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還沒點故事啊!說不定大街上那些引人矚目的猛男靚女背後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滿月復心酸啊!
就像歌德在《Charlotte、and、Werther》里說的,哪個男子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以及在《The、Sorrows、of、Young、Werther》里想要表達的那種苦悶壓抑一樣,要知道,有時候活著未必可喜死了未必可悲。
出生于書香門第的臨看著面露苦笑的卓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臨倒是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能少點花言巧語巧言令色多點勤懇上進腳踏實地慢慢努力哪怕沒有出人頭地也沒有什麼丟人的,就像臨的父親常念叨的那一句說不上廢話的廢話,活著是命平安是福。
可是卓峰這個看上去挺年輕的小伙說的話也忒滄桑了,什麼叫沒權沒勢,這話臨記得父親一次與母親爭執的時候說,就現在看上去位高權重的政客或者身價上億的富翁們,你不信往上翻翻他們的族譜,不多說就往上查三代,還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混黑道無異于刀口上添血,臨不是沒見過小混混,打扮的花里胡哨嘴里說著不干不淨的話身上紋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自以為很酷的吹著口哨,踫見一兩個不知道真牛、逼還是傻逼的人的家伙還喜歡自稱老子動不動就是國際通用的鄙視手勢,一幅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裝逼樣,用臨父親的話就是這幫混吃等死的玩意就像過河的菩薩一樣自身難保你還能指望他們修成什麼正果。
眼前的這個卓峰也是個小混混,可是與那些尋常見了自己就會吹口哨的流氓相比有些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臨再次看了卓峰一眼,終于發現了什麼,眼神,卓峰的眼神看上去很清澈,沒有那種**果肆無忌憚的打量,相反,還有點躲閃,不是害羞,只是不習慣跟女孩打交道。
看著眼神古怪的臨,卓峰沒再說話,偏過頭,向病房里看了一眼。
「喂,你叫什麼?」修養本就不錯的臨盡管心里還有些忿忿不平,可是剛出來時心里帶的那一點憤怒已經平息了許多,就像從母親嘴里知道自己那個在一個清水衙門高不成低不就一坐就是二十年主抓機關黨建的父親說的那樣,年輕的時候犯些錯誤沒什麼大不了,別把路走死就行,在臨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而這些小混混,就像她看《英雄本色》的時候,小馬哥的形象,同樣是黑道,還不是帥的一塌糊涂。
相較于對毒品搖頭、丸之類的理解只僅限于港片的臨而言,那些道听途說的打黑掃黃真的離她生活的圈子很遠,知道的也多半是人雲亦雲。
誰他娘的從娘胎里出來就想做個壞人啊,還不是被這欠、操的生活逼的走投無路之後才鋌而走險混社會希冀能搏出位成為人上人啊!
這狗、娘養的青春!
這是林宇一次喝多之後的牢騷話。
迎向臨的目光,卓峰笑了笑,「我叫卓峰,在北環混,謝謝對我兄弟的照顧。」
卓峰說話的語氣說不上感激萬分,甚至有一些客氣話在里面,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哪怕是短暫的相交,也只是在那個交點停留一下而已,最後還不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更何況臨還是一個女孩。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卓峰也不例外,但是卻有自知之明,癩蛤蟆吃天鵝肉很風騷誰不想啊,但是也得掂掂自己的身價啊,卓峰明白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只井底之蛙,現在只不過趁著風雨爬出井沿看了一眼這個燦爛的世界,而在此風雲際會之際,自己除了咬著牙堅持下去而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天知道。
其實,這個世界很單純,只是,人把人關系復雜化了。
「我就陪我哥們說說話,一會就走,你也不用這麼狠心攆我們?」卓峰言歸正傳說完沒給臨反駁的時間忙轉移話題,「你的名字挺怪的啊,臨,什麼意思?」
到底是堅持己見讓他們幾人離去還是自己退讓一步,臨有些捉模不定,幾秒鐘後仿佛忘了自己叫卓峰出來的初衷,听到卓峰問自己名字的來歷,就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道教協會的前輩幫我取的名字。」
狗屁的道教協會啊,卓峰听到臨這樣說,心里暗自罵了一句,不就是一幫子沒事喜歡賣弄玄機的老家伙麼,想起當初那老個老頭說自己活不過十五歲,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郁悶,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娘的。
「八字批命呢?」卓峰多問了一句。
「不辭遠,若參天,玉臨。」卓峰的話讓臨有些意料之外,她想不明白卓峰竟然懂這個,再說自己的批命也不是什麼秘密,就說了出來,說完看著卓峰一笑,「你也信這個啊,你的批命是什麼?」
「殺為用,傷為相,七殺格。」卓峰沉默了一下,心說信個毛!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之後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沒有看臨。
一陣冷風吹過來,臨打了個寒顫,看著卓峰的眼里滿是驚異。
「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一會就閃人。」說完這些,卓峰看著臨一笑,呼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看著卓峰關上房門,臨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喃喃的說,命理學里兩大絕命之一的殺破狼麼?
不對啊,臨似乎想起了什麼,一邊向外走一邊拿出了電話。
等到卓峰和白景浩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和包青天和尚扯了一會的卓峰忽然感覺全身有些乏力,就扭頭看了一眼白景浩,「洗澡去不?」
白景浩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什麼。
「怎麼,你丫長的白白淨淨不會是個女兒身。」卓峰在一旁開起了玩笑。
「滾,老子是純爺們。」白景浩說著笑了起來,「我就是怕你丫的多想。」
「我多想個毛啊!本人對男的不感興趣。」卓峰吐出一口煙,發動了車子。
「你個混蛋玩意,紋身你懂不?」
「多少知道點,怎麼了。」卓峰皺眉。
「哥身上有紋身怕嚇住你。」白景浩苦笑了一下。
「去你大爺的。」卓峰看著文質彬彬的白景浩當然不相信他說的話,拿起電話給林宇常凱小五分別打了電話交代了一聲就向北環文化路交叉的‘水上人間’開去。
而二十分鐘後看到白景浩胸口的紋身後,卓峰心里打了一個咯 。
是真震驚。
看著白景浩背上紋著不常見的不死傳說——鳳凰,從右肩到大半個後背,金黃,猩紅,暗青,淡紫,深綠五種顏色。
煞是醒目滲人。
白景浩看著卓峰盯著自己的後背紋身就解釋說︰這個紋身和西方的phoenix不一樣,雖然phoenix也翻譯為鳳凰,你仔細看一下就會知道我這個和《爾雅•釋鳥》里說的鳳凰特征一樣︰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五彩色、就是把高六尺換成了一尺半。
听到白景浩的解釋,卓峰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隱隱的記得黃虎說過,紋身也是門學問,道上的說法是見了紋老鼠蟑螂的家伙可以人見人踩,打死人不償命,在有的幫派里紋龍也是一種忌諱,不是說你想紋就能紋的。
只是男的紋鳳凰是不是有點……卓峰點了根煙,心里卻一陣嘀咕,娘的,莫非白景浩也是一個很彪悍的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