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組與「黑煞」離得比較稍遠一些,就是怕這兩伙心高氣傲之人在一起相互看不起,然後起磨擦。「渾天幫」總部的紀律還是有些嚴明,雖然那麼久以來一直都太平無事,也只顯得比較松,但人員應該保持的規矩,幫眾還是很嚴格的尊守,比如說現在,在這兩個禁區中,就沒有什麼多余的人行走。
三十人,很散懶的在他們的所居住的地方,雖然並沒有像「黑煞」那些人那樣在苦練,但他們也全都聚在訓練營里。也許,他們覺得,自己已不需要再追求那些苦練了吧。肥鴨見獵心癢,「老大,你看,他們這里離前面的建築比較遠,不如,我們試試他們的身手如何。你在來的時間不是說,想要制造一些麻煩讓渾天幫的人頭痛一下麼。可是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靜悄悄的就來了,一點都沒有按你的計劃行事。這樣子,不是不能達到你的目麼麼。不如,我們就拿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開刀,怎麼樣,難得有人可以用來試試身手。」
要是「天殺」的人听到肥鴨的話,可能會恨不得把肥鴨抽筋扒皮。只用他們來試手,真把他們當作什麼了,童軍嗎?要知道,他們可是實力可怕的殺手。「天殺」不知道有人要來,也沒有听到肥鴨所說的話,他們一如即往的做著自己地事情。
「嗯,也是。要是都暗箭傷人,好像不是很好。怎麼也要打一打。不過,他們三十人,我們只有兩個,要是走掉一個,就不好了。不如這樣,我們先用槍干掉十多個,剩下的。我們再試試他們地身手好了。」天寒想了想,其實他也想試試自己的修為到了什麼層次。
拿出兩把手槍,裝上消音器,再掏出一個大威力手雷,看起來,天寒是鐵了心要暗計他們。不知在雙槍與手雷之下,這些自溢在各個戰斗中都能活下來的高人,這次可不可以也一樣的與從前般有運氣,他們不知道。
「老大。你這樣子還叫不是暗箭傷人嗎?」看著天寒把槍與手雷都拿出來,肥鴨驚叫一聲,還說不想暗箭傷人,那這是什麼。肥鴨卻有一種感覺,到時,在他們走後,能留下來的的不會很多。
「切。對待這些人,你還要跟他們講道理,講公平,還要講仁義不成。我可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對于該死地家伙,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這些人里面,那個雙手沒有沾滿無辜者的鮮血。就當為他們報仇好了。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就看著我下手吧。媽的,很久沒有開過槍了,更沒有試過用槍殺人,應該很刺激吧。」
「應該是吧,你又不是沒殺過人。說到刺激,能和在成都七月杏酒店里你殺的那幾個特種兵相比麼。」
「這個難說的,因為這些人,很多都在軍隊中服役過。都是些特種精英,也許有過之而不及,呆會試試就知道了。我們先進去,你去那個射擊場,外面的人只有二十來個,可能有幾個在射擊場里,你搞定正在拿槍的那幾個,下手要狠,不要講什麼可憐與同情心,這些人不值得,你進到射擊場後,林概十秒鐘,我們就下手。準備好沒有,好,進去。」
兩個也算是全副武裝的「賊子」進入了「天殺」訓練營地,天寒看著肥鴨地身影消失在眼里,然後默念著數字,從消失到射擊場,要十秒鐘,然後停留十秒,總共二十秒。天寒站在營地中間,在這里,只要快速的開槍,雙槍的二十四發子彈打完,可以搞定十來個吧,然後再丟一手雷,也能殺死幾個。
將兩個彈匣插在腰間,以備子彈一打完,可以快速的一彈。默數二十少時間已到,只見他臉上笑容陰陰一笑,「要怪,就怪你們做了殺手,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
「天殺」等人懶懶散散地在活動著,有些還在訓練場地邊的酒吧那里喝酒,前幾天,挺忙的,走來走去。雖然他們並沒有怎麼出手,可幫主說了,要提高警惕,弄得他們都處于警備中。直到昨天,幫主說,叫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過多地出去,讓工作組的人發現。這不,「天殺」所有的人,都在這里悠閑著。
「啊~~~」「啊~~~」
「呃~~~~」
「噗~~」
