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京城右丞相府邸悄悄溜出兩條身影,隨即就見那兩條身影逃命似的直奔城外而去,直到他們終于翻過那道高牆,兩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想到什麼似的,阿黛璞味一聲笑了出來。「公子,你說等他們發現我們溜了會如何呢?」
呵……就算成親後,她還是習慣叫他公子,也沒打算改口。
「誰管他們呢」司徒雲嵐很是憤然。「我們在京城可憋得夠久了,再不走,難道還要看那兩個老的從公事斗到私事,從朝廷斗到家里?你沒看厭,我可瞧倦了。」
哼!打成親後,兩人就一直被以各種理由「扣留」在京城,然後兩個老的在朝廷上沒斗夠,連他們夫妻倆在哪家住幾天、吃幾頓飯、停留多少時間都要斗,搶人就像在搶皇帝老兒的龍座那般狠,簡直累死人了。
聞言,阿黛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但隨即又有些煩惱的問道︰「公子,你說我爹和公公在朝廷上該不會真斗得兩敗俱傷吧?」
「放心吧!」揮揮手,司徒雲嵐倒是不擔心。「兩個人都結成親家了,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兩人無傷大雅的設計陷害不會少,但真要斗到傷筋見骨,那倒不至于,說不得若有其它人要陷害兩人中的任何一方,另一人還會跳出來相助,把那不知死活的先拍死,然後彼此再繼續斗下去。」
搓搓下巴,他想了想,忍不住又笑道︰「有時我真懷疑互斗這檔事,已經成了他們的生活情趣了,哪天若有人先走了,搞不好另一個人會覺得很寂寞呢」
「公子,你說這是什麼話呢門阿黛忍俊不禁的笑了,覺得他這種說法根本就是在形容老夫老妻,听起來怪別扭的。
而司徒雲嵐只是嘿嘿直笑,對「逃出生天」很感欣慰。
「公子,接下來我們要上哪里去?」嘻著淺笑,她輕聲詢問。
模模下巴想了一會兒,司徒雲嵐忽地兩手一拍,有目的地了。「杭州,到杭州去找小花兒,瞧瞧他的內功根基練得如何了?若有偷懶,看我不一掌拍死他。」
雖然不是他記名的徒兒,但既然練了他的武功,若功夫太差,那干脆先一掌拍死算了,免得出去丟他的臉。
「那好,還可以順道去吃你愛吃的「杏女乃小金豬」……」
「是啊!是啊!「杏女乃小金豬」在等著我們了……」
「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吃。在杭州的所有食宿花費,就讓小花子負責吧……」
「阿黛,你好黑的心腸啊……咱們忘了帶銀兩出門了嗎?」
「帶是帶了,不過我想等我們到了杭州,大概也不剩半點子兒了吧!鮑子敗家的能耐,我是從來不敢小覷的……」
「……」
被拆台的某公子一陣無言,心虛的眼神飄了開,隨即二話不說,摟腰抱起親親娘子,足下運勁,直往杭州方向飛掠而去,只留下一陣銀鈴般的輕笑聲在風中飄蕩,幸福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