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花哪妮!」女王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個她恨透了的名字,「她怎麼還不死!她竟敢如此囂張。勒死她一百次!我要把她的骨頭從她的肉里生生的抽出來!」她坐了下來,把書扔到地上,「她竟敢在小說中如此侮辱我。我怎麼就殺不了她呢?怎麼就叫‘桃花恐怖時代’我很恐怖嗎?我都成暴君了。她的雙手才沾滿人血呢。一心要致我于死地。」
「她只是猜測陛下與哈里發的謀殺案有關。不會有幾個人把這種野史當真的。不過是一部暢銷小說而已。一個失去王國的公主,無非博得大家的同情罷了。這種東西是上不了《丑聞報》的,誰也不會認真。」謀宰說道。
桃花哈里發的臉已經氣紫了,「把我寫的這樣壞。我要親手把他掐死。」
哈里發洗了一把臉,她低下頭用心思索著什麼,「看來我真的老了,」她一邊望著鏡子一邊說,「我的頭發又掉了好多。是不是我該去胭脂山了。」她望著鐵血公主,「那附近有許多靈異的草藥,我想我不會這麼快就死吧。」鐵血公主說︰「誰也不能阻止死神的腳步,我的胃病也越來越重了。看來我真的要打一卦了。」她銀黑的眉峰如刀,襯出她較好的臉上難以消除的殺氣。
「格格到了。」
「在哪里?」「在中宮大廳,她在表演節目。她們在表演踩尾巴游戲。蝶病說格格長了一條尾巴但只有她才看得見。她在她身後重重的踩了一腳,狼去格格就象真的一樣叫疼而且動不了了。」
「我知道這個古老的游戲,那被中國人稱之為‘神通’,翻譯過來就是‘惡魔的本領’,」桃花哈里發說,「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天衣無縫。」公主說。
「完美無缺。」她說,「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穿紅的,這樣濺上血跡就不會被發現了。」
衣架上三套一模一樣的血紅的衣裙和面紗早已備齊。
中宮舞台上的蝶病翩翩起舞,水晶牆上映出她艷艷華光。
這是水晶城主送來的禮品,它可以映出維度。「現在你們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的人啊,讓我們舉杯言歡吧。我們尊重一切。「謀宰說道。女人們舉起了酒杯。
桃花哈里發依舊冷峻,面紗籠了一層嚴霜。她的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今夜將有大事發生。水晶中幻化出幾只巴掌大小的蝴蝶,它們在晶中漂游,猶如空氣中的起魚。今夜月華大亮,碧華閃耀,預言中的下一位帝王,即將來臨。
虛空!虛空中的虛空!蝶病舞蹈中仿佛在嘆息,在哭泣,仿佛在說,一切都是悲傷,一切都是幻夢,一切都是無聊的死亡。
她跳的更冰冷了,旋轉中她若有若無,淒涼的歌聲傳出,訴說著一個少女才有的心事和秘密,她的脖子用一根銀色絲帶吊在樹上,一邊做出高難度的優美的動作,這是魔王最喜歡的一段舞蹈。
同時她用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脖子,刀鋒如水,拔了出來,她又再次插入。一切蒙上了一種死亡的調子,呈現出一種灰色,死吧!全都去死吧!這個該死的世界早就該停止了。她大聲呼喚,仿佛要把積存千年的淚水全部倒出。熱淚洶涌,處處都是悲哀,處處都是死亡!與此同時觀眾只覺有淚水流下,仿佛起了透明的大火,帷幕被燒死似得搖晃,幾個大臣幾乎要奪路而出
搬光運影再次出現,這是中國道士來運作的舞美。大廳出現了亭台樓閣,精美的蘇州園林,三維投影似得出現,象真的一樣。水塘里菖蒲綿長,芍藥開放,這觀想中的園林終于被立體出來了,就像有了一個小型的投影儀,大廳出現了華美的天宮。「小意思,小意思,」道士說,「這在道家的的本領中很簡單的,見笑。」她急促的念著咒語,聲調尖促,艷恐莫名。她用鬼才有的尖音唱出一只奇特的歌,像哭一樣。
走索人到了。
在寶座側面的隱秘的簾子後面,她們交換了一個微妙的表情,面紗下似乎有人在笑。公主斜眼看了一下內簾,一點都看不出來,密帳遮蓋了她筆直的坐姿。「又來了一個中國人。」哈里發嘆道,「我在中國都成了狼了。好的,走索人,我問你,你看過《大密注》沒有?中國人是怎麼說我的?」「我只看《論語》。」走索人說到,「人們是善于遺忘的。很久以後這一切都會消散。王位,帝王,光榮都會隨風而去。你說的一切都不存在,沒有魔鬼,沒有地獄,我將親手埋葬我。」他的軟索搭建起來了,在一個超人的石質雕像和猴子之間架起了一條鋼絲,駱駝,獅子和孩子沉伏在大廳一角。
狼去格格在餐桌上痛飲黑色葡萄酒,她的司令的使命完成了,下一步亂七將把她帶入埃及,親謹說謊夫人,有更重要的計劃要她完成,她將在夫人的教導下變成一只真正的少女-不-幼女,之狼,
哈里發又翻了幾頁書本,「她是那麼恨我。」她發出一聲嘆息,「什麼叫為女王與太監的**翻案?什麼時候閹人爬到我們的床上來了?太邪惡了!我真沒想到拜花哪妮是這麼下流。太無恥了。她母親外婆不也一樣被一大群閹人眾星捧月的圍著嗎?她自己呢?!什麼叫不要在為宮女鳴不平了?我要親手把它撕成碎片。」
「好好地看戲吧。」公主說,「這樣無聊的小說也值得為它生氣?」
「這是我所見過的最下流的一本書。」她在王座前踱來踱去,手指卡的死緊,「我要讓所有的太監把她搞死。」「寬慰些吧,」謀宰說,「我想各國的妃嬪都對她不屑一顧,這種事越描越黑。我想她現在是全世界後宮的共同敵人了。」桃花哈里發指著書上的頁碼,說道︰「妃嬪和宮女使用宦官的舌頭解決**的,她們和太監在無燈的夜晚不息的口嬌,在他們的舌尖下不會再有貞女後妃,婕妤白頭的宮女在的笑聲中她們達到了糕潮,隱秘而又無比快樂」書中這樣寫到。
「不會再有人對宮女妃子的禁欲而報與同情了。」桃花哈里發頹坐在寶座上,「從此全世界的後宮都沒有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