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輪明月、一盞孤燈、一曲斷腸、一壺濁酒、一抹哀傷、一簾幽夢。PS2︰我是一個抽劣質煙的男人,希望可以找一個能為我材米油鹽的女人,這不是憧憬,只是我現在想要的生活。這句話,我想讓小峰在十萬字後說出來。)
年少的時候有些錯可能會隨著青春的消逝而變的模糊不清,就連那些自認為掏心陶廢可以為某個人去死的愛戀假以時日都能變的不痛不癢,老了充其量也就剩下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更別提多少年前誰欠自己一個承諾自己是否干過一些缺心缺德事了,可是有些恨卻不見得的如小孩子的隔夜仇那樣離離合合,總是能讓人記一輩子恨一輩子怨一輩子,搽不掉抹不去就像一個警鐘一樣時刻提醒著自己,一想起來就焦躁不安,恨不得用盡全力摧毀身邊的一切。
「誰***不想沒事曬曬太陽溜溜狗,閑了就找個女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申吟一下,可是那個***騙了老子的錢玩了老子的女人最後還給老子一刀,這種事誰踫上誰不***心里堵著啊?」
說完這句話,李天戾搖下車窗呸的吐了一口吐沫,臉上有些怨恨,按道理來說混到李天戾這種身段的黑道梟雄心境早就應該練到波瀾不驚的境界,可是坐在昌河車後面吞雲吐霧的卓峰看著李天戾的側臉,覺得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讓數百人集體跳長江的主,那種表情卓峰再熟悉不過,分明和街頭上那些地痞無賴說混賬話的表情有得一拼,可是也由此可以看出當年佛爺在李天戾身上埋下的仇恨種子是如何的頑強或者說根深蒂固。
「都說人生要懂的激流勇進,也要把握順流而下,可是在我看來都是扯淡,卓峰,當初我出道的時候比你苦多了,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佛爺,佛爺當時牛逼啊。」說到這里李天戾似乎想到了什麼沉默了起來。
楚天歌專心的開著車,似乎對李天戾說的話置若罔聞,目的地已經給卓峰說了,在市中心的一個地下賭場里,表面上是一家賓館,不難找,來的時候李天戾就對卓峰交代人越少越好,但必須是好手,要快,要狠,要殺人。
卓峰就帶了兩個人,一個常凱一個和尚,要不是因為常驁玩陰的下毒,包青天也不會落得現在干不過幾個小混混的下場,就卓峰現在身邊的弟兄之間的武力值來說,包青天應該是最威武的,和尚其次,隨後就是卓峰常凱小五邱駱林宇,至于白景浩,就半年前和卓峰交手的情況來說,應該不會差,到底是何種地步,卓峰心里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應該和自己不像伯仲。
可是卓峰知道就自己這種三腳貓功夫雖然實戰經驗豐富,如果真的踫上一些類似于包青天這樣的高手,自保沒問題,想轉敗為勝不是有點難度,而是很難,就像當初費離的隔山打牛以及鷹爪,就是三個自己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啊。
所以卓峰不但準備了刀,還準備了手槍,刀是葉落給的,當時卓峰找包青天要匕首的時候,葉舞娘正好在場就給卓峰說,我給你找一把好用的匕首,然後就給葉落打電話說找他有事,電話里葉落還沒話找話的說時好事壞事啊,要是壞事我現在正忙走不開,葉舞娘直接吼了一句你愛來不來。
不到幾分鐘葉落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一听說葉舞娘要匕首,葉落的立刻拉下了一張臉說給我多少錢都不賣。「知道你不舍得賣。」說到這里葉舞娘看著葉落呵呵一笑,「送給我,我有用。」
那是一把經過改良特制的廓爾喀軍刀,刀尖距刀柄呈十五度角,長二十厘米左右,從刀尖開始就有兩個弧度從刀身伸向刀柄,一面帶有鋒利無比的鋸齒凸點,一面是血槽,相較于兩面的刃口,刀身中央有點突出,不過不是很明顯,還有一些卓峰沒看明白倒鉤,分布在刀柄前面兩厘米處的刀身,倒鉤面向刀柄,弧度很小。
看著一臉心疼恨不得把匕首從自己手里奪過去的葉落,卓峰沒敢問這匕首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倒是在葉落離去後葉舞娘有些含混的說了一句這匕首整個世界上都難找,很好用,放心用。
手指模了模刀套,卓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常凱和和尚,那兩把在開封從皇甫奇手下的兩個保鏢手里拿過來的手槍給了他們,不怕意外就怕萬一,雖說不到萬不得已別開槍,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那還用計較那麼多。
「賭場里人多,至于佛爺身邊的人……」說到著,李天戾扭頭看了一眼卓峰,「是咱們的二倍,不過只要混進去就成功了一半。」
卓峰點了點頭,手指摩挲著刀套,不知道怎麼想起了葉舞娘說要玩這匕首要配上一句信念更好︰「與其懦弱地活著,不如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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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戾就找你這樣的傻逼盯著我?也太小看我了?」佛爺看著面前一個面臉血跡的人呵呵一笑,然後一腳踹向那人的,彎腰,手一晃一把匕首抵住青年的咽喉,「你他媽說還是不說。」
青年先是悶哼了一聲,一只眼楮因為被血跡侵進眼角閉著,另一只眼角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佛爺,緊要著嘴唇倔強的搖了搖頭。
「不說是?你有種,你有種。」佛爺說著手腕一轉匕首插進了青年的肩膀,起身對著青年的面部就是一腳,「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佛爺說完抬手看了看時間。
「佛爺,接下來怎麼辦?」一個穿著一身休閑裝的青年上前了兩步,湊了一眼地上卷曲著身子像一條死狗一樣抽動喘息的青年罵了一句麻痹的,敢找佛爺的麻煩真他娘的活膩了。
「行了小齊。」佛爺模出了一根雪茄點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賭場,「估計李天戾快到了,咱們就來個守株待兔。」
小齊點了點頭,嘿嘿一笑說有兄弟們在佛爺你放心。
「我不放心。」嘴里罵了一句,然後扭頭對不遠處的幾個人喊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過來把這傻逼扔出去。
說完,佛爺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說,「你現在到哪里了?」
語氣略帶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