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們真的不認識嗎?我們真的沒見過面嗎?為何一直追著你,你自己心里明白。」隨後趕到的天寒冷冷一笑,站在他肩膀的小雪沒有說話,只是怒瞪著跂明獸。
「我身邊的這個是誰,你應知道是誰吧,它們家族就是給你們幾個殺了幾乎滅族。難道你還要故作不懂?真要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嗎?好吧,我是一個好人,不直接說出來,你可能不會服氣,不會死心。之前變身的形像是一個大蛤蟆,叫四季谷巨蛙。我沒說錯吧。跂明獸。」
天寒一口道出四季谷巨蛙此時的名字,也把它是誰真真實實的說出來,當時就驚得跂明獸臉色發白,它沒料到自己那麼隱秘的事情,仇人竟然已知道。它會變身之事,鼠妖它們,也不過才是這幾日才知道而已。
事情敗露,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從那個小雪狐的表情來看,似乎它已知道了當年自己所做的事情,至于它是怎麼知道,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看本事,能不能從他們的包圍中突圍出去。想和解這一段仇,那是不可能的了,殺了雪族一大半,這個仇,就沒有和解的可能。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依今天的情況來看,不拼是自己死的居多。
跂明獸低伏著身體,做出隨時可以撲出去的姿勢,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前方。眼楮未敢亂動。它知道,給圍住地它。只要自己稍有些不妥,都有可能引來可怕的攻擊。其實,實力到了它這一個修為,看東西已不全都是用眼楮,而是靠感思或是神念。
「偶家與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下得了如此地狠心?就為了你自己的那一點私欲,你這個畜生。你是一個直直白白的畜生。偶爸爸媽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偶族里的親人也不會放過你的。」小雪兒很激動,大聲的怒罵著跂明獸,它不需要跂明獸說些什麼,也不需要說理由。
理由它已知道,由,只要覺得對自己有利就可以了。跟它們講理由,比對牛彈琴還要的白痴。只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仇家。在得知知跂明獸殺害自己的親人後,經歷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再次找到它。不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只怕小雪兒會一直都有著一道氣頂在心頭上。
俗話說得好。死豬不怕開水燙,知道了自己在仇敵心中的印像,跂明獸也懶得分辨與回應,由得小雪在那里罵與質問。它在悄悄的蓄著力道。偷偷的將不到危急時不會用出來地法術做好準備,等一開始突圍時,將全力發動,以求讓自己馬上得以月兌逃。
趁著小雪痛罵告一段落時,天寒突然一聲大喊,「攻擊。」
行走江湖,有時候就要奸詐。無恥。那自然,就要防備著別人也要如此。發生的意外,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的大意和敵人的狡猾,就比如說現在。跂明獸知道會有一戰,這一戰很有可能會打得驚天動地,會很悲慘,你死我活地場面是顯而易見的。
可它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對面的那個卑鄙的人類還要偷襲。是地,偷襲,光明正大,又明明白白的偷襲,在那小雪狐還在說話時,他就下令進行攻擊了。其它包圍自己的人和戰獸也一樣的無恥和卑鄙,那個人類說什麼,他們就听他的。一點都沒有自己的主見和性格,這樣闖蕩江湖是沒有的,出來混最主要是什麼,那就是性格。
跂明獸心里又郁悶又憤怒,眼前這些人跟本就沒有按江湖規矩出牌,實在可惡。
戰事起得快,也結束地快,跂明獸再強,再歷害,也頂不住那麼多的攻擊。攻擊它不只是天寒他們,只是他們還好說,他們的實力,在短時間內,還不能讓它有什麼傷害。可怕的是,攻擊它的還有幾個實力和它差不多,很有可能要比它要強的妖。
