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逛了一圈,天寒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多,值得他出手的就更少了。並不是說沒有好東西,只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比如那個九原石,但因為是沒提煉的原礦,要來也沒什麼用處。這九原石並不是普通般的提煉就可以,得要有一種峽心葉的汁做為主料,再配上數種其它材料,才可以提煉出來。
只是這里分明就沒有峽心葉,加上,這九原石的作用與他泉紋晶石差不多。沒有了峽心葉,要來九原石也沒什麼作用,充其量就是上品礦石,與極品礦石還差得遠。不過,九原石也不易找,也算是稀有礦石了,那個人會如此舍得將它拿出來賣。
難道是不識貨不成?這舉很有可能,因為九原石與另一種礦很相像,就是紅精礦。紅精礦雖然也是煆造礦石中極為不錯的礦石,但如與九原石相比,又差了些。很有可能礦主將九原石當成了紅精礦,要是識貨的,決不會拿出來。
天寒又想到,會不會礦主借這個機會有其他想法。在江湖中,什麼人都沒有,以為自己聰明,把別人當成笨蛋,那麼,別人就會把你當成笨蛋。就看看,這有什麼奇怪之處,如果真有玄機,見識一下也好,這可是江湖騙術的一種,多認識一點,以後還可以防止被騙。
因為認識九原礦,也知道沒有了峽心葉的九原礦。其實就是一只沒有了爪子地老虎,雖然這個比喻很狗屎。但卻很實在。看看,價格,還不算太離譜,一斤八十兩。九原石很重,雖然比不上重玄鐵礦,可拳頭一塊,也有十斤。這個位上的九原石大概有三百多斤。礦主也很精明,他沒有將礦地名字寫出來,只寫了奇怪未明礦石,不知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如此。
「這是誰的檔口,老板呢。」在這個檔口里,站著幾個人,一個女的三個男的共四人。天寒也不知道那一個才是檔主,試著問一聲。
「我是。朋友想要什麼?」一個三十歲左右滿臉胡子的男人道。
檔口里並不只有礦石,還有許多的其它物品,有兵器,裝備。各種靈藥,毒藥。這些東西,有些多,有些少。有好,也有差。只是擺個攤而已,好地,壞的,都有可能有人要,也許還會得到一些寶貝,就看你的眼光了。
「我想看看你這里有什麼好的東西。可不可以把這些箭拿來給我看看呢。」天寒並沒有馬上就指著九原石,讓貨主將它拿出來。買東西是要講策略的,一下子就直接挑中自己的想要的東西,在這些價格可以彈性的地方,很有可能對方會借著自己非常想要。會想各種的方法將價格提高,這是天寒不想要到地。
「這箭呀,朋友們的眼光不錯。一眼就看中了這幾支不凡的箭。這可是有名的破神劍,這是冰雪連天箭,這是赤炎滿星箭。都是非常有殺傷力地箭,每一支箭都帶著可怕的威力。一箭,就能將一個射殺。」貨主也不怕天空之大,逢人就開始吹牛。
做生意都是這個樣,天寒也不以為意,要是他做生意不也一樣麼,雖然他現在是家大業大,並且,店鋪也不用他怎麼理會,可世上做生意不都是這樣的嗎?他沒說什麼,只是把箭拿起來看看,瞧瞧是不是真如這檔主所說的那樣。
不錯,這箭名確實是他所說地那樣,不過,只是名字凶悍而已,實質來說,卻不怎麼樣。如果沒有一上本事的人,還真看不出,不過,以天寒的鑒定術,還是能看出,這些箭與它們的真正實力相差還太遠。就拿那個冰雪連天箭來說,與他的寒冰箭一比,就比下去了。
天寒沒有揭破他,人家只起一個名字而已,這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沒得罪你。不過,江湖中,因為這樣的事打起來地也不少,上次不是有個玩家得將一把劍起名為光明聖劍,結果,給一些看他不順的玩家追殺,從五十二級,一直給追殺到三十一級。以後再也不敢將一些很牛皮沖沖的名字亂起。
「還有更好一點的麼,這些箭太強了,我怕用不著。」如果不是想將九原石買下,他早就轉身走了。雖說沒峽心葉,可買下,先放著,等那天人品爆發,找到峽心葉,那就多了一種極品礦石。
「怎麼,這些箭不適合你麼。看看,也不貴呀,看老弟你順眼,加上你是我今天的第八個顧客。哥哥也不多說話,一支箭十兩銀子,要是別人,我要二十兩。看看這箭的質量,這箭的品質,流水線設計,射出去,破開風,只要一瞬息,就能到達。真是打的最佳武器。」胡子滿臉推笑的推銷自己的產品。
