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的信封上蓋了一朵緋色的鳳仙花,那是夫人的秘密記號。
亂七望著夫人的手書,她那神秘的笑容又在眼前出現,把一切染成了妃色。
這是一種偉大的愛情,亂七全部生命的寄托,她更像他的老師,她的姐姐,是他精神上的戀人。她是他的聖母,「我根本就不承認聖母。」她笑著說,他愛她更象愛他死去多年的母親,是他從不褻瀆的愛。「別踫我。」他仿佛听到夫人銀子清脆的笑聲在王宮里回蕩。
啊,夫人,
你不是山中的玫瑰花,
你不是山中的百合花,
你是山谷的鳳仙花,
我心豈能容下。
一
開流砍血對是和絲少年殺手團,山流組織齊名的江湖秘密地下社團,在每個大城市的中學校園中都有它的支脈,很少有人見過隊伍中深藏不露的高手們,那些驕傲的少年。
「紅雪山莊」信封背面用軍色的墨跡寫著,這個暑假又有事可做了,江雪本來打算靠閱讀,《大密注》來打發這個漫長的夏天的,他若有所失的想著什麼,現在月兌體神游對他已不是什麼難事了,他還去過禪天,他是夫人四大弟子中的一個,但在信仰上他卻是佛教徒,說謊夫人就像所羅門對待四個妻子似得,故意讓「她」們保持原來的信仰,這是她的精華!
江雪有步入了禪定,水天的信件只能在定中看到,「我親愛的月光童子,」他代表了水,玄關出現了她白紙上變幻不定的字跡,「他觀察著自身的水性,精血唾涕旋復一同,和香水海等無差別,「觀察自身的水,慢慢證明無身,仿佛沉入無邊的大海,只有寂靜,只有透明……讓月光發散它沒有聲音的能量,越來越淡,淡到沒有」江雪從定中驚醒,窗外紅日炎炎。
是該動身的時候了,要去四川了,紅雪山莊現在已經成為旅游聖地,那是傅紅雪曾經逗留過的地方。四川現在是人們心中最神往的地方,十九歲的皇帝已經即位,王均被擁立為王,起義此起彼伏,他的美名四處流傳。江雪又想起他那清軍的容顏,雖然他已成為皇帝卻永遠是一身最普通的軍裝,他更是一個永遠的軍人,一名戰士,為軍沉醉又何妨?為,軍沉醉又何妨?為軍,沉醉又何妨?為軍沉,醉又何妨?為君沉醉,又何妨?為軍沉醉又,何妨?為君沉醉又何,妨?
江雪打理了箱子,把他做好的一件珍珠褲子放了了進去,他沒有帶武器,他不需要武器,只要他願意,身邊到處都是劍,他的飛花摘葉已經成功了,他拿起一根蔥,真氣貫涌,蔥變成了一根空心綠色的劍!他又拿起一根韭菜,這才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韭葉劍,光影變幻,他的韭葉穿透了厚厚的玻璃。
他今年還不滿16歲,他漂亮,他閃閃發亮,他是海,他是海龍王的干兒子,一米六三的身高,他穿了一件魚皮雨衣,雨已經到來了,水來了,他白發飄飄。
月光童子遍體鱗江雪江無傷!
二.
