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血江山 第二百三十二節 你,是我的幸福嗎

作者 ︰ 絕世小刀

——我一直在等待著有個人,有一天來到我跟前說︰走,喝酒去,不醉不歸。只是,這個世界上,能陪你喝酒的人,不多了。

白凌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像一只貓,有些慵懶,有些干淨,知道享受生活,不像當初她坐在喧囂的酒里看書的時候,雖然看上去與周邊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可是,這不是另類,更不是為了吸引眼球。

她的特立獨行表現在她的精致生活上。

和喬小攸一樣,兩人都出生在富貴之家,不同的是喬小攸父母雙亡,而白凌還有一個看上去對她不管不顧卻心思細膩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白夢琪就對白凌說過一句話,女人要懂的心疼自己,因為這個世上的男人多半靠不住。

這句話白凌一直記到現在。

一個人的時候容易感覺到寂寞,害怕孤獨,白凌也是,特別是在白家,她的母親白夢琪基本上處于半歸隱狀態,那些常來的阿姨與白凌的年紀差距太大,每次見面除了問一下白凌的學習情況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其他話題,在她們的印象里,白凌總是懷里抱著幾本書路過,或者一個人呆在亭子里看書。

雖然少了一些父輩的溺愛,可是卻多了一些獨立和冷靜。

每天早上白凌都會喝一杯牛女乃,自己動手做份面包,再吃點水果,因為一個人的時光太過于無聊,而除了學習之外,白凌除了看書這一大愛好之外就是研究食譜,還有出游。

值得慶幸的是白夢琪並沒有要求白凌學習各種樂器。

十八歲那年,白凌獨自一人做了很多飯菜,然後一個人坐在那里吃,吃著吃著就哭了出來,至于什麼原因,白凌不說沒有人知道。

她從小就想到很多地方去看看,看山、看水、看人,見不同的風景,體味不同的生活,可是除了鄭州周邊的名勝之外,她也只是從電視或者網絡報紙上領略一下那些地方的風土人情,畢竟,這個世界太復雜,由不得向白凌這樣的富家女肆意妄為,特別是一向缺少男丁的白家。

至于白家為什麼會一直人丁不旺,用陳無良的話說就是一是風水問題,陰氣太盛,要想驅除的話只有重修白家大堂,可是上面那些白家先人的牌位要動的話也得費不少心思,另外一個原因可能是白家祖上干了有損陰德的事,殃及後代,那個時候陳無良對卓峰喝常凱說的時候還旁征博引了一番,說損陰德和積陽善的界定不一樣,像什麼《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里講的世間有五種惡行必遭天罰,懺悔難滅,一者殺父,二者殺母,三者殺胎,四者出佛身血,五者破和合僧,如此惡業罪難消滅。最後陳無良還說白家最多落得十代女丁的天災,我看了看白凌的面相,陰氣不重,只要白凌這代邁過去這個坎,白家的香火就不會斷,而白凌是一個命厚之人,常凱身上的陽剛之氣正好互補,說不定從現在開始白家會子孫滿堂也說不定。

給白凌打電話的是葉舞娘。

電話里葉舞娘雖然只是說費離和白夢琪出了點事情,可是她還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掛了電話,放下手里的《卡爾維特的教育》,白凌自我安慰的想半個小時前白夢琪剛出去不會出什麼事,可是等她開車的時候,那個看著她長大的白家總管就哭著來到了她的跟前。

「小姐出事了。」總管一邊抹淚一邊說。

听到這個消息,白凌楞了一下,忽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昏了過去。

而喬小攸這邊情況並不比白凌好多少。

當時卓峰見喬小攸問費離怎麼了,看了看一旁的李天戾和陳無良一眼說費叔和白凌的母親在文化路和黃河路受到一伙人的攻擊,丫頭你別多想,咱們現在去看看。

喬小攸听後眉頭一皺,一句話沒說上前拉著卓峰的手向門口跑了過去。

等到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整個文化路和黃河路已被人群堵死,交警雖然在賣力的指揮,可是車輛行駛依舊緩慢,警察拉了警戒線,120來到之後看了看費離和白夢琪就又開車回了醫院,回天乏術。

媒體記者也來了不少,不過都是限制拍照,畢竟這起凶殺案太過于惡劣,大白天持槍殺人,在鄭州這塊已經幾年沒有出過大案的地方來說,算是一個晴天霹靂。

而死的兩個人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不說白夢琪是省內金銀首飾的最大市場份額的老總,就憑費離這個創世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都讓很多人暗自咂舌,只是讓很多人疑惑的是兩人死去的姿勢,很曖昧。

一個被殺,一個自殺,這件注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平息的風波很快就會掀起滔天巨浪。

