說的也是。即前輩是主人,我們未經主人同意就摘取了這里的茶葉,這就是我們的不對在先。難得前輩心胸仁厚,不以為怪,只問我等取之些原屬前輩之物。那我等有什麼好說的呢。只是不知道前輩是要多少呢,一半,你看尚可?」
「呃……」
「呃……」
「……」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天寒的轉變是那麼的快,剛才還是怒火中燒的樣子。現在卻是一改之前的怒氣,文縐縐的說起話來,並還一給就是給一半。
山羊胡有些楞住了,怎麼這小子是轉變得那麼快,有問題,一定是有問題。可是天寒的問話,他得回答呀!
「很好,很好,一半就可以了。我也知道你摘了十棵樹,你就給我每棵樹的一半吧。不,我要那三棵葉翠黃的茶葉多些。」山羊胡原本是只要每棵村的一半,可突然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突然的變了。
「靠,這個死老鬼!」天寒暗罵一聲,他當然是知道那三棵翠黃色葉子的茶樹是那些了。這三棵都是他不知道名字的茶樹的葉子,這也是天寒特意摘的茶葉,想到能在這里長的茶樹就算不知名也應是很高級的茶樹。
現在知道了,就看這一個山羊胡是如此的特意要求,就知道這種茶葉是上好之物。
天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在沒有太大的打擊到他或是侵犯到他的利益時,他可以忍得下,也可以付出。只要對方的實力是在他之上,或是在此後面有著更大的利益。這次,明顯,山羊胡的實力著實是在他之上,雖然他的要求有些強盜那強奪硬搶的味道,那是因為他的實力也在自己之上,並且想到後面的更大的利益和心中想到的那一件事,天寒出人意料的好說話。
肥鴨一直都是以天寒為首,小豬就更不用說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思考去怎麼做的人,現有人在前面領導著他更是樂得偷懶。自從他跟著天寒混開後,老早就開始後悔了。後悔怎麼不早點是認識天寒和肥鴨兩人,那樣的話就不會吃了那麼的苦頭,就不會因為以前沒有錢而奮力的打怪去賺些小錢,還時常的吃不飽。
听肥鴨說了好多次了,老大,才玩游戲數十天而已。只是他的好運,實在讓他有著想自殺重來過的沖動,不過老大的好運是自己的好運,只要跟著老大,那什麼不都來了嗎?連寵物也找到了最好的朋友,嗯,老大說打就打,管他是誰呢。
站在天寒後面的三個人及四個寵物都沒有出聲,小家伙也是乖乖的浮在阿紫的前面的空中,兩個大大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山羊胡。它早就把它的能量偷偷的集中在了爪子上,準備在要開打的時候就給對方一刀,偷襲在小家伙的心里面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光彩,最多就是給天寒罵一下,扣它一壇香香,但和天寒獎勵的香香比,這扣的一壇,也就是小兒科了。
在這穿道袍的山羊胡出現時,小家伙就覺得這人深不可測,得要小心提防。
「即老前輩出了聲,晚輩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那三種茶葉,我就給前輩那翠黃色茶葉每種四袋,每袋有六十萬之數的茶葉。前輩認為如何?」
山羊胡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易就解決,在他看來。擁有了「清虛劍」的人肯定是得到了「清虛子」留下來的秘訣,那麼就肯定是習得了「玄極真氣」。得到了清虛子留下的秘訣,修練了幾年,加上他還留下的靈丹,怎麼也是會有六層的「玄極真氣」。要是用上六層「玄極真氣」與他拼,就算是贏也是自損八百,那把「清虛劍」以前就曾讓他吃過苦頭。還有「清虛子」的其他法寶,讓山羊胡心有顧忌。
山羊胡一見到「清虛劍」就心里打上了小九九,一時沒有去察看天寒的等級,像他這樣的修道之人,現在全「夢想」玩家的等級都是很輕易的看得到,那怕是再隱藏也沒有用。只可惜,一把劍是亂了他的心神,讓他一陣慌亂,要是他得知天寒只有那麼三十二級,「玄極真氣」只有那麼三層,不知是不是會是換一種語氣呢。