突然間,身邊有同伴發出慘叫聲倒在地上,伴隨著他們慘叫聲,還有著他們熟悉的子彈經過消聲器傳出來的聲音。果然不愧是經歷過槍林彈雨和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馬上就意識到,有人偷襲,他們已不去想,偷襲的人是怎麼能進到「渾天山莊」內部,怎麼麼悄無聲息地進到這訓練營,並且,中槍的兄弟,從最里和最外面的位置都有。
他們最先要做的就是尋找最近的掩體,看清子彈從那里來,然後進而反擊。不得不說,他們的動作確實很快,意識了也很好。可他們遇到的人實在是太過變態。二十四發子彈,只有了三秒鐘就已打完,就像一支沖鋒槍。最可怕就是,天殺完全不知道槍是從那里打來,也沒有看到人,也不知要往那邊躲。本以為躲得很好,可卻給一槍放倒。
二十四發子彈一打完,天寒快快速的將掛在胸前的兩顆手雷一拉,往左右一丟,在「轟轟」聲中,他已閃到了一邊去,在閃身同時,已把打光子彈的彈匣丟一邊,雙槍往腰一插,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匣已插入了槍里。
當天寒把兩個空彈匣丟外面時,丟去他隱身法術保護彈匣立刻現出來,從落出來的空彈匣。天殺們才發現,原來敵人就在訓練營地中間。他們不明白敵人怎麼可以透明看不見。這到底是怎麼最新裝備他們已不去想,從戰場上經歷死亡掙扎的他們明白這個時候該怎麼做,保命永遠都是排在第一地。
空彈匣落地的那剎,天寒原來站著的周圍五六米的
空間全都是子彈飛過的彈道軌跡,周圍的東西,給射得都成為了碎片。因為沒有明確的目標,都是向感覺中的空間開槍。這樣盲目的亂射,結果有兩人給流彈擊中,直接見了上帝,還有一個受了重傷。天寒跳上一健身器上面,居高臨下,除了躲在柱子後面的人外,所有的人都在他拉眼皮下。剛才他的突然襲擊,射殺了八人,傷三個。而給傷亡在手雷之下的人,就有三五個。
現在場上還有大概還有十多個還可以動的天殺,完全沒有受傷地也只不過是七八個而已。
輕輕一笑,這七八個。也不過一下子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手槍再點殺,「噗,噗噗」聲中,又有四個鬼佬見了上帝。也許是見撒旦,不管見了誰。他們都注定是一個糊涂鬼,連是誰殺了他們都不知道。天殺組的殺手不怕死,但莫名其妙的死亡,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就讓他們敢到心寒,感到恐怕。全場詭異地氣氛在飄動。將手中子彈全都打完,可身邊還依然有人倒在地上。這種與看不見敵人作戰的事情,他們從來就沒有發生過,要是說在夜晚還說敵人隱藏得好,可現在是白天,又是在自己的老窩里面。
那種看不見的壓力,壓在了每一個天殺地心上,沉重的喘不過氣來。子彈打完的他們,已不知要怎麼辦才好,事出突然,他們身上除了本身就一直帶著的手槍外,誰也沒有帶著長槍與太多的子彈。
「出來,出來,給我出來。有種的就給我出來,出來和老子正面的單挑,藏起來算個屁呀。來呀,來呀,出來呀。和老子拼過,不要用槍,就這樣打。如果這樣輸給你,老子心甘情願。如果,你只做仗著高科技,隱藏起身子,算得了什麼英雄。」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把手上打完子彈地槍一丟,不要死的沖出藏身處,跳到場中間大聲的叫嚷著。說是與來人單挑,一比誰是英雄,還不如說是怕死,想激起對方的現身,然後看能不能有機會逃得生命。這人說這句話時,完全是忘了以前他在暗殺別人時,在殺許多手無寸鐵的無辜時,那一種殘忍的快感。當人在處于一種莫名的恐懼中時,以前的堅強全都是狗屁。
隨著這人跑出來,其他不管是受傷與否的天殺也跟著出來,並把手中的槍丟一邊,表示他們是赤手空拳,不掉槍又如何,子彈都沒有的手槍,還比不上一塊板磚。這些人的出來,都是同意第一個同伴的話,以看不見敵人的可怕,無聲又無息,就算是到了自己身邊,都不知道,躲在那里都一樣是死亡,還不如光棍些出來,即可以表示一下英雄,也看看能不能激敵人出來。
「好,即然,你們想單挑,想徒手拼搏,那我就成全你,只是不要想搞什麼詭計。」
