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巨龜,一根根巨木,排成一行,洞著空曠的草坪向前走。
世上本無路,走的龜多了,也就成了路。
給這些絕對有萬斤重的巨龜背著不止萬斤的巨木經過,地沒有陷進去,已是一大奇事。弄一條路出來,輕而易舉。二十四只龜,不管是先頭那個還是最後那個,都是那樣的高傲無比,昂著頭,余光都沒有瞟向身邊人。直直的向前走,仿佛在前面,有著它們最喜歡的東西。或是,前面是它們前進的目的地,有著讓它們不得不前行的理由。
旁人在一邊有些傻傻的看著這些巨龜們旁若無人的高傲樣子,除了發愣還是發愣。他們不知道,是這些巨龜看不到他們呢,還是得了命令,不許它們多事,去理會一旁的事,只準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事就好。
巨龜們不理會身邊的一切事物,並不代表它們的舉動不引人注意,除非它們是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蟲子,就算是蟲子也一樣引人注意。誰看到,身上聳立著一根比自身要高得多的圓木,都會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想知道,這些巨龜到底要去那里,背著巨木有何用。這突然出現的事情,背後有可什麼奇遇。經過那麼多天都尋找不到沙漠,眾人沮喪不說,早就有些想放棄的想法。現在有事情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當真是一件好事。
好奇心可以害死貓。也就是說,連貓那麼懶地動物。都會因為好奇心而亡。就不知道人,比貓有著更加理智與智慧,會不會也因好奇心而亡就不得而知了。就眼前的事情來看,天寒他們,已將全部地注意力與好奇心都給巨龜引了過來。
在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一行人,就這樣子的跟在巨龜的身後。看看它們到底去何方。巨龜們實在太神秘了,剛才,烏楮子下了河,去看看,這條河為何能容得下那麼多龜和巨木,竟然河水都沒怎麼漲。難不成,這河是百幕大分部不成。
可烏楮子下河一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原以來那里會有一個巨大的河。巨龜們都從河里出來。查找之下,什麼也沒有,河底到水面足有三十丈左右,這對于河來說。已是非常之深。長江黃河,只怕也沒有那麼深的地方,那怕,這深度只是在河的某一地段。
烏楮子找遍了河底。一無所獲之下,它變回原身,用尾巴狠狠的掃了河床,也沒發現有任何異狀。這個情況,更讓眾人懷疑,這里在有古怪。也許,河中有著一個洞府。巨龜們都是從那里出來地。只是,那洞府,除了巨龜外,任何生靈都發現不了。
一路上,巨龜們並沒有見山就爬,見河就過。而是有選擇性的走自己的路。它們也知道自己的身軀太過龐大,背上的巨木太過高。行走于森林之中,不方便。走的跑,全都是比較空曠一些。當有什麼阻礙時,它們就會用它們那巨大,力大無窮的巨掌將擋在前面的東西都撥到一邊去。
不要以為它們只是力大和那個看似無堅不摧的巨掌,它們還會法術。眾人親眼看到,有一塊足有六七個巨龜大小地石頭擋住它們行進的道路。為首的那個巨龜在試過不用用力將巨石推開後,退開一段距離,吼叫了一聲,來了兩個同伴。三個站好,四肢撐地,將身體撐起,就有如起重機在吊東西時,那伸出的四個腳架。
站好後,仰起巨大地龜頭,喉一鼓,似吸了一口氣。然後,大喝一聲,從它們的嘴里噴出一道白茫。直直的撞向了三丈巨石,「轟」的一聲巨響。那碩大地巨石,就這樣子給它們聯手給擊成碎,碎石散落了一地。
旁人倒吸了一口氣,那一塊巨石大小他們是知道的,並且十分的堅硬,還很柔韌。以天寒的實力,讓他一拳打下去,還不一定能將石頭打裂,就更不用說,將石頭打碎了。也許,用「裂天墜日弓」射出的星力箭,能將其裂開數道縫。但絕不可能像巨龜們所做的那樣,這那像是打石頭呀,這明明就是司馬光砸缸。
天寒還想著,跟著巨龜,看看它們在干什麼。要是有好處時,如不能輕松得到,就用些手段,硬搶。那知,這些巨龜,會這樣歷害,怪不得,一路行來,都沒有那些怪或是修行者前來打擾。是因為都吃過這巨龜的虧嗎?還是見識過它們可怕地實力了。現在看來,硬來已是不可能了,只好見步走步,瞧瞧,到時最後面,會看到一些什麼東西。