「是呀,只是那些,都是三四級的那種,一箭下去,不死誰都不信。」對于這攤主的話,天寒實在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那也是呀。我又沒說錯。」胡子看天寒的笑意,再想到對方剛才好像仔細的看過那些箭,心里頓時明白,眼前這個玩家可能會鑒定術。要知道,他這些箭,如果不是鑒定術到達中級那是萬萬看不出。可中級的鑒定術,現在玩家,能達到的並不多,很多都是只到了初級。還有很多玩家還不會呢。
「箭我就不要了,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咦,這是什麼礦石,未知?是用來做什麼的?不會是極品礦石吧。我看不像,倒是有些像路邊撿的石頭,要不然怎麼會是未知呢。嘩,不是吧,你真狠,一斤要那麼貴,比打劫銀莊還要的強。」天寒裝作不在意的將話題引到九原石上。
「嘿嘿,兄弟。你就不懂了。未明,這就說明。這礦石地珍貴,要是都知道了,那還算什麼。」也不知道是本來就不懂,還是故意,胡子沒有正面回答天寒的話。
「可是未明有著太多地風險,我相信你也肯定知道這些礦石是什麼,但卻不肯告訴別人。所以才弄出這個未明的標簽來。我也實話實說,這礦石我認識。但你的
高,八十兩,高了。」天寒想了想,把原先想裝作用低價弄來。可想一想,萬一別人是在那里裝傻,那自己就當成是傻子一樣的給人看戲了。還不如說一點點實情,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那九原石。
「高了?那兄弟你給個價。」胡子倒也干脆。沒有天寒想像中的生氣或是惱怒,好一個會做生意之人。和氣生財的第一步就是如此。
「二十兩如何?」天寒拋出一個價錢,他就是想看看,在這個看起來十分之低地價錢。檔主會做如何表示。要是他知道是九原石,這二十兩自是少,但如果當作是紅精礦,那價錢也就差不多。
「什麼?二十?不如你去搶好了。這麼一點錢。虧你說得出來。你還真當這是大路邊撿的石頭不成。」胡子一听到天寒說的價錢,頓時有些跳起來。這樣的價錢他萬萬是不會接受的。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礦石了。這可是九原石,可不是那個見鬼的紅精礦。
「二十兩不少了,你想想,一斤就二十兩,那一百斤呢,你這里大概有三百多斤吧。三百多斤怎麼也有六七千兩銀子。有什麼礦可以如此。」天寒不理會檔主的激動。他一眼就看出,這只是在演戲,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並不是非要這九原石不可,只不過是走了大半圈下來,都沒有看到有好的東西,不想空手而歸罷了。
「二十兩我太低,我是不會賣地。」胡子表現得十分之固執。
「那你想要多少,也罷,我吃一些虧,三十五好了,再多也不願意出。」天寒也做出痛心狀,讓對方他出這個價錢已十分之高。
兩個一時間都談不攏,天寒也想別的區看看,不想再這里拖延太多的時間,轉身欲走。奇怪的是,胡子竟然沒有相留,看著天寒走人。這讓天寒感到很郁悶,這家伙看來是真地不想與我做生意,連留都不留我一下。可他那時知道胡子的真正想法。
「切,這樣的計倆,我早就看明白了。明明就是想得要死,卻又認為價錢高,于是想轉身欲走,然後等著我叫他回來,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再狠狠地將價錢殺下來,老子做生意那麼久,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哼,想讓我叫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胡子自以為看穿了天寒的把戲,並沒有出聲,在他的認為中,天寒很快就會回來的。就憑天寒剛才問得那麼仔細,就知道這是一個識貨的玩家,識貨,又想要,那自然不能宰得輕了。
可出呼他意料,那人一直都沒有回聲,走得沒有一點猶豫,似乎真的不像是要這東西一樣。就好像平時自己買東西,對于看不上眼地東西,不會再回頭看一眼。這年輕人,就是這個樣子。眼看著天寒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胡子急了,這叫什麼嘛。講了半天,什麼都不買,這叫什麼嘛。