朝西是應該很帥氣的男子,應該有毛茸茸的胡子,細腰乍背的充滿汗味氣息的大男孩.可惜的是他沒有真正長成,好象在發育的途中受了什麼一記大棒,一副朝鮮人的感覺.不過因此更吸引人了些.簡直就是一個大人了."我當然是很壯的.不信你看‘‘他驕傲的很的,經常向大家展示他的粗裝的大腿胳臂,簡單的胸毛.純黑濃密的腋毛,引起了那些毛發稀少甚至沒有的人們的崇拜和尊敬.他其實不太象跳舞的,雖然學了6年到象個打鐵的,其實他更願意當個打鐵的,而切他爹就是個打鐵的.真不知道他怎麼搞到我們舞蹈這里了,女舞師七竅生煙並且切切私語."簡直是個大棒槌,"當然在這里他還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出名的,誰也打不過他,簡直可以和武林第一高手天機棒比美,恐怕連天機老人都得甘拜下風了.不過大家還是有點怕他,雖然在這里打架欺負人,甚至打的別人滿地爬,達的人家叫爸爸是常有的事,沒有反而就怪了.但他還是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他最大的恥辱是自己還是一個童男子,和一個女人上床是他最想的事其實他嚴格的說也不能算是童男子,不過他的確沒有什麼象樣的性生活.朝西總是說他要成為最棒的,老子天下第一的,當然也真的有人叫他什麼老子."光不要命是不行的."亂七勸過他,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誰打袈不怕死,你是個茄子你應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青出于藍而終于紫.要想人前顯貴,必要背後受罪。」
"朝西說"來試試.打就把你打哭嘍."
朝西是隨著藝術團來到大蜀的,他很能吃,即使在艱苦的訓練中他還是保留了一層脂肪。正好在赴川的路程之前他收到了亂七的信,他也是砍血隊的成員,夫人的秘密。是在一個修道院里他無意中邂逅了夫人,煙霧繚繞中他在極其神秘的儀式中做了皈依,葡萄酒染紅了他的白衣,他是用酒做的洗禮的。教堂內黑暗奇妙,七竅流血的幾督含著悲憫,他第一次見到幾督就哭了,如果幾督教允許同性戀的話,他一定要與幾督結合,做他永遠的新郎。
「世界上最難殺的人是誰?」亂七問他。
「水母陰姬?石觀音?天機?」
「不是,是第二個人。」亂七說,「一般殺人第一個往往是激情犯罪,手誤,但真要殺第二個就是蓄意的了,可就下不去刀了。這才是最難殺的人。好好練吧。」
是在他14歲的時候,前年,他獲得了秘密的傳教,「你代表了火。」主教說,一種神秘的暖流注入了他的心神,「這就是你的武器,伸出你的手……」"「手上的血從哪來的?」主教喝問道,雷聲隆隆,魔影重重,天魔,天魔!朝西親手把肉掌打入了自己的頭顱!
驚心動朝西朝無魄!
三
在郊區低矮的民房里,杜國城耐心的著者湯鹵,他離開故鄉已經兩年了,風霜雪雨中他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只為多賺一點錢。他已經不是孩子了。他是會武功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一塊驚堂木大小的四方的鐵塊上,這是毛拉從後藏神廟里上師的殘骸中盜竊來的,「它威力巨大,」毛拉說,「要連上那喇嘛的靈,你要注視北方,那塊鐵的元祖,它是活的,一塊火的鐵,它是一個人的胳膊。」
「你必須保留你的信仰!」夫人臉上現出堅硬的線條說,「把佛法拋之在外,也不要追隨我的腳步,你的目的是麥加,你要步入穆罕默德的隊伍,鐵可以保留,愛卻不能!我是你的所羅門!」
手上的金屬在發熱,只要他一拍,骨就會碎裂。「紅雪山莊」信拆開了。
然而他還是做他的刀削面,他從不用武功掙一分錢,穿岩走壁對他易如反掌,他默默望著長街,柳長街是他的偶像,人們匆匆忙忙,陌生的人們啊,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他做了晨禱,五功是必不可少的,他向著麥加的方向念著禱詞,披上潔白的白衣,多年的風雨生活使他看上去比17歲的實際年齡更成熟一些。老婆把爐子吹旺,又是新的一天了,我親愛的女王,我的完美,但願一切都不能傷害你,該動身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攤子由你來管。」他只有一只胳膊的老婆擦著眼淚為他打理行裝。
匆忙的人流中,沒有任何人知道,街角一個賣刀削面的卻是江湖罕見的殺手,一張多麼英俊恐怖的臉。
鐵塊閃著死一般的光華,上師的哭聲在此回蕩,這是充滿魔力的鐵塊,這是傳說中如雷貫耳,從來沒任何人見過的身口意密,它出現了!他听到上師震怒的咆哮,在陽光下杜國城舉著鐵叫道「我看到了身密!」
斬釘截杜國城杜無鐵!
