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手中拿的這個東西,只有巴掌大,貌似一個茶壺,可卻有著兩個嘴,下面還有三個腳,倒有點像是一個小鼎,只是樣子太像茶壺了。也許,這個本來就是直接用來煮茶的壺子也說不定。把蓋子取下來,發現,里面還內有乾坤。
壺里面好像放著一塊東西,凸起一塊,似似是用來放東西,旁邊可以放水,然後將這個「壺」放在火上燒。那個凸起處,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架子。天寒左看右看,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用。他鑒定術用了一次又一次,都只是個問號,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
「老頭,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天寒將「茶壺」遞給旁邊的文言。
文言拿起來,這東西沒見過,他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用鑒定術看了看,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鑒定術也沒表示出物品的名稱,還是一連串的問號。剛才他還覺得天寒的鑒定等級不高,沒辦法,現在才知道,那怕自己是宗師級別的鑒定術,同樣無何奈何,也要吃鱉。
這讓文言大吃一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連自己都不認識。就算自己不認識,那用鑒定術,多少也會知道一點點信息呀。可現在,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哈哈,老頭,不會連你也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平時也只會吹牛。」天寒見狀,不由哈哈大笑。從文言的表情上看,那還不知道老頭與自己一樣,對這個東西,無能為力。他沒有點出老頭是鑒定宗師地身份,免得賣主有什麼其它想法。
天寒那里知道,攤主早就試過將這個東西拿給鑒定師鑒定過了,從高級鑒定師,到鑒定大師,到鑒定宗師。都有請過,得到的結果讓他很失望,沒人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鑒定不出來的物品,想拿去拍賣。比較難。特別是還想拍出高價錢,就更難了。
他不是沒想過,連宗師級別的鑒定師都鑒定不出來的東西,必定是好東西。也許是個寶貝,沒準是個仙器。可這也只是沒準,也許,沒準是石器時代的普通一個器具。除了歷史研究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面對這種情況,他不敢賭。當一件東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不只是自己,連鑒定師也不知道。那麼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堅信以後會有用,是寶貝,放著一定會升值。但這個時間就不定了,一個就是拿出去交易,看看能騙得了誰,最好能宰到一個肥羊。
無奈,這茶壺倒是有人來看過,問過,可出得起高價錢的卻沒有。誰人也不傻,總不能拿一塊石就告訴別人,里面就一定有翡翠。再說了,在拍行賣的交易區里,類似這樣的物品,多著呢。並不是只有他一家才有這樣地東西。
「兄台,這東西有什麼用,怎麼賣?」天寒再次問道。
「小兄弟,這個東西,俺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這可是連鑒定宗師都沒有鑒定出來的東西。可能是用來煮茶的東西,也有可能是一個法寶,沒準是一個仙器法寶。你就看著給個價吧。」三十多歲的漢子很憨厚地說。
人呀,不能看外表。古人就有著因外表而吃虧的教訓,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句話,人不可貌相。如果只看攤主的話,誰都會以為他會是一個厚道的孩子,那老實地臉,那清純的雙眼,還有那雙不大的嘴巴,配著他的表情,誰說他不是一個老實人,相信,很多人都會與他人拼了。
看他說得多好,讓別人看著給個價。可在之前,著重點卻是在說,這東西,雖然鑒定不出來,可很有可能會是一件仙器。仙器呀,江湖中又有誰不為仙器而激動,又有誰能無視仙器地存在。東方的仙器,那是與西方大陸神器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這家伙是一個做生意地料,比起欲擒故縱更來得直接,也不擔心別人說他是騙人地。他都說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是說有可能是仙器。有可能,並且,還讓你看著給個價。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抬高價錢,真地沒有。