看著天寒把那裝著茶葉的數十個袋子放在地上,山羊胡一陣的激動,他終于是可以有茶葉了,可以喝上些好茶了。還真是給天寒猜對了,雖說是守著眼前的一大片茶林,都是制作頂級茶葉的茶樹,可是就因為他不懂采摘而不能為之。修道人也並不是什麼都會的,有些事,不會就不會,學也難以學得到。他曾試過去采摘,可采下來的茶葉,實在是殘不忍睹。
有一樣天寒也是猜錯了,那就是這山羊胡會制茶,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會把采下來的女敕芽做成干茶,卻是不會采茶,說出去真沒有人相信,這本來就是一件不可信的事。這就是剛才天寒暗地得意的事,但發現與之猜測不對,心里的得意也是會拋到九宵雲外。
山羊胡信手揮出一道白光,向天寒眼前的數十個袋子卷去。天寒突然左手一振,右手按在劍柄上,「嗆啷」的一聲。「清虛劍」出鞘,光芒中,快速的向那卷來的白光迎去。「剎剎剎」的一連三劍,竟是把那道白光是斬成了三段,失去了山羊胡控制的白光為之一散。然後是快速的把袋子收回了介子里去,可不能讓山羊胡趁機搶了去。
「小子。你想干什麼?給我個理由,如若不然……」山羊胡頓時大怒,這樣無禮的舉動實在惹火了他,不管怎麼說對方只是一個人世間的一個練武者,竟是如此的冒犯他,當真是該死。
面對著山羊胡的暴怒和威脅,天寒是出奇的鎮定,只是一手持劍一手握著劍鞘仰頭說,「前輩,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你就這樣問我要一半的茶葉,可是自己卻是一點表示都沒有,我還沒有說送出去就這樣伸手拿,這樣可沒有一個前輩的風範。」
後面的肥鴨和小豬都沒有天寒這樣的鎮定,緊緊握著自己長槍和斧子,因用力,汗水不時的滲了出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天寒會是這樣的大膽,竟敢對一個修道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就不怕對方惱羞成怒出手。不單他們擔心,就連阿紫也悄悄的拿出了她的那一支「翠靈笛」,上次對四怪尤蜇的音殺讓她信心大增。
「你想怎麼樣,小子?不要惹火我,這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山羊胡終于吃驚于天寒舉動,用他的中級「天眼通」掃了山峰下面的一群人,不由是一陣羞愧,剛才真是給那「清虛劍」給嚇著了。
原來下面的一群人,最高等級也只不過是五十八級,而排在前面手持「清虛劍」的人才不過是三十二級,「玄極真氣」才剛進到第三層第一低階。「玄極真氣」要是到了第六層中階就不能讓人看得到修練的人是練到了什麼階段,但就是這樣,也是要練有類似「天眼通」這樣的神技的修道人才能看到六層以下的級別。
現對著這一群對于自己來說不如是有如一只才出生沒多久的小雞,山羊胡的語氣也就不一樣了。放在介子里的東西,山羊胡並不能看到還有些什麼樣的法寶,神器可不能白稱呼這名字,要是誰都可以看到,那還叫個屁神器呀。
也就是因為天寒才三十二級,山羊胡有些輕敵了,才三十多級,也就是意味著他並沒有得到「清虛子」的其它珍寶。山羊胡心里還有了想要把這劍據為已有的想法,不過他倒是很驚呀怎麼天寒突然間這樣大膽,是什麼他這樣做。
不過山羊胡沒有看出小家伙是條龍,因為它把功力都集中在小刀上,小刀的能量是隔絕了山羊胡的「天眼通」的掃描,只能讓他看到外在的變化體形。
天寒還不知道自己這群人的底細是給山羊胡知曉得差不多了,不過依天寒的性子,就是知道又如何呢。
「沒有想怎麼樣,只是前輩本來也不是這里的主人吧。以晚輩的猜測,這里的主人應是得道飛升了,那麼前輩也不過是過客而已,最多是比我們是早些到。前輩現在是以主人的身份問晚輩要茶葉,這好像有些不妥吧。」
「哦,有何不妥。」