四
王均站在青城的山巔,一切盡收眼底,他一身樸素的軍裝,沒有什麼綬帶勛章,然而現在他已經是大蜀皇帝了。
「您將成為帝王!」他想起第一女巫的預言,「您將成為第一個上吊自殺的帝王。」第二女巫緊接著說。死亡有那麼可怕嗎?他好像看見死亡在天空盤旋,「你將在一個千年而死,偉大的王均。」第三女巫笑著說,「現在是999年,親愛的,你還有半年的時間。我們可愛的美少年,故事要結束了。」「故事才剛剛開始,」第四女巫冷靜的說道,「您將與愛你的人在奧菲麗絲城再次相逢,得到純美的愛情,莫愁前路無知己。您的紅寶石將在那個城中最隱秘的角落里隱藏。」皇帝腰間的寶石閃著淒艷的光芒,「就先不說你昂貴的武器了,」第五女巫說,「做賊會心虛的,」王均眼楮一抹茶色,眉毛黑的發紫,「我再次說出我最後的預言,您將步入輪回,愛你的人要愛你整整一個千年。」我要做最後的補充,」最後一位女巫說,「你將獲得勝利,以及您,偉大的性別。」
神秘的咒語,恐怖的預言,美麗的巫女。
這就是他的宿命嗎?是宇宙的終止還是他孤獨的命運?系著紅寶石的銀鏈子在腰間晃動,這將是他的絞索嗎?故事也許真的可以結束了,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畢竟大蜀政權已經建立了,歷史上會永遠記下這一筆,他是真正的帝王,他是龍。
「進軍岢嵐,」他做出了判斷,長安的帝王正在不遺余力的進攻四川,他還得依靠鄰國,內戰是不屬于半條裙子聯盟的範圍內的,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戰局引向國際,現在還差一名有能力的小姑娘而已。
青筋暴夜郎趁著夜色像影子一般順著樹枝移動,他的武器是一根拇指粗細的皮筋,隨著皮筋的收縮,他飛一樣來到了有一根樹上,他來去無蹤,像個灰色的幽靈,他代表了風。
他無比神秘的穿行在皇宮之中,夫人的信他早已收到了,他來到了四川,他自己也像一根大腿上的筋一樣,收縮中就來去萬里。
王均正在認真的選擇女子司令,他甚至考慮過蝶病,不錯,她確實狠得,舍得,但她缺乏耐力,沒有韌性,她常常是把事情弄到一半就不管了,一開始祭祀,梵志還充滿熱情的對她報以厚望,委以重任,然而一遇到大事她就耍小性子,」她一點政商,一點軍商都沒有,」她每天還要吃個漢堡,吃袋黑芝麻糊,人們都說她的頭發是假的,她是個禿子,「我是#員!」她說,「你們這生員比較好」趙延順已經開科取第了。「她還是當電影明星最合適。」王均想,「但願她能拍出真正優秀的影片。」王均數著匿名信,123……4,4,她拍也是毛片。
真正算起來他是祆教的,夜郎在林間金絲猴一樣的穿行,快的簡直象飛,隨著皮筋的長短收縮他來去如無人之境,出了夫人他誰都不認,他誰都不吝,他的外號叫狸牲,。實際上他也就是一只貓,他來世的輪回就是一只狸貓。
佛法上說今世將顯來世容顏,如今夜郎的臉已是溫柔的圓,眼楮閃著紫色的光。
他肩膀上一只妃色的鳳仙花,他青筋暴起,月光映出了他驚艷的臉。
驚艷!他更像一個日本人,他飛來飛去,他像一股扭曲的冷煙,他像一股扭曲的尿線。
他是美的,他漂亮的近乎邪乎,他漂亮的令人惡心。
青筋暴狸牲夜郎夜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