小白,烏楮子,舞言,還有小家伙,這四個,隨便一個放出來,都是一大高手,現在卻合力對付跂明獸一個。任它是大羅妖仙,也沒法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它只是一個小有修成的妖罷了,如何抵得上眾多眾志成城下的攻擊。
戰斗只打響,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就結束了,結束之快出乎天寒的預料,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男生和女生的感覺中,戰斗最少也要一刻鐘,沒一刻鐘,一柱香總要吧。那知道,戰斗會結束得如此這快。看著萎靡在地,受傷不輕的跂明獸,天寒不禁苦笑,早知如此,他那需要花那麼大的力氣。他們這一群人跟本就不需要動手,全部都交給這四個「高手」就可以搞定了。
大黑都還沒有出手,原先想讓阿紫過來,用音殺攻擊的,這倒好,聲音還沒有來得及響起,戰斗就結束了。一場讓人失望又高興的戰斗,不管怎麼說,小雪的這個仇今天是報定的了。他也明白,小家伙它們沒有將跂明獸它一下子打死,就是想讓小雪兒親自報仇。
不只是天寒他們沒有想到,就連跂明獸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它的心目中,打是打不過的。但逃還是可以的,那怕是先給那無恥的人類偷襲在先,以自己的實力,拼著受傷,逃走還是可以的。最多就損失那麼兩三成修為,人類有一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
那知,當攻擊一臨身時,跂明獸就絕望了。那些人類和一般戰獸的攻擊還沒什麼,可有四道攻擊,卻牢牢盯緊著它。讓它沒有一絲有逃生的可能,那些攻擊打在身上。自己的防御法寶跟本就沒有起到應有地作用,就連防御法術。也如烈焰下的積雪。
如果跂明獸知道這里有著四個那麼強悍地高手的話,它壓根兒就不會返身停下來應戰,那怕是在當時損耗自身修為三成,也要化為速度逃忙。也仍是那一句話,有早知,就沒乞兒。懊悔的心情充滿了跂明獸的整個心間,它知道。這一回逃不過了。它早就知道命中有這麼一劫,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會找到幾個伴,用五行晶石擺下那個陣法,以求逃過這命中的生死劫。
可還沒有完全的弄懂它無意中得到的那一個陣法,以求離開,劫數就已到。跂明獸不是一個坐以待斃地妖,只要有一絲機會,它都會把握。雖然重傷,心中已絕望,可它依然想拉一個墊底,要不。九泉之下,死不冥目。
就在這
,天寒說話了。
「跂明獸,我知道你不服。我們那麼多個打你一個。特別是那四個,實力高強,單單一個都能與你打個相差無幾,如今卻合擊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不要臉,沒有一點高手的傲氣。這個關于多打少,你就不要再覺得什麼了,反正我們是不會讓你逃的。你服也好。不服也好,事情就這樣了。不過。我為人厚道,覺得,就讓你這樣窩囊的死去,連一招反擊都沒有的死去,我也覺得,好像太過份。
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覺得解氣的機會。那就和我打一架,對,沒錯,就是和我打。不過,你放心,你就算是打贏了我,我們也不會放你走的,可以說,你是死定了。你就把你的所有的絕招都用出一吧。也好讓你拉一個墊背,想不想,反正你也要一死地了。好歹也要一戰呀,像這樣子以最季屈的死亡,你心也有不甘吧。」
跂明獸听了天寒的話,氣得想吐血,不管怎麼樣都是死,還打什麼。不過轉念一想,不打也是死,打也是死,誠如那個人類所說的,拉一個墊背,剛才自己不也是這樣想地嗎?血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天寒,跂明獸已沒有別地路可選,屈辱的死去,還是最後一博如戰士般的戰死沙場,這似乎沒有什麼選擇。
肥鴨他們都不知道天寒為什麼非要和一個就要死的妖打一場,萬一它真的還有最好的絕招,與對手同歸于盡,那天寒不是去送死?看著天寒慢慢的走近,大伙都沒有出聲,天寒即然如此做,必有他地道理,並且,他們更相信,天寒可以不是跂明獸的對手,但逃跑,他卻深有研究。