「當然是大大的不妥,如若前輩是主人,當是我等不對,給回一半是應該,就當是幫前輩打工。可前輩不是主人,這樣問法無疑如強盜。前輩如果是以強盜的身份來問強取,那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前輩也說了,天地任逍遙,無視世間的禮法,晚輩也只能是乖乖的把茶葉交出來了。」
天寒無禮于山羊胡漸漸的變色的臉,那麼遠也看不見,依然是說著他的話。「不過前輩必竟是在這里很久了,也算是半個主人,晚輩就算當是給過路費也是應當的。只是,今天給了你一半,那晚輩前天來,是不是還要再給你一半呢。當晚輩去摘那茶王的茶葉時,是不是前輩又要讓晚輩再給一半呢。」
身後三人听了天寒說了那麼的多,並做出那樣的動作,原來竟只是為過後幾天再來這里采茶不吃虧而下的伏筆。真不愧是有奸商的潛質,為了得到茶葉,可以說是無所顧忌。
山羊胡听了天寒這一番話真是氣得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千年的修練,都讓他是很少與人交談。也因為之前的一次受傷,久久的不能荃愈,也就是因為他這傷,讓他在一次練功時差點走火入魔。導致功力大減,才讓他與清虛子同時代的人物到現在也不能得道。
一次踫巧的機緣讓他找到了這一個洞府,在這個有兩個結界籠罩的地方靜心修養都有千年了,集天地靈氣的地方才讓他漸漸的有起色。也因為是在這里,他愛上了喝茶,原主人留有不少的茶葉。也用法術留有了些新鮮的茶葉,還留下了一本制茶的茶經,這就是他為什麼山羊胡會制茶卻不會采茶的原因。可洞府里的茶葉是喝一點就少一點,現在剩下的茶葉都讓他不敢輕易的喝上幾杯。這幾年,都沒喝上幾次,守著一片茶林,卻險得無茶可泡,那種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好不容易今天有人能進到茶林里采茶,讓他忍了好久都沒有出聲,怕就是一打擾讓采茶人是驚走了。在天寒和小家伙剛剛破去第一個結界時,他就已給驚動了,要不是在沒有破結界時听到他們是來采茶的,他早就是出手了。看到天寒那采茶的美妙姿態,心里是羨慕得不得了,暗道要是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他根本就不會是讓天寒可以進得到那結界中去,也不會是讓天寒和他說了那麼多話。
雖是曾做過強盜之類的事,可那也是幾千年前的事了,現在卻是讓幾個晚輩指責為強盜。山羊胡是氣極而笑,「嘿嘿,嘿嘿。強盜,很久沒有人稱我為強盜了,想想也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幾千年?底下的幾人是心里都是震驚不已,天寒想來這個最多也不過是幾百年的修道士而已。現在卻是扯出了個數千年前的老怪物,這下是摟到馬蜂窩了。
山羊胡很得意的看著下面幾個臉色劇變的樣子,心里充滿了滿足的虛榮心。自從靜修養傷以來,都不知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別人在面對他時是變色的。
「就算前輩是數千年前的前輩,如果是硬搶,也與強盜無疑。雖然我們是會屈服在前輩的強硬武力之下,可是內心處,依然是一樣鄙視著前輩這種強盜的行徑。」天寒臉色一變心里驚了一下後,回復原態,說出更讓山羊胡氣怒的話。但不得不佩服底下那少年的大膽,在這情況下還依然敢這樣說,比起自己年輕時要強得多了,心里不由對天寒有些另眼相看。
卻不知天寒想到,數百年與數千年相差不大,反正也是打不過的。要是那老鬼發火,再委曲求全也是一樣的事,還不如爽快些,「自古人生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話的意思也相差無大,死就死個痛快點。
「好,硬搶就是強盜。我也不硬搶,也不想給你留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到時要是見到清虛子也不好交代。這樣,你把今天的茶葉全都留下,以後你可以隨時來采茶,不過你要采這株茶王的茶要給我一半。這樣怎麼樣?這已是我最低的底線了。」
「不,不行。」天寒是斷然的拒絕,這怎麼可以,那不是今天是白忙了,要是明天再來,這老鬼反悔,不讓采茶,那不是虧大了嗎?
