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中的男女主角並肩慢慢走著,兩人都沒說話。
晚霞漫天,男生一身雪白,雙手抄在褲袋中,女生一身淡藍,十指絞在小月復前,兩人之間大約隔著十公分,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尷尬的距離。
良久,沐白謝了一句,「謝謝你的鴿子湯……」
搖了搖頭,魯瑕垂著頭,只顧看著腳下,「不,我要說抱歉才是,我的姑女乃女乃……她脾氣比較急躁。」
何止急躁?簡直暴躁。
當然,沐白只能想想,卻不能說出口。
二人一人說了一句,然後便覺得沒話題了,又陷入的沉默,然後,都有些搞不懂,為什麼關系如此尷尬。
「小劉老師。」魯美人鼓起勇氣,覺得不把話說出來,實在很不甘心,「你說過要請我吃飯賠禮道歉的,請問,這個承諾要拖延到什麼時候才兌現?」
不管怎麼說,也是博愛三美人之首,一發問,頓時咄咄逼人,取得了氣勢上的優勢。
愕然,沐白轉首看她,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寫著︰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
看明白了,一瞬間,魯瑕急怒攻心,明白了明白了,這家伙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偏偏自己還自作多情。
這是自己第幾次被他佔便宜被他欺負了?
魯瑕臉色慢慢紅了起來,不是害羞,是怒火。
從闖女廁所看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一樁樁,一件件,譬如說當著自己的面和沙文老師親熱,譬如說用手捏自己的胸……
「劉-沐-白。」魯美人咬牙切齒,「你……無賴……混
用舌頭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沐白訥訥說︰「魯老師,你別生氣啊!剛才我是……是一不小心那個……在你那兒模了一下下,但,這只是意外。意外……」
「你……」魯美人覺得有一股熱氣從腳跟一直沖到天靈蓋,然後。頭皮一麻,似乎全部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那,偷窺我上洗手間的事情怎麼算?」杏眼圓睜,魯美人暴走後撕破臉皮要前帳後賬一起清算了。
「偷……偷窺?」沐白目瞪口呆,早就忘到九霄雲外的事情終于想起來了,當時自己闖進女廁所給那個被七仙女欺負的米珊珊同學送毛巾,然後。看見了魯老師坐在馬桶上,再然後,自己似乎說了一句請客吃飯。
「難道不是麼?」魯美人步步緊逼,殺氣透體而出,沐白氣勢全無,連接往後退了好幾步。
退無可退,路就那麼寬,蘇北五虎之一的劉沐白先生硬生生被魯瑕逼到草坪上了。
「我,我,我請還不行麼?」縱然有飛天遁地地本事。自覺理虧的沐白也毫無施展地手段。
光這一句就完了?魯瑕眼眶內一濕,覺得簡直受到了二十五年來最大的屈辱,強忍著眼淚,她雙手交叉緊緊握住了對方的衣領。
她使勁一推,就把小老虎推倒在地,「看完了,模完了,請一頓飯就算了?」
咬牙切齒。修長的脖頸微微兩根青色的經絡,騎在對方身上,然後交叉的雙手因為憤怒而顫抖,指骨因為用力而捏得發白,死死往回拉扯著,無意中使出了柔道中的窒息技。
一個美女對一個男生地無數委屈完全爆發出來,顯然。歇斯底里狀態,據說這種狀態下的女人可以單手舉起一輛轎車。
被魯瑕掐得兩眼翻白,沐白眼看就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不會武藝的女生給誤殺的五虎,要命的是,他沒還手的勇氣,不管怎麼說,對方說的好像完全是事實。
當然,人是聰慧的動物,小白老師更是首屈一指的聰慧,不然如何年紀輕輕就把家傳功夫練得那麼爐火純青。事實上,武藝出眾的人或許有各種各樣地缺點,但,絕對不可能是傻瓜。
伸手撫模住半傾在他身上的魯瑕的後腦,然後,像是撫模小貓那樣輕輕往下撫模著,據說所有的貓科動物都吃這一套,而,又據說,女生和貓科動物的相似程度比人類和黑猩猩還接近。
大約十幾秒鐘後,魯美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聲慢慢平靜下來,緊緊拽著沐白衣領的雙手也慢慢松了下來。
沒有停止手上的撫模動作,但,也沒說話,眼瞳如水,只是溫柔地看著對方,極具安撫地力量。
看著身下這可惡的男生又露出那溫潤如玉一般的微笑,魯瑕呆呆然,任憑對方的手繼續在腦後輕輕撫模著頭發,半晌,眼淚滴在了小白老師的臉上。
「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加八級,看也看了,模也模了……」魯美人哭得像是要斷氣一般,似乎要不是有一口氣哽咽在咽喉下面隨時會呼吸不過來。
