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瑪瑙同盟
一
「立她為皇後!」
「和親。」
「以殺止殺。」冷紅胭脂潤粉濃,「殺!」
「特種兵,恐怖分子。」鐘智紅女王說。
二
「冷紅胭是一個女人。她沒有任何朋友。」水晶國王敏銳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他是一個以陰謀手段和豐富的戰斗經驗著稱于世的帝王。「不是說好男人不參加了嗎?」剛立為皇後,她仰頭看著他,有些失態。水晶沒有理睬她,目光一直注視著水晶茁長的光芒,「打的就是胭脂山。」
「謝天謝地,他總算結婚了。」母後在玻璃行宮松了口氣,「立她為皇後!真不容易。」要知道讓一個40歲的基佬結婚簡直就是奇跡。當然新水晶皇後接受了攻打胭脂山的使命,她盛裝出場,一身霞披,周圍女兵圍繞,個個儀態萬方。
三
「你不能拒絕這場婚姻。」卷丹姨太後說。她以一個孀婦的身份默默撫育著國家的繼率者。「和親。」慕夫人松了金口,為一個保護國的小公主傳了個口信。她權勢燻天,隨便一句話就能改變形勢,她的建議誰也不敢拂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卷丹姨太後的丈夫很多年前死于一場伏擊戰,她和更老的姨媽在艱難狀態下東拼西湊的好不容易把國家維持了下來,沒想起當年的苦境她都要潸然淚下。有時為了交上每年的貢稅,她是如何舍著老臉去告貸,說好話。現在丈夫的遺骨慕夫人都不肯交出來,她眼高于頂,是中東最大的實權派,誰也惹她不起。慕.蓉復蓉一開始就講明白了,她根本看不起這些鄰居和附屬國,「怎麼打都可以。」她說,「問題不在于戰爭,我們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什麼?」她停下茶杯,環顧四周,「就是坐在那一邊的問題。」作為瑪瑙同盟的主席首席代表她目光發冷,堅硬。
「但願這場該死的戰爭讓所有的參戰國同歸于盡。」卡里諾說,「我討厭婚姻,我討厭公主。我都忍了你的嘮叨16年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卷丹姨後說,「我願意听老不死的嗎?可咱們是小國啊,要人沒人,要海沒海。」「我要把西沙變成世界上最美的國家,我要讓水仙復興!」「可你要面對現實呀!」「這樣吧,我們盡可能的拖,能拖一天是一天,」宰相說話了「我們不是還有個卷丹嗎?不行就來個姐妹易嫁?辦法總比困難多。」他已經語無倫次了。「怎麼不拖死你,」卡里諾說,「我真得要瘋了。」「裝瘋?裝瘋賣傻?高,實在是高!」宰相說,豎起了大拇指,「你現在就給我去死!」卡里諾說。
四
我們這里也有座胭脂山,想是用最純淨的胭脂做成的,山上開滿了胭脂。也許是天女故意放在這里給女孩子用的,她成為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天堂,那山就在那里……「奪我胭脂山」?有什麼可奪的呢?本來就是給女人的,這座山後來成為了丙塊戰場的導火索。
胭脂,又叫焉支,又叫燕脂,又叫姻脂,又叫氏……又叫燕支,又叫月燕脂……又叫……又叫……
女性的戰爭遲早要打的,女人貓著這里已經好多年了,她們根本無法抗拒,女人真是女人,為了美不惜付出一切,真是幫可愛的亂世佳人。
就是在這戰線繃緊的時候,胭脂山的冷紅胭女王後院起火,發生了內訌。
內訌的起因是因為國花,在驅蚊草和逐蠅梅的擁立上發生了很大的爭執,分成了兩派,有人稱之為「梅草革命」。從歷史上看驅蚊草的地位更為重要,它一度成為最古老的反生化武器的不可或缺的利器。那時出現了一批精心飼養帶有病菌的蚊子,引發了惡性傳染病。幸好女王和醫生們發現了驅蚊草,他們大量的囤積居奇,反敗為勝,保衛了首都的安全,粉碎了敵人的陰謀。從此驅蚊草受到了家家戶戶的喜愛和廣泛種植,它成為國花的呼聲最高。然而冷女王個人更偏愛逐蠅梅,它在防生化武器上也起過重要的作用,在功績上也許差了些,但它更代表了優雅的國際關系,它象征了純潔,一個沒有蒼蠅的世界。潔癖是女人們的通病,而且逐蠅梅的花朵更豐富多彩,善于變化。最後還是美學思想佔了上風,冷紅胭定它為國花,與酴醾女王的酴醾,杜薇女國的甘草成三足鼎立的三大犄角之勢圍住了淡黃的水仙。
失勢的護草派轉入地下自建新黨,暴力活動恐怖襲擊層出不窮。冷紅胭還是冷紅胭,她對這幫朋友最終失去了耐心。她先把它放在一邊,在首都大胭脂城的地下迷宮接見各國的**武裝,流wang政府,黑社會教母,邪教護法,女性烏托邦主義者,名妓,女預言者,反教皇,弒君者,國際騙子,機會主義分子,女性同性戀者,,跨國走私犯,先知和假先知,反革命,後後現代主義分子……她對他們報以簡單的鼓勵和大量的物質支持。
雖然她也簽訂了女性條約,不過她知道她的對手不是西沙而是水晶山,遠交近攻的沖突從來沒有停止過,水晶樓主把她視為最大的對手,她必須參加同盟,但她根本就蔑視這一切同盟,內心深處她固傲的驚人。這不僅是女王之間的戰爭,小國拉幫結派,大國枕戈待旦。最後她以雙國花制民zhu平息了表面的爭斗,這幫國家混混,政治的小地痞,果然在三個月後撕下了偽裝自立政府,里通外國,成立了偽胭脂國,這幫胭奸!內戰開始了,戰場上必備的胭脂戰場出現了,「以殺止殺!」冷紅胭脂潤粉濃,「殺!」
五
鐘智紅的部隊一再告捷,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互有進退。她親自上場,下手狠辣無情。她的部隊展闊在紅海。她是靠無數陰謀詭計才成為女王的。「說不死人,又死了兩千。」先顏女帝嘆息道。
「特種兵,恐怖分子。」鐘智紅女王說,「會給你木米油的,我有一大瓶子呢。看你表現怎麼樣了。」「誰沒有呀,就你家有呀,」太太皇太後說,「我也沒死呀,誰不會呀……」
她的木米油藏在尼尼微的地下陵墓。
六
「暗殺卡里諾。」獅子國王以近80的高齡做了吩咐。這場暗殺是從一個七歲小孩開始的,「會殺人唄?」「我會我會。」「會說謊唄?」「我會我太會了。」「真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
七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說謊夫人對小孩說。
說謊夫人終于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