天寒的回答,終于是讓山羊胡壓下的怒氣暴發了,他本來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天寒是一再而再而三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好意思對那麼小的晚輩出手的想法也顧不上了。
手一揮,一道青光直撲天寒他們幾個。在說了不時,天寒就想到了老道要出手了,已是低聲的叮囑了後面幾人要注意。張口一聲低喝,「叱」左手一場,一道雷朝青光打去,然後「清虛劍」一領劍訣,「風雲十三式」第一式「風雲突變」的後半式。對于這種老怪物,什麼花招都是不頂用的,等級相差太遠,一上來就是絕招。
肥鴨他們的出手也不慢,肥鴨和天寒一樣,出手先是用他最強的一道雷招呼過去,然後長槍往前一刺,發出一道槍氣。小豬沒有用雷,在一瞬間是連砍了三斧,三道閃著閃光冷咧的的斧氣迎上了山羊胡的青光。
「轟」的一聲響,在他們的丈遠的地方,撞上了的兩股力量發出了不小的響聲。三人合力一擊,才只不過是堪堪的抵擋住了那山羊胡的信手一揮而已,四散的氣勁還是把他們都逼退了兩步。在原來站著的地方留下了數個腳印,可想他們的壓力不輕。
「咦,不錯嘛。」山羊胡輕咦了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山腳下的天寒數人。剛才雖然只是信手一揮,可也是有了四層的功力。沒有想到,竟然給抵擋住了,雖然退了兩步。在自己的想像中,他們都是給擊飛的,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看看,可現在看來不可小視呀!
他的驚呀怎麼也比不上天寒他們心中的震驚,只信手一揮就這樣了,那要是認真些。他們不敢想像會怎麼的後果。
還沒有等他們回過神來,老山羊又揚掌發出一道青光。從外表看,這一道青光比不上剛才那一道粗,那一道來勢洶洶。可天寒他們都是嚴陣以待,齊齊的大喝一聲,再次的全力一擊。這次都沒有發出雷,因為從剛才的的雷擊來看,對于這道青光是沒有什麼用處。
三人都是拿出了近九成的力量擊出自己的得意一擊,肥鴨的「靜神訣」經過了瀘沽湖的打斗和吃了不少的靈藥,已進入了第三層,這次九成的力量發出倒也聲勢驚人。他怕後退會讓後面的阿紫給連累到,所不是用剛才的「清動心法」的內勁,而是改為「靜神訣」心法。
小豬也把「雷火心法」發到九成,大斧子一揮,目前練得最強還沒有用過的「炎火獨雷」發了出去。天寒沒有練到什麼絕招,有的只是那三招劍法,現在只能是把「玄極真氣」運起,以八成的功力發出「烏雲庶日」,漫天的劍招,發出了道道的劍氣直取那直逼近自己青光。他不敢一下子把力氣用滿,就是怕力盡待宰。
盡管是有了心里準備,可是還是沒有想到爆炸開來的威力是如此巨大,兩股相撞的力道在離他們五丈遠的地方炸開,把他們都是撞開了一丈多遠。氣波把堅硬的岩石炸了一個大洞,飛濺的碎石朝四周散去。天寒剛剛學到的「千手采茶指」派上了用場,一手提劍,一手飛舞,把朝這邊飛過來的碎石都接了過來。
這回山羊胡更是吃驚了,要知道,剛才那一擊,他可是用了五層的功力。沒有想到天寒他們竟依然可以接得住,還沒有受傷,只是退開了一丈的距離,這實在是太過驚人了。要知多這一層功力,不只簡單的在四層功力上加上一層功力的。頓時心里把他們的實力重新的進行估算,心里想著要用怎麼樣的絕招才可以令這幾個小輩出丑。兩次出手無功而返,對于他這個高人已是大失顏面。
他那里知道,天寒三個人手用的心法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頂級心法呢。特別是天寒的「玄極真氣」可比他所練的心法要強多了,雖然同是修道的心法。可他怎麼可以與清虛子相比,清虛在他的那一個時候可是風雲中的風雲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與清虛相斗時,只用了不到十招,就創傷了他。
穩住身子的天寒大怒,媽的,死老鬼呀。是前輩就了不起呀,有數千年的修行就可以欺負人呀。靠,這幾千年他都是白練了,怪不得那清虛前輩都得道飛升了,他還在這里混日子。
發了火的天寒什麼都不顧,一聲不出的抓出了一把的法符,盡力的往上一躍。竟出人意外的升到了十一丈的高空,然後是大喝一聲,手一場。數十張法符以天女散花之勢往山羊胡罩去。
