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我讓您秘密派人宣傳自己已經不能在猛獸幫當家做主的事,您做好了吧?」陰鷲的年輕人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似乎不相干的問題。
「先生吩咐,不敢怠慢。」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就準備一下吧!派人去干掉夏妖吧!」
敖威一驚︰「先生您…殺夏妖可是一件大事,說不好會引起兩幫大戰。」
陰鷲的年輕人很自信的笑了笑︰「戰,就是要讓他們戰起來。幫主放心,您只要事先讓那些絕對忠誠與您的手下保護好自己就是了,戰的事兒讓鄭全和李助去傷腦筋好了,因為已經放出消息說猛獸幫您已經不能做主了,寶島幫要找也絕對是找到鄭全兩個人頭上。」
「這對我們的消耗很大吧?」
「沒錯!消耗很大,甚至未來的幾年都可能恢復不了元氣,但事情總有利弊,在我看來猛虎幫勢力的下降或者說整個古德黑道勢力的下降反而是好事。」
如果是不知鄭全和李助各有異心之前,依著敖威的性格,一定先將說這樣話的人扇幾個耳光再說,但現在他已經從那種自以為是的狀態中幡然醒來,此時的他頗是恢復了一些當年做佣兵時的銳氣和雄心︰「先生請明示。」
陰鷲年輕人對敖威的態度很滿意,點點頭道︰「其實原因說白了也就是政府的態度,大家都知道在華夏黑幫是不可能興盛起來的,像古德這樣擁有三大黑幫的城市少之又少,一般來說像三大黑幫這樣的幫派,在其他城市足夠獨霸一時。」
「先生的意思是,政府不會容忍三大黑幫繼續在古德壯大下去?」
年輕人搖搖頭︰「不是不會讓三大黑幫壯大下去,而是不會讓三大黑幫繼續存在。其實在我的估算中現在這個時候,三大黑幫應該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不過你們的運氣不錯,因為白強倒台,強馨社勢力急劇下降,而為了爭奪強馨社的地盤,猛獸幫和寶島幫又不斷內耗,這讓政府看到了以黑治黑的希望,所以才遲遲沒有下手,但如果三大黑幫的形式一旦穩定下來,那結果就只有被抹殺。別忘了,後年奧運會就將在華夏舉行。與其說這是一場挑起來的內耗,不如說是一場為了生存的鬧劇,雖然有死亡和鮮血,但制衡才是最終的主題。」
年輕人的話,讓敖威頓時冷汗淋灕,從一種自大情緒中擺月兌出來的他智慧也一並恢復靈敏,他听懂了年輕人的話︰「那…先生以為打到什麼程度才可以罷休?不過怎麼罷休我們怎麼才能控制呢?」
年輕人微微一笑︰「讓猛虎幫和寶島幫的影響力,各自只能輻射半個古德就好,至于罷休?那太簡單了,幫主您只需要蟄伏著,讓李助等人還以為您不過是從前的您,徹底對您放下心來,到時候時機一到,找人做掉李助和鄭全以及他們的幾個少數心月復就好了,您那個時候大手一揮,聚攏猛獸幫,再出面跟寶島幫和談就好。」
敖威點點頭︰「先生果然智慧,但我還有兩個問題,第一雖然強馨社漸漸沒落,但三大幫派總的而言還是能做到全古德輻射影響力的,如果我們和寶島幫都將影響力降低到只能輻射半個古德,那強馨社豈不是高出我們一頭,這不符合平衡之道吧?第二、為什麼我們要動的人一定是夏妖。」
年輕人臉上的智慧光芒再次閃爍︰「第一個問題︰我們就是要不平衡啊!不平衡對我們來說有兩大好處,第一、到時候勢力急劇減弱的我們和寶島幫必定會受到實力更強的強馨社的侵蝕,到時候我們和寶島幫唇亡齒寒,必定能保證幫主在一統猛獸幫後,順利跟他們和談,那樣立即就能樹立起幫主您的威信來。
其次政府準備對黑幫下手很久了,備足勁兒不可能輕易收回的,所以那個時候強馨社就成了必定被打下的出頭鳥,而我們和寶島幫則只是影響力有限的幫派,那個時候如果能賄賂某些官員,必定是不難保存下來的,因為黑幫不可能真正被徹底清除,政府也需要一些講規矩的黑幫,我們並不建議做政府的棋子。
至于第二個問題,說出理由來可能會讓幫主感到有些難過,其實我們黑幫能保存下來的真正根本原因不會是政府需要我們做棋子,他們隨便都能扶植出一顆棋子來,我們只不過稍微省事一些罷了。
我們真正能保存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繼承人。」
敖威愣了,隨即臉上浮現出悲憤和哀傷之色︰「是啊,沒有合適的繼承人。我的兒子已經死了,連誰是凶手都不知道,而殺死夏妖的話寶島幫也將失去最好的繼承人,雖然夏妖只是幫主的干女兒,但誰都知道寶島幫當初是由夏妖的父親建立的,夏妖的父親台灣青竹幫幫主的嫡系,死于意外後他的結拜兄弟陳登輝才借機上台,寶島幫能得到發展離不開青竹幫的支持,而聯系青竹幫的紐帶就只有夏妖,所將來只有夏妖繼承幫主,才能最好的發展,而夏妖一死……殷先生,真是多謝你的指點了,這份恩情敖威記在心上了,我一定盡全力幫你復仇。」
