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所說的招很簡單卻又很實用,那就是放火用煙來燻,在稻田的中央堆放著一座大大已曬干的禾桿。大伙七手大腳的在每一個洞口都點燃了一堆火,然後在燒得很旺時放灑了些水,頓時濃煙升起。在旁邊的人是把煙往洞里吹,用衣服扇,煙開始往地府里鑽,沒有多久,凡是與這地洞相連隱藏沒有找到的地方都是冒出了煙。
狗都給分配到了各個冒煙的洞口里守著,等待田鼠的突圍,然後一舉撲上擒拿之。一條狗守著一個洞口,不夠的洞口就一人拿著一根棍子在旁邊守著,那陣勢就好像是真的在打仗般。
火光映得幾個女孩子的臉紅紅的,那蕩著的笑意就像綻放的花朵般的充滿了誘惑,不時的嬌笑幾聲。田鼠們堅守著陣地,不到危急時刻不出來,也許真的是深挖洞,廣積糧吧。這一時半刻,愣是燻它們不出,田鼠洞府的道路有如迷宮般的曲折。
遠處傳來了一邊的叫聲,天寒扭頭一看,原來剛才幾個把魚送回去的人又帶著人來了。手里還拿著些東西來,走近了把東西放下才看清原來竟是一些鍋和煲,碗碟筷之類的東西,還把刀具和砧板也拿來。看來就是想就地來一次野炊大餐,這可能是在下午時就已說好的節目。
來的人中,竟發現了盈盈和小蝶,而貓咪小花也跟在後面一起來。盈盈一來到稻田,就是大聲的叫喚,張開雙手朝著肥鴨跑去,開心得不得了。小花一來到稻田,就是蹦跳著跑到虎子的身邊,一起與虎子守著洞口。虎子看了它一眼,低聲的叫了一聲,不知它們兩個是怎麼交流的,只見小花用鼻子聞聞洞口,走到了另一個在冒煙有一個男生守住的洞口前伏下來,緊緊的盯著。
男生見到一個貓守著洞口,就知道沒自己什麼事,跑去幫在場中央擺放東西的那些伙伴。天寒在一邊指揮著他們架起一堆火,拿一些干的禾桿在火堆外面圍一個大圈,用來當坐墊。
還沒有弄好,就听到了一陣的驚呼,「出來了,出來了。嘩,好多呀!」
「啊,好大只!」
「快,快,快捉住它,捉住它。」
那一邊,旺財,快捉。」
「阿黃,這邊呀,這邊呀。快快邊還有,哎,要是你多長一個頭就好了。」
「小德子,那一只大男鼠往你那邊跑了,快用棍子打呀。小心點,別敲著我了。」
禾田里頓時亂作一團,在熊熊的火光下,二十多個人跟著後來又來的數條狗東奔四竄,各自跟著自己的目標去追。丟泥塊的丟泥塊,揮棍子的揮棍子,還有跟著在後面想用腳跺的,還有人只顧著地下而相撞在一起的。不過這時,也顧不上相撞的狼狽樣,急匆匆的追著在地下竄走的田鼠。
不知道田鼠是不是知道了大難臨頭的原因,所以凡是給煙燻著在地府呆著的田鼠差不多是全家傾巢出動,一個個竄出了地面。不知道在地下生活的它們是怎麼聯絡的,也許是用超聲波,也許是用振動波,大家像約好一樣的沖出了地面。不過明顯給煙燻得搖搖晃晃,跑起來都都暈頭轉向。
此時誰的動作都比不上在場的十來條狗和小花,很快的就把一只只的田鼠按在地下,有些是用爪子把田鼠打暈,再去捉第二只。就像虎子一樣,一口就把一只碩大的田鼠咬住,往天空一丟,還沒有等它下地,就一爪揮過去,活生生的把它打暈。
在禾田里,小花捉田鼠也是一樣的靈活,它對付鼠的方法明顯是要比虎子要強,不愧是捕鼠專家。伸出它那有著鋒利爪子的肉墊,竄到一個田鼠的後面,對著它頭就一掌拍過去,把田鼠整個都是拍得在地上打數個滾,然後就昏死過去。小花就用這一招,在今晚的捕鼠作戰計劃中大出風頭,成了最大的贏家,收獲了五個大田鼠,每個都有八兩重,它可是看著了那一個肥大就找那一個。