山羊胡沒有想到天寒竟會主動進攻,很輕蔑的看了那些往自己飛來的法符,想不明白,明知道這些法符對他這一個等級的人是沒有任何用處,怎麼還打出來。也不見怎麼作勢,身體是冒出了一陣白色的光芒,伸出身體有兩尺的距離。
法符射向山羊胡身子,可卻只能達到白光處就發生了爆炸,轟轟隆隆聲的響起。就好像是過年的鞭炮聲,光華四射,把山羊胡四周都是映得就好像有如一個小太陽般。
天寒也知道那些法符對老道沒有用,不過他的本意就不指望這法符能對老道有什麼打擊。法符只是瞞天過海是為了掩飾他的下一個動作而已。在空中的時候,天寒已把那一把「龍牙暗月弓」取了出來,再把「清神碧晶」和「離火神珠」取出,定在身前。
腳一著地,九支「誅焰箭」已取了出,快速的取出九張符,把符一一捏碎,用星力通過「清神碧晶」的力量增幅把這些符的力量是注入到了「誅焰箭」上。九箭搭在了弓上,天寒才陰陰一笑,死老鬼,讓你試試這誅仙符的歷害,我就不信你可以抵擋,靠。連老子也想敲詐,找死,一直只有老子敲詐別人。
這誅仙符是從小家伙那里拿來的,也不知道它是從那里得到的。一共才二十五張,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的。上次與四怪尤蜇一戰之後,天寒就問小家伙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對付那些等級超高的法寶,小家伙想了大半天才掏出這二十五張符,這符對它來說沒有多大用處,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天寒提起才想起自己有那麼些薄薄的玉片。
現在為了對付這有數千年道行的老家伙,天寒不得已是一次就用上了九張符。只听他輕輕的喊了一聲,「看箭」。然後說,「可不要說我是偷襲,我可是喊了看箭的。」在天寒身後的肥鴨和小豬卻是身一振,相視一眼。心里都明白︰以後,千萬不要得罪老大,要不然會死得很慘的。
九支箭以三連射和一弓三箭的絕技射出去,那山羊胡正在給那轟隆作響的法符爆出的光芒擋住,那里有注意到天寒射來的箭。也因為他托大,以為天寒除了「清虛劍」外沒有什麼是可以傷得到自己的法寶,而天寒他們是跟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
眼前的白芒還沒有消息,山羊胡突然感到一陣心跳,一種不妙的感覺是充填在心里。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的,難道是說,山下的那些人會有危脅到自己的法寶。
山羊胡心里一陣急燥,雙手一揮,想著把擋在眼前的白光都掃去。突然數股帶著灼熱的氣勁直往自己身邊射來,這灼熱的氣勁他倒還不會太放在心上,可是不知為什麼,他感覺到在這氣勁中蘊藏著一種可以令自己感覺到危險的能量。
念頭還沒有落下,九支夾帶著誅仙符能量的「誅焰箭」已從不同的角度朝他身上的九個要害撲去。快速的箭矢跟本就不容山羊胡多想。
「嗤嗤~~」連聲作響,山羊胡連中數箭,不愧是修練了數千年的得道高人,急速間硬是用拐擊飛了四支正面的「誅焰箭」。從擊飛「誅焰箭」的所蘊含的力道,山羊胡就暗道一聲不好,從拐傳來的力量,他就知道這是不得了的法寶。
五支箭,肩插著一支,射向月復部三支在他的正面是爆炸開來,還有一支是把他的頭發給射散了。山羊胡的護身真氣根本就不能防得了這箭,那古怪的力量把他的護身真氣是抵消處一干二淨,那令人可怖的能量把山羊胡擊飛撞到他身後的山壁。把山都是撞跨了一個大洞,給擊飛的四支箭落在別的地方都是一聲巨響,把地面和山岩都是炸出了一個個的大坑。
天寒他們都是暗暗的乍舌,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威力呀。自己不要說是中了數箭,就是中了一箭,那怕中是擦著了身體,只怕不用吭一聲就掛了。不知道那個山羊胡怎麼樣了,不過以他的修為,最多是狼狽些,應是沒有什麼事的,怎麼樣也是修了數千年的有道之士,怎麼會是就此掛了呢。
只不過,看來這玩笑是開大了,有些過火了。趁這老家伙還沒有回來之時,趕快走。今天能摘到這麼多茶葉已是夠了,不要太貪心,只可惜了那棵茶樹王的茶葉了。