隨著聲音,天寒出現在天殺面前,手里拿著兩把手槍,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天殺听到聲音,然後一個人影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這是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征,心里都明白,只有這種人,才最適合作殺手,自己本身不就是像這種人麼。從這人身上,除了手里握著的兩把手槍外,一點都沒有像殺手的樣子,沒有殺氣,在寬大的西裝下,沒有強壯的身體,就連眼楮也都是平和的,一點都沒有泄露出剛才殺了那麼多人的情感。要知道,他剛才殺的可都是在殺手界里還算有名的「天殺」啊。可怎麼就像是殺了幾只雞一樣的平常,這樣的表情,對于「天殺」來說,實在是打擊大了。
「噗~~~」一名天殺倒在地下,沒有人能看到天寒是怎麼出槍的,只覺得他手一動,身邊的一個同伴就倒在地上,腦門上有一個正在冒血的洞,在他的手里。正握著一把黑色鋒利地小刀,大家都知道。這人想發暗器。這個人叫湯姆,在天殺里有名的「小湯飛刀」,可小刀才取出來,還沒有飛出去,就給發現,一槍斃命。
「我說過,不要搞小動作。要不然,死得會更快。就算我把槍丟一邊,你們也不可以能有機會。不信,你們看放在那桌子上地酒瓶。」天寒把手中的槍丟掉,然後一指他們左邊一張桌子上放著的酒瓶。
「噗~~|熟悉的輕響,倍隨著輕響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酒瓶爆破的清脆聲。
這聲響是在警告這些天殺,我,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你們身邊看不見地地方。還有我的人。還有,你們也別指望在射擊場的那些弟兄了,他們已在我的兄弟槍下見了閻王爺嘍,要是你們願意。很快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去喝茶了。
這樣的警告很有用,從剛才的槍聲中,他們都听出,是一個人在開槍。在天寒現出身子後,都想著把他擒下。才會有「小湯飛刀」借著同伴身體的遮擋,想用出飛刀,那知,對方那麼歷害,湯姆還沒有動手,他就已倒在了地上。更沒有想到。對方還有同伴,也是一個隱身人。現在的所發現的事情,已超出了他們地理解範圍。隱身,這只有小說才會出現的東西,現實中也出現了,可從現出原形的敵人中,他身上穿的西裝也很平常呀。
「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把我打倒,你們就可以走出這個大門。自由相博,生死由天。怎麼樣?是想與我打呢,還是想讓我用槍解決你們,剛才是那個說要單挑我地。來吧,我等著你。」天寒敢這樣做,那是在有一個天殺說要與天寒單挑時,肥鴨已完成了他的任務回到了這個大大的大廳。
「老大,我搞定了,那里只有五個人。我下去時,他們正聚在一起聊天,我走在他們身後,一聲不吭,拿出雙槍就打。唉,要是有機槍就好了,保證他們都變成篩子。他們連是誰干掉都不知道,還要在背後死,那不信的眼楮睜得大大地,看起來很冤枉的樣子。
靠,任是誰,在後面給人打死,都一樣是死不冥目的。那怕他們是殺手,也經常這樣干。
還活著的人天殺有六個,兩個完好無損,一個重傷,三個輕傷,還有戰斗力。
「如果,你們能打倒我們兩個,就可以活著出去,由你們挑人來打。」天寒叫肥鴨也現出身子,然後讓肥鴨用槍指著他們把身上還有可能藏著的武器丟掉。飛刀允許他們用,要是連飛刀都不能躲閃,如何成為武林高手,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好了。
「老二,你先下,去領教一下,這些天殺前輩的風采,看看他們的身手是不是可以配得上天殺這兩個字。」天寒吩咐肥鴨先上場。
肥鴨大喜,嘎嘎連笑著把西裝一月兌,走下場,像個無賴一樣,「來來,讓你家二大爺教教你們怎麼叫做高手,什麼叫博殺,中國功夫不是你們這些鬼子地幾手鬼畫符可以相比的。想來,你們在中華大地上沒有見真正高手吧,來,上兩個人來,你二大爺陪你們走幾招。」
肥鴨盡管認為自己說的是實話,可听在天殺的這些殺手耳里,卻成為了諷刺,臉皮一變。剩下的這些天殺,大多是歐美人,首先一個留著白色的洋鬼跳出來,
「看我們不起,就讓你爺爺來看看,你是不是那麼歷害。希望你的身手會與你嘴里說的那樣歷害。」嘿嘿,這個洋鬼子的中國話說得還挺流利的,可能在中國時間久了。
「你一個不是我對手,都說你們上兩個了。」肥鴨不屑的搖搖手,示意天殺們再上多一個。
