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
無逸與洛閑沒想到鹿柴子有這個打算,他們的耐心已一點點磨掉。可他們又不能將事實說出來,要是知道他們現在兩個,一個中了毒,實力大打折扣,一個修為下降了八成,只靠著天寒這幾天給的靈丹,讓傷勢回恢了一點。從表面上看,如果不仔細一些,決難看出來。
如果一說出來,給鹿柴子發現了的話,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兩個實力下降一大半的「強者」鹿柴子有把握干掉他們兩個。然後將他們暴出來的東西據為已有,或是跑到他們的老窩去,將里面的東西都搜刮了去。強者們,沒幾個好人,特別是這種無主之物,自己不要,也是便宜了別人。
這事,萬萬不能桶出去,說真,無逸與洛閑雖然對天寒他們的實力大抵有些清楚,知道他們都是實力高強之輩。一溜著排著好幾個家伙,荊刺等三個的實力比他們差,可勝在人多,還有那頭尾巴很奇怪的豬,還有那條盤起來的小烏蟒,一打起來,以他們現在兩個的傷勢,不會是他們對手。
對上鹿柴子,又會如何呢。听說,他最近得了一個了不得的法寶,實力憑空上漲了一截。不知,趁他不注意,一哄而上,會不會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後趁亂干掉他。要是能干掉他的話,這個落英谷,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他地家當,就算自己出力少。能得到的東西不多,可好歹也能分到一份。
就不知道,一哄而上,能不能在當時留下鹿柴子,可不能讓他逃掉。無逸和洛閑不時地打量著鹿柴子,他們已想著要如何出手。鹿柴子的貪婪讓他們看成了固執,看成了不識趣。把他當成了要謀害自己的惡人。
鹿柴子此時也有些惱火了,他已暗示多次了,怎麼眼前這些家伙就不懂做呢。想撇開我,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我采絲根做為主藥,相信,你們的丹必定不能完美,效果也不好。也許,還不能成丹。難道,分一些給我。就這麼難。再如此下去,雞飛蛋打,我是不在意,只希望你們不要後悔才好。真要我說出口的話。我想要的,將不是這麼一點點了。
兩邊都在打著各自地心思,這讓一邊等著的天寒非常的惱火。他早就看出,無逸和洛閑兩個。根本就不是說客的料。這因為平時,他們兩個根本就很少去求人有關,那有語氣如此生硬的呢。就連說他們欠對方一個人情,也說得如此的勉強,反倒是別人來求他們一樣。
早知如此的話,天寒就自己來說好了。以他之見,應先把東西拿出來。用來引誘對方兩眼發光的籌碼。真正的好東西,絕對會讓對方兩眼發光,可不會還在這里說個不停,一直都沒有解決問題。
「騰騰騰」
天寒心里又泛起殺機,他那有這麼多時間與鹿柴子嗦那麼久,他傳意給無逸,讓他們回來。
「你們不是吧,和他談那麼久,都沒有談好。為什麼,這可是你們自己地命,有什麼好說的。說不好,就打唄,在這種情況之下,說什麼都是假的。讓我來吧,不行就打,我們這里那麼多人,就不信還干不了他。」天寒很不滿的對無逸和洛閑道。
他身上冒出地殺氣再次震到了兩人,也讓兩人有些羞愧,實力下降,讓他們底氣不足。
對于天寒的話,他們一時語塞,不知要說什麼。他們確實不是一個好的說客,也罷,就讓他去吧。
天寒大刺刺的走到鹿柴子面前,說實話,他對這頭鹿一點好感都沒有,拖了那麼久,他要做什麼。天寒心里大概能想到一些,不就是想坐地起價,想要多一些東西嗎?如果換作是他,他同樣也會如此做,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可,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呀。你不說出來,那兩個笨蛋又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呢。
剛才,他問過無逸兩人,可這兩個家伙,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倒不是說沒說出個所以,而是,他們兩個與鹿柴子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頗有一些雞同鴨講地感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這主要是兩邊所想的不一樣,存在著一個誤會。
「你是鹿柴子吧,我是代表他們兩個與你談的。」天寒直接開門見山,他現在可懶得叫什麼前輩了,沒那麼多的心情還在想著這些禮數。在實力面前,任何的禮數都沒有。這里沒我什麼外人,不需要怕別人說什麼。
鹿柴子正奇怪著,怎麼無逸,洛閑兩人走了,卻換了一個少年人到來。正不解中,就听到了天寒非常不禮貌地話,不由臉一沉,正想說上幾句經典的話,比如說,小子,如此沒禮貌,老夫少不得要替你家家長好好的教訓你。好讓你知道,出來混江湖,得要尊老,江湖也不是你們這些還沒戒女乃的小子出來混的地方。
還好,他這話沒有說,只怕一說,戰斗可能會馬上就會開始。天寒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倚老賣老的人,如果有人這樣對他說這話。實在打不過,倒也罷了。如若能打得過,他會打得對方像豬頭一樣,然後讓他媽來認他。
這次,鹿柴子沒有說出來,那是因為天寒啪的一聲,拿出了幾樣靈藥和兩瓶丹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這些東西里面,你挑兩樣。隨你挑,我們只要一株采絲根。」
天寒這一手,讓鹿柴子的話都吞了回去。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靈藥,當時就嚇了一跳,眼前這些靈藥,全都是極品的上等靈藥。
「九紫蓮實」「千年龍須尾」「青芝玉液」「青翠朱果」這幾樣靈藥,他只看過。特別是那九紫蓮實。那顆紫色的蓮子,散發著淡淡地紫色。這可是千年以上的寶貝呀。其它地,同樣是讓人垂涎三尺的寶物。任何一種,都不比采絲根差。
