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十一章鎮妖鎖魂印六
老爺子也見識了中國道法的神奇,雖然他與真圓道長相交已久,但一直都沒見過他用法術降妖伏魔。以前也只不過是表演一些小法戲,像變出些東西,像在空中瀟灑的走幾步,五行遁術等等。
今天真圓道長壓陣,特別是他真正的見識到了有妖魔之事,天寒發威以老爺子的見多識廣也感到震撼,想想,那天在重慶七月杏,他的表現只是他冰山一角吧。事後裝腔作勢的月兌力,逃月兌自己和將軍等人查問,真是個狡詐的臭小子。
老爺子倒是冤枉了天寒,那時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緊張,沒有很好的調息自己,當然是覺得月兌力了。
在一座山谷前,真圓道長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勢,手中的道塵一擺,輕聲說道︰「到了,終于到了。兩千年了,「藏仙觀」門下弟子終于有機會來到此地。」
這是一個特別的山谷,里面沒有樹,沒有草,全都是以石頭與山岩組成。呈黑褐色,看上去很堅硬,這個山谷給他們的感覺就有如是一個荒漠,了無生機。就像一個趴伏在地的怪獸,等待著可口的點心送上門來,谷口就是它那可怖的大嘴,等待著可口的點心送上門來。
一線之隔,就這麼一步,人常說,陰陽一線,也許還沒現在天寒他們這樣的易于體會到。季節還是夏季,雖然是在這一個龐大的原始森林中,可陽光依然將熱量傾泄在谷口前那一片的空地。熱浪雖說不上滔天,但絕對不會是清涼,可只往前一步,進入了谷口,剎間,溫度直線下降。已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肥鴨冷不及防,打了一個寒顫。
真圓道長也沒有想到一進谷就變成這樣子,他倒沒有什麼關系,可是身邊的老爺子與肥鴨就有些難以抵擋,現在他們穿的都是夏天的衣服,一下子進入三九天氣,很有可能會感冒得病。微笑著在老爺子與肥鴨身上各拍了一掌,兩人只覺得身上頓時有一股熱流在涌入,剛才的寒意全都驅散。
「道長,怎麼會這樣的,只不過是往前一步而已,與外面的天氣就有如兩重天。一進來,我就直打哆嗦,好冷呀。要是你老人家再晚一點,我可能就直挺挺的倒下了。」肥鴨有些奇怪又夸張問道。
「這里應該是九陰之地了,只是沒有想到一進入,就顯示了它的威力,果然不慚是絕寒之地呀。我們越往前,寒冷就越甚,當進入到真正的九陰之穴時,那里的溫度將下降到零下幾十度,凜冽的寒風就像刀刮一樣,衣服跟本就不能抵擋得住。」
「啊……那你還叫老大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肥鴨驚呼一聲。
「呵呵,你轉頭看看天寒小友現在可有不適,我可沒有給用法術傳到他身上。」真圓道長含笑示意肥鴨看看天寒。
看到天寒正逍遙自在的左右四望著周邊的環境,一點都沒有因為氣溫下降而感到有何不妥,肥鴨很奇怪,難道老大已練到了如真圓道長那樣的寒暑不侵了嗎?啊,我要練功,我要努力,我要練老大的那種心法。
「老大,你不冷嗎?」
「有冷嗎?不會呀,一點都不會,反而覺得有些涼快,我正奇怪,這里又沒樹,怎麼變得那麼涼快,好爽。剛才在谷口,午時的太陽太猛了,還準備想問道長弄一把傘遮日呢。」天寒有些奇怪的肥鴨怎麼這樣問。剛才他顧著看山谷的里面的環境,沒有注意到肥鴨和老爺子的反應,也沒有听到肥鴨和真圓道長對話。
「呃……涼爽。老大,你果然是越來越幽默了,也知道苦中作樂。哎。是呀是呀。這地方真涼爽,風吹在身上,真舒服呀。」肥鴨已沒有什麼話好說,他以為天寒在故意逗自己,誰叫自己當時沒有好好的練功,要是練功了,也一樣可以抵擋得了這可能有三四度的氣溫。
「沒有呀。那有苦中作樂了,是真的涼快。肥鴨,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太過辛苦勞累,神經變得有些錯亂?」天寒很奇怪肥鴨怎麼會突然說這些模不著頭腦的話。
「呵呵,小友,肥鴨倒不是神經錯亂,他只是奇怪而已。肥鴨呀,小友並不是故意取笑你。而是因為這九陰之地是一種反自然的存在,擁有純陽身體的人,對于九陰之地的嚴寒並沒有像常人那樣的感受,在他的身體里,存在著一種呈天地五行的平衡分布。可以稍微調節與分解這種絕寒與真炎的所帶來的自然威力,但對于自然的四季氣溫與人為的寒熱與常人一樣。」
