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很謹慎的拿著兵器閃出院子門,相必已在房子里觀察過四周,周圍十丈方園沒有什麼埋伏的人,有的只是警衛在暗處緊守著四方。見沒什麼危險,才走出來。做為海盜高層,平時就是凶悍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在總部給人入侵,部下都在殺敵之時,他們卻躲在堅固的總堂內不出。且不說,有沒用,就以後在部下面前,也沒有多少聲威了。
從外面發出的聲音听來,似乎,還是自己的弟兄們吃虧。因為沒有什麼組織,顯得有些凌亂,也不知那些壇主,香主干嘛去了,那些大頭目又去了那里。難道非得要總堂的人出來,他們才能做出適當的反應。看來,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出外打劫還好說,一回到總堂,個個就像回到家一樣的沒有任何的戒備。
那些暗哨和警衛吃屎去了,一點警報都沒有傳來。還有,敵人來了多少人,是什麼人,等級和功力高低,會些什麼招式,寵物是什麼,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來報告。難道都死掉不成。八臂蛟龍心中的氣直可以燒開一壺開水,心中一邊咒罵一邊走出大門。他做為總堂的副堂主,有資格發這樣的火。
在他的後面是堂主絕情毒玫瑰,副堂主精石山,三大護法長老,平凡的刺客,左心人,荊軻無刃。這些全都是六十多級的高手,特別是那個荊軻無刃。是一個刺客,六十四級。但實力絕對比得上六十六級。這里地人中,最強的就是他,然後就是副堂主精石山,反而堂主絕情毒玟瑰因為平時時間都用于堂內地發展,不能全力的修行,以致他在此堂內高手中才排第四。
天寒正準備將這個先出頭的家伙給打掉,弓才張了一半。他又放了手。偷襲一人容易,將這人很輕易的射殺或擊傷,那麼跟在他後面的人必定會縮回到房子里。這對于他偷襲將會有些不便,待他們都出來時,才進行攻擊。
全沒想到自己已成了別人獵物的血殺玫瑰堂海盜的首腦們都出來了,他們要出去指揮,凌亂地攻擊,只會讓對方各個擊破。空有大好優勢,不能化成有力的攻擊。卻是無能。經過這一役,血殺玟瑰堂的那些老大們,將會好好的反省一二了。
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如何的收拾好這顯得有些混亂的場面,威名四射的海盜可不能毀在這一夜中。縱然不知道敵人是誰。來了多少人,這一夜,都將是他們的恥辱之夜。
「無心壇主,小香豬大頭目。你們在那里。給老子滾出來。媽地,給人都欺負上門了,咱們卻一點表示都沒有。來人是誰,有多少人,用的是什麼武器,為什麼來。快點給老子去查名,要不然。老子劈了你。」緊跟著八臂蛟龍後面的堂主絕情毒玫瑰向著院子里的一處黑暗處大喝。
「是,堂主,小地這就去。」黑暗中,傳出兩人的聲音。
天寒看著走出來的一群人,大喜,「靠,這下賺到了,那麼多人。我要先對付那一個呢,那個中間的是不是他們地老大。一般來說,老大都是最歷害的,就好像我一樣。哈哈。自夸,自夸了。嗯,一弓三箭吧,這樣對付三個。然後,再集中精力對付一個。反正把這些人干掉一個,也能讓他們實力減一些。
奇怪,怎麼那麼晚了,他們這些家伙都在一起。沒有下線的,難道他們是在開會,想要對付誰。還是想去打劫不成。好,他們在這里也好,最好能讓老子一網打盡。先給自己弄好防護,可不要才射出一箭,就給他們發現了。」
天寒知道,這些海盜頭子的實力都不差,只要有一點大意,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傷害。他看到對方的首腦都在這里,就已想著能不能將對方都留在這里。以自己的實力對付那麼多人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能發揮自己地長處,用各種法術隱藏身形和打游擊,在暗處用弓等武器偷襲。最好,讓烏楮子也過來幫忙,有它這個實力那麼大的怪在一旁幫忙,將會比較輕松。
烏楮子一顯出真身,數十丈長的身子,不要說殺敵,毀他們的建築,浪費他們的銀子還是可以做得很透徹滴。讓敵人傷心,就是自己的開心。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一直都是天寒打擊人的法寶。
在自己的周圍布下了「霧隱術,還將「離火玄天盾」「借物代形」法術都用出來。對方實力強,天寒不敢輕怠,他不想因為自己用法術不用出來,受了傷而後悔。挽弓,弓上的三支箭對準了絕情毒玫瑰身邊的三人。精石山,平凡的刺客,八臂蛟龍,這三人在血殺玫瑰堂中實力的排名是第二,第五,第三。
將星力溶入到「黑墨玄箭」,心神也沉浸于箭之中,神念散開去,血殺玟瑰堂的海盜高層一舉一動都在他監視之下。只要時機一覓到,他將毫
將弓弦松開。在此之前,天寒可以將弓一直挽著半