別看盈盈年紀那麼的小,可一點兒也不害怕老鼠,跟在小花的後面專門幫它撿戰利品,小嘴里發出格格的笑聲。兩個小手,提著兩個田鼠的尾巴在後面追著,還大叫,「花花,等等我,等等我,花花。」小蝶在她的後面,小心的跟著,怕她摔著了。
天寒也跟別人一樣,追著田鼠後面追打,拿著一把稻禾使勁的抽打著從腳下經過的田鼠,不時的撿一些泥塊當飛鏢打出去。這時很亂,有些把已燃著了的木柴當成是火把一樣的舉在手里,在田里到處竄走,口里大叫著。根本都不是在捉鼠,而是在吃飽了無事撐著。
從村子里望去,遠處的稻田燒著一堆火,燃燒的木柴舉在手里,與手電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就像那點點的星光,燦爛而炫麗。
把打到的田鼠放在了一起,看不出,就這一塊三四畝地的稻田里,竟會有那麼多窩田鼠。捉到的老鼠竟有三四十只,在把田鼠放在一起的時候,盈盈兩個小手提著大田鼠,格格的笑著還不想放手。捉著鼠尾在那里打著圓圈的晃著,估計這兩個田鼠已是三魂已不見了兩魂,心里在大聲的咒罵著了吧。
在泉水邊,天寒等男生把鼠皮都削了,還有剛才捉到的各種獵物都刖了。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是把東西全都弄好了。本來像他們這些人,在城市里長大的人,是很少會懂得做飯,會做這些事。可在這鄉下里,在野外自己做飯的時候多了,才是學會。在鄉下的日子里,讓這些城里的學生是學到了許多在城里學不到的知識。
火燒得很旺,男生在林子里砍了些樹干回來,並弄了一個支架,還削了些細竹回來,那是用來烤肉用的。而鍋就是在地上挖了一個土灶,那里準備煲石蛙湯和炒石螺。
所有的人都圍著篝火大聲的說著剛才的場面,說著誰打的田鼠多,誰狼狽些。反正是笑料百生,有些人一放假沒有多久就來了這里,可來的二十多天里,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的開心過。不是他們沒有想到要晚上出來弄些節目,也不是沒有想到要來捉些泥鰍和螃蟹之類的野味來打打牙刷。可是沒有人能像天寒那樣的能呼喚那麼多人,就只是捉田鼠都可以弄得那麼的轟動。
似乎,天寒天生就就可以能吸引著別人在身邊。
最開心的要算是盈盈和小花了,以前小花沒有跟著在晚上那麼多人一齊玩,它現在混在一群狗中間,顯得異樣的另類。可有虎子罩著它,那個狗敢對它有所不敬呀。盈盈開心就不用講了,以前年紀小,晚上帶出來玩不好,難得今夜有那麼多的大姐姐大哥哥還有那麼多的狗狗在一起,想來興奮得她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撲鼻的香味從串在烤架上的肉塊飄散,逐漸將烤妥的肉塊呈金黃色,油滴掉落在篝火上發出了藍色啪啪的火星。小蝶和盈盈坐在天寒的旁邊不停的吸鼻子吞著口水,就等著一烤好,就要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不管烤的是石蛙,魚,蛇或是鼠肉,她們兩個是來者不拒。趴在天寒旁邊的虎子和小花也沾了不少的光,吃了不少。
伸手把烤好的蛇肉給小蝶和盈盈每人一塊,這都是給她們兩個的第四次了,天寒心里納悶極了,怎兩個小丫頭的肚子今天就怎麼不易飽?