听了真圓道長的解釋,肥鴨與天寒都似懂非懂點點頭,雖然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有一件事還是清楚的。那就是,天寒並不懼太強烈的九陰之地的嚴寒,也不懼進入到地火這炎的地穴時的熾熱。
從谷口到真圓道長所說的那個山谷中巨大山岩下的山洞有四百多米,真圓道長說,那個,按師門里的祖師所畫之圖,應該是九陰之地的入口處,只是他們不能送他到那里。這九陰之地,每前百一步,氣溫都會下降,就算是以他的法力,也不可以到達那洞口前一百米,要不然,「藏仙觀」的祖師也不需要說要找一個純陽之體的人再加上法寶的與心法的保護才可以進入。
人終究難以與自然相斗,真圓道長讓老爺子與肥鴨在外面等待著,叫天寒都裝備好自己後,送天寒到他極限的位置,然後也跟著退出。留在那里,也沒有什麼用,並且,不放心老友和他孫子在外面,在這個給祖師禁制的地方,妖怪還不少。可不能讓他們受傷,要不然,天寒回來不知要如何交代。
把裝備都放在最容易拿出的位置,一手持劍,一手捏著一張道符,天寒小心翼翼又義無反顧的踏上了他不知道前途如何的道路。雖說是純陽之體,又穿上了「藏仙觀」為這事特制的法袍,然後又戴了一塊溫玉,運轉「藏仙觀」的炎陽心法。
可在進入九陰之地的那個洞穴時,他還是感覺到一陣的寒冷,是冷得入骨的感覺。連忙把自己修練的心法也使出來,沒想到,一股熱流在身體里流動,讓有些僵硬的身體靈活多了。
「媽的,還是自己的心法好用,怪不得老道說我的心法他看不明白,果然是高深之極呀。只憑我練到這小小的第二層就如此歷害,要是練到高深處,那我不是得道飛升了?」天寒自言自語,很快進入了洞里,洞的光線不知從何而來,一眼望不到頭,隨手用劍敲了敲那些石頭,運了五成內力,用的又是一把寶劍,可愣沒把石頭切下來。在這絕寒這地,石頭早就比鋼還要硬上七分。
暗暗咋舌,這里果然不同凡響,七拐八彎,一路向下,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覺得走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好像走了數公里,好在這一個神奇之地,並不會太過黑暗,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行走,在這零下近七八十度的地方,火把跟本就著不了,就算是手電,也給嚴寒弄得照不出光來。
一路行來,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隱約中,感覺通道,漸漸變得更亮,但氣溫仿佛越來低,但慢慢的,通道的光線再漸變亮,他知道,這快到了地火之炎所在,沒行多久,進入到一個很大的山洞,很大,足有成萬米的空間,高三四十米。在這個山洞中,有著一個一百平方小池,他覺得奇怪,那麼底的溫度下,這水怎麼會不結冰呢。難道這就是絕寒之水嗎?
來之時,真圓道長給了天寒一個玉瓶,一個經過法力改裝的玉瓶,大概能裝一斤的液體。倒不是真圓道長有先見之名,已料到這里會有絕寒之水,他只是覺得,天寒難得進入這個陰陽雙絕同存之地,沒準有些意外收獲。
天寒走到池邊,望著這藍幽幽的池水,他還沒有笨到把手伸下去裝水,那手可就廢定了。學了十多天法術,總得要表現一下,一手持瓶,一邊念咒訣,然後中指食一並,一道如指粗光華從指間射到池里。手一引,一道水柱從池中升起,注入瓶中。
這一瓶水沉重無比,天寒掏出一張黃紙,憑空用法力在紙上畫了一個符,貼在瓶子上。他擔心瓶蓋會松月兌,所以加了一個「緊壓咒」。在這個寬大的空間里,還有幾條通道,不知是要往那里,但有一條通道他卻清楚是通往何處。無它,只因洞口的赤紅色,已告訴了他里面是什麼。
這里的通道與九陰之地相反,從進入到那洞口的一剎,氣溫驟然上升。又是那麼的一線相隔。但這次太過的明顯也太過的不可思議,這邊是零下數十度,可那邊去有三十多度。在那洞口的中間,仿佛有著一道看不見的氣流,將這一陰一陽分得清清楚楚,就有如太極的陰陽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