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大自然就是一個造物主,每當看到一些美麗的景色時,天寒都會想要高聲的贊場。大自然實在是太神奇了,只有那種博大精深的胸懷,才會有如此美的景色。可眼前的他所看到的一切,並不十分的美麗。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之中,難有美麗的事情,除了這一座七彩又透明的橋之外。
天寒此時,不能像以前稱贊大自然的對美麗的點綴,這次是驚呆了,神奇,鬼斧神工已不足以來形容。有誰會想到,在這個地底火山的岩漿中,有著這麼一座美麗的橋。這一座橋的神秘之處,就不用多說了,單單在不同的角度看,能看到不同的景象,再一次覺得大自然的神奇的威力。
感嘆了一會,就與小家伙商量著,要如何下去。石頭經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並不代表就沒有潛在的危險。現在的怪,聰明得很,也許是看到石頭丟下來,它就潛伏不動,等對方以為沒有危險時,大模大樣自以為是時,就竄出來,一口咬下,讓你後悔終生。
天寒不止一次听說過狡猾的怪的故事,他本身也和很多狡猾的怪打過交道,最典型的就是四季谷巨蛙了,它的狡猾,出乎天寒等人的意料,有了這個先例,他自然萬心的小心。天寒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也不會讓小家伙冒然的下去。現在他有些後悔,當時。就不要把那些怪全部都殺死,留下一個。將它往下一丟,來一個投怪問路,那該多好呀。
世上有先見之明,也有料敵先機。卻沒有如此祥細地預知,自然就不會想到留下一個怪給他用了。無法,唯一可以測出是否有危險的,只有放一個機關獸出去。一想到機關獸。天寒心中就一痛,雖然等一會放出地飛行機關獸並不是呆雕,而是他做的另一個飛行機關獸。能放進介子時的機關獸,材料無一不是上等之貨,損失一個,也大痛。
一個飛行機關獸的價值萬金,也許是十萬金,天寒後悔自己怎麼不做多幾個體形稍小,材料也一般的飛行機關獸。這樣,消費了,也不會覺得太過可惜。現在,為了火屬性晶石。只好做出犧牲了,這得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行,天寒一臉的心痛。
可現在沒辦法,只能如此了。只可惜了一個大好地機關獸。由于機關獸的體積大,他還得要將洞口用兵器擴大來,又與小家伙兩個做了一會苦力。直到機關獸可以飛出洞口為止,拍拍機關獸的身體,心中還是一陣的痛。
無奈的揮揮手,也罷也罷,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準備就會做得充分一些。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天寒看著機關獸大翅一展,向小島飛去。他已盡量的將所有防高溫的法術還有符,能用在飛行關獸身上的,就全都用上了。至于有沒有用,那就要看上天地意思了,這個孩子如果給上天看中,沒準能保佑它。
緊緊的盯著飛行機關獸,那是他的希望所在,如果,機關獸沒有給攻擊,沒有受到損傷的話。那就好,他馬上緊跟著下去。飄過一丈,兩丈,五丈。好,過了一半,直直地向小島下降。這過程當中,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那些游在岩漿中的怪物,並沒有向飛行機關獸發起進攻,也許,它們跟本就不在意,更也許是因為,就算看到,也無能為力,不如眼不見為淨。
安全落地,飛行機關獸除了在落地時,微微的冒起一點煙外,沒有什麼損傷地落在島。在飛行的這一段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怪對它發起攻擊,那個山洞,同樣也寂靜無比。就連身形巨大的飛行機關獸壓在地上的草時,也沒有什麼事發生。
天寒大喜,果然,從這里出去,從這一個洞里出去,就會沒事。這與陣法相差無二,只要在陣里知道怎麼走,再凶險的陣,也安然無恙。他更高興,自己的機關獸沒有大問題,還可以回收,少少地高溫燒毀,還是在接受範圍。
連捏幾個手訣,將防護法術加在身上,再將一些防御高溫,攻擊的法寶能裝備的都裝備上,再服下一顆靈丹,將自己的精氣神都提到一個新的高度後,嘴里再含著一顆隨時能補充真氣的靈丹後。對小家伙說,「寶寶,咱們走,去看看那里有什麼好東西。」
小家伙早就等不及了,它也覺得天寒那樣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它可不傻,在這危險的地方,自大和自狂是失敗的前提,這些全都要丟棄。
