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天寒的眼里,已沒有什麼危險,他剛才只用了七八成實力,就將他打敗。八成不到吧,以八成不到的實力,這個也足以自傲了。肥鴨同學,也不過是天寒七八成的實力而已。也就是說,這個能與肥鴨打個平手,就是弱,也不會弱到那里去,不打個四五百個回合,絕難分出勝負。
此時就算黑衣人拿著刀,他也不會怕什麼,他還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至于他的迷香,做為使用迷香的大行家,天寒何懼其之用。他掛在腰間,用一個小袋子裝著「淨靈清心珠」,有這個珠子,迷香,他從來就不怕。別說是迷香,就是毒藥,他也不怕。就算有些毒「淨靈清心珠」解不了,也可以緩一緩毒性的發作。
只要有時間,天寒自信自己就可以解得了。想想在地底幫人解毒,那麼難的毒,他都能解得開。天寒雖然不敢自負天下毒他都能解,都無懼,但就他現解毒的經驗,足以站在江湖同道的巔峰之上。
黑衣人沒有用迷香,也沒有用毒,他知道,對方說用了很強的迷香將狂龍幫的人迷昏這話,他相信。是的,非常之相信,可他同樣也知道,自己的迷香也能將對方迷倒。如此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狂龍幫的玩家是給他們兩個一起迷倒。
對方用的迷香連他都不知道,無味無色。就足以證明。對手的迷香是極品迷香,能用這種迷香地人,必定有著防迷香的解藥。也會對毒藥有著很高的警惕性,想用藥,有毒,說不上班門弄大斧,但想能成功,就有如白日做夢。
黑衣人當然不甘就此授首,那個人就會甘心呢。再說這是游戲。死了,也不過是掉一兩級罷了。實在打不過,也要敗個魚死網破,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最好,能拼個兩敗俱傷。要想舒服的讓某一人自殺,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黑衣人將刀拿在手里,緩緩的將刀收起來。他就是要給天寒一個想法,他不想再動手,不想引起天寒的注意。就在刀收好的那一剎那,黑衣人猛的一抬頭。雙手齊動。從他雙手中飛出十多枚暗器,暗器劃破空氣,發出呼嘯聲。
天寒不慌不忙。似早就意料到對方會如此般。左手拿著刀一劃一揮。只听叮叮叮聲作響。一下子就將五六枚暗器全都擊落在地上。右手同時虛空連點,剩下的暗器在離他還有三尺地方時。就掉下地上。
「摧心寒指」
這個指法,天寒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用了。用指風將這些暗器擊落下來,並不是一件難地事情。對于天寒來說並不難,可是對于黑衣人,他只覺得震驚。他清楚自己發出的暗器的速度有多快,飛行的軌跡有多詭異,黑漆漆地夜晚,黑色的暗器。
對方還能那麼輕易的將暗器打下,這得要怎麼樣的眼力。用刀將暗器擊落,他自問勉強能做到。可是每一縷指風都擊中暗器,並在那麼一瞬間,點出那麼道指風,如此本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在江湖中曾有過這樣地傳言,也一直以來是江湖朋友的夸大之詞。現在一觀,果然是強中更有強中手。
「媽個巴子的,老子好心問你,也沒有極力的表露出要將你如何。可你卻下黑手,要不是哥們有幾下料,還不給你干掉。你仁,老子也不義。靠。老子不問你了,不再問你這里到底有什麼東西,只要老子將這里地東西都寒回價子里去。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就算我不知道有什麼寶貝,可東西都給我拿了,也不能讓你得到。」
天寒對于黑衣人的舉動大怒,不再想著對方有可能會跟自己說話。
「看刀。」這次,他倒是先打招呼再出招。
不過,招跟得太快,有沒有打招呼都沒有什麼用。刀字才出來,他的刀已到了黑衣人地跟前。
