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驁今天很憤怒,是的,非常非常的憤怒。在沉睡中,竟然有外來者打擾了它的睡眠,打擾了它的修行。不得以的中斷修行,會降低修為,想要再回到之前的境界中,將會非常之難。
最讓它憤怒的是,來者中,突然有著一股讓它感到很討厭,很仇視的氣息存在。並且,它很敏感的發覺,這股仇視的氣息的力量並不強大,在來者的中修為中,沒有那個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突然間的從沉睡中蘇醒,本來就是在重傷中慢慢的恢復,在修身養息中。它的實力,自然不能與以前相比,不要說和以前相比,就是連以前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當憤怒過後,熬騖發現自己的實力弱得可怕,弱得可憐時,它的憤怒收斂起來了。
能發現別人的修為差是一個本事,但自己的修為下降了很多以後,眼力再強,沒有相對應的實力,它也只能做一個縮頭烏龜。蘇醒的身體也不容許它馬上就投入到懲罰對方的游戲中去,努力的壓下努氣。盡快的將有些僵硬的身體早些恢復,這些年來,它全靠身體的本能衍生出燈籠藤這類的植物去捕獲獵物,讓它得以在沉睡中不會死亡,還能慢慢的恢復。
入侵者竟然斬殺它的取食觸手,別說嬸不能忍,就是叔也不會忍了。沒了這些燈籠藤,它將失去營養,不知要何世紀才會回復原先的修為。斷我生路,必定與你拼了。
沒有多久,熬騖已可以探制身體的好多觸須了,等不及的它立馬展開了攻擊。在它的感覺中,那幾個入侵的家伙,必定躲不過自己的接二連三的攻擊。可就將在要攻擊時,那幾個入侵者竟然逃離原地。跑到一塊大石頭上面去。令它的攻擊不得不緩一緩。
大石頭並不放在它眼里,只要一鞭,就能將那石頭給抽碎了。若想做到無聲無息,就不能太過地驚天動地。卻不料,那石頭實在太硬了,將它裂開的同時,也驚動了入侵者。讓入侵者逃得生機,不知怎麼的,它感覺到其中一個入侵者對于那些碎石頭有意圖。只是為什麼。它就不知道了,卻不妨礙它想到辦法。
于是,就想到了守株待兔。順便,用法術。在這個森林中用結界將其籠罩著,讓入侵者出不去。誰知道,那個家伙精明得很,最後還會隱身術,利用燈籠藤感應發現他變得不可能,只要他站在一個地方久了,才能發現。最讓它不可願涼的是,這些入侵者用一把劍將自己伸出來的觸須斬斷。
當接二連三的將自己的觸須斬斷後。熬騖知道。這些入侵者的修為不低,很強。讓它不得不正視起來,原先還只想用觸須將入侵者殺死,自己並不露面。它知道,如果自己露面的話,氣息地外露將會驚動一些人。
煞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沉睡了多少,在它的感覺中。最多也就是一兩千年。一兩千年。還有許多的「朋友」在呢,不知道它們知道自己地氣息。會做怎麼樣的反應。一兩千年對于凡人,是一個無法想像地歲月。
可對于它們這種層次的怪來說,一兩千年的時間雖然長,卻不會與平凡人的思緒一致。特別是沉睡中,大夢醒來,已千年身。只有一兩千年就能將受重創的身體回復到現在這個樣子,煞騖還是十分滿意的,要知道,這可是它在沉睡中,出于本能都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那由它主動的話,會如何。
這個答案,煞騖想一想,整個身體都覺得有一種熱熱的東西在流動。雖然,它身體流著地那種液體如果叫血地話,也依然是涼,決不是熱。但這個念頭一浮出,就不可抑止。
這個念頭還在腦袋中轉悠著,天寒與小家伙兩人的刀和劍就將熬騖的好夢給打擾了,
熬騖咬著牙,面目猙獰,媽的,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它要親自出去,出去,出去,鑽出去。再一次感激當時教自己使用結界的那個高人,這個結界不需要用多大的實力就能使出來,只要口訣正確,就能做到。