輕撫著她的背部,讓對方哭了一個暢快淋灕,待到抽泣聲慢慢減弱,他這才低聲說︰「魯瑕,你要是再不
明天整個博愛就會謠傳,魯老師逆推劉老師……」
被他這句話氣笑了,當然,魯美人也不好意思再賴在人家身上,恨恨咬著唇站了起來。
小白老師一身雪白地運動服被蹂躪得不成樣子,背後和**上大塊大塊青綠色的草汁痕跡,有些狼狽,不過,臉上的笑卻依然溫潤如玉,然後,遞過去一塊手帕。
「放心好了,不是校長的。」沐白看魯瑕眼神有些警惕,有點啼笑皆非,上次小媽冒充了一把上帝給了他一塊手帕後,他也是以備萬一,塞了一塊手帕在口袋里面而已,沒想到,還真用上了,更沒想到,用手帕的那個人,依然還是那個人。
接過手帕擦拭,上面果然沒什麼香味,不過,她眼淚鼻涕一大坨,未免把手帕揉成了一團。
發泄完了以後,魯瑕安靜多了,深呼吸了兩口,她低聲說︰「對不起。」
「應該我說才是,魯瑕,對不起,的確是我不好,第一次走進博愛就闖進了女廁所……」說到這里,他臉色有點尷尬,「當然,我真不是故意要偷窺,希望你別介意。」
「我想,我們還是能做朋友的,不是麼?」他把雙手抄進褲子口袋中,微微垂首看著魯瑕,顯然,這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剛才發怒的時候可是能把身懷鐵布衫的自己給掐得翻白眼啊!
魯美人胸口一疼,不敢去看他地眼楮,朋友?是因為沙文老師罷!
當然,她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覺得眼楮又有點澀澀的。
「明天晚上,有一個小聚會,人不多,有我的室友越老師,當然,還有沙文老師,不知道魯老師肯不肯賞臉?」沐白笑了笑。
他有了在教師公寓偶住的想法,不為別的,總得跟女朋友有個幽會的地方罷!家里面,呃!被人撞破兩次了,不太好,教師公寓總可以了罷!至于室友越夫人越老師,總得請人家吃一頓表示一下,如果有魯美人加入,那可太好了,魯瑕沙文越夫人,齊了。
「你們準備同居了?」魯瑕嚇了一跳,接著就感覺有一股酸酸的東西從小月復升起,接著在胸口散開,然後整個胸腔都酸疼酸疼的。
沐白大汗不止,怎麼每個人都要用這個詞?不過,他也沒出言否認。
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胸口的酸脹感覺壓下,魯美人勇敢抬頭和他對視,沒說話,數秒鐘後,沐白眼神開始躲閃。
「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是她?」魯瑕的問題比較直接,沐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盼顧良久,才憋出來一句,「這個……我被她推倒了算不算理由。」
魯瑕冷笑,覺得心口涼涼的沒一絲熱氣,「好罷!果然是一個很強悍的理由,還真沒想到劉老師這麼有責任感……」
沐白滿頭大汗,這是夸獎還是諷刺?
兩人良久沒說話。
然後,遠處似乎有人找過來了,與此同時,魯美人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偷窺過我,又模過我,這筆帳,怎麼算?」
腦後冷汗,他訥訥,「你想怎麼算?」
「很簡單。」魯美人唇角慢慢延伸,冷笑。
再然後,尋來的人走近了,正是納蘭老師,「魯瑕。」
其實,這位人生若只如初見最近口碑不錯,人挺帥,又有很強的教學能力,據說和學生相處的本事也不小,倒有很多老師蠻看好他。
「劉老師也在啊!」納蘭老師臉色有些不好看。
「劉沐白,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要怎麼辦?」魯瑕口吻異常的冷靜,然後,沐白倒吸了一口涼氣,牙都疼了起來。
*,這……這也太那個什麼了罷!他趕緊搖手否認,魯瑕步步緊逼,「我的小月復上是不是有一顆黑痣。」
沐白下意識搖頭,「好像是血痣……」說了一半,一股涼氣從頭頂灌了下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沒看過怎麼知道?
魯美人冷笑,「**夠了就想把我甩掉?」
雖然以前納蘭老師就听過有類似流言說小白老師甩掉了魯瑕老師又和沙文老師好了,但,那畢竟是流言,而這時候,是當事人的親口陳述,他到也不是沒內涵沒修養,只是,听到這里,就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刺進了胸膛,沒幾個男生接受得了當事女生是自己正在追求的女生這種事實。
看著魯瑕還腫著的眼楮,再看看目瞪口呆的劉沐白,然後,滿腦子就是眼前這家伙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壓在身下的鏡頭浮現……
低吼了一聲,宛如為了爭奪雌性統治大權的獅子,納蘭老師額頭青筋暴起,「劉-沐-白,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