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翻、拔刀過前關、笑中看變幻、算破綻、一子決江山。
這個世上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人很多,包括卓峰有時候也會想著有一天自己坐擁美人笑看江山,只是卓峰清楚只有努力堅持才能走的更遠,守株待兔這樣坐享其成的沒事基本上能成功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這就像不夜皇城開業是時間常凱教育林林的說的那樣,「天上不會掉餡餅,掉下來的不是鳥屎就是陷阱,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不努力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小子再貪玩我就讓你果奔。」
當時林林看著想動手的常凱說凱哥我知道錯了,錯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說是不是。
「知道了錯了就好,錯而能改善莫大焉這話不假,可是別忘了有時候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卓峰當時這樣說了一句,話雖如此,可是卓峰比誰都清楚,不管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相較于其他謀生手段而言,混黑道就算一錯再錯一條道走到黑,也比金盆洗手之後落個橫死街頭的下場好許多倍,惡人只有惡人磨,在卓峰看來只要良心沒有被狗吃了,自認為無愧于心被人罵做混混怎麼了,混混也是人。
雖然小時候女乃女乃沒少領著卓峰林宇常凱這三個兄弟念《佛為首迦長者說業報差別經》和《大乘本生心地觀經》,可是到現在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還真沒有心思想那些什麼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責、懺悔更不造、能拔根本業或者若能如法懺悔者、所有煩惱悉皆除之類的佛家名言。
掛了陳無良的電話,卓峰看著不斷點頭的楚天歌,然後撥通了林宇的電話,而林宇接通了卓峰的電話之後,並沒有說王爺已經給自己打過電話,只是對卓峰說已經派人去查林林的下落,讓卓峰好好的養傷。
听著那邊林宇的聲音,卓峰想起七年前自己初見林宇和林林的樣子,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才發覺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哪怕不刻意的去想,腦海中依舊是那些熟識的場景,點點滴滴。
「對了峰哥,嫂子生了,是個男孩。」林宇看著病房里握著童瑤手的女乃女乃,接著說道,「女乃女乃說讓取個名字,你說叫什麼好。」
「就我肚子里的這些墨水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卓峰一笑,想起黃虎後繼有人,隨之而來的愉悅沖淡了林林被抓的愁緒,就對著林宇說,「等騙子哥回來讓他取名字。」
而陳無良從開封回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這幾天卓峰一直躺在養傷,雖說能下床走動,畢竟失血過多,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喬小攸就拿著新買的菜譜學做各種各樣的大補湯,今天當歸鯽魚湯或者明天十全大補湯之類的,每次到吃飯的時候最開心的就是楚天歌,大飽口福不說,看著喬小攸做飯也是一種享受,不止楚天歌,還有那幾個私人醫生現在見了喬小攸都是滿面笑容,都說卓峰有福氣,這些人中,每次做好的飯菜,卓峰反而吃的最少,不過有喬小攸這個大美女親手拿著勺子喂湯喝,這份殊榮讓卓峰有些尷尬的同時又有些驕傲。
雖然一直呆在這里,外面的的局勢卓峰十分清楚,這些天林宇和常凱倒是經常過來,不過時間都不長,醫院那邊雖然是喬家的地盤,有人盯著總是好的,而包青天和尚小五他們一直照看著場子月兌不開身,卓峰也只有通過電話問一下場子的情況。
就林宇和常凱說的消息看,慕容長昊和王爺倒是沒什麼動作,喬老爺子那邊喬強最近活動很頻繁,如果說有令卓峰意外的消息那就是段七指原來是東北白家的人,白颯刃的目的很明確,想在鄭州的地下世界掙得一席之地,而令卓峰唯一想不透看不明白的就是陶青衣,從之前包青天和霍驚駕搞的情報來看,陶青衣不但和白颯刃有接觸,就是與慕容長昊、王爺甚至喬老爺子都有來往。
這個女人想干什麼?
