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豬現在後悔莫及,早知道這個禿驢有著那麼極品的靈丹的話,開始,就會處于守勢,一早就與無釋直接對拼了。原來想著等到無釋拼攻過開頭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後,力會跟不上,然後它的反擊將要展開。那知,無釋這個禿驢竟然會有這麼好的靈丹。
一時失策,後悔莫及。
現在想反擊,已有些身不由已,無釋的攻擊一浪蓋著一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山豬精想用別的方式迎敵也不可能,稍有些不慎,將會把命送上。苦苦的支撐,苦苦的抵擋。要想得到手下的幫忙已不可能,原想著有荊刺一起到來,怎麼也能吃定無釋。那料,無釋不知從何處找到這個幫手,竟如此之強。
抽空瞄去,發現,荊刺竟給對手壓制著,雖死不了,但想援助自己,無疑是痴人說夢話。山豬精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擋多久,一步錯,滿盤皆落索呀。這話,它現在是深有體會,只有面對時,才會知道走錯一步的結局是什麼。
要想拼,那怕是同歸于盡,也要有時間給它才行。以它現在的狀態,那有時間發出自己的絕招。大意,太大意了,山豬精的後悔,讓它絕望不已。
「嗯,還是再等一等。」就在大伙都在等著天寒下令時,天寒突然停下。
「老大,還要等什麼。看起來,那個山豬精好像很不妙呀。」陸易對天寒道。
「不只是它。還有,那邊的那個也很不妙。」
「要現在出手麼?」
「還不行,還沒到最緊要關頭。要是現在出手,對方沒到絕望危急時,它們就不會使出兩敗俱傷地絕招。我們的出現,會讓它們還有一戰之力,最少。不能更好地重創它們。」天寒在打著如意算盤。
「不過,我覺得,要是一起攻擊兩面的話,成功率不是很高。不如,只攻擊一方,幫助另一方,那這樣子的話,我們就有可能會得到一方的友誼,沒準還會有意外的收獲。想想。眼看就要掛了,突然救兵從天而降,自己又活了下來,這種恩情。只要不是狼心狗肺,怎麼都應表示一下吧。」天寒突然想到這個方法,嘿嘿一笑。
其他兩人听了,都大贊。這主意不錯。
「那個我們要幫的怪,不用說,就是那個山豬精了。我們本來就是找熾眥的,當然不會幫它,最好能將它干掉。哈哈,老大,下命令吧。」肥鴨哈哈一笑。
「阿紫。行動,我們地對手是熾眥與那頭禿驢。」天寒用法術,將聲音音直接傳到阿紫的耳邊,發出了第一道命令,「你們幾個,在我射出第一箭時,就開始攻擊。」
畫音剛落,天空中傳來了一縷蕭聲,如空谷幽蘭,清清雅雅,更如珠落玉盤。開始中的蕭聲是那樣的輕柔,以一種感覺到的輕撫在心中緩緩的流淌。才剛剛覺得聲音的柔美,還沒來得及體會這種溫柔,聲音突地一變。
如狂風暴雨,如山石滾落,如天崩地裂。一波一波,一浪一浪,滔天巨浪,一浪高過一浪,撲天蓋地。
距離有些遠,阿紫的音攻沒辦法只針對某一個人,所有在拼斗的怪,都是她地攻擊範圍。當聲音一變得狂暴後,在它們的腦子里狠狠的錘了一錘。實力弱一點的怪,直接就吐出了鮮血,本來它們就是強弩之末,現在再突然受到這這偷襲,強力地偷襲,那還抵擋得了。
就連那幾個頭領,山大王,熾眥與荊刺也同樣的為之一頓,頭一痛。一陣陣的難受從腦子里傳來,心極為之悶,就似喘不過氣來。它們大驚,都在想著到底是誰,誰在偷襲。都是老江湖了,第一個反應知道,是有人想在漁翁得利。
在這種情況之下,那還敢再斗下去,再斗下去,只會便宜別人。阿紫的音攻就像一道看不見地繩索,向著腦子綁來,然後一勒。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它們想再打,已有些不可能。全都放棄了再拼下去的念頭,分開,全力的抵擋著摧腦魔音。
也許是阿紫用蕭進行音殺的情況比較少,不能很好的給對方以重創,只能讓它們抱著腦袋,而實力強一些的怪,已沒有像一開始那樣痛苦。現在依
來的,都是高手,高手自然有些抵擋能力。
坐在大黑背上地阿紫看個分明,不由停下來。「唉,蕭聲還是不行,以後還要多練習呀。」
如果這句話給下面的妖怪听了,也許會吐血。就這樣還不行,要是行的話,會怎麼樣,腦子爆掉?