黑衣人沒想到對方在破掉自己地暗器後,會有那麼激地反應。在暗器無功後,他就知道要糟。這廝的實力也太強了,才發現不妙時,還沒有做出行動,對方地刀就有如閃電般的襲到跟前。來不及了,他來不及要做出怎麼樣的反應,也來不及後退,更來不及用法術護體。幸好,他的護體真氣一直都沒有散去。
天寒這一刀快,唯一的特點就是快。他恨這個家伙下黑手,饒他一命卻不敢恩,反而是一個白眼狼。凌虛微步全力發動之下,黑衣人那見過如此快的身法,連眼都沒眨,天寒的刀就到了眼前,那可是差不多三丈的距離呀。
「哧」的一聲輕響。
黑衣人匆忙間拿起左手舉到眼前,以期擋住這一刀。他的手臂上有一個護手,差三寸就到了肘部。黑鋼夾著晶玄石打造而成,堅硬無比。現在只能期望這護手能頂得住這一刀之勢。這是他眼下最大的希望了。
無奈的是,希望落空了,護手對于天寒的這一刀,就有如蘿卜一樣的脆弱。一刀下去,干脆利落,沒有一點阻滯之意。
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再也忍不住的一聲慘叫,抱著齊肘而斷的左手,痛得說不出話來。
「靠,叫那麼大聲干嘛。」天寒很不滿的嘟嚷。
黑衣人強忍著痛,一連點了自己身上的幾處穴位,然後又拿出藥來撒在斷手處。手是斷了,可不能流血而亡呀。至于天寒說的那句話,他已做了選擇性的忽視。技不如人,再想說什麼場面話,那只會更倒霉,更慘。
這個時候,就看出了一個老江湖的經驗了。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在這個時候顯得自己很了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除非,連青山也沒有了,那自然就要拼到底。眼下,服個軟,大家都不認識大家,丟臉也沒人知道。斷手也可以續肢,死亡可是掉兩三級,就算他知道一個比較快升回級的法子。想升回現在地等級,也得要幾個月時間。
人想罷戰,最好是留下一兩件東西後,然後離去。必定是死亡。就算站立的蒙面人不殺自己,也會因為狂龍幫听到聲音趕過來,將自己干掉。剛才斷手的慘叫聲太大了,連他都認為狂龍幫不可能沒听到。
他往好里想。想到自己已付出了一條手臂做為代價,對方怎麼樣也會手下留情吧。
卻不知道天寒心里對他恨極了,因為他看到,給他擊落的暗器。全都是有毒的確。有幾枚掉到一盤花里,只一轉眼,花就漸漸的變烏黑。然後枯萎。如此狠毒之人。要不是他身手不弱。只怕就中了他的毒器。
此人如此心狠,留他不得。反正也是敵人了,留得他一命,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天寒也不想再問這人的來歷與來意。將刀一收,突然間就拿出了「龍牙暗月弓」,手如閃電般地一口氣對著黑衣人射出了十多箭。三丈的距離,給「龍牙暗月弓」射十多箭,還在重傷之下。黑衣人當場身亡,死時,他怎麼也想不到天寒會突然做這樣的事情,會下絕手。
更想不到的是他會舍刀用弓,還是那麼強地弓,帶著怨恨與不甘倒在地上,眼楮死都不肯閉上,可真是死不瞑目了。還想著今天敗了,兩人相拼也算認識一場,按江湖規矩,總不會趕盡殺絕。雙方又沒有奪妻殺子之恨。他卻不知,是因為他那十多枚暗器惹來殺身之禍。更主要的是踫上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行事就是按自己的高興。
如他不做最後那一手地話,天寒還有可能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最多就多說幾句,然後趕他走,絕不會取他性命。那知他自以為的想用暗器發難,以求擊中對方,重傷倒地的話,他就有機會。那知聰明反被聰明誤,誤了那個誰地性命呀。
而最讓此人郁悶的是,他死後,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那知,發現對方的名字後,差點再次死上加死,吐血而亡,掉那個五六級。「我是一個黑衣蒙面人」這就是天寒這次起地名字,出來行動,天寒每次都會易容,然後再改一個名字。