拒絕了幫別人烤肉的要求。開玩笑,今天就單單喂兩個丫頭片子和一貓一狗,自己就沒吃多少塊。再幫別人烤,自己都成保姆了,這事萬萬不可為。天寒一邊吃著脆爽,香女敕的蛇肉一邊想。就算是夢妮叫到也不可以了,只給了她兩塊田鼠肉。
是誰說,女孩子吃東西斯文的,看到在場六七個女生那一個吃相,滿手滿嘴的肥油,就可想而知了。可臉上的笑容卻是讓好多個男生看呆了。
純樸的鄉下生活讓女生們的膽子也變大了,也許是因為對著的都是可以放開的朋友的緣故吧。當雷子說,讓夢妮帶頭和幾個女孩來唱幾首歌時,一點也沒有扭捏大方的就答應下來。
夢妮的聲帶很好,聲音很柔,她特別是喜歡唱一些老歌。英語特別的棒,所以,喜歡唱上個世紀的經典英文歌。卡朋特的那一首《》讓她是唱得就有如卡朋特再現,就連布萊恩.亞當斯的《》和理查.馬克思《》那有些蒼桑的嗓子經過她的聲音唱出來也令有一種風情與味道。
女生唱完了就男生唱,雖然是沒有樂器,可合著拍子,敲著碗筷也一樣能有悅耳的樂聲。天寒逃過一劫,沒有唱,因為他找借口炒石螺去,兩個小饞貓跟著過去守在鍋邊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給天寒趕上場,讓她們去跳舞,別說,盈盈的跳的舞還真優美。
一直鬧到很晚才回去,家長們也很放心,因為一大伙人在一起,不會出什麼意外。更不怕有人會來找他們麻煩,除了因為離家近,離別的村有段距離,少有外人來這里外。更重要的是因為這里的老人們都信任天寒和肥鴨兩人,自從知道肥鴨一個可以打數個大漢以後,都是放心得很。
雖然沒有見過天寒表露過比肥鴨更高水準的身手,可看到連肥鴨那麼能打的人都給天寒欺負得抱頭鼠竄就可以想得到被叫為老大的天寒並不會是如外表般的忠厚老實而無害。
這一次的野味大餐最遺憾的就是沒有酒喝,一些初中的學生已是開始喝酒了,當然是以啤酒居多,有少量的白酒。中學生和大學生就更不在話下了。其實天寒對酒並怎麼愛好,特別是啤酒,苦苦的,喝下去,一點都沒有別人所說的那一種好味,就好像是喝那飯焦水一樣。所以,能不喝,就不喝.天寒不會喝啤酒,就連白酒也少喝,但酒量尚好,因為少喝不醉,很有酒品。
在游戲里喜歡手捧著酒品,是因為那是猴兒酒,怎是啤酒可比呢。他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啤酒,實屬垃圾,他也不喜歡喝葡萄酒,有些澀,也沒有味道,可能是他以前喝的紅酒是偽劣貨的原因吧,讓他都不喜歡紅酒,一直以來都認為沒有像中國名酒那樣,聞著也香。
一眾人回到村子里時,已是凌晨一點了。本來大伙不想那麼早回去的,可天寒說,他和肥鴨才來,要早些休息,明天再鬧過,才作罷。
盈盈小丫頭雖然顯得很興奮,可必竟是才幾歲,過了十二點就已是坐在天寒的懷里抱著小花沉沉的睡著了。經過這一晚,好像是比較親天寒,不是像以往那樣,困了都去找肥鴨。
回到小樓,也實在很困的兩人是沒有心情再進入游戲,應是懶得把頭盔拿出來戴上。他們要好好的將頭亂轉的睡個地老天荒的。明天的事明天做,只是不知道小家伙等幾個會不會因為天寒沒有上來而是大是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