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冷風是這夏日里肯德基門店招攬生意的最佳依仗。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邊可怖的炙炙白日和汗流浹背的行人,落地窗里面吹著冷空氣的人總是會有一種從心靈散發而出的舒適感和愉悅感。
雖然不得不說這是人類劣根性的一種表現,但社會道德理念似乎都刻意將這樣的劣根忽略不計。是遺忘了?亦或是道德規範者也享受其中?我們不得而知。
肯德基店里,當許澤風卷殘雲般收拾著一個漢堡和一個雞肉卷時,坐在他對面的喜娃已經將第四個漢堡饕餮如月復。
喜娃的表現顯然讓許澤有些發呆,連嘴里的雞肉卷都忘記了咀嚼。今天他已經是第二次被喜娃給弄得發愣了。
第一次是在對付那五個對他們錢財心懷不軌的混混時,喜娃當時表現出的身手,讓他頗有些無地自容,他還沒插上手呢,人家喜娃一趟拳腳五個手持兵器的混混就倒了一地。這讓他除了深刻認識自己與練家子之間的差距外,就只剩下感嘆一聲︰「中國功夫果然博大精深。」
「喜娃,還要不要來幾個?」許澤看著喜娃意猶未盡嗦著手指的模樣,暗暗的咽了口口水,現在他有些理解,為了喜娃的父親老是說喜娃養不起了。
喜娃憨憨的朝許澤一笑︰「阿澤哥,練武之人曉養生之道,七分飽就好了。不要了、不要了。」
「這才七分飽?」許澤不自然的咧咧嘴︰「嗯,喜娃你拿著這個。」
喜娃結果許澤遞給他的挎包,拉開拉鏈一看,憨憨的臉頓時露出惶恐和不安︰「阿澤哥,你這是…」
「這里頭有五萬,是給你的。」許澤有條不紊的將最後一口雞肉卷包進嘴里。
喜娃稍稍愣了一會兒,但隨即就很堅定的搖搖頭,將挎包還到許澤的手里︰「阿澤哥,這是你的。我不要。」
喜娃是受傳統中國禮文化燻陶長大的,他能夠接受許澤請客吃飯,因為中國傳統禮文化中,吃文化代表著的就是親切和深交。但他卻不能接受許澤的錢財,因為錢財只會把感情交流變成利益糾葛。
當然喜娃不可能看的這般透徹和清晰,他所作所為無非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無愧于心。
看著到喜娃誠懇、堅定的神色,許澤感動之余更加堅定要把這五萬給喜娃,他給錢給喜娃的目的當然不是單純的讓喜娃有錢用,而是他看出了喜娃在經歷一遭賭場大富貴後心中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向往和念頭,所以他給這五萬的目的就是讓要喜娃見識到賭博的本質。
許澤將挎包按回喜娃的手里,很嚴肅的道︰「喜娃你听我說,我們之間的關系與兄弟無異。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不會沒來由分贓似的給你五萬。這錢不是給你花費瀟灑的,而是讓你去完成一個任務。」
喜娃慣來是很信任和信服許澤的,如今听到許澤說他們師兄弟,更是有些熱血沸騰,他當即也不矯情結果挎包,憨憨的臉上很嚴肅很堅定︰「阿澤哥,你說吧,什麼任務?喜娃一定做好。」
許澤笑著點頭︰「還記得我們去過的第一個賭場吧?你帶著這五萬去賭錢。不計輸贏,但有一條,即便輸光,也不許向別人借一分錢。老老實實回家,明天我會去找你。」
喜娃有些發愣,沒想到許澤的任務居然是賭錢。他還想說些什麼,但許澤卻已經起身,留下一句︰「任務一定要完成後。我先走了。」便揚長而去。
……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從阿瑪尼專賣店走出來的許澤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長袖休閑款白色襯衣搭配純黑色休閑款西褲以及腳踏系帶皮鞋讓他在外表上來了一次從稚女敕活潑到成熟儒雅的轉變。手腕上佩戴的經典款男士手表更是盡顯華麗的內斂。左眼處未取下的黑色海盜眼罩,更是為他增添幾分邪異的魅力。
暖風輕撫,許澤柔軟的碎發隨風而動,卻不知吸引了路邊多少女性的傾慕眼光和多少男性的嫉妒神色。
是個窮慣了的青少年忽然暴富,是很難把持好心性的。雖然許澤有過末世位面的三月苦難歷練,但此時的他依舊很是飄飄然,不由自主的有些用眼球的下半部分去看待來來往往的芸芸眾生。
不過消費是瀟灑的,但消費完畢之後,許澤心頭卻是有些隱隱作痛「四萬六千多呀!丫丫的,一套衣服、一塊手表和一個手機有花了這麼多,心疼死我了!」