「呵呵!不急不急!」說起復仇,年輕人嘴上笑著,眼神卻陰冷的能滴出水來。如果曹榮華或者王寅看到這個眼神恐怕晚上連覺都會睡不好吧。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市一中兩大怪才之一,當年精英團隊的首席謀士陰面書生殷天楊。
……
現實世界里,與許澤有關的事或者人或多或少的在泛起波瀾,波瀾帶出的漣漪或許會波及到許澤,又或許不會。
不過此時的許澤對那些事完全不知,他現在正沉浸于末世位面進行著艱苦的修行。
他修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國慶之後的約戰中擊敗狄庚,他很有自知之明,只當如果進行苦修,徒手狀況下,他跟狄庚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想到末世位面學一些有關借力打力的功夫,他的想法是對頭的,因為對付狄庚那樣的力量型摔跤手,許澤這樣身材的人用借力打力之法對付他才是王道。
不過可惜,許澤的師傅、師兄沒有一個會那種功夫的,甚至在整個特種部隊里都沒有會那種功夫人,嗯!確切的說是沒有精通那種功夫的,有幾手假把式的倒是不少。
沒辦法!既然只能硬踫硬,那就發狠鍛煉金鐘罩吧!
赤霄那個老頭說了,如果在這七十天里能把金鐘罩從提升到第三層打熬髒器的地步,對付那個狄庚就應該沒有問題。
如果是以前赤霄連人都沒看到過就下判斷,許澤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因為有了沐翎的前車之鑒,赤霄老頭的話他還不得不信幾分。
所以在末世位面許澤以一種他自己回頭看都覺得變態的強度,訓練著自己。
因為有之前的練習打基礎,第二層打熬皮膚在許澤來到末世位面的第十二天就成功了,而在變態的訓練強度下,從第二層到第二層巔峰,也僅僅用去了二十八天。
這些天許澤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每一天的進步,在他的師兄們看起來除了變態他們都找不出別的詞能形容他。
其實許澤能有這樣的進步做應該感謝的就是瘋狂御戒的神奇附屬能力,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一般的傷勢和疲勞只要休息一晚上就能徹底消除。這個功能看起來很雞肋,但在實際中卻是很逆天的。
不過接下來的十天里,許澤郁悶了雖然訓練強度依舊很大,但他連半點進步都再也感受不到,按照他師父唐硫的話來說就是遇到瓶頸了。
怎樣才能突破瓶頸?
他師父給他的答案是戰斗,血肉橫飛生死線上的戰斗!
好吧!戰斗!
在許澤進入末世位面四十天之後,他跟隨三十名精英特種部隊隊員以及六只獵尸小隊一起出發,踏上了第一次執行任務攻克任務的道路。
這是一次罕見的大任務,出動的人員和戰斗力在楚東聚集區有史以來都能排的上前三,據說這一次是找到了一個大型的糧倉。
而這個糧倉是一個喪尸群的聚集點。
楚東聚集區高高的燈塔上,許澤的三個師兄一臉驚駭的看著他們的師傅唐硫,和許澤平日關系最好的大師兄更是忍不住叫起來︰「師傅您…您真的…師傅把小師弟叫回來吧!那太危險了,他不是唯一能繼承您衣缽的人嗎?您難道就打算這麼犧牲他?」
原來就在剛才唐硫咬著牙齒把收許澤為徒的目的說了出來,他一開始他根本就不是看上了許澤的天賦,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料到許澤的有那麼好的天賦。
「叫回來?魏明亮多疑堪比古書里的曹操,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他能放棄一切,像他那樣做任何事都只為一己之私的人,如果我這個時候把許澤叫回來,以他對我的忌憚,他一定會放棄這個為整個聚集區獲得糧食的機會,在他看來餓死一萬人也比不上他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危險。」唐硫臉上雖然泛著痛苦之色,但目光卻依舊堅毅著︰「你們難道都不記得當年我們的三萬兄弟是如何死的嗎?難道你們都不記得,這些年我們有多少兄弟是為了,滿足魏明亮的一些私欲而死的毫無價值嗎?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在黑市的神秘商人那里弄到了大量的糧食,又好不容易等來青先生北上去安排評比競技的事,此時不發難,我們又要在等十年,或者永遠都再沒有機會獲取能源陣圖,那樣我們一輩子都要受制于魏明亮這麼一個只相當土皇帝的混蛋。你們說我…該怎麼做!」
許澤的三個師兄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大師兄還掙扎著道︰「小師弟一定會死嗎?」
唐硫緊了緊拳頭︰「我強制給小澤安排了狙擊手的位置,生還的希望還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