想想,連鑒定宗師都沒鑒定出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名頭。這就是賭石呀,漲和跨了,都與他沒關系。他只隨便提了一下,一般而言,只要不是老江湖,很多人都會給他糊弄到。怪不得說今天出門踫到了喜鵲,那個叫得歡。
原來是這樣,來了一個大肥羊。哈哈,正好,
這個茶壺高價賣出去。這可是他昨天晚上才決定,出來做交易地。在天寒來之前,有三個人來問過價,可是因為對答不好,沒有下文。這回,他想了好久,終于想出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對話,然後配上他那樣子,沒準,這生意就做成了。
可惜,今天他遇上了天寒。
天寒何許人也,江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可知道他的人,就會知道,他是多麼喜歡扮豬吃老虎。
「啊,你也不知道呀。我以為你知道呢。那你這個東西是從那里得到的,不會是在大路邊撿的吧。」天寒主要想知道,這茶壺在那里得到,他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茶壺對他很有用,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嗨,看你說的,那能說在大路邊撿的呢。這可是在秦嶺那一帶得到的,秦嶺你知道的吧。那可是常有神仙出沒的地方。」憨厚大漢也不隱瞞,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連這個都不告訴別人的話,對方怎麼可能會出銀子買下。他知道,有些人就是想再去那些地方,看看還沒有機會。這種想法,他也有過,正常,非常之正常。
「這樣呀,那好,這個茶壺,看起來,好像有些像古董,不知道要真的放些茶葉下去,用炭燒,會不會茶會好喝一點。嗯,那我出四。四。五,五百兩買下。」天寒將茶壺拿在手中上下番看,然後一臉堅決,又顯得有些肉痛的對攤主大哥道。
靠,不是吧。五百兩。讓你隨意的開個價,你就開出這樣的一個價錢來。你干嘛不說是五十兩。憨厚大漢睜大的雙眼,不相信的看著天寒的嘴巴,那句話剛才就是從這嘴里吐出來的。操,就這五百兩銀子也要裝出一幅肉痛的樣子來,比哥們的表演還要逼真。
憨厚大漢惱憤不已,五百兩,這是打發叫花子呀。有心將眼前這一老一少給轟走,可又有些舍不得。這個茶壺確實是他在秦嶺得到的,無意中從一個溝里得到,當時還有其它的一些陶瓷。也就這個還完好無損,順手就將這個東西拿回來,好在鑒定東西,鑒定不出時不用給錢。
要是將這人轟走了,他不敢擔保,別人也會看上這個茶壺。之前來的三個人,看了看,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打算買下。實在是因為這個東西,有些土不拉圾,土灰色。就樣子古怪一些,完全沒有那些上些檔次的茶壺漂亮。
當初拿去鑒定,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當發現,高級鑒定師也鑒定不出,他才覺得奇怪,然後就一直鑒定下去。說起來,也沒記刻意什麼。五百兩,好過沒有吧。只是,還是太少了一點。即然這個家伙想要,就賣給他,他那肉痛的表情,一看就是假的。
想要,就得要出多些銀子。憨厚大漢不是沒想過獅子大開口,思考了一下,只怕一張口,就將人都嚇跑了。看上去,這這家伙也不是十分想要,只是覺得好奇。可不能讓這個主過了,要不然,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五百兩,太便宜了,太便宜。如此好的東西,怎麼可能只用百兩來計呢。要是用百的話,後面加一個萬字還差不多。」雖說不能獅子大開口,可滿天要價,落地還錢,還是可以說一說的。再說,憨厚大漢自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是獅子大開口,順帶是開玩笑。當然,要是對方掉頭就走的話,他馬上就會還一個八百兩的價錢。
「不是吧,你那麼貪心,竟然想要加一個萬字。虧你說得出來。」天寒也听出了憨厚大漢的語氣。
「那你說多少,五百兩太少,怎麼都不行,實在太少,五百兩我說什麼也不買的。」憨厚大漢大搖其頭。
「五百兩太少,那。五百五十兩?」天寒小心的問。
「……
「好吧。六百兩。」
「……
「七百兩,我只肯出到七百兩,再多就不行了。」
「……
「好吧好吧,服你了,這樣都給你看出來,我不能出七百兩。我也不想再多說了,一句話,一下子提到頂。七百八十兩,如何?這個也不行呀。那,八百?也不行。不說了,不說了。這次真的不能再加了,一口價,一千零五十兩。行就行,不行我就走,這次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