也為這個原本陽光明媚的季節抹上了一層陰影。

————

————

「你說誰死了?」白颯刃手里拿著一根香煙看著面前的慕容長昊問。

「費離。」

「王爺出手挺快的麼?」白颯刃笑了一下說。

「不止王爺……」慕容長昊說到這里看著白颯刃有些欲言又止。

「慕容老哥你有話直說,跟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別忘了剛才喬強落在你的手里,就憑喬鷹翔的老謀深算不會猜不出我和你站在了一起。」

「這次計劃是陶青衣和王爺商定,剛才王爺那邊傳過來消息說事情已經搞定了,不過和費離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也死了。」

「和費離在一起的?喬鷹翔今早上見陶青衣,剛才你還跟喬三打電話,喬強現在在咱們手上,不是他們還會有誰和費離在一起?」

「听說你和城東白家有親戚?」慕容長昊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白颯刃,然後低頭拿起桌子上的香煙盒子,準備吸煙,低頭的一瞬間,眼里閃過一絲光芒,嘴角輕揚了一下,似乎在笑。

「是有點關系……」白颯刃說完,猛然間醒悟過來,然後站了起來看著慕容長昊著急的問了一句當時白姨和費離在一起?

言語中的憤怒大于難以置信。

慕容長昊把煙點上,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王爺!」白颯刃罵了一句,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然後喊了一句段哥,段七指推門走了進來,「喊上人帶上家伙去市中心。」

「等一下。」慕容長昊看著有點發狂的白颯刃,對著段七指喊了一句,「白老弟是要找王爺拼命麼?」

「是又怎樣?」白颯刃看著慕容長昊,眼里閃過一絲怒氣,「別忘了上次談話的時候咱們說的什麼?這麼大的事不事先通知我也就算了,他娘的現在我白姨都死了,這口氣,我不出誓不為人!」

「我來就是想給你說這件事。」慕容長昊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段七指,說了一句段老弟你先等等,我和白老弟說幾句話。

說完慕容長昊盯著白颯刃說白老弟你先听我把話說完。

白颯刃看著慕容長昊,三秒鐘後看了看段七指說段哥你先出去一下,然後憤憤的坐下,別怪我不給老哥你面子,給你一根煙時間,你說完我去辦事。

笑了一下,慕容長昊拿出一根煙給白颯刃遞了過去,「我今天來一是為喬強的事,另外也想給你說說這件事,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過這樣不怪王爺,有消息說白夢琪是自殺。」

「自殺?」听到慕容長昊這樣說,白颯刃眉頭一皺,對于白夢琪和費離的情感糾葛,他並不清楚,不過想了一下,他還是張嘴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我白姨的死王爺月兌不了干系。

「這個我不反駁。」慕容長昊彈了一下煙灰,「不過王爺只不過是出頭鳥,槍支都是陶青衣提供的。」

听到慕容長昊的暗示,白颯刃明白了什麼,「怎麼,王爺想和陶青衣聯手麼?」

「也不能這樣說,當初咱們四家說好的,站在統一戰線各有所需,我只不過是有些擔心。」說完這話,慕容長昊看了一眼白颯刃。

「擔心?」白颯刃豈能不明白慕容長昊的意思,于是冷笑了一下說,「還有慕容老哥擔心的東西?當初王爺來到鄭州的時候是誰和他攜手準備對付喬鷹翔的?」

「那是時事的問題,我也沒想到老弟你會來啊。」

「你是想說你也沒想到我會把陶青衣招來。」

「陶青衣和李天戾有宿怨,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是不會放棄的。」

說到這里,慕容長昊看著白颯刃,言語有些真誠的說今天這里也沒有外人,咱們說些心里話,我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白颯刃悶著頭吸煙,一根煙此刻已經被他吸了三分之二,煙霧彌漫在他的臉四周,顯得有些朦朧與迷幻。

「王爺這個人的野心你知道,將來就算在這場局中勝出也免不了一場惡戰,而陶青衣這個女人……」停頓了一下,慕容長昊有些自嘲了笑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她是不是已經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

「你不需要回答。」看著白颯刃,慕容長昊猛吸了口煙,「如果我說陶青衣也找過我,並且把和你的交易和我說了你信不?」

「我信。」白颯刃這個時候再度冷笑,看著慕容長昊的眼楮,「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許諾給陶青衣的東西比我的還要多一點?」

不想慕容長昊听了白颯刃的話後哈哈笑了兩聲,隨後說了一句白兄弟爽快,然後加了一句只是白老弟知道不知道陶青衣打算和王爺一起先置誰于死地呢?

「置誰于死地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和王爺這個梁子結下了,而且,解不開。」白颯刃看著慕容長昊站了起來,「我先去一趟白家,至于是西北虎厲害還是東北熊殘忍,這個結果,不會讓某些人等太久。」

又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傻子,白颯刃扔下慕容長昊向外面走去。

看著白颯刃的背影,慕容長昊這個時候張嘴笑了起來,不過是無聲的笑,一幅目的達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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