「挑吧,隨便兩種。那個玉瓶子里的,則是三顆靈丹,你可以打開看一看,聞一聞。能看出什麼來。對你有什麼幫助的,你就拿。不過,依然還是那句話,只能兩樣。」天寒他就不相信,他不動心。特別是那「九紫蓮實」,
他可不會將蓮蓬拿出來,只是從蓮蓬中拿出一顆蓮子整個蓮蓬的話,那他就虧大了。
「這。這。你們要這采絲根到底是為了什麼。」面對如此的靈藥,鹿柴子終于動心了,在這些藥中,他都想要。他同樣在煉丹。缺少,都是這種天地靈氣的靈藥,如果有著這些藥地加入,他就有把握能煉出品質上乘的丹來。
如果煉出靈丹。那對于無逸他們求的采絲根,誘惑將變得小了很多。
獨享和與他人分,這個念頭一直在鹿柴子心上轉著。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桌子上的靈藥,全都給自己,那就好了。他也知道。這只是想想而已,絕不可能。他不是沒想過起歹心,但一看到以對方人多勢重,他那不想冒這個險。雖然,他看出了無逸與洛閑修為有些下降。但真要打起來,會很麻煩。
對于提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他更相信,這是為了保密,對方就是為了煉丹。他還是盡一盡努力。「可否要多一樣?」
「不行,只能一樣。」天寒的語氣很堅定,沒有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他早就做了準備,只要這廝一反對,或是想搶了自己的藥,他就殺上去。殺他個血流成桌,將這個地方佔為已有。
似乎是給天寒地氣勢壓倒,也有可能是覺得自己提的這個意見實有在些不過分,更有可能覺得,他實力不足以與那麼多人進行一次單挑。在天寒的堅定的語氣之下,鹿柴子沒再說什麼。想了想,他拿了一瓶丹與九紫蓮實子,這丹,他看過,是療傷聖丹,他發現,以自己地本事,還煉不出這麼好的外傷藥。
「實在好奇,能問問,你們要采絲根有何用。」收下了兩種藥的鹿柴子看著天寒將其它的靈藥都收起來,終于再次地問起這個問題。他知道,其實,這事他不應問的,這是別人的秘密。查哨他還是忍不住,采絲根的特性,他太了解了。可是他們真的是煉丹的話,他想加入一份,出一些其它的靈藥。
「解毒丹,洛閑那個笨蛋中了毒。」天寒淡淡地看了鹿柴子一眼,並沒有對他隱瞞,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要拿到采絲根,他們就離開這里,等待著陸易和西門回來。然後找一個地方,閉關煉丹。花那麼兩三天的時間,將解毒丹煉出來。
解毒丹一煉出來,他拿到五行土神晶,以後的事,他就不管了。至于鹿柴子不要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打擾他,他才不管那麼多。以後發生的事情,因為鹿柴子將消息泄露出去而讓兩「強者」麻煩多多。在解毒以後,也們有仇的報仇,有恨的報恨,也全都是以後的事。
鹿柴子愣住了,解毒?他千思萬想,都沒有想到,要采絲根會是用來解毒,在他的所知中,采絲根從來就沒有用來解毒之上。這是真的,還是他們故弄玄虛以來蒙蔽自己呢。一時間,鹿柴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天寒也不理他是怎麼表情,更不會更會他怎麼想。
「采絲根呢,我們很急,趕時間。能把采絲根取來給我嗎?」天寒對于鹿柴子拿了他兩樣東西,卻遲遲不將采絲根拿出來很不滿,他已想到了,鹿柴子是不是想將他的藥給貪了去。他要真敢貪,那就好了。給了他可以動手的借口,他還想著要找什麼樣的理由打上一架。
「哦,哦,一時忘了。不好意思。」鹿柴子說著抱歉的話,可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著實是有心想將這兩樣佔了去,在想著,是不是馬上閃進谷內,然後發動機關陣式,將這些人阻于陣外。他是知道無逸與洛閑兩個對于陣式了解不多,陣式與禁制可是兩種概念。
一邊起立詳作要去拿,一邊想著如何進行這一計劃。一抬頭,卻看到天寒正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眼中似有著一把利劍,一把出鞘的劍,鋒利無比。心中不禁一顫,再往他後面看去,看到一只貓和一只尾巴很奇怪的豬正飄浮于空中,同樣冷冷的看著他。
打起的念頭,頓時消散。那兩雙的眼楮,冷冷,似冷,只要自己一有什麼動靜,接下來的,就會是可怕的攻擊。他毫不懷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家伙,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鹿柴子收起了之前的輕視,原以來,來的是無逸或是洛閑為主,可從剛才的交談及經過,好像不是。
舞言與小家伙的實力,鹿柴子只看出了一些,不要說他,就連無逸與洛閑同樣是看走了眼。也許,真正能看出來的,只有之前的那個老道吧。舞言的實力,在它變身以後,才是真正的實力。而小家伙,也是變回了本體,然後左小刀,右小矛時,才是它的最實力體現。
剛才天寒發現了鹿柴子有些想貪了自己的兩件靈藥,暗暗的通知了小家伙,小家伙又通知了舞言。然後,兩個會飛的家伙,故意的用冷冰冰的眼神瞪著對方,好讓對方小心。這還是小家伙第一次如此,它覺得很好玩。
「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鹿柴子不敢在此泛起念頭,雖然是在自己家,可這里是在谷前,還不算是真正家。他也有手下,不過,都在谷內。他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且讓得意一二。
「和你一起去吧。」天寒道。
鹿柴子臉色一變,「你不相信我?」
「是的,我不相信你。誰知道你不會不會出來,要不,你把我剛才給你的兩樣靈藥拿出來先,等你將采絲根拿出來後,我們在交換。要不然,我覺得沒有安全感。」天寒一點情色都不給,話非常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