這些巨木,他看
一種質地很硬的木頭,經過幾番浸泡,堪比鋼鐵,又用來做柱子或是巨大宮殿的主梁是最好材料,在這個原始森林中,是誰要用這巨大的圓木來做主梁呢,又是誰家能養那麼多巨龜。
養得起這些巨龜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實力高那是肯定的了。天寒不是沒有想過,是龜王的命令,也不是沒想過,這是巨龜一族自身所需要。但有一點,讓天寒一行都不明白的是,巨龜一點都不忌諱他們在身邊跟著。就仿佛身邊跟著一群狗般,沒什麼有害的事情,跟著就跟著了。
這種念頭涌上天寒的腦袋時,天寒的臉變得極其的古怪。一直以來,人都自詡為萬物之靈,可卻不明白其它動物在想些什麼。當你把狗看成狗時,你何嘗不是給狗看成是狗呢。一時間,天寒不知道這樣跟著巨龜到底是對還是錯。跟著它們,能得到些什麼,能看到些什麼,能知道些什麼。
有沒有對自己有用,只是看麼,只是做一個旁觀者?在這刻,天寒竟有些迷糊了。望著再次起程的巨龜,不知該再跟著,還是就此做罷。身邊的同伴有些奇怪天寒怎麼了,突然間的站著不動,不會是給嚇倒了吧。
「老大,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那些龜都動了,怎麼不跟上。不用再跟著了嗎?」肥鴨用手踫了踫天寒。
天寒如夢初醒,搖搖頭,看著周圍那些焦急的眼神,心里一陣感動,更罵自己沒事想些什麼狗屁東西。那有什麼事情呢,想去就去,死了,就從京城復活就是了。擔心個啥,「沒事,沒事。剛才我只是想了一些事情。走吧,我們跟上,去瞧瞧,到底巨龜要去何處。這可是一樁奇觀,常人那能看得了,以後,跟別人說起,也多些仰慕的眼光。」
這話,驅散了眾人的擔心。天寒能說笑,那就代表沒事了。
剛才所見,也讓眾人想撿便宜的心思打破。連巨龜都有如此實力,驅使它們做事的,那不是更歷害了。不管這些巨龜有沒有危險,天寒他們收起了之前輕松的心態,也不再是無所事事的跟在這些龜的身邊。而是派出了偵察兵。
一支小隊在外行走,就得要派出斥候。而他們的斥候,小家伙和舞言是最適合的了。特別是小家伙,它化身為大鵬鳥,沒人知道它是一個偵察兵。本來,小月兒也適合,它的個子更小,可它外貌比較鮮艷,容易引起注意。並且,它沒有小家伙那麼多的經驗。而大黑則個子太大,沒事老是在空中兜***,要求有心人,都會有所察覺。
不過,不管小月兒和大黑多少有些不適合,天寒也將它們一起打發出去。四個,剛好四個方向,小月兒實力在四個當中,是最差的,就放在最後面吧。後面沒什麼太大的危險,只要觀察,有沒有人或是妖從後面跟上來就可以了。小家伙在前面,走在巨龜的前頭。
走在巨龜的前面,就可以知道前面,有些什麼人在等著巨龜們。以小家伙的速度,它飛半天的距離,可以讓巨龜走數天了。就算萬一,小家伙飛行的方向是錯誤,巨龜走著走著,那怕是突然了一個彎。天寒也不擔心,派出去的探子處于四個方向。走任何一處,都處在監視之下。
收到探子們的回報,在前方數百里,都沒有異常,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這讓大家有些納悶,難道巨龜們要走數十天,還是說在某處地方,有著一個秘密的入口,讓巨龜們進入。要不然,四面探子,都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發現。他們也不相信,巨龜們要走那麼久,怎麼說,這里有著眾多的修行者。巨龜再強悍,也不能當作自己家一樣的行走數千里。
「你們說,這些巨龜最終的目的地,會不會是我們找不到的那個沙漠呢。」小豬突然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很有可能,非常的有可能。
能讓巨龜們橫行的地方,只有在廣闊的沙漠才行,也只有在那里,才可以建一個巨大的宮殿,需要這麼巨大的主梁。
「跟著它們,一定可以找到進沙漠的路徑。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天寒哈哈大笑,也不管這事對與不對,這有如饑渴的人,才會輕易中了望梅止渴的圈套。
就在天寒哈哈大笑之間,走在第一位的巨龜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