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材小用,殺豬用牛刀。
對于需要兩個人去機場陪著司馬接許南風的事情至少讓睚眥有種真是大材小用的感覺,至少睚眥跟橙子兩個每個人都能夠挑翻一打的人,只是去接個許南風也不用這麼隆重吧,少說自己家族里也有著一個功高震主般的老爺子。
不過了解這件事情始末的橙子至少明白唐僧真的不希望這件事情上出現任何的意外,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基本上這邊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沒有了,對于那個幕後人真的成為一種暗地里活動的主了。
坐在車上他一直在都冷靜的思考問題,司馬歸降的真誠性,這場接人中到底他們會不會逃跑,另外還有沒有殺手。想到這里的橙子感覺到危機四伏,即使其中一樣就能夠讓橙子覺得完成唐僧交代的任務還真是有點困難。
擔心歸擔心,橙子依舊保持鎮定般的看著司馬,似乎沒有從司馬身上找到任何背叛跟逃跑的神情,只要對方沒有逃跑的可能,那麼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只要路上認認真真的將人帶到地方,那麼就有很輕松的完成任務。三個人都等待著飛機的降落。
很快就看到許南風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從出站口出來,保鏢都一米九幾個個頭,那氣勢給人一種壓迫感,至少一般人看到一個一米七幾的老年人在兩個一米九幾的大漢前面,至少能夠感覺到這個老頭不是一般的人。
人群中兩個原本跟所有的人都沒什麼兩樣人,看到那個老頭出現之後,原本散漫迷茫的眼神突然變的尖銳而充滿殺意,身影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快速的往那個老者身旁靠近。離老人還很遠的橙子一直觀察著附近人流的情況,看到那兩個行駛快速的人感覺到一種迫切的危機感,快速的跟睚眥傳遞消息。
「睚眥,小心那兩個人。」
听到橙子傳遞的消息,睚眥敏銳的觀察到那兩個應該是殺手級別的人已經快要接觸到許南風,他腳步加快的沖了上去。
川流不息的人群加上機場內部的吵雜之聲,即使橙子大聲的呼喊許南風,讓他注意,他也听不到聲音。
保鏢不虧是保鏢,在兩個殺手將要靠近的時候,兩個一米九幾的高個子保鏢已經察覺出來某些不對勁,只是那兩個殺手並不是一般的殺手,在快速往許南風方向移動的時候,手中莫名的多出大約十幾厘米左右的匕首,雖然很短,而且寬度很窄,但是那閃閃發亮的匕首足夠劃破人的喉嚨。敏銳觀察到對手的保鏢雖然沒有先發制人,但是也靠近了應該保護人的身邊,並且用足夠的身軀將老人保護好。只是莫名出現的敵人並不是像所有的殺手一樣直接割破對手的喉嚨,要不就是用自己手中的匕首直接插進對方的胸膛,那兩個配合天衣無縫的殺手竟然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直接尋找兩個保鏢下盤,然後抽出手中的匕首,將對方的腳筋給挑起,兩個保鏢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用這麼一招,下盤沒有任何防備般的在對方猛然襲擊下,露出了頹敗之色,雖然不至于轟然倒地,但是一條腿卻已經沒有支撐的能力,感覺上身突然失去控制一樣。原本保護老年人水泄不通的局面已經失控,兩個殺手快速的從翻滾的地上站起來,手中血淋淋的匕首,再一次的從前後兩個方向往老年人脖頸上襲擊。老年人敏銳的觀察力也發現了對方這麼一擊,將從前面想襲擊自己的人打出去,一掌打了很遠,只是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躲過一擊就感覺到自己脖頸的後面被人一刀劃過,然後那個殺手快速的在對方後背上猛刺一刀。感覺到已經穩操勝券的兩個人丟下刀子,很快的月兌離現場。
當那刀從刺入對方背後的時候橙子一伙人終于趕到。
「睚眥,趕快送許老爺子去醫院,我去追他們。一定不能夠讓許老爺子出現事故。」橙子提醒本來打算追擊殺手的睚眥,讓他留下來自己去追趕那兩個人。
面對這種突然出現的場面,司馬感覺到熱淚奪眶而出,內心的自責感遍布全身,聲音歇斯底里的哭喊著。只是許南風緩緩的睜開還沒有閉上的雙眼微笑的看著還活著的外孫,本來以為他已經成為唐僧手下的亡命魂。他也知道自己來BJ一定被很多人給盯梢,他本來也想將司馬救出來之後趕緊回SH,因為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地盤,只是他低估了那個叫做李大的人物,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中。