情急之下,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全能,快,快點將剛才與我侃價的那人給我攔住。」胡子做這決定時是因為自己給玩弄了,一時間覺得不能吃下這口氣,卻不知道這本來就是做生意買賣雙方十分正常之事,討價還價是根本,天寒的做法可以說是十分合理。
胡子只不過是因為猜測錯誤,有些惱羞成怒。在他身邊的一個男子,可能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全能,應了一聲。大步向天寒走去,他記得胡子的話,在這小子混入人群之前,將他揪出來。竟敢惹惱胡子哥,那真是找死了。
也不管天寒同不同意,當然也不理會別人的眼神,全能一把拉過天寒的手就往檔口中拖。口中還嚷道,小子別走,我們大哥叫你。
以天寒的本事,怎麼會給這個蠻夫給抓住,當他的手一伸向天寒時。天寒就知道。本來,只要一晃肩。就能將全能地手晃開,不過,在這電光火藥味石之間,天寒沒動,任由全能將自己抓住。他想看看,在老頭的地頭,是誰敢在這里生事。或是自己大打出手時,老頭管不管。他更想看看,那胡子想怎麼樣,如果他有歹意,想欺負于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以強凌弱了。
順從地跟著全能走到那檔主之前,胡子叫十項全能去將人抓來是一時的沖動。當看人過去,那沖動感有些降下來,想到了在拍賣行不許發生斗毆之事。一陣的冷汗直冒。要是那個玩家吵起來,自己可不佔理呀。再說,買賣討價本就是如此,怎麼今天就這樣沖動。
那知。那個年輕人竟乖巧的給十項全能給抓回來,一點反抗都沒有。頓時大喜,他想到了這個年輕人應是比較怕事,給人一凶。就不敢再有什麼反坑。嘿嘿,如此怕事之人,也就不要怪我宰你了。胡子也非好人,突然發現天寒好欺負,心里的想法自然就改變了。
那知,天寒給十項全能拉到檔口之前,胡子還沒有說話。天寒就大叫。「你捉我來這里干什麼,難道你要強買強賣不成。明明你這沒用的礦石,你非要標那麼高的價,給我看破,不買,卻要硬逼我買。這還有王法麼,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商人都像你這麼般,還怎麼做生意。大家快看呀,有人要做霸王買呀。隨便一塊路邊地石頭,他竟然標紋銀八十兩一斤,這和槍銀莊有什麼分別。大家來評評理。」
早在來拍賣行之前,天寒就已易容,他才不怕自己這樣的大聲叫嚷,會有人認識他。
天寒這一嚷,就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在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看熱市的人,在那里,只要一發生一些小事,都會有人上前圍觀。在這個人靠人的拍賣場里,人自然就更多了,雖然別的檔口也有著一些口角糾紛。但像天寒這樣的大聲嚷出來的,如此大聲,只怕就現在來說,還是第一個,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向前。
胡子等人一听到天寒如此說,頓時冷汗直冒,頭大如斗。他那會想到天寒會來這麼一手,眼看著這個膽小地年輕人,轉眼就變成了大膽如天的家伙,一時間,胡子竟呆住了
的反差實在令他有些受不了。
可能胡子做生意本來就不厚道,吹牛居多,之前給他騙了的玩家有幾個也趁此機會在叫嚷著,說他沒有王法。這下子,熱鬧了,胡子等人還沒有說話,圍觀地人就越來越多,更有許多指責的話。有一些玩家也趁這個機會看了看天寒所說的那些礦石,這些標著未明的礦石,好像並不是什麼極品礦石。更有一些自以為對礦石有研究地人,在炫耀自己的學識。
對著九原石的外表,顏色,一些凹凸的特征,指出這是紅精礦石,對于煆造來說,並不是什麼上好的礦石。這些礦石標八十兩一斤,只能騙騙不懂的菜鳥。對于他這樣的礦石大識辨家來說,真是濕濕碎。他也指出,紅精礦石最多也就是三十兩一斤。
嘩聲一片,三十兩一斤給標上八十兩,別人不要,還想強買。這個檔主也太無恥和不要臉及流氓行為了。更有一些會鑒定術地玩家拿起一些擺在攤位上的東西看了看,不由破口大罵無恥,不用天寒再說什麼,他們也從那裝備的名字上看到一個無恥的商人是如何形成的。
名字起得那個拉風,起得那個神氣,可屬性那個垃圾,那個憋氣。只怕是玩家都會火起,特別有些物品,胡子這家伙還嫌用嘴說不夠好,還用宣紙寫上一上結評論。那一條,能將輕易打死這一條,更是犯眾怒。他聰明,別人也不蠢呀,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字眼之中的破綻。打三四級的,有屁用,一腳就能踢死了,還需要用這些兵器麼。
