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大的騷動,古府怎麼還會如此安靜呢?一種不好的念頭襲上了腦門,剛開始一個勁的往外沖,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中計了,洛嫣容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恐懼,她不能死,要死也絕對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四周的騷動更厲害了,一股股血腥味刺激的她險些昏過去,悶葫蘆的腳步也越發不穩,卻很少見那些殺手真正行動,像是在不停困住洛嫣容他們,等待他們耗盡體力,再進行屠殺,又像是在等什麼人,下達最後的命令。
不斷的轉圈圈,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古府的正東湘院,充滿古色古香的涼亭,茂盛的草本植物盡情舒展著生機活力,清新的花香屢屢纏繞在涼亭四處,懸梁上垂落著少許的藤蔓,空隙處,任月光流淌而下,只是今晚天際黑暗的徹底,涼亭四周的稜角處掛著忽閃忽閃的燈燭,看起來朦朧而寧靜。
「太子爺,今晚真的沒問題嗎?」一個爹聲爹氣的曖昧非凡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著薄紗衣衫,胸口開得很大露出細女敕白澤肌膚的少年,依偎鳳南亦的懷中。
「呵呵呵,河兒真的這麼在意?不擔心我吃醋?」鳳南亦勾起那雙狹長的媚眼,看著懷中羞澀的人兒。
「哎呀,太子爺誤會了,河兒眼里只有您啊,只是我一天不與洛嫣容解除婚約,就一天不舒服嘛,我只是想盡早能和您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啊。」那人嬌笑著往鳳南亦懷中蹭了蹭。此人正是洛嫣容的夫侍之一,翡星河。
清俊的少年,眉宇間卻更多了些女兒家的媚態,舉手之間充滿了魅惑,可惜,卻與鳳南亦一樣,好男風。
「放心吧,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鳳南亦嘴角扯過殘忍的弧度。
那次,自洛嫣容在荒院被他擊昏之後,他就開始懷疑,因為她手上的玉碎,是南疆朝進貢的寶物,此世間只有一對,而洛母很榮幸得到女皇賞賜,得了一只,並將其給了唯一的愛女洛嫣容。另一只則賜給了南宮貴族的長女,被戰場譽為嗜神的南宮玉。
然而傳聞洛嫣容是個丑丫頭,小小年紀卻凶狠霸道,從來就沒有吃過半點虧,而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東西,真是洛嫣容?他迷茫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洛嫣容,更不喜歡丑陋的東西,所以就算洛嫣容站在他面前,他也會懶得去看一眼。
而唯一想知道結果的答案,就是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走近一看。
「太子殿下,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差殺手堂的堂主斬言沒到了。」清朗的聲線淡淡道,此人正是那被大總管看上的少年,擁有著水汪汪的大眼楮,清澈而明亮,而此刻,卻黯淡深沉,全然不像之前見到那個柔弱的人兒。
而此人正是見過洛嫣容的人,兩年前被洛府驅逐出去,後投奔太子並在古府做起眼線,而當時,把他趕出洛府的正是洛嫣容,原因恐怕也只有洛嫣容本人知道,只是那不再是重點。
「陌兒干得不錯,只是有件事順便提醒你一下。」鳳南亦把玩著翡星河的發梢,眼皮抬都沒抬,只因為他不喜歡清爽的類型。
「請太子殿下吩咐。」依舊是淡淡的,沒有絲毫感情。
「上次那件事,大總管看上你了,選個日子把你嫁與她吧,這樣以後你辦事也方便,可好?」鳳南亦嘴角微微扯動,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那少年的眼底更加黑暗了,像是最後的希望也被無情掐斷。
一步一頓的走出了回廊,被燭光剪斷的身影越來越長,披著一身落寞與孤寂,只有小肩膀輕微的顫抖泄露了他的情緒。
「太子爺,您真是越來越壞了。」翡星河笑著去拍打鳳南亦的肩頭,只是低垂的頭,眼底幽深的看不出波動。
「太子,你就是這麼招待我的?」一襲旖旎火紅的衣衫在暗夜里詭異的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