「司馬。不要哭。爺爺這條命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應該歸西了,只是老天憐憫我讓我多活了四十年,我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了。不管你做什麼爺爺我都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老年人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去給自己的外孫將人生中的最後一刻,或許他不是好人,但是對于那份血濃于水的親情他還是無法割舍的,只有靠著自己微薄的力氣去讓自己的外孫明白一些道理,雖然那些道理或許算不上什麼,他不會給他留有財富,畢竟自己不僅僅他一個外孫,所以他只能夠留于某種東西。
「快說,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有著怎麼樣的勢力?」看著那已經一條腿進入閻王殿的老頭子,睚眥急切的問到,至少他明白這是自己師傅最不想看到的結局,如果能夠從老頭子口中得到點什麼或許也算是將這件事情辦成。如果這個老頭子就這麼完蛋了,那麼根本就是徹底失敗。
听到男人的話,許南風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將司馬再一次的拉近自己的身邊,嘴附著司馬的耳畔說了一些讓別人都听不到的悄悄話。就命喪黃泉了。
看著那留給自己或許能夠讓司家重振旗鼓的信息,司馬抱著老人歇斯底里的哭泣著,似乎他原本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外公對自己那麼好,即使死之前也讓自己得到某些重要的信息,而且有這個信息能夠跟唐僧有更多的籌碼來談判。
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一切事情都存在著兩面性,即使這個信息有著某種讓人一步登天的可能,同時也伴隨著某種下地獄的危險。但是司馬知道這個信息是爺爺用命換來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別人得到。
此時救護車已經趕到,只是趕到的時間有點晚了,雖然只是幾分鐘,但是這個內心中保存著很多信息的老年人已經命歸西天了,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睚眥很悵然般的看著那個已經死去的老人,他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不能夠勝任師傅交代的事情,挫敗感在他頭腦中不斷的蔓延,從上一次被人莫名的襲擊,遇到那個高手,還有這一次連個老人都保護不了。頭腦中竟然有著一種讓自己都無法接受的失敗感。
已經追擊殺手的橙子也並不好過多少,雖然有個殺手已經被許南風一掌給打傷,可是看來兩個殺手並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每次的進攻都配合天衣無縫,即使是有個人因為受傷動作遲緩,可是橙子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縫隙能夠直插進去,只能夠用太極勉強的防守著對方的進攻,可是兩個已經完成任務的殺手自然想盡快的從這個場面中逃離出去,所以基本上能逃則逃,可是橙子依舊窮追不舍。
最後在一場打斗中還是無法將兩個人給擒拿住,如果想將對方給擊斃,橙子絕對有那種本事,可是他一心想得到什麼人指使的信息,所以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用最委婉的方式將兩個人給留下,只是越是這種打法越是讓兩個人找到了可趁之機,在一輛客車的穿插中兩個殺手還是逃離了橙子的視線。
「草,可惡。他娘的。」面對逃之夭夭的兩個人,橙子一陣的謾罵,趕緊返回去希望許老爺子沒有斷氣,如果真的斷氣了,那麼還真是完全敗北。
趕回去之後看到已經成為一具尸體的許老爺子被送上了救護車。
「橙子哥。那兩個殺手呢?」睚眥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橙子身上,可是看到橙子那張根本就沒有任何活躍之色的面孔,他知道那兩個殺手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難道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他怎麼會知道的?這件事情辦的這麼隱秘。」橙子疑惑般的上了車。
司馬也被送上了車,已經喪失了外公這一個籌碼,他現在必須死乞白賴的跟著唐僧,雖然手中有著足以讓唐僧重視自己的籌碼,可是他還不打算這麼早的拿出來,至少他要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唐僧會這麼急切的想知道?為什麼有人會暗殺自己的外公?看來一些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事情一點點的浮現。只有自己找到關于那些信息的東西,才能夠再一次跟唐僧有著談判的籌碼。
一陣無奈的橙子還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給此時不知道是美人在懷還是美酒入嘴的唐僧報告消息,雖然他知道這個消息很可能會打擾到他的雅興,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