「有我一個就可以了,你殺了我,他們知道你歷害,自會上兩人對付你。」原來洋鬼子也很自傲,在這個時候,也還想著面子問題,只不知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靠,給你機會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肥鴨擺好招式,示意對方進攻。
白毛也不再嗦,一個箭步沖過來,一套漂亮又有力的組合拳,招招都向著肥鴨的要害攻去,接著一個頂踢,再一個側腿踢。說實話,這眼花繚亂的幾招,確實證明了這些天殺的身手不錯,只可惜,他遇到了肥鴨。肥鴨在沒有拜入「藏仙觀」門下時,在成都軍區,不用全力就能把將軍的手下的特戰隊的兵拼個旗鼓相當。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很隨意的閃動著胖胖的身軀,白毛所有的攻擊都落空。肥鴨並沒有急著反擊,他要看看對手的身手有多高,看自己拿出多少實力可以躲閃他的進攻,用多少實力可以擊敗對手。對于第一次攻擊沒有效果,白毛似乎早有心里準備,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沒有點真本事,在大好形式之下,怎敢與他徒手相拼呢。
繼續進攻,可惜都無效,因用力反而有點氣喘。模清了白毛的實力後,肥鴨也不再客氣,閃過對手打來的一拳,左手一抬,一個反抓,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右手一把住住對方皮帶。用力一甩,就讓他一個大摔背給丟在空中,當白毛的身子還在空中時,肥鴨已兩步竄出去,狠狠的一個側踢,正中腰部。
「啊~~~~」悠長的一聲慘叫,白毛整個給踢飛十米,摔下來時,鮮血已吐了一身,動了兩動後,再沒有了動靜。看樣子,就此去了。一個「天殺」殺手走到白毛跟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臉色一變,又走了回來,低聲的對同伴說。「致命的只有一擊,就是那一腳,把他的整個腰都踢斷了,連著胸腔的內髒也給震得碎裂。」
听到這句話,所有的天殺都倒吸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這個穿西裝的敵手會那麼歷害。
「我都說,他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早就叫你們幾個人一起上了。來吧,幾個一起上,只要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肥鴨在一邊叫嚷著,從剛才那一戰,他已知道了與對方實力的對比,這幾個人也就這樣吧,沒有什麼了不起,也許暗殺,與在戰場上運用各種武器裝備在野外做戰,他們是專家,可論這樣的對打,他們還不行。
「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一起上,看各自的運氣了。」天殺經過商量,決定一起上。
面對著對方五人,肥鴨一點膽怯都沒有,反而很興奮,天寒為他壓陣,如果肥鴨有危險,他好救治。他才沒那麼傻,與這些殺手說信用。在巨大的優勢之下,與他們玩玩還可以,但要是有生命危險,那可萬萬不能學那些迂腐,固執,守著一成不變的規短的家伙那樣不動手。
沒听過一句麼,對待敵人,就要像冬天般寒冷無情。
事實是可怕的,結果是殘忍的,五個人,連對方一個人都搞不定,在後面還用上了暗器,可都讓對方從容的躲開。五人,死了兩個,剩下的三個也都終身殘疾,身受重傷。渾天幫倚以精粹的「天殺組」就這樣灰飛煙滅,不再存在。
剩下的三人,天寒他們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留下來讓鄭純明等人匯報,總得要讓他們知道一些真相,要讓他們知道,「渾天幫」也不過如此,不要真的以為可以橫著走路。也留下一個迷團,讓鄭純明等人去想破腦袋般的想,到底得罪了那一方神聖,要對他們做出如此大的打擊。
天寒用法術封印了這三人一小段記憶,就是他與肥鴨突隱身進入並發起攻擊那一段封印,然後把他們原來只有兩人的事實改為多人,並教他們怎麼向渾天幫高層說起這件事情。
今天中午,突然,有敵來襲,他們用的是高科技的技術,潛入到天殺營地,然後發起攻擊。措不及防時,給他們用槍與手雷殺死十多人,然後又派出兩人與他們徒手相博,結果「天殺」大敗,慘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