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塵氏!」墨冷冷地說。
完了,這是師兄每次要發火的前兆,炎塵氏尷尬地放下那碎片,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蹭著小步,向後退去,想遠離危險區。
「師兄啊,你不能怨我啊,我拿到這塊玉才發現是假的嘛,江凌奇案是破了,可也不一定這麼好運就讓那狗屁知府得到曠世奇玉嘛。」炎塵氏不怕死地辯解著,眼楮左右閃躲,就是無法直視墨冰冷的視線。
「哎,算了,你走吧。」墨背轉過身去,神情落寞。
咦,就這麼完了?炎塵氏有種看怪物的樣子打量著眼前的人,平時他知道自己沒完成好任務,不讓他躺上三天是不會罷休的,就讓他不能動彈,不能去偷東西心癢難當的感覺,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炎塵氏還疑惑地向天邊看去,沒啊?
「嘿嘿,師兄啊,你別這樣,要不我免費為你再跑一趟,你想到什麼,我一定給你弄來。」炎塵氏‘循循善誘’地說著。天知道,他此時有多糾結啊,那些可都是錢啊。
「不用了,從此以後你不要再叫我師兄,也不必再來找我了。」墨沉默片刻,清清冷冷地說著。
「啊?」炎塵氏直接當機,愣愣地看著墨,半晌回不了神。
「我說的你沒听懂嗎?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墨咬咬牙,惡狠狠地說著,肩膀因激動不停地顫抖著。
「墨!你在說什麼瘋話,為了一塊破石頭,你要這樣對我?」炎塵氏也火了,收起嬉笑的表情,臉部因不解心痛扭曲的更加厲害,整張臉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是,就是這樣,快滾,森兒把他給我攆走。」墨此時的神情也痛苦不堪,氏兒原諒我吧,師兄不能再保護你了。
「理由呢?不僅僅是一塊石頭的問題吧,你告訴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炎塵氏突然冷靜了下來,冷冷道。
「因為她喜歡。」墨語氣平淡,卻飽含著濃濃的愛戀。
「是嗎。」炎塵氏喃喃著,听不出心緒,散落一堆的寶物也視如不見,轉身離去。
「主子,你這是何必呢?」森兒滿臉淚水,痛苦的低喃著。
「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情。」墨面色慘白,身體搖晃,幸好有森兒扶著才不至倒下。
*
「洛莊主,少主子來了。」小廝站在門口輕聲說著。
「容兒見過娘親,洛老爺,還有」嫣容抬頭看著斬言,只覺這人的氣場太過強大,狹長的丹鳳眼閃著怨毒的光。
怨毒?嫣容一愣,不知所措。
「呵呵,容兒來了,來讓老夫好好看看。」洛景轅笑望著她,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啊。
見嫣容尷尬地看著斬言,洛景轅笑道,「這是斬言,你的夫侍。」
听見夫侍二字,斬言目光更加森冷,狠狠地別過頭去,嫣容茫然地看著他,突然感覺他身著的紅色衣衫特別扎眼,在古府那次,也見過,不知是出于什麼,嫣容都感覺這人很危險。
「呵呵」一聲朗爽的笑聲突然打破這份沉默。
只見南宮玉一身錦衣華服出現,身後還站在一抹褐色衣衫,是南宮絕。
「哼。」洛景轅冷哼,回頭坐于椅子上。
只有斬言還傻愣愣地看著那白衣,顯然沒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嫣容心驚,看來這又是一對痴男怨女啊。
「師姐?」斬言好不容易回神,訥訥的說著。
「呵,是師弟啊,怎麼好久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南宮玉調侃道,眼神卻充滿不屑。
「斬言。」洛景轅冷冷地說,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
「是,師父。」斬言不舍的收回目光,靜靜側身站立。
「喲,這不是享譽江湖的豪杰洛景轅道長嗎?」南宮玉陰陽怪氣地出口,斬言只是皺皺眉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