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血江山 第一百五十七節 百家樂、眾生苦。(三)

作者 ︰ 絕世小刀

假若生活沒有意外橫生的情況,估計很多人都會按部就班循著既定的軌跡上學工作結婚生子,也就不會有古惑仔里那個有著一頭帥氣長發的浩南哥因為踢了一腳足球就被人毆打進而走上一條不歸路的操蛋人生,就像某個偉大的作者說的這樣,劇本的娛樂性在于可以掌握筆下人物的生死,而生活卻不能肆意涂抹,究竟是素手無策被生活爆菊花還是氣貫如虹用意志強暴生活,這就要看造化了,就像那部夾雜搞笑傷感的電視劇《男人不難嫁》的結尾那樣,錯過,擦身,卻因為最後一次回眸就是演變成賺人淚水的效果,看上去皆大歡喜,只是很多人沒有想到女主最後之所以轉身是因為一場意外罷了,十足的杯具,如若不是這樣,放在現實里結局恐怕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既然沒辦法未卜先知,也就不可能在多少年後想起當初走的那一條彎路或者恨路的時候能雲淡風輕的說一句情非得已,哪怕心安理得,只是那個自認為有人理解的情有可原還存在麼,但是,不可否認,就是因為意外,才會有《熱血燃燒》里唱的那樣,‘歲月無情仍情願,為你闖開新故事。’新故事,新的人生,才會有那麼多鳳凰男金雞女得到上帝的垂青攀上高枝龍翱天地鳳翔九天,但是第一句的假若根本就不成立,所以上面的話除了結論之外全部推翻,有些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改寫歷史,有些人能為了溫飽而彎下脊梁,更有甚者,損人利己只是一種手段,目的是置人于死地。

就像此刻的慕容長昊。

看著站在那里微弓著腰的火柴,慕容長昊臉上堆滿了笑容,呵呵出聲,一旁的木子揚似乎好久沒有見到慕容長昊露出這樣開心的神情,也跟著笑了一下,掏出一根軟中華給慕容長昊遞了過去,轉身的時候順手給了火柴一根。

火柴有些拘謹,握煙的手有些發抖,以至于在口袋里模出打火機打了幾下也沒有擦出火花,最後好不容易點著火,隨著慕容長昊喊了一聲火柴的時候手一抖,火苗再次熄滅。

這里是一處封閉的院子,外面有荷槍實彈的警察專人看守,作為獵鷹計劃里最主要的一個人證,慕容長昊也有些意外火柴竟然會被帶到這里,不管如何,一切還好。

「你確定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出兵麼?」慕容長昊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窗戶,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這個稍顯僻靜的小院並沒有換上那種雪花窗,還是老舊不堪風雨吹打的四方透明玻璃。

因為吸煙吸的太快,火柴咳嗽了一下,讓他本來有些睡眠不足略顯蒼白的臉看上去更顯憔悴,听到慕容長昊的問話,火柴點了點頭道,苦笑了一下,「估計,到時候我也會被他們一起帶回北京。」

慕容長昊神情除了歡喜再無別的表情,至于他嘴里所說的動手,木子揚和火柴都很清楚,火柴再次垂下頭,自己按照慕容長昊的吩咐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也很明了,臨走之前他想再次確認一下,所以這個時候他舌忝了一下有些發干的嘴唇說,「我的老婆孩子……」

「這個你放心。」慕容長昊肯定的說,「我答應別人的事絕不會食言,更何況你還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弟妹和孩子將來我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火柴聞言沉默了下,瞅著地上的眼楮帶著一些憂思,只是不停的吸煙,沒再開口說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要我轉告給他們的麼?」慕容長昊把手里的煙頭仍在地上,起身,瞥了一眼這個被自己玩弄于鼓掌的男人。

火柴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慕容長昊的眼楮,聲音有些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自對喬爺說一句……對不起。」

慕容長昊似乎沒有听到火柴說什麼,只是神情有那麼一刻的一愣,扭頭一看木子揚,準備離開。

等到慕容長昊再扭頭的時候,看到了身子如一灘爛泥一樣倒下的火柴,在火柴的額頭有個槍洞,正向外面不停的冒著鮮血。

那一刻,火柴閉上眼,嘴角掛著笑意。

沒有槍聲,窗戶上只有一個槍眼,寒風呼嘯,慕容長昊忽然感覺身子有些發冷。

你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啊。

這個時候慕容長昊想起自己當時對火柴說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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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失意的男人在酒桌上多半會貪杯,而且還容易醉,所以當冷夜有些暈眩的抬起頭,透過不停閃爍的霓虹燈看到對面那個女子背影時就顯的有些失神,就這樣了過了幾秒鐘,冷夜似乎想起了什麼,握著半杯酒向那個女孩走了過去,走路的姿勢有些搖擺。