天寒不打算召出呆雕來,坐在呆雕的背上,也許會顯得安全一些,可受到攻擊,它那龐大的身軀,在這個小空間里,實在不易于閃躲,更重要的是,要是呆雕給攻擊,掉下去,摔以岩漿處,那將徹底的毀了。與在地面上可不一樣,沒得修復。
星力一提,法訣一捏,天寒用力一蹬,身子就向離弦的箭般的射向空中,用星力施展的「凌虛微步」配合著「漂身訣」等幾種可以在空懸浮的法術,天寒
一只大鳥般的在空中飛翔。小家伙緊跟在天寒的身右爪矛守護著他。
天寒出中一手盾一手弩,如心中想像中的順利,他就要降落在小島之上。這過程中,並不是沒有一些沒長眼的怪來打擾,就有三五只在岩漿中的怪游過來,向他發起攻擊,口中吐出一道火岩漿,只是距離太遠,跟本就到不了他的身子。倒是嚇了他一跳,下意識的將盾放在身前,過後才發現,那火岩漿,離自己還老遠。
還有幾種如古時翼龍的怪,不過小很多。可以在空中滑翔,比天寒還要小一些。只有一半大。在空中不知怎麼跑出來,大概三五只,就向天寒發起攻擊了。天寒當然不會束手就斃,反而比誰都凶。身下就是那可怕地岩漿,來攻擊自己,那就是與自己過不去,要著自己置于死地。有著萬大的仇恨。
對付這些怪,他從來也不需要客氣。叭叭地丟了幾個銀彈過去,然後吩咐小家伙攻擊。他丟出的銀彈是一種冰寒彈,里面冰封著寒氣,對于在岩漿生活的怪來說,這是一種可怕又致命的武器。一炎一寒,絕對受不了。就連小家伙的攻擊都是冰川封之類的法術。
好像,這些如翼龍的怪,等級並不強。可能它們地實力是與體形成正比的,要是它們再長大過十多二十倍,那實力,也有可能會那麼高。就現在。給天寒和小家伙的攻擊,有幾個啊啊的叫著掉下岩池中,然後給池中如鱷魚般等著的怪,數口吞下。這是最好的口中糧。個個都期望著掉下更多的翼龍鳥。
看來,這些可以滑翔的家伙與只能在岩漿中生活的怪並沒有什麼親戚關系,也不會和平共處。這里依然是一個弱肉強食地世界,雖然,這它們平時的食量或是修煉的能量來自于岩池的岩漿或是一些含著火屬性地能量晶體。但在它們的體內,瘋狂的撕咬,將敵人吃下去。才是它們真正的本性。
這只是天寒落到小島上地一個小插曲,是的,只是小插曲而已。除此之外,他沒有受到其它任何怪的騷擾。好像,整個炎池空間中,只有這兩種怪,就再沒有別的。天寒當然不會這麼想,他知道,今天沒有什麼打擾,完全是意外,是他鑽了空子。
這里的怪,強力的怪都跑去攻擊石巨人了,在與它們戰爭,于是,這些怪的大後方,就只剩下小狗三兩只。自然不能對天寒有什麼作用,它們也沒這個能力。離地面只有兩丈地距離了,不知踏上這個從沒人踏足過的小島時會是怎麼樣的呢。
天寒心里很緊張,全身星力都運轉起來,就連那一把手弩也都換了,換成了「驚神短劍」,並且還擔心嘴里的靈丹不夠,再拿出一顆青色異果出來,放進嘴里。太多的樂極生悲,太多的功虧一簣,太多的就要到的成功倒在最後的那一剎間。他不想功敗垂成,在就要接近成功的那一瞬間是最重要的。
三尺,兩尺,一尺……五寸。
天寒的腳尖就要踫到了小島中那塊青青的草地,似乎,擔心是多余的,沒有任何的意外,一點都沒有。並且,他能感覺得到,這里空氣清新,與之前炎熱的空氣大大不同。還有空氣也很清涼,這不只是從六月的大漠到五月的西湖時給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天寒真的可以放下心來了,他能感覺到當腳尖就要觸到小草的葉尖時,會傳來的陣陣清涼。這個小島絕對有著節界,不,不只是節界。而是陣法,只有真正的找到了進入這個小島的陣法,才可以感受著這個小島的不同之處。
並且,他看到小島的景色,與在洞穴里看到的景色是那樣的不同。愕然間,他看到了幾棵大樹,原來像仙人鞭一樣的植物,原來還是有葉的,雖然不是很大。還有,土地並不全是赤岩色,草地,也並不是只有一點點。那草也不是只有一點點,各種的小草,一些花朵開放,散著迷人的芬芳。天寒迷惑了,他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真正,最原本的環境,還是幻境,只怕是幻境多些,這里的環境,壓根就不適合有這麼樣如仙境般的美景出現。
就在腳尖踫到草尖,天寒雖然知道會沒有危險,可他的警惕心並沒有消去,沒有真正的腳踏實地,他是不會放心的。就算是腳踏實地,沒有真正的了解這里,這一個只能用詭異的小島,心怎麼可以放得下,這里怎麼可以稱之為安全呢。
清涼的氣體涌上腳尖,天寒感覺到這並不是幻覺得,這是真的。還沒有好好的感覺這一種舒服的氣息,清涼的氣體突變。溫柔的涼風變成了狂暴的颶風,勢不可擋。不,不再是風,而是變成了可怕摧不可擋的熱流,如岩漿一般無二。
天寒覺得自己整個人從右腳尖開始。似乎要給燃燒起來了。渾身發熱,不只是血變得沸騰。就連肌肉,也好像在燃燒。陣陣巨痛,涌出,身體就好像要分離,只要再過一會,就如臘燭般成灰。
這只是天寒地感受,可在