一行數人是要用傳送符準備走,那知卻是給告之,正在戰斗中,不可以運用傳送符。二話不說,幾人是馬上就是撤腿就跑,只有離開那老家伙有五十丈就可以走了。山羊胡本來就是離他們有近四十丈遠,只要跑出個十來丈就可以了,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可,出了有六十多丈的距離了,用傳送符,竟是發現不能捏碎。系統提示說這附近兩百丈的範圍給用結界屏蔽了,不可以出走,除非是破解。
眾人一听完了,這肯定是那一個老家伙是用法力下的結界,走不了了。
天寒苦笑一聲,對阿紫說,「阿紫,對不起了。都是我的任性讓你受苦了,這回可真的是要完蛋了,剛才那麼強的打擊。最多只能讓他稍稍受了輕傷,沒有想到他馬上就是就下了結界。肥鴨,小豬,對不起,連累到你們了。」
「老大,你這是什麼話。我也說不出個什麼大道理來。但出來混,有些事是不可以避免的,像那老道如此的霸道,換作是誰都會反抗的,我們怎麼能輕易折腰呢。面對死亡我早就有準備的,況且又是對上這種那麼強悍的人。所以,老大,是兄弟的,就什麼都不用說,我能明白,也絕不怪你。」小豬搶在肥鴨的前面說話。
天寒知道這是小豬怕自己自責而安慰自己,不過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的。這種老怪物不惹都惹下了,還能怎麼樣,只看能不能拼一拼了。
阿紫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捉住天寒的手,搖了搖。天寒知道,這是阿紫說沒有關系。
「即然是這樣子,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把最強的一面拿出來,好歹也要讓他知道,我們並不是不堪一擊的。豬豬,鴨鴨,還有小雪,你們幫不了忙,這次與在瀘沽湖不一樣,我們只有一個敵人,是一個可怕的敵人。所以,你們通通的回到寵物空間里,不想你們受到什麼傷害。」
盡管是十分的不願意,可是這時天寒已下了狠心,除了小家伙,通通的都給收回了寵物空間。因為收留小雪時是天寒的朋友,它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入到小家伙的那個小居,這不知道是寵物還是因為小雪和小家伙交好的原因,或是小雪自認為是天寒的寵物,所以系統弄了這麼一個含糊的概念,反正就是一團理不清的糟糕。還好,當初小家伙可是把它的小空間布置得很不錯的。
天寒把剩下的十六張「誅仙符」給了肥鴨和小豬各三張,給了小家伙一張,阿紫要來沒用。肥鴨和小豬也把「清神碧晶」取出,用一個小袋掛在胸前,他們也要增加力量。小家伙這時也把一顆小一點的水晶掛在脖子上,以前脖子上掛著的是天寒送回給它的那一個「砂目神君」的鈴鐺。
在「幽雲居」的時候,晚上在後花園玩,跑動時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音,玩捉迷藏時,很易給伙伴們發現它的蹤跡。所以它就把鈴鐺收了起來,當時天寒就有笑它。只可惜包括小家伙在內,都沒有人能知道這鈴鐺的解除封印的法訣,要不然現在就可以大發神威了。
幾人靜靜的等待著山羊胡從那個炸毀了的山壁走出來,此時也不急了。走也走不了,還不如冷靜下來。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只是摘些茶葉而已,怎麼又是會演變成生死之爭了。
一聲震天的嘯聲響起,在茶樹王旁邊那突出的平台上,一陣光芒過處。埋著山羊胡的碎石都給振飛,把在茶樹王的葉子上是叭叭作響,只看得天寒是一陣的心痛,就這會是損壞了多少的茶葉呀。
可走出來的山羊胡的樣子卻是讓他們大吃一驚,這都不像是剛才的那個還有些仙翁道骨的老道,反而是像一個撿破爛的,血跡斑斑。看來「誅仙符」給他的打擊很大,肩上給炸得血肉糊糊的,而在月復部那里也是一樣,那里的打擊最嚴重的。
雖然如此,可山羊胡的嘯聲依然是那樣的有力,就可知,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還是不是致命。天寒緊張的把三支「誅焰箭」架在「龍牙暗月弓」上,手里也捏著「誅仙符」隨時的準備激射而出。身邊的阿紫更是一手緊張的握著那一支「翠靈笛」,一手握著掛在脖子上的「清神碧晶」,她不清楚才剛學的音殺對于這些有數千年生命的修道人有沒有用。