不管是「凌虛微步」還是「五行神術之風遁,土遁」對于逃跑都是最好不過,只要稍有不妥,以他的本事,想要逃月兌還是很容易的。只要不死,留有一口氣在,身旁又沒有敵人,那他想死也比較難。
天寒之所以要親自上場與跂明獸打一場,除了它現在身受重傷,實力下降很多,已沒有能力將擊傷。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要為小雪兒樹立一個樣,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親手殺了跂明獸,就不算是親手報仇。剛才他仔細的看著小雪,雖然跂明獸受了重傷,但在小雪兒的心里,有著一個陰影,那就是跂明獸殺了很多它的族人。
別看小雪兒很想報仇,很恨跂明獸,恨不得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可真正仇家就在眼前,只要上前去,小劍一伸,或是小弩一射,就能將跂明獸殺死。可無形中,那一股殺了眾多族人的殺氣突然間的壓在了小雪兒的心上。這是一種無須明的壓力,在小雪兒的心中,跂明獸是難以抵擋的,現在它重傷倒地,也是因為給伏擊,以多擊少才如此。單個兒,也許不是它的對手。
小雪兒這種想法,不知因何而來,它只覺得手腳一陣的顫抖,一片冷涼。如果不好好的開解心中的結,只怕以後,小雪兒難有突破。天寒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它此時的心情。也只有他才清楚小雪兒渾身發抖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害怕。
要想化解這心結,其實,也很容易,將跂明獸打倒就可以了。讓小雪兒知道,跂明獸沒什麼了不起,不管是以多打少,還是單挑,跂明獸都是不堪一擊的家伙。盡管這個時候才單挑是無恥和卑鄙了些,可這又有什麼緊要呢。只要小雪兒心中那莫明其妙的心結得到解開就可以了,那怕,跂明獸現在死了,要鞭尸五百,天寒也一樣會做得出來。
在下場時,天寒已暗暗的通知了小家伙,如果一看到不妙,比如說跂明獸想用同歸于盡的法術時,它要馬上出手。天寒之所以不擔心跂明獸自爆,那是因為有著小家伙等四大高手在一旁,所謂的公平,他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怎麼可能會真的公平。如果不是為小雪兒,他才不會多此一舉,每人吐一口水將那丫的淹死,不知多干脆。
手拿著「驚神短劍」與一個受了重傷,行動不便的妖打,那怕這個妖以前很強,就現在來說,一點公平性都沒有。別人不知道天寒的實力如何,天寒卻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多高,玄極真氣已到了第五層,體內的星力又濃又正。對付一個無牙又便動不便的老虎,當真是勝之不武。
以「驚神短劍」這仙兵的威力,想剃頭時剃頭,想削腳時削腳,想斬尾時不會劈鼻子。這一刻,天寒打得極其的逍遙,跂明獸以前引以為傲的堅硬身軀在「驚神短劍」面前,就有如是一塊木頭。沒有了雄厚的妖力支撐,它也就沒有了根本。
天寒圍著跂明獸打轉,就好像是一只蝴蝶,劍光如虹,身如影。在小雪兒的眼里,天寒哥哥是那麼的威武,是那麼的高明,又是那樣的強大。壓在它心中的莫明的壓力漸漸的消散,原以為令雪狐一族四散逃亡,今天不知明日事的強大,在這一刻是那麼的弱小。
淒慘的叫聲,徒勞無功的反擊,比起喪家之犬,跂明獸此時的模樣也好不到那里去,它現在好可憐,可憐之獸必有可恨之處。小雪兒不會因為現在跂明獸的可憐,就會放過它,它只是明白到,可憐之妖,必可隨便可揍。
跂明獸現在好恨,它也明白了天寒為何在這個時候還要與自己一戰。完完全全的是想污辱自己,想要自己死得不甘不願,死得不安心。在天寒那可怕的攻擊之下,跂明獸連想同歸于盡都做不到,可怕的仙兵,古怪又神奇的法力,無一讓跂明獸感到懼怕,它想不明白,怎麼才一年不到,這個人類會那麼的歷害。
「哧」的一聲,天寒一劍將跂明獸的右前爪給削下來。劍一收,滿天劍芒盡散,天寒瀟灑飄身而回,對小雪兒說,「小雪,現在到你報仇的時候了,不要害怕。殺了它,以祭你父母和雪狐一族那麼多親人的再天之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