當林宇左手快要拍在那個女孩肩頭的時候被人攔下,攔住冷夜的是林宇,伸手摟住冷夜的脖子,林宇看了那個毫不知覺的女孩一眼,看著想掙月兌自己胳膊的冷夜向洗手間走去。

一直在三酒晃悠的林宇在奚戈上的時候就察覺出一點異樣,奚戈的長相不錯這是一,最主要的是在奚戈剛上之後,接著就跟上了三個年輕人,四處看了一下,然後目光就鎖定在了奚戈的身上,然後就不遠不近在奚戈十步範圍內活動,在好奇心驅使下林宇就開始揣測這三個青年的來歷以及目的,不想其中一個青年看到林宇竟然走了過來笑著喊了聲宇哥我是俊哥的兄弟,這下林宇也就不好再過多的打探,既然是賴英俊的手下,那麼這個女孩多半是有些來頭,要麼是賴英俊想拱的白菜要麼是賴英俊要保護的羔羊,不管哪一樣都不用自己沒事找事。

而一個能像奚沉香父親那樣原本在一個一窮二白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短短幾十年前就勝過其他人幾輩子打拼出來的成績除了榮耀之外絕對還有特別容易見血的問題。

這就是奚戈為什麼出行會受到保護,也是她為什麼只能在鄭州上大學的原因之一,相較于出門也有人跟隨的喬小攸而言,奚戈的情況應該好上許多,畢竟對于放高利貸的人來講,欠債還錢,不然,只能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來到洗手間,林宇放開冷夜,不想冷夜一扭頭,橫眉冷對,一拳向林宇的面部擊去。不過冷夜的拳頭明顯的有些無力,就是速度也弱了不少,林宇根本就沒有回避,抓住冷夜的拳頭腳步一錯,手掌一扭,冷夜的胳膊被林宇反扣在腦後,身子後仰著半躺了下來。

「你小子喝多了,哥哥我要不攔著你,恐怕你現在都被人扔到馬路上去了。」林宇冷笑著解釋了一下,然後推了冷夜一把,冷夜向前走了兩步,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伸手扶住了洗手池的台面。

「你認識我?」冷夜搖了搖頭,想要仔細看清林宇的樣子。

「廢話,不然我會管你死活?」林宇一皺眉,聞著冷夜一身的酒氣,掏出了一根紅旗渠,點燃,「,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

「我沒喝多。」冷夜說著想站直身子,無奈的是此刻的他似乎只有依著牆壁才能站穩,然後低頭開始模口袋,找了一會也沒有找到什麼然後一抬頭看著林宇,「你是不是把我的煙拿走了。」

「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拿你的煙干毛?」林宇說完搖了搖頭,對于一個醉鬼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拿出一根煙遞給冷夜,「你家在哪里?」

接過林宇香煙的冷夜還沒有來的及把煙放到嘴角,听到林宇問家,忽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咆哮起來,「我沒有家。」

「沒有家總得有個住的地方。」林宇說著看著把手里的煙握變形的冷夜眉頭皺了一下。

「住的地方……住的地方……」冷夜低頭重復著,然後扭頭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把頭洗手池上面的水龍頭下,擰開閥門,喘著粗氣。

水花四濺。

看著冷夜的舉動,林宇有些意外並沒有阻止,雖然是冬天,不夜皇城里的水溫並不低,在四十度左右,不會冰出病來,正想著這個小子到底怎麼了,冷夜這個時候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哈哈一笑,然後一拳擊在了鏡面上,血,順著鏡中冷夜滿是裂紋的臉流了下來。

——PS︰分享一首歌,謝軍的打工行,這歌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但是听著能讓人心底生出一股豪氣,以前很愛听,現在也是,就像我現在想起一些事的時候開始學會沉默和裝深沉,盡管裝深沉和裝逼是不同的概念,但是老楊我覺得,自己現在胡子都一大把了,還在江山的情節掌控上出問題,也忒混球了啊!阿門,寬恕我,哼哼,忽然發現最近自戀的厲害,莫非是春天要來的緣故?啊哈,希望不會遭雷劈,如此,這般。願大家快樂、幸福。PS2︰忽然發現很喜歡這個章節名,明天繼續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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