的眼里。卻是另一方感覺了。它看到了天寒整個人中,定在那里,好像給人施了定身法。天寒地身體給腳尖的那一株細草的草尖支撐著,那不是細細的草尖,而是一擎天之柱,穩穩的將天寒的一百多斤頂起來。
並且,它感覺到了天寒身體開始發熱,熱量在增加,在衣服外面的皮膚漸漸地變紅。特別是臉上,紅得有如關公一樣,汗如雨下。這下,小家伙再不明白天寒有問題。遇到了危險,那它就不是小家伙了。可是,它不知道要如何的救天寒。
它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詭異的事情,如果有一個怪壓著天寒。它還可以去殺那個怪,但現在,無影無蹤,近在身邊的它,跟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應,天寒就變成這樣。小家伙最怕的就是不出現,無形無蹤的敵人。說到底。就是小家伙的臨敵經驗不足,一直以來,與它斗地都是可以看得到的怪。
就算有一些它不知道要如何戰斗的情況出現時,天寒或是別人都會給它提示,讓它出怎麼樣的絕招。現在,唯一在它身邊地天寒,給定在那里,不要說動,就連說話,思維都動不了。如何又能給它指示,要做何種動作呢。
相對于茫然無策,不知如何是好,一臉緊張,擔心又焦急的小家伙,天寒此時的心理與它沒有什麼分別。並且更多的承擔了痛苦,那種痛苦還真不是人承受地,滾燙的熱流,天寒都覺得,體內的血都已蒸發完,只剩下一具沒有水份的干尸。
「唉,還真是大意呀。原來還想著要警惕,想著要小心,可誰會知道,災難會來自腳下那不起眼的小草。來勢還那麼凶,一踫到,就全身都不會動了。連想要把嘴里的靈丹都不能吞下。難道,這次真的再劫難逃,天要亡我不成。」天寒心中一片淒然,想到自己終于要掛了。進入游戲以來,他都沒有掛過,從來都沒有體騙過死亡地滋味。
這回終于要死了,還是那種死法。如此痛苦的死法,天寒相信,這比死還要的痛苦,此時,他恨不得早點死,早死早解月兌。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連叫喚小家伙都不行,要不然,小家伙拿著刀,一刀就將那根草給斬斷,不就一切風平浪靜了麼。
他已不想去腳下這腳尖是什麼,也不去想這里有什麼東西,更不想這里的晶石,也不想還在島上的機關獸要如何收回。全部都去死吧,天寒只想早點去死,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離開這個詭異看上去是天堂,實際卻是地獄的火炎島。
就在天寒萬念寂滅,一心想早死早投生之時。突然從胸前傳出一道淡淡的涼氣,如絹絹細流一般,讓他身體的熱量為之稍稍的降低。天寒頓時一震,這淡淡的清涼對他來說,比雪中送炭還要的重要。
他能感覺到,淡淡的涼氣越來越大,從細流變為小溪,然後是小河。只要涼氣所經之處,那赤熱可置人死地之氣,就會消退。涼氣一直上,上到了頭部,一進到頭部,涼氣大盛,劇痛,熱不可擋,要把腦漿燒沸的熱氣,都消退了。
天寒弄不明白,怎麼會在胸前有清涼之氣的出現,並且能將熱氣擊退。這實在是一件奇怪之事,熱來得快,退得也快。也許是清涼之氣太過強大的緣故吧。如潮水,變成大江,再有如深不可測的海海,那熱氣不過是一塊正在燃燒的山林,經這海洋,再大的火,他會熄滅。
本來,天寒在發現嘴巴可以動後,他想叫小家伙將腳下的那一株草給斬斷,解救自己。轉念一想,似乎,現在已不用它來解救,就按事態的發展,熱氣必會給驅逐出自己的身體。他想過後,看一看,這草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所有的草都有熱氣。
如果是的話,那就要采一些回去,這很有可能會成為一件可怕的兵器。
雖然,熱氣還在身體,正慢慢的消退,身體也還定著不能動。倒是腦袋能轉,嘴巴能說,眼楮能動了。天寒有些艱辛的轉轉一下頭,正看到小家伙一臉焦急,正圍著自己轉個不停,眼楮不停的察看著,兩個爪子上的兵器抓得緊緊的,卻不知要如何做好。天寒看得分明,它的眼眶中,正流著兩行清淚。
天寒心里再起一股熱流,這與之前的熱氣不同。這是感動之氣,很多次了,小家伙都能給他感動,盡管,每一次都因為擔心自己。可他還是感到感動,他知道,這不只是因為自己是小家伙的主人,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感情在內。
「寶寶,寶寶,不要飛了。我沒事,等一會就好了,很快好的。」天寒知道,再不出聲,還不知道著緊的小家伙會做出什麼事來。
正在不知怎麼辦,要怎麼做的小家伙突然听到了天寒那熟悉的聲音,身子一震。連忙抬起頭,看到了天寒正對著自己笑,那是一種讓自己心安的笑。小家伙定定的看著天寒,心里的擔心和焦急沒有了,一切都過去了。不由也展顏一笑,笑得特別的開心,可愛和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