滿頭大汗的胡子也顧不上天寒,急急忙忙的向圍觀的玩家解釋。人就是這樣的,當只有一兩個人時,縱然是給騙,人家也是明碼標價,沒有強買強賣。你要是不願意要,走就是了。但現在,涉及到要人強買,不買就硬來,還想打人一頓。之前受的氣,覺得郁悶的玩家,可就不客氣了。媽的,這就是欺騙,一種對好名字的欺騙。
人多勢眾,佔著理。加上又有著上古明理在手,寧犯天條,莫惹眾怒,不在這個時候井下落石砸死這個無恥的家伙,怎對得起自己,怎麼對得起朋友。以後也沒了跟朋友炫耀的故事,所以,事一定要鬧的,鬧大了,也有大伙一起分攤。
事情變得很熱鬧,不時的有著玩家推嚷著,事情有擴大之感。這個時候,拍賣行的警衛趕過來了,這可是文老頭向系統伸請的七十五級以上的警衛,實力比在場的玩家要歷害得多。問清理由,警衛依大眾的呼聲,將聲望大跌,如過街老鼠般的胡子等人毫不客毛的趕出拍賣行。今天與明天的拍賣,他們將不能再進入。直到第三天才有姿格,但願他們第三天進來時,不會給有心人記著他們的樣子,要不然,生意一樣做不成。
天寒在大喊,引來圍觀的人群後,就趁機的溜出了人群。他並沒有走遠,依在別人的背後,快速的給自己再臉上再易一下容,馬上就變為另一人。再到胡子等面前時,只怕他們也認不出來了。他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一看給自己一手導起來的戲是如何的收場。
天寒很享受這一種感覺,嘿嘿,想陰我,看誰陰誰。他早就知道,這樣給那些武器起如此拉風,但又垃圾的東西,早就有某些玩家不滿。現在給他一嚷,事情這不就出來了,看好戲呀。最近事情太多,難得有一出好戲看,怎麼可放過。
果如他所想的那樣,胡子等人給趕出了拍賣行。悻悻收拾東西的胡子等人灰溜溜的走出了拍賣行,本還想大賺一筆,可沒有想到一時沖動,竟給趕出來。一直看著他們收拾東西的天寒突然精光一閃,臉上露出了驚呀的表情,很微。沒人知道,他很快就恢復。
「呵呵,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有些好東西呢。要是他把那東西拿出來,不就沒這一結局麼。不過,我也有錯,竟然沒有發現。」
天寒快速的離開,如一條小泥鰍般,走到一沒多少人的地方,快速的換了一身裝束,身上的衣服,頭巾,鞋子都換了。然後再易容成一個粗獷的男子模樣,國字臉,有著胡子,濃眉大眼,臉微呈紅色。兩手粗糙,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滄桑。配合著他的衣服,沒錯,天寒易容成了一個煆造師。
他快步的走出拍賣行,跟在了胡子幾人後面。
才出到大門,就看到了滿臉挫敗,不甘,奧悔神色的胡子幾人。天寒一喜,故意快走幾步,腳步身顯得有些沉重,驚醒了他們當中的其中一人,看來,他們的實力也不會太差。
「哎,幾位兄台,請留步,留步。」天寒走到胡子等人面前,拱手道。
「什麼事?」奧悔過後,有些冷靜下來的胡子沒有因為給人攔住的惱怒,只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地方,還是拍賣行的安全範圍,不怕有人前來打劫他們。
「剛才我也在拍賣行,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那是他們沒有眼光,並不是你們的貨有問題。」天寒很誠意的道,聲音有些沙啞,但豪爽。他把一個煆造師兼礦工的身份表達得非常不錯。
「哦,是嗎?那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胡子做為一個奸商,當然不會因為眼前的大漢所說的話喜形于色。無事獻殷勤,非詐即盜。不用說,他必有所圖。冷靜下來的他,可不會那麼沖動了。倒是他的身邊的幾個同伴,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顏色。給趕出來,誰情緒都不會好。
「小子,你是誰呀。走開,沒有看到我們正煩著麼。」
「小子,你是不是想看我們笑話?一看你小子就沒安好心,哼,他們沒眼光,你有眼光不成。」
「走開,別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