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認識這個壺?」天寒一下子就跳起來。
魯老爺子的驚呼,讓有些無精打采的天寒為之一震。終于找到了一個知道「梁壺」的人了。他可是看得分明,老爺子可沒有看到「梁壺」那兩個字,這兩個字正向著他一面,老爺子可看不到。還有,就算是那些大儒,在看到這兩個字時,也要想一想,才能確定這兩個字是什麼。
那能像魯老爺子,一口就道破這壺的名字。就憑這一點,天寒就知道,今天,有戲了。
「認識,怎麼不認識。你是怎麼弄到這個梁壺的?珍品呀,沒有想到,我竟能看到這壺的真貌。我听我爺爺以前說起過這個壺的故事,然後,我家中的一本典籍上有描述。真的沒有想到,我能看到,我祖上十三代也只是听說過這個壺的名稱和圖畫,卻從來就沒有見過真正的梁壺。」
魯老爺子將「梁壺」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捧著,比捧著一個小女圭女圭還要的小心,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摔在地上,破了。對此,天寒頗為之不以為然。這個「梁壺」可不是那種只是精美的瓷器,稍為不小心,掉到地上就會破。這可是一個法寶,就是拿著一個百斤大錘,往死里狠狠一砸,都不會損壞那個一分一毫。
要不然,怎麼能被稱之為靈器級別的法寶。君不見觀音大士手中的那個淨瓶會隨便一摔就爛了,這些,全都是外表,素浮雲呀。
老爺子比文言看得還要的專注,還要的專心。那目光與文老頭是不一樣的。老頭地目光帶著欣賞,帶著沉醉。他的沉醉是在藝術上,是收藏上,是一種愛好。而魯老爺子的目光有激動,有意想不到,還有一種狂野。
一個老人家的眼里帶出狂野的目光,天寒看著都有些心悸。這種眼光屬于信徒,屬于一種心中精神的支柱。天寒不禁有些感到好奇,魯老爺子祖上可是魯班大師的後人,這魯班大師是他多少代的前輩。這一點,他不知道。反正,游戲里面的歷史,從來就不作準的。
歷史上各個朝代地人都能共存,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歷史是混亂的。听說,岳飛與張飛這兩個飛,因互看不順眼,曾大打一場。到底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魯老爺子如果是魯班大師的十八代子孫的話,盡管從歷史的時間上來說,有些不可能,但也絕不是不可能會發生。
兩千多年前的「梁壺」與魯家有什麼關系?莫非,莫非,這個「梁壺」是魯老大做的?不會吧,天寒心里哀號一聲,魯班大爺只是木匠祖師,幾時跑去做陶瓷工了,難道他木工是改行的。之前是做陶瓷生意不成。要不然,魯老爺子為何拿著這個「梁壺」如何的激動,如何地痴望。難道是他祖先留下的?就算不是魯班留下地,也必定是他祖上某一位先人留下的東西。
也許。這個「梁壺」里面,有著一個秘密。可是為什麼叫「梁壺」呢。如果是魯家留下來的遺寶,那也應叫「魯壺」呀。要是叫「魯壺」的話。自己必定最早就會找上魯老爺子,問問他,這壺與他們家有什麼關系。
天寒不停的思考著,眼前的魯老爺子很明顯不可能一下子清醒過來,加上年紀大了。天寒也不可能用手敲一下,推一下讓他清醒過來。那麼久才能見到這個東西,就讓他沉醉在里面自然醒吧。老一輩人都有著老一輩的執著,這個時候,弄醒他,沒準還不高興呢。反正,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兒。
不只是天寒沒有打擾魯老爺子,在竹心閣里的其她人也沒有打擾。女孩子們雖然好奇,同樣也如天寒一般心思。
繡心閣里一下子就靜下來,就連原來在撫琴的阿紫,都停下手,風從閣中地四面窗徐徐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令人感到十分的舒服。這一種靜,讓天寒的心也跟著靜下來,再沒有這一兩天地煩躁。說起來,天寒自覺很久沒有試過如此的將心靜下來,好好的品味著生活地樂趣。
良久,良久。
魯老爺子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那狂熱的深陷中清醒過來。