這也暴富之後的後遺癥,精打細算慣了的人一下子是適應不了揮金如土的。
古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在短暫的心疼之後,知曉自己以後人生絕對不差錢的許澤,很快便怡然自得的開始享受路人羨慕嫉妒的眼神。
「滴滴!」
一輛在古德少見的奔馳S600留在許澤的面前,這是他到供租車的車行,租到的。租這車每小時要花費一千大洋。如果不是為了進入蘭鑽世家的地下賭場,他才舍不得這般花費呢。
昂貴的車自然有他昂貴的理由,當蘭鑽世家的門童以幾乎謙卑的神態也無比羨慕的眼神為自己打開車門時,許澤早就將一小時一千塊的心疼拋諸腦後。
他記得很清楚,一年前有一次自己帶著羨慕的眼光路過蘭鑽世家的大門時,這里的門童是用怎樣輕蔑的眼光驅趕自己的。
身份和錢財永遠是去往奢靡大堂的通行證。一番故作神秘後許澤有了耐人琢磨的身份,隨手數百元的小費配合他年輕的面容,讓人並不懷疑他的口袋里是否有足夠的錢財。
有了這些,進入蘭鑽世家那傳說中的地下賭場並不是太難。不過地下賭場的進入資格還是讓許澤興起了一頭的冷汗。
「十萬塊的籌碼!幸好錢還算夠。」看著眼前富貴華麗的賭場,感受著與那些烏煙瘴氣的小賭場完全不同的貴氣。許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住心中的緊張。
少見多怪,走進華貴賭場的許澤不得不承認自己就處于這樣的狀態。
賭場的服務人員都是很有眼力勁的人精,一眼便看出了許澤的略微彷徨。大賭場有大賭場的素養,立即便又工作人員貼心的上來主動與他交流。
「先生您好,您是第一次來我們賭場吧。如果您願意請讓我為您向導,如何?」
一個好听的聲音,讓心有戚戚的許澤定下神來,轉楮一看,原來是一個職業著裝的漂亮女人,站到了自己身邊。
許澤很不自覺的被對方v字領下露出的一條女敕白的溝壑吸引了,對于一個一月前還是單純高中生的他來說,這種性感和制服所帶來的誘惑還是很強大的。
漂亮女人對許澤的眼神並不躲閃或者惱怒,反而略帶輕快的笑意,挺了挺讓她自己都覺得驕傲的酥胸︰「先生,能冒昧問一句您多大了嗎?」
有些失神的許澤完全忘記了先前自己制定的裝成熟攻略,腦海里矛盾著是否要用透視眼一飽眼福的他,月兌口便道︰「十五。」
說完許澤就回過神來,不可抑止露出懊惱之色,似乎有些抵抗的嘀咕道︰「不是…二十才對。」
許澤的神態,引得漂亮女人一陣輕笑,弧度光女敕的酥胸一陣讓人口干舌燥的顫動︰「咯咯,二十歲的……小先生,你好!我叫陳倩。是賭場的負責人。你看我給你講解一下賭場和玩兒法怎樣?」
許澤看到陳倩嬌笑略顯親切的樣子,腦中急智忽然一動「有的時候不定要裝成熟才能獲得更大的認同。賣萌、裝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念及此,許澤也馬上進入了狀態,帶出一些少年的羞澀和自以為是的傻像,湊到陳倩的耳邊道︰「漂亮姐姐,一看你就是好人。我是偷偷出來玩來。你千萬不要揭穿我呀。」
許澤因為有些裝的成分,所以或多或少顯得有些緊張,湊近的過程中居然將嘴唇輕輕的觸踫到了對方晶瑩的耳垂。
陳倩被忽如起來的非禮弄得臉色一冷,但轉眼看到許澤瞪大眼楮又驚詫又尷尬,滿臉收不住泛紅的樣子,卻不由自主的嗤笑起來︰「小…先生,你可不老實哦!」
許澤實在非常尷尬,他的確不是故意的,少年心性的他之前也根本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調侃,一時間倒是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心中一味感嘆「有些事兒裝是裝不出來的呀。」
「好啦!別傻呆著了。被別人看到,小…先生你的成熟就裝不下去咯。」陳倩輕輕的拉了許澤一把,帶著他開始游走賭場。
「漂亮姐姐,你真好。」許澤也不知哪來的沖動,居然花花口起來。
不過顯然他沒有花花口的經驗,卻也錯有錯著的讓陳倩以為,這是一個小男孩誠懇的贊許,心下更是覺得許澤可愛和親切起來。
一時間她竟然如親姐姐一般,拉著許澤開始介紹賭場的內賭局和一些玩兒法,言語間更有有意的夾雜了一些,警告和因賭成悲的事例。
顯然她是不想許澤參與到賭博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