「哈哈哈。」一聲帶著怒氣長欺的長笑從山羊胡嘴里發出,「沒有想到我修斯子靜心潛修,還沒有出山就是給一群小輩給弄得重傷。好,好,好。」
山羊胡修斯子連說三個好字,滿臉猙獰的看著嚴陣以待的數人,不由發出一陣陰陰的笑聲,「你們莫非還可以以為逃月兌得了我的打擊嗎?不過你們應是可以自傲了,就這樣的等級竟可以把我重傷。還把我的一個護身法寶「隨雲罩」給毀了,要不是這「隨雲罩」,想我就因為大意而死在你的箭下。沒想到沒想到,你竟是會有「誅意大仙」的「誅仙符」。只是這符對我沒有多大用處了,因為你和我相差得太遠了,就是有符也不能發揮符應有的威力。
天寒這才知道,並不是「誅仙符」的威力不夠,只是那一個家伙有一個變態的法寶「隨雲罩」救了他修斯子一命。只是現在誠如修斯子所說的,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大意輕敵,他是沒有辦法把「誅仙符」打在他身上了。這樣就有如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拿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也不是一個健康的成年人的對手的樣子相符。
可天寒卻不甘就此屈服,依然很酷的說,「是嗎?那你再來試試我的箭是不是不能把你釘在那里。」
「嘿嘿,小子,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再能得逞嗎?」
「試試?」天寒馬上是用行動來表示,不過卻是沒有把「誅仙符」捏碎注入其中。因為他想試試是不是弓箭對于修斯子真的沒用,只是星力注入了一道火術。
箭如流星,以三支箭並不是呈直線飛往修斯子,而是分散在半空不停的變化出不同的軌道。天寒所有的攻擊技能中,以弓箭用得最多,所以他的弓箭的等級很高,現已是達到了高級中階,射出的箭已是有多樣的技巧。他一個專用弓箭的道士,也是一個不合格的道士。
修斯子冷笑一聲,木拐一揮,三道白光射出,把三支箭擊飛,箭中蘊藏能量在空中就是爆開去。「我都說了,你就是射再多的箭,也是沒用,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擊中我。」話沒有完,突然,迎面就是飛來了數不清的箭矢,就像是在下面有數十人齊射。
楞了一下,雙手急揮,發出數十道冰點,擊在了箭矢。可修斯子是沒有想到這些經過了「清神碧晶」加幅過並由「龍牙暗月弓」射出的箭的力量是比十五石射出的箭還要的強。很多箭雖是給冰住,有些是給擊歪了原來的飛行軌跡,可天寒射出的箭很古怪,結擊中一樣是朝他飛來。
再次咦了一聲,可這對于有準備的他來說,也只是咦了一聲。木拐再一揮,一道龍卷風是憑空出現,把所有的箭是一卷而空。
這一回,天寒可是心都涼了,剛才雖然只是試探,並沒有注入到星力在箭上。可就一道龍卷風就把所有的箭卷走,這樣的法術可不是他現在可以抵擋得了。漫不經心與有意施為的相差是如此的大,天寒是再次的品嘗到了等級的重要。沒有想到升了三十多級,第一次的交戰就是這樣的輕松敗下來。
「剛才不是很得意嗎?不是擊傷了我嗎?不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現在輪到我了,你們是受死吧!」修斯子看到天寒的攻擊是無功而返,陰陰一笑。
「我靠你媽的老家伙呀,老子惹你了,我采我的茶關你丫事呀!你丫的想不勞而獲,得不到就想搶,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修道之人的,怪不得到現在還不能得道飛升了。就是因為你的心性和品德不好,要你這樣子,就算是再修五千年,也不見得你會得道飛升。哼,欺負晚輩的家伙,只怕給另外一些老怪物知道,一定會扒了你的皮。靠……」
天寒突然破口大罵,也不理阿紫是不是在這里。只是他不明白,得道升飛並不是修道人的道德素質修為好才飛升的,而是法術有成,達到了標準就可以飛升了。
無言以對又惱羞成怒的修斯子不在答話,單掌往外一推,一個白色的光球是朝四人飛去。光球是越變越大很快的就到了四人的面前,阻擋了四人的視線,誰都沒有注意到修斯子在發出這光球後,再一揚手是發出了另一道只有雞蛋大小的光華,直取被圍在了中間的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