給天寒用神念罩著,三支箭直指的三人,突然感覺到一些心悸,似乎在黑暗中,有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只要稍不留心,就會給突然竄出的蛇吻咬住。這種感覺很強烈,他們都是在刀光劍影,生死關頭闖過來的人。對于這濃烈的殺機,感覺深有體會,決不會覺得是幻覺。
不由都大驚,手中兵器提起,單手一連掐動,一道道的彩光在自己身上升起。這是他們在發動自己防御法術和祭起法寶保護自己。這不是在開玩笑,在知道有人有可能會對自己不利,還在逞英雄,對于他們這些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海盜來說。是一個可笑地笑話。
其他人看到他們三個如此,都大覺奇怪。忙問怎麼回事。
「我覺得黑暗中,有人似像毒蛇一樣的盯過來。那種感覺,真地像是給盯住的青蛙,渾身都在發顫,似乎稍有些不慎,命就丟在這里。」精石山沒有回頭,眼楮一直都在盯著前方。警戒著,低聲回答。
「我也是這樣。」八臂蛟龍。
「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平凡的刺客也如八臂蛟龍般回答。
三大高手都如此,其他人自然不會當是開玩笑般的不當一回事。生與死,往往就在這麼一瞬間做出決定。彩光層層的閃起,他們是勇敢的,也是怕死地。該拼時,他們會不怕死般的進攻,不該時。決不會做出無謂的犧牲。
天寒輕嘆了一下,沒有想到,這些家伙的敏感這麼的強,又是這麼的狡猾。只不過是發現了一點不妙。就馬上將自己像烏龜一樣的包裹起來。媽的,個個都像麼樣的狡猾,一點都沒有成名人物地光明磊落,操。這一群沒有膽量的烏兒子。
天寒心中大罵。卻沒有過過,海盜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又怎能要求他們要光明磊落。自己就是一個黑暗中的行走,就是縮起來陰別人的人物,這會倒是要求別人像一些白痴地站出來任由他點射。還真讓人吃驚的想法。
他最後悔的就是將箭頭對準了那三人,太過急切,讓他們有了準備。只能無奈的暫時消失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有所減輕戒心。不過看來,今天晚上是比較難了,外面打得如火如荼,殺聲震天。不徹底地走人,他們是不會放松下來。除非自己能一直都呆在這里不動,吩咐肥鴨他們離開,由他獨自進行暗殺之事。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得一人面對對方的圍攻,並且,暗殺還不一定成功。天寒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還是老老實實的藏在這里,等待機會。哼,就不信你不會露出破綻,讓小家伙放幾個雷下來,看你們驚不驚。只要你們一跳動,不像現在這樣的警惕萬分,一個動作,都將自己保護得全然沒有一絲縫隙。
八臂蛟龍感覺到那一直在注視自己的陰森感覺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跑那里去了,他只感覺到給陰森的籠罩,卻不知道來自何處。而這感覺消失,他也不知道為何而消失,消失在何方。仿佛就好像一個飄渺的輕煙,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只是他,精石山和平凡地刺客也感覺到了,這是一種很吐血的感覺,給什麼盯住不知道,對方撤去時,也不知道在那里。那緊繃的感覺,突然散去,不吐血已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幾個海盜頭子臉色都白了,這不只是欺負上門,還是視他們無人。
盡管,還沒有進攻他們,也沒有進入到這里。不知道那一個如毒蛇們眼楮的是敵人的什麼東西,是兵器,是法寶還是人的眼楮。但這樣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把這當成公共廁所,就算是他們是不怎麼要面子的海盜,也覺得臉給打了數記耳光。
「媽的,當這里是公共廁所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絕情毒玫瑰雖然沒能心感身受,可听了幾個手下說的感覺,終于有些忍不住的大聲喊出來。
他這一喊不打緊,差點把天寒給喊得掉下樹來。他只是把箭放了下來,松了弓,並沒有走。剛才他後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要把那強烈的怨念散發出去,結果給別人發現了。他相信,如果不是剛才太過強烈,憑著自己的功力還有心法,那些海盜頭子,絕對不會發現自己。就算他們當中有人修行的心法有些特殊,也不可能那三個都如此。
靜下心來的天寒,就有如是一塊恆久就存在的石頭,沒有一絲的感覺泄露出去。不管絕情毒玟瑰他們如何的大聲激罵,他就是不動。反而在鄙視這些家伙,要是他們真的這麼有種,干嘛又躲回到房子里去。干嘛不跑到院子中間來破口大罵,鄙視他們。