每次時,他都會再次贊揚蝴蝶,她教自己地易容術實在是太捧了。在如今還沒人識破他易容術,他地化名,就不用擔憂會給發現。
每次易容後,他起的名字,都是惡搞到讓人發寒,只要一看到這些名字,都會有一種怒發沖冠,口吞鮮血地沖動。
「靠,這家伙那麼小氣,多少級的人物了,就暴那麼一點點東西,加起來,都不知有沒有一千兩銀子。難道他是鐵公雞一只麼。」天寒走到黑衣人身邊將他暴出來的東西撿起來一看,不由破口大罵。他還以為,對方的那把刀可能會暴出來,卻沒料,只掉出一把不知值幾個銅錢的破鐵劍。
用腳踢了腳對方,沒有再搜身。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找價值那怕是上萬兩銀子的東西,而是進到廳里面,將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收進介子里去。再好好的查一查,到底這座院子有什麼秘密,得用那麼多人守著,還讓這個黑衣人也趕過來。
他已听到了外面不遠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從腳步聲中可以判斷,是朝這個院子而來。很顯然,剛才黑衣人的那一聲慘叫,引起了狂龍幫的注意。
「靠,這些人的反應倒是很快,像只老鼠一樣。」天寒低聲咒罵,那還敢怠慢,飛身進入院子里,看到什麼值錢就往介子里塞,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想要仔細查找是不可能的了。
仗著身法快,手快,拿了十三四件的東西。正想在書房里的書櫃中再找找,門口傳來了震驚的驚呼聲,然後一陣的腳步凌亂,兵器抽動,直速向院子里奔來的聲音。進來的狂龍幫的人看到滿地的同伴,越來越心驚。
不知他們是生是死,能無聲無息的將他們都放倒,來人的實力,只能用恐怖一詞來形容。看著倒下去的同伴的姿勢,就知道,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些人的兵器都沒有出鞘。
「他們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應該是給人用迷香將他們迷倒的。」有人在查看時,發現,人並沒有死去。不由驚喜的叫出來,也讓狂龍幫的人舒了一口氣之余,又重新提上擔心。
雖說倒在地上的同伴,並不是讓人用強得讓人感到可怕的潛入者在一瞬間殺死。可讓那麼多人同樣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就給迷倒,這樣的手法與霸道的迷香。那與給用強力得可怕的實力殺死又有什麼分別。迷倒他們,再慢慢的一個一個的用刀戳死,更來得瀟灑。
各種光華從身上閃起,進院子里的狂龍幫玩家都將各種的解毒丹服下,如果有避毒的珠子或是玉佩或是法符全都拿出來。並且,屏住呼吸。能迷倒幾十個人,沒有一絲反應的迷香,絕不是他們能夠輕視得了的。
同時,有人發出一枚焰火,招呼更多的同伴前來。再由幾個實力最為高明的帶頭小心的往廳里面去,小心又謹慎。他們都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個黑衣人,在倒了一地的人當中。只有這個人是死亡的,手給斬斷,身上插著十數支箭,射出去的箭,無一落空。
這又讓狂龍幫的玩家,再感到震驚。凡是今晚能潛到總部的人,無一是庸手。可這個黑衣人身上有兩處刀傷,然後給射了十多箭,有高手看了刀傷,得出的結果就是,使刀之人仍高手。
天寒在听到人進來後,也顧不上什麼了,急急的將書房里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再次擺著的幾個花瓶,也不管有用沒用,也拿了再說,再拿了幾本看似古籍的書。在狂龍幫玩家進入書房前一刻,使用土遁進入了地下。順便,當然是順便,抖手甩出了三顆霹靂神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