「陶青衣的目的是太子爺,恐怕在她心里咱們和她已經成為死敵了。」陳無良手里拿著一根煙,斜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空地。
「太子爺和陶青衣有恩怨?」卓峰眉頭一皺,有些想不明白,李天戾在珠三角混,而陶青衣的勢力範圍在雲南等地,地圖上相隔幾千地,可以說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還不都是毒品惹的禍?」陳無良苦笑了一下,「陶青衣想憑借手里的軍火打下一片江山不太現實,所以她現在涉及的行業不止有黃、賭,還想再加一個毒,可是太子爺作為大陸當之無愧的毒梟老大,自然不願意白白便宜了陶青衣,矛盾就是這樣產生的。」
說完這些,陳無良扭頭看了一眼楚天歌,「天歌應該清楚金三角那邊的利益鏈,誰做大陸這邊的大毒梟對他們來說無所謂,他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把他們手里的毒品換成美元。」
楚天歌點了點頭說可以這麼說,在金三角那邊毒品不值錢,錢是大爺,只要有錢,你就是弄一只雇佣軍來保護你也沒人管。
「太子爺現在還在金三角麼?」陳無良這個時候問了楚天歌一個問題。
「估計還要一陣才能回來。」楚天歌看著陳無良神色不變的說。
「距離五一還有十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慕容長昊和喬鷹翔會有一場惡戰,咱們先不要急。」說到這里,陳無良呵呵一笑,「不是說靜觀其變隔岸觀火,畢竟這趟渾水跳進來誰都別想干淨著出去,實在不行咱們就遠交近攻學王老三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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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靈魂復活酒。
邱駱坐在櫃台前的長腳椅上,手里端著一杯口味稍微清淡的科羅娜,面帶微笑的看著不遠處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調酒師。
這個女孩剛來靈魂復活兩天,用邱駱一個兄弟的話說就是穿的太環保偏偏身材又那麼好,用來治療陽痿一定有奇效,而邱駱當時只是一笑了之,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女的腰挺細的胸挺大的,仿佛知道邱駱再看自己,腰細美女雙手不停的變換著花樣的同時,眼角一直帶著媚意向邱駱瞥了幾眼,說不上挑逗,卻能恰到好處的把把邱駱心底的那份欲火勾引了出來。
特別是在酒精的刺激下。
就在這個時候,白颯刃再次來到靈魂復活,跟著白颯刃一起來的還有白景浩,白景浩不知道白颯刃為什麼帶著自己來這里,而白颯刃只是說來這里玩,在白景浩看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看到白景浩和白颯刃,對于白颯刃的來歷邱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有白景浩,也算一個人物,跟卓峰包青天關系都不錯,想到這里,邱駱再次看了腰細美女一眼,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想白景浩跟前走去。
「浩哥。」距離白景浩還有三四米的時候邱駱喊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白颯刃,白颯刃這個時候上前摟著白景浩的肩膀對邱駱說,「浩子這個是誰啊?」
「邱駱。」白景浩看著自己這個沒有正行的哥哥,對著邱駱抱歉的一笑。
「白颯刃,以後還請駱兄多多指教啊。」
呵呵一笑,邱駱看著白颯刃說了一句你這是取笑我是不,我就是一個小混混而已。
「那個老大不是從小混混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邱駱滿含深意的一笑,「今天找駱兄有點事,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喝兩杯?」
「見外了,浩哥難得來一次,我請客。」邱駱說著看著白景浩,然後看了看大廳的人群,向一個人群較少的位置走去。
「邱駱這家伙不錯麼?」白颯刃看著拍著白景浩的肩膀說道。
「哥,你準備打邱駱的注意?」白景浩看著走在前面的邱駱低聲說道。
「知道瞞不過你。」白颯刃嘴角一揚,「不是我要挖牆角,多條朋友多條路不是?」
听到白颯刃這樣說,白景浩眉頭皺在了一起,雖然心里有話想說,可是礙于兄弟情面卻不知道改如何開口,白颯刃以為他不用說白颯刃知道他的意思,卻不知道白颯刃把他的沉默當成了一種默認。
等到中途白景浩上廁所的時候,白颯刃看著邱駱呵呵一笑說邱駱我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邱駱雖然心眼多,可是在酒桌上從來都是直腸子,很爽快。
「我覺得包青天要是做北環的老大絕對比卓峰做的好。」說這話的時候白颯刃抬眼看了一眼邱駱。
「你這是廢話,天哥當然比卓峰強多了,論打架,三個卓峰也不是天哥的對手。」邱駱一提起這事,心里就有些激情澎湃。
「是啊,我也為包青天感覺到憋屈。」說到這里白颯刃舉起酒杯看著邱駱說,「如果我有辦法能讓包青天成為北環的老大……」
「真的麼?」听到白颯刃這樣說,邱駱笑了一下,眼楮一眯,「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說到這里,白颯刃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個美女調酒師,「你看那個女的怎麼樣?」
「還行。」邱駱實話實說。
「她是咱們合作的一部分。」
「浩子是我親兄弟,你是我的弟兄,咱們三個齊心協力,只要包青天願意,別說一個北環,就是半個鄭州市的地下世界我相信也不是難事。」
听白颯刃說完,邱駱的目光在美女調酒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看著面前的酒杯喃喃的說了一句兄弟、弟兄,隨後陷入沉默,似乎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