「呵呵,小天,不好意思呀。驟然間看到梁壺,心情一時激動。讓你見笑了,見笑了。」
「老人家,你知道這梁壺的來歷?給我說說,這兩天,都給這梁壺煩擾。沒有想到老人家
這梁壺,早知如此,我就去找你了。」天寒樂呵呵老爺子來得真是恰當呀。可以知道梁壺的來歷了,要不然,他已想著要到京城的圖書館中去查找。
在如海般的書籍中尋找到這梁壺的資料,真如大海撈針般的困難。
「嗯,不會是有什麼隱私,不能說吧。如果讓你為難的話,就不用說了。」天寒這話倒是真心實意,他不知道這樣問,會不會讓老人家為難。不過,即然知道與魯家有關,以後尋找線索時,就會縮小很多了。
「呵呵,那有什麼為難的。沒有那麼多的隱私,這只不過是我魯家先人們一直都記掛著的一個友人物品。在很多年前就失去,再沒見過。說起來,還有一段故事。嗯,還是與我魯家多少有些關聯。不過,那麼多年了,這也就成了一個傳說。
先人們,也就是記載著而已,沒有任何說在看到梁壺時要做些什麼,或是一定要找回來。只不過,能突然看到,多少有些吃驚,也有些感概。時間過得很快呀,一轉眼,就數百年。」魯老爺子感概一句。
—
「呃,這是什麼意思?」天寒心中有些不明白,老爺子為何會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老人家,這是你家先人朋友的東西?是他自己制作的?」阿紫在旁邊問。
對于顏色配得漂亮得不得了的梁壺,阿紫也是十分的喜歡。她在想著,幾時自己也可以做一個這樣的壺出來。壺倒是不難做,難的是如何燒制。要有怎麼樣的胚泥,還有顏色如何的配法,比例是多少。這才是真正的學問,要不然,也不會說玩家那麼多也沒有那個人能燒制出能比五大名窯的作品出來。
「嗯,據記載,他的技術那是沒得說,做出的東西,件件精品,絕不是現在一些瓷器可比。」魯老爺子很肯定的點點頭。
「老人家,這梁壺,可是有兩千多年歷史了。兩千多年前的技術就……時的瓷器不是很粗糙的嗎?」小豬在一旁說出一句大剎風景的話來。不過,這倒也是眾人心里迷惑之事。
「靠,小豬你吃肉太多,都沒腦子了。才兩千多年,怎麼就會沒有精美的瓷器。我們去生命之初時,那里六千多年前的瓷器都不知道多漂亮,這兩千多年算得了什麼。」天寒就恨不得一根子把小豬給掃出去。這個笨蛋,這是游戲,有法術的游戲,可不是真正的歷史。
「還是小天說得好呀,才二千多年算得什麼。我九洲大陸,早在一萬年前,陶瓷的制作,就精美無比了。想我魯家傳下來的技藝都能如此,又何況是陶瓷制作。」魯老爺子的意思是指,他們魯門能做出可以動的機關獸來,那麼制作些精美的瓷器,對于泥匠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小小的問一下,您是魯班大師的多少代後人?」肥鴨有些怯怯的問。
「七十六代了,所以才說,時間過得很快呀。」魯老爺子撫著長長的胡須,不知是自豪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從他的語氣中,找不到失落之感。
他的話,讓眾人都吃一驚,七十六代,他們以為,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代,那知,竟是七十多代了。魯老爺子的年齡百歲開外,那魯班大師不是三四千年前的人物了。如此說來,這梁壺兩千多年的歷史,也就不覺得是什麼了。
「這梁壺,其實與五行有關,我想小天你也能猜得到。五種顏色直接就是五行元素加入其中才形成的顏色。當時做這個壺的梁成子,可是一個高人。也只有他,才能制作得出這個壺。在這個壺中,有著一個大秘密,一個驚天的秘密。只有解開這五行相聯的局,這個秘密才會出現。不過,我幫不了你什麼,我只知道壺中有這麼一個秘密。不過,你們可以去秦嶺的乾天峰中的落意谷中找找,可能在那里能找出一些東西來。」
老人家沒有說梁壺的那個典故,也沒有說成因。只說出了這個壺的制作者叫梁成子,是一個高人。然後,再給出了他們最重要的一個線索,好讓他們去尋找。只要去到乾天峰,落意谷找一找,也許答案就在那里。
就不知道,上千年了,那里可否有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