結界將森林罩了起來,它有些放心自己的氣息不會泄露出去。早些將那幾個「蒼蠅」拍死,這里又會像以前那樣安靜。當再過一千多年後,它,熬藥騖將重現江湖。就不知道,當年那個將自己打成重傷地女子還在不在,應該還在吧,她實力那麼強,就算再活兩三千年也只是小事。
熬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做著破土而出地準備。它沉睡的時間太久了,並不是它想像中地一兩千年,而是差不多一萬年。置身的土地,顯得有些結實,滄海桑田間,大地渾為一體,山石混雜。
它想出來,可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轟隆聲中,熬騖有些艱難的移動著身體。又艱難的向上游動著,好像潛在水底的鯊魚,正時刻跳出來向著目標咬一口。八丈,五丈,三丈,一丈。還有一丈就能踫出地面,就能現出本尊。在黑暗中那麼多年,終于又能看到陽光,又能感受到溫暖了。
「不好。」
熬騖正準備在跳出來的時候,仰天大吼,以示自己重新出山。那知,還差不到一丈的距離時,它感受到了一種強烈不安。似乎,只要自己一出去,就會受到致命打擊。心中的恐慌令它全身都在發抖,本能的不安想指揮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停止,不要再往上竄。
可剛才它太過的激動,想要沖出如牢籠般的大地,驚天動地,去勢太快。一時那停得下來,盡管它已十分的努力,頭頂的那一根骨質的刺還是刺破了地面,露出了半尺左右。也幸好,它的體積很大,露出來的半尺,離它真正的頭頂還有很遠,最少,有兩尺厚。
「寶寶,我先動手,你緊著來。不要停,先用那個火球,後面就是用小刀。後面就自由活動,打它丫的。」天寒低聲的對小家伙說。
「放心好了,偶會滴。」
天寒看到地面上壟起了一堆堆的亂土與石頭,然後一根刺出現,閃著寒光。
從發出來的氣勢,天寒知道,這就是那個地下的大怪物出來了。他不知道這個怪物有多大,弄那麼大的一個罩子,那些燈籠藤都是它放在外面的觸角,先前伸出來的觸手都有水桶粗,它的本體有多大?
這個答案似乎不用多想,也許現在出來的也只是它的一部分,沒準是它的手,也許是它的角。天寒不知道那個刺下面會是什麼,也不需要知道。雙眼半眯,手一松。
光箭閃過三十丈的距離,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也沒有弓弦在箭射出後的嗡嗡振動。
箭射到地上,沒有聲響,也沒有什麼聲勢浩大的沖擊波形成。小家伙的火球還沒有甩出,地下就響起了一道直震雲宵的尖叫聲。波紋憑空出現,就在要地面蕩開去,將有可能炸出一個巨大的坑。
這個時候,小家伙的一甩,黑色的火球像一顆黑珍珠,重新再回歸到大海中。小火球這次沒有一文響,與波紋相觸,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沖擊波形成,就要炸成一個大在的坑。小家伙小刀蘊含著的刀芒也在這個時候緊跟而出。
這一連三擊,也就只有在天寒射出的那一箭時,滿以為會驚天動地的一箭,變得悄無聲息,讓小家伙愣了愣,時間上差了少許。後面兩招,一前一後,層次分明,極有立體感的攻擊。
負負得正,也許是聲音太過的強,兩種聲音踫在一起時,出人意料的,竟給相抵消了。幸好,那沖擊波沒有抵消,要不然,天寒很有可能會抱頭大哭。
攻擊是對著地下而去,對著煞騖而去,所形成的威力差不多都給煞騖接受了。摧枯拉朽般的只炸出一個有五丈大的坑,直徑有二十丈的一個圈里,沒有任何超過一尺的植物。在坑的下面,極為惡心的一堆爛肉,還有綠色的液體。
「噓……
站得更高的陸易看到了天寒與小家伙的那一輪攻擊,只不過是三招而已。可形成的威力,卻讓他這個算是見多識廣,打過無數次狠架的人也倒吸了一口氣。剛才的攻擊,比起前些日子與鏡靈宿敵相拼時的那一次還要來得猛烈。
親眼看到那個不知是怎麼樣的怪物,就給炸得生死不知。那樣子就好像一條青菜蟲,用兩只手指捏住,然後一用力。
只听「波」的一聲。青菜蟲破了,青綠色的液體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