在感覺到那黑暗中那如毒蛇般的陰毒與可怕後,不是白痴的他們,盡管已將能用在身上的法術和防御法寶都弄在身上,他們
回到了房子里面。也不知道這些海盜頭子是不是早總堂地議事廳,可不是木頭做的。而是用堅硬地青花石。
他們就縮在廳里面,對著外面大喊。那里剛好是天寒在不動身子情況下的射擊死角,若想要讓他們沒有防備的偷襲,只能讓他們出來。天寒本想讓小家伙往這里劈幾道閃電,把他們都逼出來。可又怕他們是吃了豹子膽一樣,說什麼都不了來,為了保全自己。沒什麼不能用的。
天寒的計劃是稍等一會,讓這些海盜頭子以為自己走了,再讓小家伙過來,一頓無差別的攻擊。他相信,這些海盜頭子絕對不敢在這總堂口呆太久,外面的戰斗需要他們去指揮,說確切一點,就是需要他們這些老大去穩定部下地心。如果一場戰斗,給打上門。欺負到家里,可家長一直都不出現。這一種打擊,是致命的,也許一時看不出來。但時間一長,就會有一些玩家退出這個海盜幫派。
他們等不起,天寒卻知道,自己時間還很早。天涯空還沒有出現大黑那清亮的鳴叫聲。也沒有看到烏楮子龐大的身體。這無一說明,敵人的那些高手,還沒有出來。不知道這些高手是何人,到現在都不出現,難道說,「高手」不在總堂,而是在莊園的某一處。得要這些大佬們的命令,才會出來。
天寒胡思亂想著,在海盜莊園的議事廳里面,那些老大們在議論著。
「老大,難道我們就一在這里呆著不出去。外面的弟兄們怎麼看我們,他們在打生打死。與入侵地敵人在拼死戰斗,我們卻呆在這里不出去。」八臂蛟龍面對著絕情毒玟瑰。
「出,怎麼不出。可是,你們剛才也感覺到了,外面有著一個絕對是頂級的刺客在等著我們。只要我們一出去,他就會發動攻擊。」絕情毒玟瑰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可是,我們就因為這樣,而不出麼。也許,那只是一個陷阱,對,沒錯。一定是。沒有那個人可以以一單挑我們那麼多人。不管是怪還是玩家,都不能,如果是怪的話,那得要八九十級以上。憑我們的實力,還怕八九十級地怪麼,那麼多人,給我們送經驗和裝備還差不多。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用來拖住我們的一個計劃,好讓我們不能出去指揮和幫手下的弟兄鼓氣。」平凡的刺客有些惱怒,像個烏龜地給困住,還有外面的弟兄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多。
「不要急,我也想過了這個問題。所以,我已讓外面的弟兄搜索方園三十丈內的一草一木。敵人想要發起攻擊,在想在三十丈外攻擊比較不可能。很快,就會有結果。刺客,我比你還急,難道外在的那些就不是我兄弟麼。媽的,敵人只靠一個暗地里地手段就想把我們壓在這里,他們想錯了。
只不過,我們不能沖動,一沖動,也許就中了對方的計。你們不覺得奇怪麼,外面打得熱鬧非凡,就這里沒有什麼動靜。誰知道,那如毒蛇般的存在是不是一個陷阱,就等著我們沖動,等著我們忍不住沖出去。一中了對方的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但絕對不會低。」
絕情毒玫瑰的謹慎,讓他想得更多,他不肯相信,入侵進來的敵人只是想追殺自己手下,只是想來破壞,放火燒一些東西。放著血殺玫瑰堂最重要,也最主要的總堂口不攻擊。這里有什麼東西,只怕對方已明白。能找到山莊,並一直到攻進來到內部,才發現敵蹤。
敵人對血殺玫瑰堂只怕早就模得一清二楚了,也許,還會有間諜或是內奸。要不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能攻進來,一想到這,他不能不慎重行事。一盤錯,滿盤皆落索呀。很有可能那個如毒蛇般盯過來的,就是一條毒蛇。是一個等級很高的怪,要對付這些怪,只有讓那幾個家伙出來才行。
當想到這時,絕情毒玫瑰心里突然打了一個突,難道江湖上也有玩家像自己堂一樣的找到了那樣的怪,將它們收伏了。不,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別人怎麼可以進得了那個地方,那還是自己堂無意中進去後,然後運氣大發才得到。怎麼可能也有人與自己等人一樣的運氣呢,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絕情毒玫瑰不相信心中所想的事會發生,一直以為,都沒有在江湖中听說過有這樣的事傳出來。所以,他敢肯定,他們堂得到的東西,絕對是江湖中絕無唯有的事情。只可惜的是,那幾個東西不怎麼靈光,有些呆呆。要不然,帶著出去,還怕誰。
「報,堂主,外面經過弟兄們的搜查,方園四十丈都沒有發現,一切安全。」一個血殺玟瑰堂的海盜進來報告,打斷了絕情毒玫瑰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