不過,它們沒機會問阿紫,而是親身的體驗到,阿紫說蕭聲不行的那句話。阿紫將蕭收起,拿出一七弦琴,音殺,她還是用琴來得更高明。
她的蕭聲一停下,下面的怪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于停了。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可對于它們來說,這就像是過了好幾天。那一種悶心,痛苦可不足人道。也讓它們提起萬二分的精神。來者,太強了,只憑著蕭聲就讓它們難以抵擋,不知真人到來,又會如何。
只是這樣的開心沒能維持多久。
「錚」琴聲響起,很清脆的聲音,充滿了優雅,山林靜音。多美的的享受,可對于下面的妖怪而言,這比剛才的蕭聲更可怕。每一琴響,都令它們心狠狠的跳動,那頭中大錘的感覺再次出現。
「錚錚錚」一連三聲,單調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沒了一點音樂的美感。
可這三聲,就有如奪命的閻王聲。
有兩個本已靠意志支撐的怪,早在之前的蕭聲之下,就有些受不了,再經這三聲。七竅之中再度流血,頭一歪,一命嗚呼。
「嘖嘖,老大,阿紫現在越來越歷害了。只憑音殺,就將它們全問都震住。看來,我們不用出去,就靠她一個人,就能將這些人干掉了。」肥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阿紫的成長出乎他的意料。這是不聲不響的成長,一直以為,阿紫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武功不是很強。
雖然老大常常的教她法術,教她武功。可在眾人的眼里,阿紫最歷害的就是輕功了,那飄逸的身法,連天寒都望塵莫及。然後,就是那音樂了,阿紫的音樂誰都听過,就好像是仙音一樣。她的音殺,也曾在一些場合里用過,但卻沒有今天所表現的讓人驚呀。
「是呀,阿紫現在越來越歷害了。老大,要不要出去?現在的情況,阿紫似乎可以將它們全部都制服。還需要幫助一方打擊另一方嗎?」陸易問。
「要,什麼時候,都是多一個朋友好。雖然,我們將它們全部干掉,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可留多一個朋友,以後得到的好處,也許會比現在還要的多。特別是在西境山這個地方,再說了,現在將它們干掉,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想想混山吧,給我們制住了,如果我們不還它的那個喇叭,它寧可自殺。自殺,可暴不出多少裝備的,但如果是我們的朋友的話,又是救命恩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們得要看清楚事情的本質。好,我讓阿紫先停下來,然後等三兩息之後,我再跳出來,這樣比較威武一些。」
「……
連舞言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天寒,就知道天寒的最後一句話,對于大家伙說,是多麼的無恥。
天寒也懶得理會這些家伙,他讓阿紫停下一琴聲,讓下面在苦苦支撐,就要頂不住的怪一個喘息的時間。其實,天寒知道,這樣的琴聲,還不能對熾眥,荊刺,還有禿驢及那個老山豬精太過重的傷勢。以它們的修為,當實在頂不住時,必定會有救命的絕招。
「是那個高人,還請出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熾眥,他抬頭對著天空高喊。
不是他不想飛到空中去查看,而是現在身體,難以承受,加上他還得要預防到空中時會不會受到對方的攻擊。以聲為劍,發出的攻擊,剛才已領略到。它深深明白,這種音殺的可怕。它以前也有音殺的絕招。只是現在身體沒恢復,難以施展出這樣的絕招,就連抵擋,也變得差了很多。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天寒從屋頂上突然跳下來,「高人不敢當,只是一個小小的江湖中人。不知,有何指教。」天寒一本正經的抱拳施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