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位于代郡西南方向,距離代郡約有四五百里,是大漢防御北方草原異族的重要關隘。至戰國時期匈奴崛起以來,這里便一直征戰不休。
離開代郡已經一天了,李預和鮮于輔這支小型的千余人的援軍全力奔走一天,便已走完了近兩百五十余里的路程,可謂是兵貴神速。要知道前漢時,霍去病的驃騎兵萬騎出隴西,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余里,殺折蘭王,斬盧侯王,俘獲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斬首八千九百六十級,也不過是每日急行軍一百六十余里。
而李預和鮮于輔這支千余人的騎兵在急行軍兩百余里之後,雖然人人都是氣喘不休,但是卻仍舊保留了一戰的體力。
一千騎兵,其中五百鮮于輔的洛陽禁軍,五百代郡精騎,幾乎人人都是後天高手。其中那五百代郡精騎李規可是煞費苦心,混雜了十名後天極境的李氏族人,四百九十余名擁有內氣的後天高手,幾乎這支騎兵就濃縮代郡近一半還多的實力。
「鮮于將軍,你這禁軍將士可都不簡單啊!」安營扎寨之後,李預和鮮于輔在營帳內閑聊道。
「呵呵!」說道自己手下的將士,鮮于輔也是一陣自得,「我這些將士雖然很少征戰沙場,但是若是交起手來,與你們這些邊地的精銳也是絲毫不差。這些年來,雖然朝廷無大的征戰,但是我們這些禁軍可也不曾松弛啊!」
「鮮于將軍,我听聞洛陽有十萬禁軍,是否那十萬禁軍都如你手下這般精銳!」李預詢問道。
鮮于輔一沉沉默,隨後搖下頭,「光武皇帝時期,十萬禁軍倒是如此,可惜啊,百余年的武備荒廢,十萬禁軍,如我手下這般的精銳已不足萬人,其中宿衛六千余人,虎賁軍兩千,羽林軍兩千,剩余八萬是城門屯兵,還有一萬是執金吾麾下的巡防軍!而我們則是隸屬光祿卿統領的虎賁軍!」
「唉,也是,若是洛陽當真還保留一支全部由後天高手組成的禁軍,又何懼檀石槐的兵鋒,更不會最後淪落到被董卓的三十萬西涼鐵騎挾持收編。」李預心中一陣嘆息。
二人一陣沉默,即為國事艱辛嘆息,也為之後的大戰擔憂。
突然,營帳外一陣響動,一名斥候走了進來,「報將軍,營外有兩老一少,三人求見,看其裝束,應該是游俠武者!」
「武者!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鮮于輔一陣訝色,之後卻是滿臉驚喜。
「為了雁門關?」李預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是!」鮮于輔點下頭,急忙對斥候說道︰「快,快快有請!」
「是!」斥候急忙跑出營帳。
片刻,兩老一少在斥候的引領下踏入營帳。
「老朽左慈,拜見二位將軍!」
「老朽童淵攜徒趙雲,拜見二位將軍!」
三人進營帳後,便是雙手一抱,介紹自己道,其中兩位老者左慈和童淵都是看似七八十歲的鶴發童顏般的老人,而那叫趙雲的則是十一二歲的少年。
「左慈,童淵,趙雲!」李預眼中精光一閃,細細打量這三人,自覺左慈和童淵修為深不可測,好似當年的李戰一般,而一旁的趙雲則還只是一個後天極境修為的少年。
而一旁的鮮于輔也是一陣訝色,之後則是滿臉的喜色。
「原來是道宗丹鼎派的左元放和槍神童淵二位前輩,晚輩鮮于輔見過二位前輩!」鮮于輔拉著李預躬身一拜道。
「不敢當!」左慈和童淵急忙搖頭,左慈更是真元一吐,想將二人托起。
左慈真元一吐,鮮于輔只是先天初期高手,自然是拜不下去,但一旁的李預卻是神情自然地對著二人一拜。
「噫!」左慈和童淵皆是一陣好奇,左慈更是眼中精光一閃,「這位小友好修為啊,看似不入先天,卻勝似先天!」
「看小友一身槍意凌天,敢問小友師承何處?」一旁童淵也是好奇道。
「二位前輩過謙了,晚輩李預,出身代郡李氏!」李預介紹道。
「唉,代郡李氏,槍箭雙絕!李氏後繼有人了!只是可惜了李戰那老家伙,槍道上又少了一個可以論道的好友!」童淵听是代郡李氏,眼中一陣欣喜,之後說道李戰又是一陣嘆息。
「前輩認識在下族爺爺?」李預問道。
「是啊,幾十年的老友了,可惜如今卻是陰陽兩隔!」童淵嘆息道,隨後語氣一轉,凌厲道︰「檀石槐小兒,這一次出山,我定要以其頭顱,祭奠死去的老友!」
「前輩有心了,李預代老族長和戰死的李氏族人謝過前輩大義!」李預恭敬道。
童淵身形一讓,「老夫不敢受,你們李氏一門忠烈,俱是保家衛國的真英雄,老夫當不得你一拜!」
「是啊小友,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能有安逸的生活,全賴你們在邊疆效死力。如今胡虜凶猛,欲滅我華夏苗裔,我等現在挺身而出,只是盡了自己身為華夏苗裔的本份,受不得你等一拜!反而你等要受我等一拜!」左慈說完便向李預和鮮于輔二人一拜,童淵和趙雲二人也是急忙跟從,俱是一拜。
說著說著,五人很快便開始熟絡起來。中間侍衛將干糧呈上來,左慈三人也不推辭,俱是全部吃完。
「童老前輩帶令徒一起前去雁門,可是為了鍛煉于他!」用餐後,李預詢問道。
「是啊,我這徒兒天分還行,人也努力,但卻缺乏歷練,已經困在後天之境一年有余,這次我帶他下山,也是存了歷練的想法!」童淵呵呵笑道。十一二歲的後天極境高手,那可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童淵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
「徒兒愚笨,讓師傅失望了!」听童淵話語,趙雲細聲道。
「敢問趙兄弟年方幾何?」李預詢問道。
「雲今年已經十一了!」趙雲恭敬道。
「呵呵!」李預一陣輕笑,朗聲道︰「我今年剛滿十三歲,比你大兩歲!」
「嘶!」童淵和左慈俱是訝于李預的年齡,原本以為李預已經十六歲以上了,沒想到才十三歲。
「童老前輩,晚輩有一個請求,不知您老能否答應?」李預呵呵笑道。
「請說!」童淵也是一臉的笑意。
「我與趙兄弟一見如故,二人又同習槍法,年歲也是相仿,能否結為異姓兄弟!」李預懇求道。
「好,這是令徒高攀了,雲兒!」童淵笑著點下頭,對著趙雲笑道。
「趙雲拜見兄長!」趙雲躬身一拜道。
李預也是回敬一拜,笑著說道︰「軍營缺乏物件,待我們凱旋之後,定隆重地告知皇天後土!」
「是,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